朱衝倒是沒有與張竇說那些邏輯的問題。

而是笑著說:“你與我,這麼做,這官家,不是會發放貸款嗎?你我,想拿到這個資格,想來也不難,你我,且拿一大筆貸款,具體數目,可以拿到多少?”

張竇細想之下,就說道:“本衙內走動走動,三五十萬兩銀子是不難的,要是那提舉司的倉司不想體面,你我,就讓他體面體面.”

張竇說完,便是冷酷一笑,將這紈絝體現的淋漓盡致。

朱衝覺得滿意,隨即說道:“那剩下的,就是好玩的了,你呢,帶領裁剪的廂兵,也就是我等的私兵,演武軍,大約千人左右,到各地,先低價,大量,採購一批煤炭,運回我兩浙路平江府,等到寒災來臨時,我兩浙路也不至於無物取暖,要保障民生為先.”

張竇嘖了一聲,說道:“那,就是要平價?我等何苦費這功夫,去便宜那下層的貧民?本衙內,可不是開善堂的,不施捨錢銀.”

朱衝看到張竇興趣乏乏,就笑著說:“誒,張衙內,這賺貧民的錢,下作,也賺不到多少銀子,要賺,就賺那些煤老闆,大富商,乃至於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銀子,想想那劉碧光,抄家,抄了多少?”

張竇立即來了興趣,笑著說:“這倒是,但是,這達官貴人的錢,可不好賺啊.”

朱衝無所謂說道:“有小的在,不愁沒法子.”

張竇倒是相信,笑著問道:“你有何辦法?”

朱衝隨即問道:“你呀,派人到京城,與張相聯絡,小的你我,都派遣心腹,前去京城,與那些煤老闆,以及達官貴人們做生意,簽訂契約,以當下的價錢,大量採買他們手中的石炭,但是,約定日期,收貨的日子,不在當下,而是在未來的寒災來臨時,此下,一斤煤炭是二十文,想想,當寒災來臨時,價錢,能漲到多少?”

張竇立即說:“妙呀,那時,價格,只怕已經會漲到天上去了.”

朱衝立即笑著說:“那是自然的,若是,那時候,那些煤老闆們,交貨,我們就全部拿下,這樣,永遠不會虧,到時候,運輸的損耗,就可以從這些被抬高的價格上補損回來,若是他們不交貨,也可以,那就贖回,以當下煤炭的價格,將我們手裡的契約贖回,如此,我們還是能賺銀子,而且,還省去了運輸的折損,如此一來,我等,豈不是什麼都不做,在這裡喝茶品酒,聽著勾欄小曲,就把銀子給賺了嗎?”

聽到朱衝地話,張竇即刻跳起來,手舞足蹈的拍著手,佩服說道:“妙,妙,妙,朱郎,當真是妙啊,非常妙,非常妙,你真是神才啊,這等法子,你居然都能想的出來,太精妙了.”

王遠也興奮起來,佩服說道:“朱郎的才學,是做相公的大才啊,本將軍真是望塵莫及啊.”

朱衝微微一笑,說道:“這還不是最妙的,最妙的,是我等用從官府那裡貸款來的銀子付定金,若是那些人耍賴,哎呀,這可就太好了,讓官府為我等討銀子去吧.”

聽到此處,眾人哈哈大笑,都笑的樂不可支的。

張竇躬身,行大禮,佩服說道:“朱郎的算計,真是絕天神妙,請受張竇一拜.”

朱衝趕緊起身回禮,倒是不會造次僭越。

兩人隨後歡喜喝茶,飲茶一杯之後。

朱衝就說道:“眼下,兩浙路的轉運使一職,還在空缺,由李知府代為管理,稍下,小的就去做安排,那邊貸款文書的事,交由張衙內採辦,稍後,一切置辦妥當之後,你我就各自安排心腹,由王將軍的廂軍護送,水陸並進,前往各地採辦.”

王遠立即說:“絕不辱命.”

張竇笑著說道:“如此,甚好,本衙內,還有六十萬白銀,眼下,倒是,都可以拿出來,狠狠賺他一筆.”

朱衝也笑著說:“眼下,我等需要好好賺銀子,為將來河湟戰事開打,準備鋪墊,到時候,我等的私兵,都要裝備最好的軍備,配最好的戰馬,物資,這一千人的軍務,消耗也是頗大啊.”

張竇倒是自信一笑,說道:“以朱郎智慧,必定有兩全辦法的,你我,各自行事吧?”

朱衝隨即便起身,與張竇行禮,隨後各自歡好,分頭行事。

朱衝離開了衙門,就與王遠,一同前往知府衙門找李光辦差事。

行走間,朱衝問王遠:“王將軍,眼下有什麼軍備要求,你倒是可以籌劃了,詳細說來,等這寒冬過去,我等就要儘快裝備,兒郎們,就要上戰場,去那河湟之地運作了.”

王遠思索一二,說道:“那河湟之地,必須要野戰軍才有縱橫的自由,所配備必須要有馬,這是必不可少的,甲是其次,刀,弩必備,昔日本將軍養一百甲兵,無馬的情況下,都被劉碧光百般刁難,呵斥我耗費一府巨資,三番五次的要求本將軍裁撤軍武,甚至要求解散,這養兵,在我大宋,是最費銀子的.”

朱衝倒是不在乎,大宋養兵費錢,是因為中間商太多了,一萬兩軍費下來,到手,能有五千,就不錯了。

自己養的是私兵,沒有中間商,倒是不用那麼多消耗。

一匹馬,就拿一百貫一匹,大宋缺馬,到時候就兩百貫一匹去收,一匹馬相當於吳中地區一戶人家一年的收成,刀槍劍戟戰甲,也不會太貴,每人一套,大約估摸著也是一百貫左右。

糧食消耗,軍官配備,按照大宋的俸銀雙倍給予,每人二兩銀子。

一千人也就兩三千銀子每月,配上戰馬,裝備,一千人的軍武,大約需要五萬兩銀子每月。

想到此處,朱衝心裡還算是能接受。

朱衝與王遠很快便來到了知府衙門,通報之後,兩人就進了府衙內。

李光正在批示公文,但是朱衝到來,他也是放下公務,第一時間接到朱衝。

幾人寒暄一陣後,朱衝便告知來意,李光也欣然批覆,當下就下了公文,讓王遠準備廂兵,差遣轉運職責。

一切辦完之後,朱衝就與李光說道:“勞煩李知府,告知韓提邢,讓其準備入冬之後的賑災工作.”

李光十分訝異,問道:“朱郎還懂氣象?”

朱衝笑著說:“略懂一二.”

這小冰河時期,是大宋滅亡的因素之一,朱衝當然會謹記在心。

只是李光有些奇怪,他說:“今年地入冬時日,是早了些,但是,未必見得,會有大寒災吧?”

王遠立即調侃說道:“李知府,朱郎說的,不會有錯.”

李光聽後哈哈一笑,隨即說道:“本知府一定會囑託韓提邢,做好賑災需求的,朱郎放心吧.”

朱衝點了點頭,也不多說,眼下,便要回去,準備銀子。

一想到眼下的龔府。

朱衝就無奈嘆息。

只怕,回去。

就要焦頭爛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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