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觀天醫藥王殿內,眾多仙姑道長們人人自危,有垂頭喪氣者,有破口大罵者。

更有叫囂要誅滅九族者。

這些仙姑道長在京城作威作福,即便是聖人祈福,都要與他們敬重三分。

今時今日,國師率領四大天師,上百人的規模來這小小的平江府。

非但沒有受到禮遇,反而還遭受了一番戲耍與威脅,這國師的威名,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觀內的大夫將王子昔的箭傷做了處理,包紮,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止住血,但是,這兩條腿沒有三年兩載,只怕是難以痊癒的。

王子昔憤怒半躺在臥榻上,聽著那些人的言論,心中極其惱怒。

他忍著劇痛,與郭天信說道:“國師,難道,就看著本道受如此羞辱嗎?如此,傳了出去,國師威名何在?日後,如何服眾?若是不能為我討回公道,只怕眾人再難以俸國師為尊了.”

王子昔狂言妄語,引得那些議論紛紛的仙姑道長們紛紛閉嘴,各懷心思的看向郭天信。

此下,所有人都明白,這王子昔事被那靈素子的行走所羞辱了。

他們跟在郭天信身邊,糊弄天下蒼生,誆騙聖人,作威作福,如此大的罪過,還不是因為有郭天信庇護?現在,王子昔受到如此大的羞辱,若是身為國師,不能為他討回公道,只怕,這國師的威望,就不復存在了。

早在郭天信預測天象失敗之後,整個天佑宮上下,都知曉,這國師郭天信是要失寵的,整個宮觀都開始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流言四起之下,早已是各懷鬼胎了。

王子昔凝視著郭天信,此下,他倒要看看這郭天信如何處理這檔子事,雖然自己捱了兩箭,皮開肉綻,但是,卻給郭天信在諸位道家們這裡製造了一個巨大的信任危機。

若是郭天信不能妥善處理這件事,他王子昔,倒是可以藉著這件事,來拉攏眾人了,那時候,他郭天信成為孤家寡人,實在是最好不過的。

郭天信自然知曉眼下自己的危機。

內外殺機四伏,他早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但是,混跡皇家別苑數十年,郭天信穩如老狗,表面依舊波瀾不驚。

他反問道:“王天師,以為如何呀?”

郭天信將燙手的山芋又丟回來,王子昔是想不到的,在智謀上,這郭天信不知道是勝過了他多少倍。

王子昔惱恨說道:“必定要將其剝皮抽筋,將這平江府所有的官員,統統誅殺,治其大不敬之罪!”

郭天信冷聲說:“那,便如此辦吧.”

郭天信的話,讓眾人十分難受。

你要說著郭天信為王子昔出頭了吧,那也按照王子昔的要求做了,但是,怎麼做,郭天信倒是沒有具體明說,這不就是告訴王子昔,自己可以看著辦嗎?可是眼下,這裡是平江府,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這裡沒有人能幫他們壓那一頭地頭蛇。

這一次,派遣的天師團隊,雖然有上百餘人,但是,打先鋒的可是章綡,這章綡本就是平江府的經略安撫使,與他們做對的。

而這宮觀官大使更是王都。

這王都更是與郭天信是死仇,是為了證明皇后皇子不是妖孽而來的。

這不管是地方,還是東京那邊,所有的兵卒,都不再他們道門手裡,所以,王子昔的要求,就是個屁。

這郭天信和的一手好稀泥,是把矛盾轉移出去了,又讓王子昔他們無話可說。

王子昔很是惱怒,他自然不傻,當然看的出來,這其中的貓膩。

兵權不在他們手上,那自然是再大的恨意,也沒辦法發洩的。

此刻,那邊的盧啼陰險說道:“此刻,諸位,不如聯名上一封奏摺,就說,這平江府有人擁兵自重,不尊國師,不尊聖人,不尊法旨,有謀反意圖,是以,懇請聖人派兵前來鎮壓,聖人歷來忌憚兵家狂妄,是以,此等說法,必定能得到聖人支援,只要派遣一隻禁軍,不需多少人,只要那軍隊為我等監軍控制,這平江府所有人,還不是我等手中雞卵?任由拿捏嗎?”

王子昔立即說道:“對……說的對,我等聯名,我等百十餘位道家聯名,聖人焉有不信的道理?快,寫摺子.”

那邊吳柳急忙拿來紙筆,王子昔便開始揮毫潑墨,將這平江府諸多官家的罪責,一一書寫,更是添油加醋,將這裡描寫為不尊聖人,不尊法旨教化的野蠻之地。

書寫完畢之後,王子昔讓眾人聯名。

但是,眾人卻看向了郭天信,這裡他可是國師。

他不聯名,只怕,此事不好讓人信服。

王子昔立即說道:“國師,請聯名?”

郭天信冷聲說道:“本國師是來鬥法的,這等搬弄是非之事,本國師倒是不好參與,諸位若是想討個公道,諸位聯名便好,不必顧忌本國師.”

郭天信的說辭,氣的王子昔牙根都癢。

這郭天信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這居然還坐山觀虎鬥起來。

但是,這倒是如了王子昔的願,如此說來,他郭天信,就沒打算庇護這些人。

如此的話,那他王子昔接下來,可就好發動策反的攻勢了。

“楊監軍到!”

突然,聽到楊監軍到,眾人紛紛謹慎起來。

隨後,便看到那太監楊戩走進來,眾人見禮。

那王子昔氣憤問道:“你這個閹狗,來此作甚?”

王子昔平日裡在宮中就作威作福,多少宮女太監都被他欺負過,今日,這楊監軍居然敢看著這地方官員戲耍欺負他,而坐視不理,這王子昔自然是要教訓他的。

楊戩聽到王子昔的叫罵,心裡窩火,但是,卻不在自卑,而是冷聲說道:“朱管事說,諸位道長們,吃我平江府的供奉,就得為我平江府的信徒們謀福,眼下,我平江府諸多信徒們都在等候諸位天師賜福,諸位,若是沒什麼要緊的事,還是趕緊起來,去營生一二吧.”

王子昔聽後暴躁至極,罵道:“狂妄,這平江府是誰的平江府?他朱管事算那顆蔥?居然敢差遣我等?這是要造反嗎?我等可是奉旨前來鬥法的,豈能與那些低賤人士差遣?”

眾人聽後,無不是惱怒痛罵。

看到眾人如此氣憤,楊戩倒是神氣起來,而是不屑說道:“這平江府,是誰的平江府,諸位,還沒感受到嗎?勸,諸位還是好自為之,不要忤逆了朱管事,否則,這連射弩,可是不長眼的.”

楊戩說完,便神氣離去。

他如此狂妄,倒是不懼怕這些人秋後算賬。

因為他知曉。

這些人,根本就活不到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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