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衙門內,鴉雀無聲,楊戩心中滿意,知曉自己的威嚴已經呵退眾人了,隨即冷眼掃視眾人,尤其是那張衙內。

確實,他來這兩浙路最主要的目的,還不是運糧,最要緊的事,就是要打壓一番這張衙內。

那張婕妤不過是個婕妤,生女之後,就封了賢妃,這要是老實就罷了,可是,作為宮中的老人兒,卻發現,這張婕妤可是野心很大啊,偷偷的與他父親在宮中密謀。

這傻子也知道,是想密謀什麼。

那皇后,年紀小,不知道爭權奪利,但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不會縱容那些宵小。

這該怎麼做,不用那些主子如何吩咐,他們都懂。

眼下,剛好遇到了聖人派遣這國舅爺來兩浙路運送糧食,他楊戩作為監軍,那是必然要過來敲打一番的。

看到效果已經收到。

一聲冷呵,楊戩便冷酷離去。

那些商戶,便猶如寄生蟲一般追隨楊戩而去。

朱衝立即攔著那位王弼,笑著說道:“王大戶,留步.”

那王弼高傲甩開朱衝的手,不屑說道:“有何事啊?”

張竇立即說道:“爾,敢在我面前狂妄?”

王弼知曉張衙內的厲害,但是以前他王弼不怕他,眼下,就更不會怕了,之前,平江府謠言案,他也牽連其中,當時,他都把糧食的價格炒到了一百文一斤,死了那麼多人,就他沒死,就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雖然不如這張竇身份出生高等,但是,他的基礎可比這張竇高多了。

他們家有人在宮中做皇后,可不是那等婢女出生的婕妤能比的,那張婕妤,就相當於皇后的僕人,婢女,這張竇再怎麼尊貴,在他面前,也是不屑。

而眼下,國舅爺來了,他就更不用好怕這張竇了。

王弼不屑問道:“你想做甚啊?敢威脅我不成?楊監軍的刀,你問過沒有?”

張竇惱火至極,看向衙門口等候的楊監軍,那些金甲禁軍,也讓張竇不得不讓步。

朱衝立即恭維說道:“王大戶,您看您說的,我等如何敢威脅王大戶,實則,是想討好一二,王大戶,眼下這天氣寒冷,這石炭未來必定是我兩浙路主要的營生,眼下,您看這樣如何,我與張衙內,將這批石炭的生意,勻出來兩成,孝敬王大戶主家,不求多照顧,只求給兩三日的功夫.”

張竇覺得心疼,也覺得憋屈,他在這兩浙路,還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但是,他的憋屈,那王弼還不屑一顧。

罵道:“哼,庸商,爾等還敢做生意?這聖人都請了司天監正做了預測,未來是豐年,何來的寒災啊?即便有寒災,這糧食才是最主要的營生,因為,這人吃飽了,他就不會冷,爾等的石炭,就爛在手裡吧,本大戶才看不上爾等庸才的營生.”

王弼的話,讓朱衝一陣無語,自己這般討好,他不但不領情,還一副叫罵。

真是可惡至極啊。

王弼雙手背後,大搖大擺的離去。

走到衙門時,那楊戩倒是討好問道:“王大戶,是否,遭受威脅?”

王弼不屑一笑,說道:“哼,晾他們也不敢,只不過討好於我罷了,居然要將那二十文一秤的煤炭生意送我一二,要寬恕兩日,瞧不起誰呢?這兩日,只要我的船出去,那賺的比他祖輩加在一起都多,哼,這婕妤家裡出生的人啊,也只有這般程度了.”

王弼說完,眾人就附和一笑,隨即囂張離去。

這可把張竇氣的怒髮衝冠,狠狠地將手裡的馬鞭丟在地上,扯著自己的官帽,隱隱有殺意騰出。

朱衝立即攔在張竇面前。

看了一眼那楊戩,隨即朱衝卻躬身說道:“楊監軍,請留步.”

那楊戩聽後,就回頭看著朱衝,有些不解。

朱衝將禮數做到極致,躬身之後,隨即問道:“若,真的有寒災,這煤進不來,城中百姓凍死,成災,楊監軍可否負責?”

那楊戩立即冷眼看向這朱衝,將手中聖旨拿出,罵道:“你這廝找死不成?這司天監早已預測,今年大豐,爾還敢造謠?”

禁軍立即抽刀,李光見到立即攔在朱衝身前,呵斥道:“楊監軍,若敢行兇,本知府絕不饒你,切莫拿著聖旨胡作非為,打著監軍的口號,掀起皇室後宮鬥爭,爾,擔不起這個責任.”

楊戩心中一驚,立即收了聖旨,這李光居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楊戩雖然跋扈,但是他也懼怕李光這等諫臣,他們一旦發難起來,那不把皇帝罵到認錯,是決不罷休的。

但是楊戩心中驚訝,這李光為何為了這一個小小的……小廝,敢攔自己?還如此維護?莫不是,這小廝有什麼身份?楊戩立即問:“李知府,休得胡言,本將軍,只是奉旨辦事,切莫牽連,亂造,誣衊我家皇后娘娘.”

李光拱手,說道:“此事都是為我平江府,為我大宋子民著想,不可獨斷專行,本知府,還是勸楊監軍,好好商量為好.”

那王弼立即緊張說道:“糧船已經就位,切莫耽誤啊,早到東京,可早早賣個好價錢,後到的,糧倉都存滿了,這穀子的價格可就賤了,耽誤不得啊.”

楊戩立即揮手打住,心裡暗罵這奸商愚蠢,此刻說出來,不就是說明他們假公濟私了嗎?只是楊戩也是做慣了這些賊務,他立即說道:“司天監預測,絕無寒災……”朱衝立即說道:“我平江府,玄妙觀,神霄派也有一名大道,其預測今年寒災肆虐,是以我等才第一次購買石炭過冬,楊監軍想來一定是信那司天監的,但是,楊監軍可敢賭一賭?”

楊戩聽後,心中不屑,罵道:“你這小廝,好話術,想與本監軍賭一賭這天道?本將軍不會上當,說了沒有寒災,就沒有寒災,糧船必須要第一時間透過,所有阻礙,一切銷燬,你若是不服,去找聖人理論.”

朱衝立即說道:“好,到時候,李知府的奏摺一定會把今日的一切稟明,那時,希望楊監軍,能為今天的言論負責,至於,找誰理論,諸位官人,都知曉的.”

楊戩不屑一笑,罵道:“伶牙俐齒,但空有口舌之能,這即便有寒災,也應該存糧食,吃飽了,人就不會冷,囤石炭?庸商,無能……來人,肅清航道,一切阻礙通行船隻,就地鑿沉,我倒要看看,這天,是我大宋司天監算的準,還是你這毛山野道算的準.”

楊戩說完,便不屑,率領眾人狂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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