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柳氏被氣走,李錦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隨即抱怨說道:“這該死的李柳氏,就知道嚼舌頭根子,我還未出嫁時,就被她壓一頭,眼下,她在李氏作威作福還不夠,居然還來到我龔氏挑撥是非,當真是可惡.”

龔潔立即說:“家母,你也知道她是挑撥是非,那你為何還要為難訓斥朱管事?這豈不是傷了朱管事的心嗎?”

龔露也氣憤說道:“就是,阿父,阿母,這舅母有多壞,你們是知曉的,眼下朱管事幫我龔氏賺了許多錢銀,她自然是要嫉妒的,眼下,就是挑撥呢,姨娘都知曉的道理,你們不知?”

兩名娘子的質問,讓李錦心裡也有些後悔,當真是不該為這李柳氏的挑撥,而壞了主僕的情分。

只是李錦也十分氣憤,罵道:“若不是你們兩人太過分,與朱管事太親密,讓她抓了由頭,我如何會被他挑撥?”

兩人有些哀怨,偷偷低頭,看向朱衝,滿臉都是不服的表情。

朱衝立即拱手說道:“小的日後一定會把握分寸的.”

李錦嘆了口氣,還想教訓兩句,但是李素娘立即使了個眼色,李錦也知曉,朱衝是有分寸的,若是再叫罵叮囑,只怕有些過了。

而李錦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大家閨秀,那般行頭,即便是她這個龔氏的當家主母都有些比不上了。

朱衝立即說道:“這位是原都轉運使家的娘子,其啊姊是宮中的張婕妤,名喚清婉.”

聽到這般名號,李錦立即與龔浩與張清婉行禮,張清婉心中有些吃驚,急忙回禮。

她從未在外人面前,被人如此重視。

也從未在外人面前訴說過,他有一個在宮中做婕妤的啊姊。

對於張清婉而言,她就是一個官宦人家的女娘罷了,那宮中的婕妤,是她遙望不可及的人,連提及,都是罪過。

李錦激動看著朱衝,心中歡喜,沒想到這朱衝這等有本事,居然把那宮中婕妤的姊妹都給誆騙到手了。

有了這等人脈,她在外與那些貴婦人吹噓的時候,也有絕對的資本了。

看到李錦喜形於色的表情,朱衝也很滿意,也早就料到了。

隨即說道:“張家娘子與張衙內是親兄妹,這鹽務上的生意,還需要張家娘子打理,只是她尚且年幼,許多營生都不太懂,人情世故也沒有運營過,日後,還需要大娘子,多帶著這小女娘走動一二,為我龔氏的生意,出一份力.”

李錦哈哈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的,哎呀,如此尊貴,無論帶到何處去,只怕都要招人羨慕的.”

張清婉心中一萬個不解,不知道朱衝是何打算,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不知不覺之中,被他所支配了。

朱衝隨即說道:“這,李氏來我龔氏,為何?”

聽到此處,李錦就惱恨,說道:“能為何?不過是眼紅罷了,硬是拽著家母,來我龔氏,商議著,是否能分一杯羹,這等營生,如何能分一杯羹?”

龔浩也立即嚴肅說道:“你呀,一定要咬死了,這等營生,絕對不能節外生枝的,到時候,切莫你主母滴兩滴眼淚,你就心軟了.”

李錦氣憤看到龔浩,心中十分不喜,惱恨說道:“那也是你主母……”龔浩一臉無所謂,此刻的他,飛黃騰達,倒是心高氣傲起來。

朱衝看到兩人在鬥氣,就很無奈,這夫妻不和,這家業必敗啊,還好,這家業不在他二人手裡。

“大娘子,家主,老太太叫你們過去呢.”

兩人一聽,便知道,這當家主母要發力了。

兩人對視一眼,倒是團結起來了。

兩人立即要走,那李氏的姨娘笑眯眯地說道:“聽聞,朱管事回來了,我家主母要見一二,一同去吧.”

