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人財路,殺人父母,不共戴天。

朱衝突然出現,壞了這小廝的好事,讓他五年辛苦,一場空,他怎麼能甘心?必然是要報復的。

他這等刁蠻宵小如何報復?告官?朱衝又沒有犯什麼王法。

栽贓陷害?他得有本錢打點一切才行。

所以,他只能從營生上下手。

近幾日,一向生意紅火的宋清堂突然閉門歇鋪,又大肆採辦個別藥材,這等蹊蹺的事,必然是要引起其他商家注目的。

這王三必定會拿著自家的營生去找其他的藥鋪老闆密謀些報復。

朱衝等的就是這報復,全要看看,到底是那些人前來送死。

朱衝可不滿足於做這個宋清堂的小本買賣,生意再紅火,又能如何?賺不了驚天動地富可敵國的錢銀。

眼下整個大宋商業極其繁榮,但是,多數都是小作坊,即便是大門大戶,也不過是個個體經商戶,沒有形成大的規模。

平江府現在有藥堂數十家,各自營生,各立門戶,相互競爭,朱衝要打算做的,就是兼併這平江城內的所有藥鋪藥堂,進行資源整合,最好是能在這平江府形成壟斷。

如此一來,平江府所有的就糧禁軍的藥材儲備,都得從他朱衝手裡經營,那錢銀,自然是數不勝數。

拿下平江府,朱衝就可以以平江府為根基,以就糧軍為長矛,橫掃兩浙路。

兩浙路將近一千萬的人口,吃藥都吃他朱衝的藥,那又是多少錢?如若是,米麵糧油,絲綢,官鹽,都落入朱衝的手中,那到時候,又是何等的規模。

當然了,朱衝的目標,可不是什麼平江府,兩浙路,他的目標,是對未來大宋的時局,政事,戰事,都要掌握在手中的軍政大權,十年後,竭盡所能的阻止靖康之難的發生。

至於蔡京這個能讓自己登堂入室,走進官場的人,什麼時候出現,現在又在何處,又處於什麼情況,朱衝是不會去打聽的。

你一個傭工下人,打聽朝廷大元,你想幹什麼?高攀?高攀的起嗎?那高攀不起,你還能做甚。

唯有圖謀不軌了。

所以,朱衝只能等,等時機到來。

在時機到來之前,要將自己的根基築牢,那時候,錢銀,人脈,渠道,都有了。

那剩下的,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朱衝在馬車上清點貨物,製備齊全之後,朱衝便要去經略衙門交差。

行走前,楊詩茵特地將朱衝喚到安靜所在。

楊詩茵心中厭惡地說:“那王三,果然如你所說,揭你的短,查你身世,詆譭於你,要我將你趕走,我心中氣憤,官人從始至終都未曾隱瞞自己的身份,也全然不如他所說的那般下流齷齪,所以,我已經將他趕走,官人,千萬不要誤會,我對這小廝,只當做是下人傭工,全然沒有半點私情.”

對於楊詩茵嚴肅鄭重地解釋,朱衝心裡十分滿意。

他隨即伸出手指,輕輕觸碰楊詩茵的纖纖玉指,這讓楊詩茵頗為羞恥,臉色羞紅,頷首咬唇。

朱衝十分喜愛楊詩茵這般羞恥地模樣,恨不得當下就與她同結連理,洞房花燭。

但是,苟且歡愛,遠不如眼下的大事重要,所以,朱衝也只能撩撥地說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大娘子的心意,我全然知曉,大娘子的心,早已是我朱衝的,身子,也遲早是我朱衝的,他人,哼,休想染指分毫.”

朱衝如此直白的告白,讓楊詩茵氣喘吁吁,臉紅心跳,口乾舌燥,羞恥地更加難以抬起頭。

朱衝輕輕勾著她的下巴,瞅著她那滿臉羞紅的神態,當真是越看越歡喜。

楊詩茵實在是羞恥地難以自持,急忙說道:“官人,時候不早了,莫誤了軍需重事.”

楊詩茵地提醒,讓朱衝回過頭來,隨即便笑著說:“大娘子,輕佻是輕佻了些,但是愛,是真的愛.”

