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朱衝心裡已經有一個初期的構想了。

朱衝從未想過,搞什麼九年義務教育。

但是相反的。

他想搞職業技術教育。

當然了,這個職業技術教育,並不是普通的職業,而是,特種兵。

大宋的軍事實在是太爛,太爛,太爛了。

朱衝本來以為以後世之眼,已經能夠看到大宋的軍事到底有多爛,但是沒想到,親自感受一下之後,才發現,這種爛,已經爛到根裡了,爛入骨髓了。

不刮骨療傷,斬斷爛根,是根本沒辦法重振大宋軍事的。

所以,必須要有新的改革。

朱衝隨即與周壽說道:“若是,小的出錢,擴充學院,為貧苦家的孩子,提供銀兩,周氏學堂,還能招手多少生源?”

周壽佩服說道:“朱郎當真是憂國憂民.”

朱衝微微拱手,沒有客套。

周壽想了一會,便說道:“我周氏,若是擴充地話,最多,可以再滿足五百,若是能有土地,修建學堂的話,我周氏,倒是可以滿員千人,只是朱郎,這銀兩,可是消耗頗貴,這燈油錢,薪碳錢,筆墨紙硯,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若是官辦,官家還會補貼一二,我們就以官家最低的補貼來算,這一個月官辦在籍的學子,每月可以拿到四百文左右,加上一些零碎的開銷,也就是一兩銀子,若是一千名學子的話,這一個月,就要一千兩的開銷,這一年就要一萬兩,而且,這還不算上修建校舍的錢銀.”

聽到這些數字,朱衝覺得頭大了,這辦教育,是真的花錢,一年雖然只要一萬兩,但是,這就是個無底洞啊。

因為,在這個時候讀書,是不分什麼年級的,也不分年紀,你就一直讀,一直讀,讀到你高中為止,一般最低的年齡,就是二十二週歲。

與後世的大學差不多。

這一千人,從六歲開始養,養大大學,一共十六年,也就是十六萬兩銀子,而且,這其中還要擴編,還要增加開銷,並且校舍,等等,都需要翻新。

當然了,養學生,就要養教書先生,這一千人的教書先生的薪資,都不菲。

大宋的教書先生是歷代工資最高的,每月一百貫錢,還要每天不足七百文錢。

這一千個學生,至少要配備一百個教書先生吧?這就是多少錢了?詩書禮儀,國學,都要花錢,今後的武學,軍事學,等等,又都需要花費銀兩。

想想,朱衝都覺得頭疼,這一下子,就覺得自己那剛剛賺到的二十萬兩,不太夠了。

朱衝現在有點後悔,那時候,沒多從張竇身上割幾塊肉下來。

但是,眼下,必須要去辦的。

朱衝立即說:“好,就先按照一千人的標準來擴建.”

聽到朱衝地話,周壽十分訝異,他完全沒想到朱衝這麼闊氣。

他說道:“這上千人的規模,只怕,購買土地,修建校舍,都需要上千畝地了,以我平江府的土地價格來算,每畝就要十五兩,這一千畝地,就要一萬五千兩銀子,而且,建造校舍,就要同等的價格,這三萬多兩,加上人員擴充,若是辦下來,只怕,這一年就要花費五萬兩銀子,朱郎,真的要如此規模嗎?”

朱衝聽後,心裡覺得十分肉疼,這一出門,就要花幾萬兩銀子,擱誰身上,誰不得痛一陣啊。

但是朱衝卻笑著說道:“再窮,不能窮教育啊.”

朱衝這麼一句簡單質樸地話,讓周壽十分佩服。

他立即躬身為朱衝行禮,感激說道:“我大宋有朱郎這等人才,幸之.”

朱衝急忙周壽扶起來,微微一笑,說道:“小的只是,只是出點薄力,能為我大宋輸送人才的,還要靠周氏諸位才是.”

周伯達與周縕立即拱手,一副義不容辭的表情。

朱衝笑著說道:“眼下,就按這個規模去辦,但,小的我,有個要求.”

周壽立即說:“朱郎,儘管提.”

朱衝嚴肅說道:“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這天底下,並不是任何人都會讀書,也不是任何人讀了書,都是有用的,雖然這句話很殘酷,但是,小的很清楚,這裡,有一多半的人,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官,而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就更多了,是以,這教學,要分類,分為,文武,兩類,小的,要建設軍事學校,專門培養軍事類的人才,文武調和,我大宋才能陰陽共濟.”

周壽點了點頭,說道:“朱郎的意思,便是要辦武學吧?我大宋官家,也有此類的學堂,我大宋有將近十七所官辦武校,將近上千學子,而且,只要有經略路的推薦,就免考試,直接錄入……”朱衝笑著說:“就是有宰相的推薦,只怕,也沒有幾個官家的孩子想去吧?”

周壽無奈一笑。

這個時候,沉默良久地章綡鄙視說道:“哼,我大宋朝堂,歷來輕武,第一期的武學,只開辦了就胎死腹中了,就是因為朝堂士大夫的非議攻擊,他們深怕自己被選入武學,不管是從事教學,還是學習,都對他們的仕途產生不可避免的影響,於是攻之,若不是後世安石公變法,強行推動武學,讓大宋武學紮了根,只怕眼下,我大宋早就沒有將帥可用了,只是,即便是紮了根,這大宋武學,也依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朝堂不管文武,都從未有從武學出生之人.”

朱衝笑著說道:“是因為,眼下教的並不對症,眼下武學,應該教的還是那些兵法之類的,例如,孫子兵法,吳子兵法,韜略等,一些紙上談兵的學問.”

周壽立即說:“先輩智慧,倒不能讓朱郎輕視.”

朱衝揮揮手,笑著說:“自然是不能輕視,這孫子兵法乃是絕世兵法,只是,眼下,這套兵對我大宋當前的軍事局面無用,此等兵法在於宏面,而眼下,我大宋宏面已經不可控,是以,只能從微面下手,從點,開始培養,專精一業,培養專長,這樣,就可以彌補短缺之處.”

所有人聽到朱衝地話,都極為佩服。

章綡立即問道:“如何培養專精一業?”

朱衝笑著看向章綡,眼神裡充滿了興奮,那興奮的目光,看的章綡有些毛骨悚然的。

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在盯著一條魚似的。

十分雞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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