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 當街刺殺
不一會兒,馬利走出了書房,兩頰羞紅,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該看的都看過了,不過李嗣興暫時不準備回去,北線這裡的軍隊缺乏一個統一的領導。
李定國希望他能夠坐鎮這裡,很顯然李定國對忠貞軍等將領還不是非常信任。
歷史評價李定國帶兵打仗尚可,但是執政能力糟糕。
李嗣興沒有很直觀的感受,但是在用人方面,李定國確實不夠大氣。
好在這一年多時間,政事基本上都是李嗣興在處理。
李定國能夠專心帶兵打仗。
穿插營和忠貞軍將作為北線的進攻主力。
其中忠貞軍將留兩營兵馬駐守襄陽防止清軍從河南方向調兵進攻。
其他的軍隊將沿著漢水南下,進攻安陸府、武昌府。
這樣吳三桂部署重兵的荊州就將被明軍包圍。
待到水師順江而下,就是拿下湖北之時。
李嗣興暫時住在襄陽城中,等待開戰的時機。
長沙城。
吳三桂接連收到了順治皇帝三道聖旨。
都是讓他從長沙調撥兵馬去支援南昌。
相對於湖廣,南昌距離江南更近。
滿清朝廷自然是要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王爺,我們現在在長沙只有不到四萬軍隊,要是再調兵去南昌,這長沙還如何守?”
吳軍現在荊州王輔臣手下有兩萬軍隊,這支軍隊是守住湖廣北方的主力,另外在武昌各城還分散駐紮將近兩萬軍隊。
在沅洲和靖州的湘西防線上還散落著兩萬兵力。
剩下的基本上就在長沙了。
這就是吳三桂苦心經營的十萬大軍。
吳三桂也很糾結,到底要不要聽從朝廷的命令。
要是現在抗命的話,定然要被秋後算賬。
要是聽從軍令,這次自己至少要從長沙抽調兩萬人東進南昌。
長沙府醴陵是連線湖廣和江西的重要通道。
長沙的兵馬要到南昌,距離並不是太遠。
但是現在衡陽被明軍佔領。
他猜不透李定國的打算,對方到底是要進攻長沙,還是要進攻南昌。
不過他清楚,無論是進攻哪邊,李定國都要將自己的主力全部拉過去。
因為無論是長沙,還是南昌都是重兵防守的大城。
“還是派兵去支援吧,就由劉承貴帶領兩萬新兵去支援南昌.”
吳三桂道。
這個劉承貴是吳三桂新招的女婿,他娶的就是夏國相的媳婦兒。
此人現在深受吳三桂的器重。
李本琛的水師現在南京城外與鄭軍的水師對峙。
再加上這兩萬人,吳三桂至少給自己又留了一條後路。
眾人似乎都明白了王爺的意思,不再繼續勸說。
兩萬兵馬,吳三桂也有信心守住長沙。
南昌城中。
江西巡撫張朝璘開啟城門,迎接索洪帶來的五千八旗勁旅。
順治還是從江南的軍隊中給南昌調配了五千人。
“張巡撫,明軍呢?怎麼不見蹤影?”
索洪問道。
他雖然官職不如張朝璘,但是張朝璘只是一個漢軍旗,漢軍旗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奴才。
“將軍,明軍哨騎早就已經出現在南昌城外,南邊已經有兩縣被明軍攻破。
估摸著是看到了將軍到來,退到上游去了.”
張朝璘道。
其實這麼多天,明軍就沒有進攻過南昌府城,只是沿著贛江一路推來,沿途的縣城,一個個都被明軍攻破。
本來明軍可以一鼓作氣攻打到南昌城下的,但是他們並沒有。
張朝璘覺得明軍這是在穩紮穩打。
他確實是派人偵查過的,明軍的戰船在江中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邊。
他們南昌城內只有兩萬兵馬。
還有一部分是收編自張煌言的手下,這一部分不是很可靠。
所以他愁啊,終於將那個張煌言給打跑了,要是現在栽到李定國的手中也太冤枉了。
好在皇帝陛下沒有放棄自己,派了五千八旗兵過來。
既然明軍沒有殺來,索洪這五千人主動攻擊,數量太少。
因此索洪就在城內住了下來。
這南昌城在南方可是僅次於江寧的繁華之地。
雖然接連的戰亂讓城內蕭條了一些。
但是青樓楚館等享受之所,還是有很多的。
這索洪打仗勇猛,帶兵嚴厲,但是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好色。
一進駐南昌城,這索洪就天天進出風月場所。
平日裡都很少呆在軍營。
外面,明軍的進攻似乎變慢了,總是不向南昌推進。
撫州府甚至來報說有一部分明軍殺到了撫州境內。
這明軍究竟是在搞什麼鬼?南昌城外不見明軍的蹤跡,城門開始正常的開放。
就連清明前後的廟會都正常開展。
索洪帶著侍衛喬裝打扮走在大街上。
富貴人家的仕女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出來逛逛。
難得迴歸了正常的生活,大街上的人很多。
天上飄下了濛濛細雨。
一個個身穿長裙的少女打著精美的花傘走在大街上,她們的身後跟著三兩個仕女小斯。
簡直是美不勝收。
索洪的眼睛都要看直了,要是看上了哪個小娘子,他會讓手下跟著,找到那戶人家。
以他的身份,要想收一個小妾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當然了,他也可以當街明搶,但是索洪畢竟是在京城薰陶過的,不是那種剛從林子裡鑽出來的野韃子。
索洪正在尋找著自己的獵物,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白衣長裙的女子偷偷將傘對準了他。
大街上到處都是晃動的花傘,這樣的情況沒有任何人會注意。
“砰!”
突然間一陣巨響傳來。
那傘的頂部冒起了一陣硝煙。
整個街道上的仕女、丫鬟、小廝就像是受驚的沙丁魚一般,頓時沸騰起來。
索洪將手俺在胸口,緩緩低頭看去。
隨即瞳孔發散,仰面摔倒在地。
“有刺客!”
隨行的侍衛大喊一聲,試圖找出刺客在哪裡。
他們抽出腰刀揮砍,幾個無辜的少女和小廝倒在血泊中。
哪裡有刺客的影子。
不遠處的人群中,一個穿著長裙的女子在人群中顯得非常矯健。
那些慌亂的弱女子被他隨意的擠開。
來到一處小巷子之後,此人鑽了進去。
見到四周無人,這人脫下了身上的長裙,摘下頭上的假髮,摘下面紗。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就從一個仕女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
然後他將雨傘用灰色的油布套上。
從巷子的另一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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