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郭天信,是所有人的共識。

不管是朱衝也好,王子昔也好,又或者是王都也罷。

所有人,都想殺郭天信。

朱衝殺郭天信,是為了告訴他,誰是他的天命。

王子昔殺郭天信,是想做國師的寶座。

而王都殺郭天信,是為了皇后,皇子。

所以,這郭天信不管是在任何勢力下,他都必須死。

達成共識之後,王子昔就急忙問道:“朱管事,既然,這郭天信如此該死,那,到底該怎麼殺呢?”

王子昔並不傻,這郭天信雖然該死,但是,任何人都殺不得他。

首先,他有聖旨,只要聖旨一出,誰能動他分毫?再加上他是朝廷一品大員,凌駕兩府之上,聖人又如此寵信與他。

所以,不管如何,這郭天信,都不可能輕易殺的了。

除非王都真的造反。

只是,等王都造反,只怕他們這些人,也都要跟著被祭旗了。

所以,怎麼殺郭天信,殺了郭天信之後,又如何自保,是最重要的。

朱衝早就為王子昔鋪好了上西天的路。

朱衝嚴肅說道:“平江府最近抓了一些党項人的探子,你說,這郭天信害死了那麼多民眾,是否心虛?這次鬥法,是否是真的想為聖人正名?在我看來,這郭天信,無非是想與黨項人的探子勾結,趁著鬥法的亂象,逃出生天,不知,王天師,是否贊成小人的說法呢?”

王子昔心中興奮,也覺得震驚,這朱管事,一個個小小的家族管事,居然能有如此算計,這手段與思路簡直比宮中的那些老狗們都要歹毒邪惡。

這朝廷的一品道君,聖旨在手,皇帝寵信之下,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找到了殺他的理由。

而且,光明正大,順理成章。

簡直是匪夷所思。

王子昔狂喜說道:“說的非常正確,這郭天信為了自保,走投無路之下,勾結黨項人,意圖賣國,該殺.”

朱衝笑著說道:“那,這個功勞,是你王天師來拿,還是小的來拿呢?”

聽到這麼問,王子昔心中有些謹慎。

這好處雖然是天大的好處,但是,他也燙手啊。

要是不能有個萬全的法子,他王子昔寧肯不要這個功勞。

王子昔問道:“若是殺了之後,壞了那王都的好事,只怕,誰殺的,誰就要倒黴了吧?”

朱衝笑著說道:“那,若是,在鬥法前殺呢?當著我大宋平江府所有達官貴人面前殺,這王都,總不能把平江府的人都殺光嗎?這悠悠眾口,可堵不住啊,再者,若是,信中聯名之人一起殺呢?那時候,法不責眾,如此,豈不是兩全法?”

聽到朱衝的分析,王子昔眯起眼睛,心裡下定狠心。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王都即便想要造反,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達官貴人給殺了。

再加上所有的天佑宮道士一起下殺手,那麼,還真的就法不責眾,那王都即便再怎麼心狠手辣,也只能看著。

因為,這大宋篤通道家,即便這王都造反成功了,他也是要通道的,若是,對大宋皇家道統大開殺戒,那麼,他王都就是徹底犯了眾怒,即便將來他的外甥做了皇帝,也是要受到道門萬千信徒唾棄的。

如此一來,他王都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妄動。

那時候,郭天信一死,禁軍殺到。

鄭美人放了心,這王都伏法,這平江府所有人,還不任由他們拿捏?到時候,誰還能阻止他登上國師的寶座?只是可惜了這龔氏,不能被自己拿捏在手中了。

王子昔不由得看了一眼朱衝,此人果然厲害。

能在如此亂流之中,尋得一個兩全的道路,非但保全了自己,也投靠了明主,只怕,這一件事之後。

這小小的賤奴,要一飛沖天了。

不過也好,到時候相互利用勾結,他王子昔也不怕成為第二個郭天信。

但是王子昔有些懼怕,問道:“那,聖人那邊,如何交代?這鬥法之事,似乎牽扯頗多,以我對聖人的瞭解,只怕,他是想借著這鬥法,證明一些,好圖謀河湟戰事,如此破壞,只怕,不好交代啊.”

朱衝笑著說道:“向太后反對河湟戰事,朝中文武大臣反對河湟戰事,聖人想什麼,只怕,註定是不能如願的,你我圖謀的,是後宮那些娘娘們肚子裡的龍種,將來的皇圖大業,這眼下的聖人,我等,倒是不用考慮那麼周詳,再者說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有王都,郭天信還有皇后來為我等兜底嗎?即便鬥法作罷,皇帝,也怪不到我等頭上吧?”

王子昔聽後,瞬間便覺得通達起來,難怪這朱衝小小的賤奴能在這平江府風生水起,這手段與智慧,還真是比常人不知道要靈光多少倍,這王子昔都覺得自愧不如。

隨即王子昔說道:“那,就按照朱管事所說,我等,在鬥法前夕動手.”

朱衝隨即冷酷說道:“那,小的,便前去通知禁軍了,在鬥法前夕,你我以煙火為號.”

王子昔拱手,眼中殺氣畢露。

朱衝隨即叮囑說道:“你我商量之事,事關身家性命,可千萬要謹慎啊,也切莫變卦,否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王子昔聽到朱衝叮囑,心裡更加放心,此刻,他朱衝害怕才是真的。

因為,這還真的事關他全族老小的性命,他王子昔倒是了無牽掛,不過孑身一人。

千刀萬剮,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隨即王子昔拱手,說道:“一定!”

朱衝也不多說,躬身之後,便急急退了出去。

見到朱沖走了,王子昔冷聲說:“快,將各門仙姑道長們,都請過來,本天師,有重要的事情要相商,記住,不來的,統統殺掉.”

那盧啼路吳柳立即領命,歡快的奔騰出去。

王子昔緩緩坐下,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眼下,雖然看似危機,但是,他王子昔卻清楚的很,這青史留名的機會到了。

只要謀劃的事成了。

哼,今後的道門,便只有他王子昔的道統了。

他王子昔雖然做不了皇帝。

但是,卻能與那儒家的董仲舒齊名了。

想想這好事,王子昔的嘴角,就不免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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