朱衝點了點頭,隨後請張清婉一同前去。

幾人一同進入這大酒巷鋪子地後院。

這後院佔地也有五六畝地,花費了五六千的銀子才拿下的,隨意裝點一番,雖然沒有昔日龔氏門宅有書香氣,但是,也算是富麗堂皇了。

幾人來到宅子裡,看到李氏的當家主母王氏與龔宗元一同坐在高堂,朱衝就去行禮,一一見過之後,便站立在左右。

那王氏笑呵呵地說道:“朱管事,辦事好細緻啊,又利索,又有章法,這龔氏的宅子,一個月內就遷入了,當真是一把好手.”

朱衝立即卑微說道:“都是家主教導有方.”

龔宗元微微一笑,這朱衝的謙虛,他倒是頗為喜歡的,也懂得為家裡爭光,只是,龔宗元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他朱衝的功勞,他龔宗元可從來沒有教導什麼。

王氏笑著說道:“看著龔氏家道中興,作為慶家,實在是高興,但是,高興之餘呢,這私心也在作祟,我李氏祖上,曾經拜相,然則三代過後,我這遷往兩浙平江的一支,倒是有些中落了,眼下,我李氏雖然在平江府還算富貴,名門大宅支撐,但是,實則家裡苦啊,若不是朝中的幾位叔伯同宗照顧著,我李氏,只怕要跌出這士族的門楣了.”

朱衝聽到這自謙的話術,就十分清楚,這老太太是會說話的人。

先是自謙訴苦,讓人同情,這接下來,就是要求了,這一個老朽的要求,你怎麼忍心拒絕呢?而且,還是曾經救助過自己的人。

果然,這王氏話鋒一轉,十分嚴肅說道:“朱管事,老生與龔翁交談許多,龔翁告知於我,門外行走,都是你做主的,一切勾當搭牽,最好都先問過你,免得你為難,不好安插抽調,老生現在問你,若是,我李氏,想要入一兩分商賈進來,如何呀?”

朱衝聽到她直言不諱的詢問,就看向龔浩與李錦。

龔浩立即說:“家母,只怕,不太合適,眼下,我龔氏糾纏頗多,又經歷大難,這營生,風險頗大,為了避免連累李氏,以小胥的看法,還是不要糾纏進來的好,家母也可放心,小胥日後,必定會孝敬家母的,絕對不會讓李氏家道中落的,家母也可放心,小婿一定會以兒郎的態度,孝敬家母.”

李錦也立即說:“就是,阿母,我龔氏做的營生,太兇險,之前死了那麼多人,為了孃家的安穩,還是不要參與進來了吧.”

兩人地話,讓王氏心裡也頗為無奈,他王氏眼下雖然還有支撐,但是,這朝堂變化多端,若是朝中的那些人都隱沒了,他王氏可真的就要家道中落了。

王氏是有遠見的,這未雨綢繆的事,她是一定要做的,以往沒有機會,她也不做他想,眼下有了機會,如何能不把握?只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好硬來,只能把目光遞向這個兒媳婦。

李柳氏得到了王氏的肯允,心中歹毒立即爬上眉頭。

她眉頭一挑,立即笑著說道:“龔婿當真是孝順,聽聞,你們家二郎要回來了吧?二郎做官,又要高升,這底下的二郎,也爭氣,居然也中了進士,當真是讓人羨慕啊,龔婿,你當真是好福氣啊,日後有二郎照顧,這營生,自然是要更紅火的.”

這句話,像是一耳光似的,狠狠刮在了龔浩的臉上,他沒有高興半分,反而十分可恥。

李錦也很惱火,這二郎要是回來,只怕,又是要一份爭鬥了,一門兩進士,斷然不是這等營生可比的。

到時候,真不知道那二房的息婦該如何驕傲呢。

李柳氏看到兩人的模樣,隨即笑著說道:“哎呀,這富貴不如顯貴,賺再多銀子,也不如在朝堂為官來的光耀門楣,只是可惜,龔婿與兒郎都在仕途上,沒有建樹了……”龔浩氣憤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羞辱我嗎?”

看到龔浩氣憤,李柳氏立即說道:“那自然不是,只是想著,我家姑妹沒用,沒能給龔婿生個聰慧的兒郎,耽誤了龔婿的前程.”

這李柳氏說著,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咦,這龔婿,也到了要納妾地時候了吧?”

聽到這裡,眾人心頭一驚。

朱衝眯起眼睛,心裡可恨。

這李柳氏,可真是能作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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