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竇倒是紈絝成性,不停的打量這兩名好手。

與打量自己養的狼犬一樣,只當是個物件牲口玩意。

越看,他越是喜歡。

隨即張竇說道:“朱郎,可否,送我玩兩日?”

朱衝瞥了一眼兩人,兩人面無表情,但是眼神裡的殺意很濃。

那王遠也陰沉著臉,十分冷峻。

朱衝隨即說:“張衙內,軍中兒郎,容不得輕視,我待他們如兄弟,斷然不會有捨棄玩弄的念頭,張衙內,日後,還是不要再說這等紈絝的言辭了.”

聽到朱衝的言語,小五小六心中倒是感激不少。

這大宋當兵的,歷來輕賤,在軍中,他們也是被欺壓差遣的份,那些軍官,文臣們,也就是把他們當牲口看,全然沒有朱衝這般重視。

倒不是說,言語上說說罷了,而是從實際行動上體現出來他維護的心態。

這張衙內來之前,他們兩人也都知曉,是皇親國戚,這朱郎肯為他們正告張衙內,足以見得這朱衝是真心維護他們的。

張竇也感受到了朱衝嚴肅的語氣,隨即點了點頭,倒是不敢再與朱衝戲耍。

隨即張竇奇怪問道:“那,一百套軍備,兩萬兩銀子,花費到什麼地方了?那廂兵可不不值當這麼花銀子啊,是否,朱郎又有什麼好東西了?你這可不夠義氣了,居然不與我知曉,是否有意要瞞著本衙內啊?”

朱衝笑著說道:“要是有意瞞著你,還會問你要軍備嗎?既然問你要了,那必然是不會瞞著你的,眼下,不是帶著來見張衙內了嗎?”

張竇會心一笑,這話,也只是調侃罷了。

朱衝做事,一向讓他舒服,這眼下的事,應該也不至於瞞著他。

隨即張竇問道:“是否……”朱衝立即說道:“噓……這周氏眼下學子兩千餘總,我平江府有鹽盜,不安全,僱傭百十名家丁看家護院,還是很合理的吧?”

張竇哈哈大笑,說道:“合理,合理……”朱衝點頭,隨即問道:“那,不知道,我平江府的匪患如何了?”

張竇心領神會,說道:“前些日子,根據鹽務衙門的彙報,有一批虔州吃不上鹽的鹽盜出沒,規模不下千餘頭,在我兩浙路打家劫舍,盜取官家鹽貨,到虔州販賣盈利,因為地域跨度太大,官府緝拿比較困難,又因為其盜取少監軍械府的器械,裝備精良,是以官家以招撫為主,安撫之下,倒也相安無事.”

朱衝覺得這張竇在販鹽上倒是頭腦聰明。

這虔州,也就是後世的江西贛州一代,是江南西路最大的州府,這塊地方,從仁宗開始,就成為了鹽盜最多的地方,是各大私鹽走私的寶地。

因為虔州這個地方所在的這片區域,東有武夷山,西有羅霄山,南邊則是“五嶺逶迤”中的大庾嶺,境內大大小小的山峰更是不計其數,是典型的丘陵地形。

所以落草為寇,嘯聚山林的人眾多。

這次張竇學聰明瞭,他不在平江府養匪了,免得引火燒身,他在虔州這個地方養匪。

一來,這個地方歷來就是兩浙路私鹽販子的走私集中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不受關注。

二來呢,這個地方來兩浙路水路方便,也不至於太遠,造成山高皇帝遠,他控制不到的局面。

朱衝隨即說道:“那,張衙內可要當心了,千萬不要遭到鹽盜的傷害才好.”

張竇拱手,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朱衝隨即問道:“那些文書,都準備妥當了嗎?”

張竇立即說道:“都已經準備妥當,全部交給了王弼,而且,按照你的吩咐,本衙內已經現行交付了一百五十萬兩,用於購買糧食的營生,那王弼想來已經出發了,就等著來年賺個好價錢,只是,這東京,最後一批契約,為何還沒有訊息?等的本衙內有些心急火燎的.”

朱衝也覺得奇怪,這最後一張契約,大約三百萬兩銀子,是最大的一筆生意,這拖了有十天半個月了,還不見動靜,連張竇都沒有訊息,想來,應該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不過,有張茂在東京打點,想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處。

隨即朱衝說道:“你我,都寫信催一催,再派急腳過去探明情況.”

張竇拱手,說道:“那,本衙內就先告辭了.”

朱衝拱手,那張竇再次看了一眼小五小六,隨即便離去。

人走之後,朱衝掃了一眼入庫的鹽貨,不下千餘石,十萬斤。

朱衝隨即吩咐道:“切莫摻假弄虛,要給足夠斤兩.”

眾多夥計立即躬身,朱衝也不多說,便進了宅院,讓小五小六在外面候著。

朱衝來到議事廳,瞧見大娘子再看書信,想來應該是大郎的書信。

行禮之後,就問:“是否是東京來的書信?”

李錦嘆了口氣,說道:“是,大郎說,那東京的石炭礦主,消失了一樣,閉門不見,這都十來日了,預期都有半月了,這該死的礦主,一拖再拖,就是不肯兌付,也不肯贖回,這簡直是要耍賴嘛,不知道我家兒郎小小年紀,是否能應對這棘手的老滑頭.”

李素娘寬慰說道:“大娘子放心,有諸多官家做靠山,大郎必定能勝任的.”

朱衝心裡有些擔憂,這眼下的奸商,巨滑無比,這最後一筆銀子可是大頭,三百萬兩,若是被人賴了去,只怕,要損失慘重了。

而且,朱衝的所有計劃,都是把這三百萬兩銀子包含其中的。

那一百萬的軍費,朱衝之所以說給就給,就是因為有這三百萬兩銀子做後盾呢。

若是被人賴了去,那麼,所有的算盤,都要重新計劃了。

但是,東京在千里之外,朱衝也管不到,只能看大郎龔兌能否勝任了,這是自己的一次賭注,也是龔兌一次渡劫的機會。

朱衝隨即說道:“大娘子,稍後,我會支出一百萬兩銀子,你勾欄出庫,我好運作.”

李錦震驚問道:“一百萬?我的朱管事啊,這才入庫二百五十萬兩,先前給了那王弼一百萬兩做糧食生意,眼下,又要給一百萬兩,你開那麼多線,步子賣那麼大,會不會,負擔不起啊?”

朱衝立即說道:“這一百萬,是為將來在河湟之地做準備的,短期內是沒有回報的,但是長期必定是划算的,大娘子不用多問.”

李素娘立即說:“就是,大娘子,朱管事還從來沒出過差錯呢,就交由朱郎做就是了.”

李錦捂著心口,難受地說:“你是不當家,你是不知道,這銀子一百萬一百萬的往外拿,是有多肉疼.”

李素娘笑著說:“那還不是朱管事賺回來的?放心,他拿出去多少,必定雙倍,十倍的往家裡賺.”

李錦聽後,覺得也是。

隨即說道:“行,你去吩咐吧,回頭,我勾欄就行了.”

朱衝點頭,方要告退,那邊就有一個小婢女過來,怯生生地與朱衝說道:“朱管事,二房那邊,有請!”

聽到這話,李錦立即呵斥道:“朱管事忙著呢,沒工夫,快滾!”

那小婢女被嚇的立即告退,朱衝瞧著那模樣,不過十三四歲。

這小婢女應該是龔浩為柳氏配的丫鬟。

想來,那柳氏應該是有什麼所求才好。

為了龔氏安居。

朱衝也只好去看看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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