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想到此處,立即給龔浩遞眼色,雖然龔浩沒有那麼圓滑事故,但是,這其中的道理,他還是知曉的。

龔浩隨即笑道:“去,取八千文銀來.”

聽到八千,李錦心裡又如刀割滴血,痛苦莫名。

這一對父子,賺銀子一分力氣不出,花錢倒是大手大腳,真是不知道節儉。

但是李錦也不敢阻攔,她知曉。

今後事,能否達成。

全看這八千兩銀子能否使到要緊之處。

朱衝也不怠慢,趕緊去取八千兩文銀,擺在案堂之上。

龔浩笑道:“章兄,四千兩聘禮,四千兩打點周章,從此,你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來,共飲此杯.”

章綡此刻已經酒到憨處,又加上形勢所逼,氣氛所使,不由得就端起酒杯,與龔浩共飲。

章綡飲完之後,看著這銀兩,雖然他父親不恥與商戶為伍,更不恥與做這等謀私之事,可是當下環境所迫,若是不拿,只怕這龔氏不肯真心相待。

當然,這營生也確實是為國家未來所備,若不是家國大業,他章綡自然是不恥做這等事的。

決定之後,章綡立即說道:“不勝酒力,醉了,今日,便如此吧.”

朱衝立即出門,喚到:“府兵何在,官家吃醉了酒,快扶官家回府.”

兩名府兵立即進來,而章綡也故作不勝酒力,暈暈乎乎起身,兩人急忙起身。

龔浩與李錦相送,朱衝也帶著銀兩跟隨,到了府門前,兩家人歡聲笑語,寒暄互捧,故意營造出一片和睦景象。

等到各府門都聽到了動靜,傳來了狗叫聲,兩家人才心照不宣的上了馬車,一走一送,打道回府。

看著那章綡離去,李錦長出一口氣,罵道:“匹夫!”

龔浩立即不喜看了一眼龔程,這才讓李錦反應過來,隨即說:“二郎,今日之事,實在是窩囊,你與我始終是自家人,即便日後,你娶了他章氏女子,也要以自家為重.”

龔況立即說道:“大娘子放心,至死不忘我是龔家兒郎.”

龔浩笑著說:“行了,歇息去吧.”

龔況立即告退。

隨後龔浩瞥了一眼李錦。

李錦隨即說道:“朱衝你這小廝,今日辛苦了,又受了傷,切莫回了,府中廂房眾多,日後也需要你多走動,所以,留宿吧,素娘,為朱衝製備幾套像樣的服飾,安排好廂房,照顧好朱衝好生歇息.”

李素娘立即說:“領命.”

她說完就瞅了朱衝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去置辦晚上留宿之事。

此刻龔浩與李錦急忙前往龔宗元的臥房,而龔宗元也早已等候。

“啊翁,人已送走.”

龔浩回稟龔宗元,卻看到龔宗元十分頭疼,隨後關心問道:“是否飲酒過多?要不,尋郎中來吧.”

龔宗元揮手,冷聲說道:“今日事,太過險峻,也幸好那小廝機靈,化解了一番磨難,若是當真兩家交惡,以我龔氏力量,不足以應對,也幸好那章氏沒有城府心機,不擅人情世故,阿諛諂媚,否則,日後我龔氏必定要大禍臨頭.”

李錦隨即笑道:“那小廝也當真是神氣,今日若不是他,我龔氏確實要大禍臨頭,當時,我已在氣頭,逼的那章綡沒有退路,也幸好那小廝聰慧,為我兩家尋了臺階,要不然,真的要麻煩了,打了他一頓,倒是給他打了開竅了,如今如此聰慧,於我龔氏而言,當真是喜事.”

龔宗元立即說:“愚昧之見,此人諂事之能,世間少有,小小家奴又懂朝堂局勢,利害關係,拿捏清楚,你打他開竅?哼,那是他在底層自己個摸爬滾打尋來的本事,他之所以能在我龔氏與章氏之間如魚得水,收放自如,只有一個原因,他懂人性,知人所求,許人所迫,解人所渴,勾畫手段,猶如文豪潑墨,若是在朝堂之上,必定掀起風雲,但是,我龔氏可不是朝堂,只是一座小廟,只怕日後,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李錦心中極為不喜,倒是覺得家翁在打壓她,只是也不敢表現出來。

“有那麼可怕嗎?”

李錦不解問道。

龔宗元不屑一笑,也不解釋,隨即說道:“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也不是壞事,好生豢養,收住心神吧,將來,說不定我龔氏,還要多仰仗他呢,但,日後,切莫讓二郎與他糾纏牽連,所行任何勾當,也不準二郎參與,你等也要緊緊盯住二郎功課,即便日後在朝為官,也不能放下文學功底,若是日後需要宗族親人行走商賈之事,讓大朗行走.”

龔宗元說完,就躺下,不再言語。

李錦與龔浩相視一眼,兩人也不多說,徑直告退。

出了門房之後,李錦心中窩火,剛才那一番話,不就是偏心嗎?他二郎有功名,就沾染不得半點汙穢,他家大朗沒有功名,到時候要在這稀泥裡摸爬滾打了。

看到李錦窩囊地表情,龔浩也嘆了口氣,隨即說道:“誰讓我等與功名無緣呢?還是為銀子營生多忙碌吧.”

說完,兩人就朝著庫房去。

到了庫房,兩人看到錢銀,立即歡喜,李錦急忙拿起銀兩,興奮地說:“終於回來了,哎呀,這沒有銀兩的日子,我真是膽戰心驚啊,我連串門都不敢去了,深怕遇到攀比,我不敢言語,引起旁人猜忌,今日也被這章綡給羞辱的難忍,幸好這小廝回來的及時,這千好萬好,不如銀子好,只是可惜,一萬五千兩,還沒捂熱乎,就去了一大半,哼,你們父子兩當真是敗家的主.”

龔浩笑著說道:“婦人之見,這錢要是不去,他章氏如何肯盡心盡力?沒有他章氏死保,那小廝如何敢賣命?放心,今日往後,我們拿出去多少,那小廝,都會十倍,百倍的給我們賺回來.”

李錦會心一笑,也不多言。

龔浩立即吩咐道:“這小廝,必然要拉攏,尋常賞賜,銀兩,只怕他已經不缺,唯有特殊手段了.”

李錦立即問:“如何?”

龔浩尋思了一會,就說:“我見他與素娘勾勾搭搭,雖然兩人極力保持清白,但是,彼此應該相互牽連,此番,就做個順水人情,撮合兩人做個姘頭,有了情愫,到時即便別人挖角,變心,也有所顧忌與後盼.”

李錦立即心領神會。

“大娘子,那邊已經安置妥當了.”

聽到李素娘彙報,李錦立即說道:“進來說話.”

李素娘立即進屋,龔浩隨即起身,也不多言,立即就走。

這李錦看了之後,心中惱恨,這該死的偽君子,好人全讓他做了。

這卑鄙下流無恥的勾當,全讓自己出面。

當真是清流啊。

不過也好,趁此間。

也好為他李氏謀些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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