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門在江寧城的西邊,正對著大江,他的南邊是定淮門,北邊是獅子山。

“將軍,你看三支火把.”

甘輝看去,城頭上果然亮起了三支火把。

這正是他們與晉軍細作約定好的訊號。

他們做到了,他們真的做到了。

不過甘輝出於謹慎,還是僅僅派了一千兵馬向城門衝去。

馬利依然帶著手下在戰鬥,他們身上的弩箭已經要耗盡。

正是依靠著強勁的複合弩,他們才能夠拿下城門。

但是清軍的反撲比城外明軍的進攻更快一些。

他們蜂擁而來,馬利必須要守住剛剛開啟的城門,只能與他們血戰。

終於城門外響起了鐵甲摩擦的聲音。

遠遠的就有一種駭人的氣勢。

這是延平王手下的鐵人軍。

“弟兄們,堅持住.”

馬利高呼一聲揮舞著雙刀殺了上去。

她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直刀隨著身體的旋轉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網。

真正的刀客不會浪費任何擊殺敵人的機會。

雖是女子,但是馬利在出刀的時刻比男子還要果決。

隨著鄭軍殺入城內,馬利他們的使命也完成了。

經過一晝夜的激戰鄭軍拿下了內城。

但是清軍退守滿城,也就是原本的皇城。

真正慘烈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郎廷佐知道鄭軍驟然發動進攻定然是識破了他們的詐降之計。

而且鄭成功將計就計,親自答應他們的投降。

然後在當晚就發動偷襲,顯然其白天的表現都是為了迷惑清軍。

郎廷佐等人卻是被迷惑了,以為鄭軍短期內不會發動進攻,從而沒有加強城牆上的防守。

漕運總督亢得時得知江寧城破的訊息,自知難逃罪責,在高郵跳河自盡。

佔領內城之後,鄭軍計程車氣大振,畢竟晉軍幫他們開啟了城門,以至於清軍在城牆上佈置的放線不攻自破。

滿城之中還有滿洲八旗兵兩千人,家屬兩萬。

隨著管效忠退回皇城的綠營兵不到五千。

接下來鄭軍開始最慘烈的攻城戰,這樣的戰鬥馬利不會再參與。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可以回去了。

不過朱雀還要留在江寧城。

不管是被清軍控制,還是被鄭軍佔領,這裡始終都是江南的中心。

朱雀要在江淮地區建立情報網,就要以這裡為中心。

張震已經開始向陝西發展情報網,這江淮和江南就是朱雀的勢力範圍,她也要抓緊時間將自己的情報網給鋪開了。

李嗣興從南海城趕到阿瓦城,用了五天時間。

在阿瓦城,李嗣興見到了從騰越趕來的劉安。

他將擔任雲遠總督。

幫助李嗣興管理緬甸地區。

整個東籲,除了蠻莫府和孟養府劃給了怒江西路管轄。

剩下的地方劃為雲遠路,治所放在阿瓦城。

這是李嗣興暫時對這裡的安排。

劉安將暫代總督一職。

這裡將是繼怒江西路之後,李嗣興為自己打造的第二個大本營。

這樣的地方,他自然是交給劉安負責。

劉安能文能武,他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繼將怒江西路的工作理順。

將雲遠交給他,李嗣興才能放心。

他用了整整半天時間跟劉安交代雲遠的未來規劃,以及未來可能遇到的問題。

又住了一天,李嗣興才回到騰越。

在騰越又呆了三天,與商會的理事見面,聽取他們投資雲遠的彙報。

跟馬忠交代了商會接下來的工作。

李嗣興又在工坊區呆了幾天。

王應龍老爺子現在坐鎮工坊區。

雖然明軍已經收復滇京,但是老爺子是死活不走了。

工坊裡的核心技術,現在都是老爺子在親自保管。

有老人家在此坐鎮,李嗣興完全可以高枕無憂。

反正他也不能天天守在這裡。

工坊區雖然已經開工,但是建設還沒有結束,沿著河道,是兩排需要動力的工坊,那些不需要動力的工坊則向兩邊延伸。

“道長,怎麼樣了?我可是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沒做出來新的發射藥啊?”

在工坊區的一間隱秘的實驗室中,李嗣興見到了志樂真人。

顆粒火藥的技術,李嗣興已經交給了他,讓他的五雷彈威力大增。

算是完成了一次對道長的承諾。

他見志樂真人似乎對煉丹頗有心得,又讓他幫著研製火帽。

李嗣興知道,火帽的出現可以讓燧發槍再一次升級。

但是他並不會做火帽,就是想要合成,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原材料。

“哼,你說的不清不楚的,哪裡那麼容易,我試了很多辦法都煉製不出你說的那種極易燃燒的東西.”

志樂真人沒好氣地說道,他的臉上灰一塊,白一塊,看起來非常地滑稽。

“算了吧,我跟葡萄牙人引進了幾個鍊金術士,你可以跟他們交流一下,很快他們就會到騰越.”

“鍊金術師,那隻不過是一群騙子罷了.”

志樂真人有些不屑地說道。

“不管真的假的,多少都有點本事吧,互相學習一下,總是沒有錯的.”

“真人,我準備回滇京去,你是跟我回滇京,還是留在這裡,當然了你也可以南下,我們的水師已經有十艘戰船,很快就會出海訓練,你可以跟著熟悉一下航海.”

“這麼快?”

施道淵沒想到李嗣興這麼快就有了水師。

這可才幾個月時間啊。

原來他以為李嗣興說給他一支船隊,只是遙遠的承諾而已。

現在看來,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我還是去船隊吧,貧道確實不懂航海.”

“你這次去滇京一切要小心,原本在騰越,面臨大敵,那些人能夠聽你的話。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人心也會變的.”

施道淵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常跟李嗣興陰陽怪氣地說話,乍一這麼鄭重,李嗣興還還有一些不適應呢。

“嗯,多謝道長,我會小心的.”

李嗣興知道施道淵的意思。

那些讀書人習慣內訌,很難一下子改過來的。

現在永曆皇帝失蹤,肯定會有人出來搞事情的。

只是不知道會是哪一個?“還有一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先拿下兩廣,江南那裡的水很深,暫時不要去趟.”

李嗣興沒有想到施道淵會這麼想。

這也正是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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