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你跟著我的後面吧.”

回去的路上李嗣興對馬利說道。

他跟在馬利身後,看著他短衣勁裝之下的富有曲線的修長身形,總有一種將對方當做女人的感覺。

尤其是現在夜色朦朧,這種模糊的感覺,會讓李嗣興忽視對方的性別。

產生出一種同性相惜的錯亂感。

“殿下,沒有讓您開道的道理。

況且這山上能夠照到月光,比山下要亮堂多了.”

馬利卻拒絕了李嗣興的好意。

對李嗣興的觀感好了之後,他漸漸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往往會受到先入為主的干擾。

但是最終總會被自己所看到的現實扭轉過來。

兩人繼續前進,再次到了山坳旁的山脊上。

這已經是兩人第三次經過這裡。

此前的兩次,他們都非常順利,就是剛才帶著那兩個什計程車兵過去,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但是不出意外的話,此時就應該出現意外了。

“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現在是旱季,枯樹早已乾透。

走在李嗣興前面的馬利順著踩斷的樹樁,向邊上歪去。

整個人瞬間失去了重心。

這山脊上並非是平整的,李嗣興和馬利要拉踩這樹木才能夠向前行進。

而馬利剛才踩到了一個已經腐朽乾枯的樹樁上。

那小樹樁一斷,加上視線不好,馬利心中一慌,就失去重心。

他這要是掉下去,可是就要滾到山坳中去了。

那下面,星星點點的篝火周圍可全都是韃子。

這可就是將自己送入虎口了。

不僅僅如此,這還會提前驚動韃子,李嗣興的計劃也會功虧一簣。

好在李嗣興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向前撲去。

馬利到底是個跑江湖的,面對這樣的意外竟然沒有發出一點點的驚呼聲。

“穩住,我慢慢拉你上來.”

李嗣興小聲地對馬利說道。

他的手成功抓到了馬利的衣襟。

前世登山的時候,他的手不知道救過多少驢友。

馬利的衣襟被李嗣興抓住,失去的重心漸漸找了回來。

他雙手和腳,輕輕移動,試圖找到新的支撐。

剛才木樁的聲音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韃子聽到。

好在山坳下方還有一些韃子正在欺負漢家女子,他們製造的噪音應該能夠掩蓋主馬利失足的聲音。

李嗣興的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馬利,他沒有急著發力拎馬利上來,而是讓馬利先穩下來。

他倆現在不敢過多交流,擔心會被人發現。

他只能去感受馬利的狀況。

他能夠感覺到馬利正在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

突然,李嗣興手上感覺到輕了幾分。

這時候,李嗣興才開始發力,將馬利向自己的身後拎去。

呼~李嗣興輕呼一口氣,好在是有驚無險。

這次李嗣興在前面帶路,兩人向東邊自己的營地摸去。

回去之後,兩人都沒有提剛才的兇險。

李本忠見到世子安全回來了也沒有多問。

李嗣興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

大戰之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好。

李本忠安排了幾隊人輪流放哨、休息。

馬利裹著自己的毯子躺到了李嗣興的帳篷邊上。

李嗣興這邊的大部分人也是沒有帳篷的。

這個晚上他們甚至都不能生火。

士兵們在山道邊的平坦處擁擠在一起,相互取暖。

馬利卻總是跟那些大頭兵保持距離,他現在唯一搭話的也就李嗣興了。

平時也是跟他在一起。

……天還沒亮,阿吉就醒了。

他已經四十幾歲,不像年輕人那樣能睡。

更何況,他昨晚也沒有在女人的身上虛耗精力。

阿吉年輕的時候,也是在白山黑水之間長大。

對於山,他並不陌生,但是他不喜歡這裡的山。

因為這裡的山跟關外的山大為不同。

關外的山上多是高大的喬木,進了山也讓人感到很整齊。

山上的狍子傻乎乎的,人來了就趴在那裡不動,一棒子就能撩到,拖回去夠一家人吃上好幾天。

這裡的山讓人難以捉摸。

而且是山連著山,無窮無盡。

要他說,這樣的地方就是扔給這些漢人也無所謂。

阿吉是一名白甲兵,即使是晚上睡覺都穿著甲冑。

他不管打仗贏不贏,他只要保護好自己的小主子就好。

小主子要是有什麼閃失,鄂碩主子是不會放過他還有他的家人的。

董鄂氏雖然不是什麼頂級的滿洲貴族。

但是現在家中的大小姐已經被封為貴妃,深受當今皇上的寵愛。

董鄂氏成了外戚中最炙手可熱的家族。

他阿吉一個小小家奴,要是出了差錯,一定是逃不了懲罰的。

阿吉來到營地的邊上放了一下水。

一個激靈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回頭看向被搞得一片狼藉的營地。

那些依然打著呼嚕的八旗兵東倒西歪地湊在一起。

還有那些漢家女子衣衫凌亂地抱在一起,這時候也都在沉睡中。

自己心頭的警覺似乎並不是來自山坳中的營地。

這個時間點,周圍不應該有人啊,要有人也是昨天晚上碰到。

這山中的夜間根本就沒有辦法行進。

這會兒已經臨近天亮,不可能有人出現才對啊。

又或者是野獸,這裡昨天宰殺過馬匹,難道是野獸聞著味道過來了。

那樣的話阿吉也不用擔心,即使有野獸過來也只是給他們早上加個菜而已。

李本忠也早早地醒了,他擔心放哨的人把握不準時間。

他們手中可沒有鐘錶,也沒有帶著計時的傢伙事。

不過李本忠知道天要亮的時候東方會出現啟明星。

看到啟明星的時候,李本忠叫醒了李嗣興。

李嗣興昨天睡得很踏實,他並不是太過擔心今天的戰鬥。

他們提前了一個晚上就算計好了。

韃子不會想到黎明前會遭到襲擊,因為沒人夜晚能夠在山中行動。

“狗叔,我帶著弓弩手還有虎蹲炮先摸過去,你帶刀牌手在後面準備,虎蹲炮一響,就開始衝鋒,我會帶著弓手從你們兩翼進行支援.”

李嗣興已經穿上了一身皮甲,他沒有託大到穿著布衣作戰。

他的身上除了一把弓,三十支羽箭之外,還有一把精鐵打造的短矛作為近戰的武器。

他很喜歡這把短矛,李定國擅長用槍,短矛可以使出李家的槍術,也可以用上李嗣興前世記憶中的刺刀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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