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營地全部都梳理過了,沒有問題.”

馬利回報道。

李嗣興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一個細心的孩子。

能夠為了一個diy作品,關在房間裡的幾天幾夜的孩子,自然是不會粗心的。

李嗣興爬到營地內的一個瞭望塔上,向西邊的江邊看去。

怒江邊,吳三桂終於登上了東岸。

“呼~”他長呼了一口氣。

“閣下可願意跟隨本王,本王定當厚待閣下.”

吳三桂對手中拿著竹篙的青衣人說道。

在竹筏上的時候,吳三桂心中確實害怕極了。

竹筏是一艘小竹筏,上面站著十個大漢,吳三桂的戰靴上都沾到了水。

當小竹筏在江面上隨波逐流的時候,吳三桂也生出一種渺小的感覺。

他不自覺地將自己的一生都回想了一遍。

從隨著父親舅舅在遼東抗擊韃子,到投降清軍,攻打大順軍,再到南下進攻南明朝廷。

吳三桂的大半輩子都在打仗中渡過。

他從沒有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

就是投降了清廷之後,他的軍隊依然是屬於他個人的軍隊。

但是就在剛才,他不得不將自己的命運交到這個青衣人的手中。

吳三桂覺得這個青衣人應該是在學姜太公釣魚。

可惜他並不是周文王。

“平西王錯愛了,再下只渡有緣人,如果平西王要賞的話,那麼就賞天下百姓一個太平吧。

最後奉勸殿下,不要回營,直接去長沙吧!”

說完,青衣人,擺動竹篙,竹筏向下遊漂去。

“潛龍在淵,見龍在田,飛龍在天,亢龍有悔,歲在辛丑,天下大變,真龍歸位,湘妃為伴,一飛沖天……”人漸漸遠去,青衣人嘴中的唸叨還在不斷地傳來。

“辛丑年……”吳三桂的嘴中唸叨道。

現在順治十六年,辛丑年就是順治十八年。

大清朝如日中天,順治帝正值壯年,能夠有什麼變故呢?“王爺,此人有古怪,就這麼放其走了?”

站在吳三桂身旁的郭壯圖道。

胡國柱是吳三桂的二女婿,也是一位優秀的將領,為人做事甚為穩重。

三桂的大女婿胡國柱和三女婿夏國相都折在明軍的手中呢。

此時在他身邊只有郭壯圖和衛樸。

“不然呢,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莫非咱們要恩將仇報,嫌自己的敵人還不夠多嗎?”

吳三桂沒好氣地說道。

郭壯圖在心中暗道:“你以前都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現在倒是要做好人了.”

吳三桂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道門的人總是喜歡神神秘秘的,回去問一下方光琛就知道了。

“王爺,末將該死,沒有守護好浮橋,教王爺和眾位兄弟陷入到險境之中。

請王爺責罰.”

吳之茂跪在地上,頭埋得很低,他自知自己犯了大錯。

“你怎麼將兵馬都帶過來了.”

吳三桂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吳之茂帶到江邊的兵力了。

他突然想起青衣人所說的不要回營。

心中頓時一緊。

“末將想著儘快修復浮橋,所以將營內的所有精壯都帶來了.”

“該不會……”吳之茂解釋道。

“應該不至於吧,王爺,渡口就在這裡,明軍除非提前埋伏在東岸,他們有那麼多兵力嗎?”

一旁的高得捷安慰道。

就連吳三桂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王爺,末將這就帶人回去檢視.”

吳三桂也知道,現在沒有時間在這裡亂猜。

此時,三十六計走為上。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現在不走,難道還要等明軍過河嗎?在河西岸,竇名望已經將吳三桂的親兵隊全部幹翻。

這些人的戰鬥力很強,讓竇名望的手下折損了不少。

此時的竇名望單膝跪坐在地上,手中扶著他那掛滿鮮血的大刀。

“孃的,還是讓老烏龜給逃了.”

竇名望有些惋惜地自言自語道。

“將軍,有人來了.”

這時竇名望的親兵趕來回報。

來人是李嗣興手下的一名什長。

自然是來告知竇名望上游有過江的滑索。

李嗣興不是愣頭青,他可沒有把握依靠自己的主角光環就能夠硬抗數倍清軍的衝擊。

自然要派人去將自己的動向告知友軍。

而竇名望現在距離自己最近。

江的東岸,吳三桂終究是帶著一眾兵將回了大營。

他並沒有按照青衣人的意思直接離開。

這些道士的話,有時候可以聽,但是又不能全聽。

吳三桂還沒有被洗腦到那種程度。

剛才他之所以不留下青衣人問個清楚,就是不想得罪這群人。

他透過方光琛也知道一些有關道門的事情。

這些人看似一心修行,不問人間世事。

實際上,道門的勢力很大。

否則,他們靠什麼來修繕那些位於險地的寶殿,靠什麼來維持自己的修行生活。

這些人平時不會跟你接觸,但是你要是將他們給得罪死了,他們有各種辦法對付你。

“報……大營那邊很安靜,沒有問題。

“一名傳令兵跑來回報道。

眾人都看向吳三桂。

此時,大老闆在場,眾人都不敢發言。

“可曾入營檢視.”

吳三桂問道。

“回王爺的話,小的在營牆上看到了庫房參軍榮大人。

於是小的趕緊回來稟報,倒是並未回營.”

“你下去吧.”

吳三桂揮手,示意這個探路的斥候退下,並未再多說什麼。

眾人繼續向營地的方向趕路。

原本也就是幾里路,兩柱香的時間就趕到了。

李嗣興剛才攻營的時候要是動靜搞大一點,吳三桂他們都能夠聽到。

只是營地內留下的那些老弱實在是太菜了,三下五除二就被李嗣興拿下了,根本就沒鬧出啥動靜。

寨牆的縫隙後面,一雙雙眼睛正緊張地盯著外面的動靜。

站在營牆上的榮大富被馬利用短刀抵著後腰。

這個兔兒爺陰狠的不得了。

榮大富是怕極了此人。

“老實一點,老子以前最擅長的就是嘎腰子.”

馬利一出口就是狠話。

榮大富的身子一抖,尤其是腰子處一陣抽搐,差點就要露餡兒。

李嗣興透過縫隙,看到了遠處那個中等身材,留著漂亮鬍鬚的將領。

這不就是在山谷中看到的吳三桂嘛。

不過這些清軍並沒有向李嗣興預想的那樣向營門前走來。

只有一個五人小隊靠近了營門。

“關門!”

李嗣興知道自己請君入甕的計謀沒有成功。

在吳三桂這樣的老油條面前,他還是太嫩了。

現在只能硬扛了。

靠近營門的五名清軍,全部都被射倒在地。

剩下的清軍自然是停在了遠處。

李嗣興又使出了第二招。

只見營地內旌旗招展。

李嗣興將那些絹布都給用了起來。

這場面跟人家唱大戲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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