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馬思良拜見……”馬思良剛從大營出發北上,不過半天時間,就讓他碰到了李本忠。

李本忠也是晉王身邊的老人,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馬思良的話剛說了一半,一個陽光的大男孩就飛步上前扶住了他。

這個馬思良可是他的親表叔,人稱小馬超,不僅僅武藝超群,更有七竅玲瓏心,最是精於算計,就是心眼兒壞了些。

馬思良差點一個踉蹌。

眼前的這個大男孩,沒有清減,反而比之前更加的精神了。

這哪裡像是落難了啊。

自己還屁顛屁顛地去要營救他,晉王殿下更是擔心得要死。

“世子殿下,您沒事兒?”

“哎呀,表叔,瞧您說的,我難道還要有事兒?我好的很,你看大傢伙都在。

我們就碰到了一個牛錄的韃子,不過給我們全消滅了.”

“什麼,一個牛錄的韃子,全被你們消滅了?就你們這些人?”

馬思良沒有注意到李嗣興突然間變得活絡了起來。

他被李嗣興輕鬆的話語震驚到了。

眼前而這些世子護衛充其量就六七十人,他們能消滅一個牛錄的韃子?這世子殿下可沒必要虛報軍功啊。

可是他們這麼點人消滅韃子一個牛錄,也太過駭人聽聞了。

什麼時候韃子的兵這麼弱雞了。

“是啊,表叔,不過我們是偷的營,韃子還是有點戰鬥力的.”

什麼時候韃子就僅僅有點兒戰鬥力了,明明很強好吧,要不大明怎麼就敗了呢。

“表叔,你說我這能不能從父王那裡換個軍職啊.”

您堂堂一個世子爺還要軍職幹什麼呀!李嗣興見到親人之後分外的高興,話又多了起來。

“世子,您貴為世子,還是叫末將良臣就好,這個表叔還是別喊了吧.”

一旁的李本忠聽了之後就覺得馬思良這話咋這麼熟悉呢。

“表叔,您可是我親表叔,難道不想認了,還是覺得現在韃子勢大,想要跟我李家劃清界限?”

“世子……”馬思良一時語塞,他覺得有這個世子有些陌生了。

明明才不到一個月沒見面。

莫非是受了什麼刺激?“呵呵,表叔,我跟你開玩笑的,表嫂還好吧?媛兒妹妹怎麼樣.”

李嗣興笑著問道。

還知道自家的閨女馬媛,看樣子卻是世子無疑。

“都好,都好.”

李嗣興這麼一問,馬思良至少能去確定這位真的是自己的表侄兒。

“世子,大軍就在南邊的渡口,要不我們現在抓緊回去,晉王殿下可是擔心的緊呢.”

“大軍正在渡河?”

李嗣興聽了終於放下心來,看樣子自己計算的時間並沒有錯。

“是的,中午的時候浮橋就搭建好了,晉王讓百姓先渡河,然後又命令騰越官府派人接應安置。

這會兒大軍興許還在江東.”

“好,表叔,那麻煩你帶個路.”

“殿下客氣了.”

志樂真人心想這個娃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還好剛才沒有跟他打賭。

既然現在李嗣興找到大軍了,那麼他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老道士躺到了滑桿上,動了一動,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眯上眼睛閉幕養神。

他是不會管明軍的事情的。

大明氣數已盡,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回來,他施道淵為自己、為修道而活,才不會去做那逆天之事。

逆天而行,不得好死。

“諸位都辛苦了.”

李嗣興見到馬思良的身後還有十幾個精裝的軍士。

一看裝束就知道是父王身邊精銳。

李嗣興很客氣地跟這十幾個軍士打了招呼。

不要小瞧這些親衛,他們雖然是大頭兵,但是隨便一個拉出去,實力都堪比普通軍中的百戶、千戶。

以前的李嗣興對他們總是不假辭色,愛搭不理。

但是現在的李嗣興不會再做這樣愚蠢的事情了。

他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

原本的李嗣興並不是一個社牛,但是在這個世界,他是孤獨的。

因此他渴望拉近跟身邊所有人的關係。

比如這些父親的親衛,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絕對忠於晉王的。

在最危險的時候,這些人是值得自己倚靠的。

因此他應該認識這些人。

將這些人當做朋友、兄弟,而不是自己可以任意支使的棋子。

“願為世子殿下效死!”

十幾個身著勁裝的親衛趕緊抱拳行禮。

他們沒有穿甲冑。

包括馬思良都是一身勁裝。

李嗣興知道他們定是出來找自己的。

這樣的裝束最方便,速度也更快。

“好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眾人一起向南邊的渡口趕去。

李嗣興已經是歸心似箭。

他印象中的磨盤山大戰就在眼前。

從老渡口過去不到二十公里應該就是磨盤山了。

在後世那裡有一個磨盤山血戰遺址公園。

李嗣興之所以對此戰知道得這麼清楚,就是因為他在前世的時候去過這個公園,還因此發了一篇博文。

因此他才能清楚地道出此戰發生在哪一日?“表叔,父王可有什麼計劃?要知道過了怒江就只剩下一個騰越了,已是退無可退.”

回去的路上,李嗣興跟馬思良一邊快速行進,一邊瞭解一些情況。

“世子,並未聽晉王說過,晉王只是讓百姓先渡河,然後大軍緊隨其後。

至於渡河後的部署……”“表叔,這次父王真的錯了.”

李嗣興小的時候還會跟在這個表叔的身後玩耍,所以將其當做親人看待,因此他願意將自己的心裡話講給他聽。

馬思良雖然是李嗣興的表叔,但其實也就比李嗣興大不到十歲。

李嗣興是個娃娃的時候,他也不過一個半大小子。

他也是李嗣興少有的幾個願意親近的人。

“世子,不可亂說,晉王殿下是不會錯的.”

馬思良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都與他倆保持一定的距離,並不能聽到兩人的對話,這才放下心來。

“錯了就錯了,沒必要掩飾,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當然了,父王此次主要還是聽信了小人讒言.”

李嗣興知道馬思良一直都非常崇拜父王,趕緊鬆口道。

“那是自然的,晉王殿下英明神武,如何會犯錯?”

“表叔,你覺得我們還能擊敗韃子嗎?”

李嗣興問道。

馬思良看向李嗣興,不知道這個表侄兒為什麼會突然間問這個問題。

他實際上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要說中興大明,這個玄乎。

就連那個脾氣很壞的翰林劉茞也說:“今中興二字不過臣子愛君父之言,其實絕無機緒。

莫若嘗膽臥薪,閉關休養。

外之守固關隘,內之勸課農桑,死守年餘,以待天意轉移。

幸而苟全,四方必有勤王者。

若敵兵勢逼,仍當取道走蜀,猶可瓦全.”

馬思良對這種觀點還是認同的。

他知道此時晉王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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