楊詩茵緊抿雙唇,此等輕浮行為,若是常人,她必定打罵了,再揪去見官,但是心愛的郎君做出來,當真是喜歡,這直言不諱地表白,更是讓她欣喜,心中的愛意,不免又重了幾分。

看到楊詩茵眉目含情,朱衝也真想歡好,可是軍需重事確實重要。

朱衝立即小聲叮囑:“今日要是有人來試探生意,打探情報,盡數告知.”

楊詩茵詫異問道:“為何?”

朱衝神秘一笑,說道:“照做便是.”

朱衝說完,便不再多言,直接與那劉潭上了馬車,帶著貨物,前往平江府經略衙門。

這邊,那王三被掃地出門,心中氣憤不已,掂量著手裡的二兩銀子,心中發狠。

“五年光景,黃粱一夢,大娘子有眼無珠,二兩銀子就想把我打發了?當真是可惡.”

王三心中自然咽不下這口惡氣,眼下不單單怨恨朱衝,連通那楊詩茵也怨恨起來了。

隨即便想報復一二。

想著近幾日那朱衝所做的勾當,王三立即有了主意,於是便緊急前往平江府最大的藥堂,也是宋清堂最大的競爭對手。

“天和堂!”

一進門,王三就嚷嚷起來。

“掌櫃的,快引我見你們東家,有重要訊息要稟報.”

天和堂掌櫃李慶峰見到是宋清堂地夥計王三,心裡就覺得奇怪。

這宋清堂雖然不是平江府頂流藥鋪,可是,人家的藥好,而且便宜,口碑甚好,這小廝更是吃苦耐勞,平日裡守著宋清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專注宋清堂的買賣,多少人挖角,也不曾心動。

他們天和堂也曾挖過,也都是以失敗告終,倒是不知道今日為何他主動跑來了。

又加上近日宋清堂閉門歇業,秘密採備備藥,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於是李慶峰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這李慶峰也不敢怠慢,趕緊說:“隨我來.”

王三心中發狠,徑直跟著李慶峰前往後堂,見到天和堂的東家,畢贇,便急忙作揖問好。

畢贇看到是宋清堂地夥計,又是自家掌櫃的引來的,於是便問:“何事啊?”

王三立即殷勤說道:“要為畢東家,送一份大禮.”

畢贇輕蔑一笑,不屑說道:“喔!大禮,我且看看,你這小廝,能拿的出什麼東西,讓我歡喜啊.”

他畢贇也是平江府名門望族,雖然不如書香門第有多少人在朝堂為官,可是也算是富甲一方,什麼寶貝沒見過?自然不會對這小廝的話有多少歡喜,多數是戲耍罷了。

王三立即起身,弓著腰,奴相十足地說道:“東家可知道宋清堂今日採備了多少傷藥?有何目的?又賺了多少錢銀?”

聽到此間,畢贇立即謹慎起來,隨即看了一眼掌櫃的,對方立即去把房門掩上。

此間畢贇才吩咐:“詳說.”

王三立即歹毒地說道:“近日,宋清堂來了個潑皮無賴,叫朱衝,本來是龔氏的傭工奴僕,捱了教訓,到宋清堂求救,被我家大娘子給救了,但是這潑皮無賴卻有霸佔我家大娘子的惡念,但是此人也頗有本事,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拿下了兩浙路平江府經略衙門的採備,足足三萬副傷藥,光是採備,就花了一千五百兩,這其中的利潤,恐怕是要過萬兩了,東家,這其中緣由,居然是因為,此人在龔氏聽聞朝堂對北境戰事有興兵的打算,提前做了打點,才做了這等營生.”

畢贇一聽,心裡羨慕嫉妒,緊握雙拳,惱恨地說:“朝廷有人好營生啊,此等軍務,尋常人可真是得不到半點訊息啊.”

王三立即說:“東家,現在,您不是得到了嗎?”

王三一說,畢贇立即會心一笑,他重重點頭,十分歡喜地說:“你,想要什麼好處,直言吧.”

王三立即怨憤歹毒,直言不諱地說道:“我要那潑皮無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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