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的清晨,當騰越城的百姓紛紛走出家門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生活的騰越城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要不是官員將昨日發生土人叛亂的事情張貼在了城內最顯眼的地方,大家甚至會覺得自己昨天做了一場噩夢。

除了東門和某些街道的石板被炸壞了之外,城內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李嗣興甚至還繳獲了盧克武帶過來的一些輜重,當然最大的收穫是那三四千名俘虜了。

要是之前,李嗣興是養不活這些俘虜,但是現在李嗣興不用擔心,因為這些俘虜可不用自己養活。

天剛矇矇亮,李嗣興就已經帶兵出發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早就已經看這些土司不順眼了,對抗擊韃子一點貢獻都沒有,還在後方搗亂,這樣的土司就不配延續下去。

潞江土司可戰之兵大部分已經被盧克武帶了出來,現在各寨都是最空虛的時候。

李嗣興之帶了一千兵馬就順利打下各寨。

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大動干戈,因為這些寨子中的男丁都在李嗣興的手中做俘虜。

李嗣興讓人告訴各個寨子,投降的話,李嗣興會保護他們的安全,若是抵抗,就先殺死寨子裡的壯丁,再屠滅寨子。

如此一個個寨子開門投降。

到了這日下午的時候,李嗣興已經拿下了潞江主寨。

在這裡李嗣興還發現了盧克武多年儲備的糧草。

盧克武早有野心,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儲備力量,潞江寨中不僅僅有大量的糧食,還儲備了大量的兵器,估計是盧克武準備用來擴軍的。

大寨的龍虎堂中,李嗣興坐在主座之上。

他前方的案几之上,放著一些寨中的文書,整理這些文書的人書法極好。

他詢問了俘虜才知道,這位盧宣撫使的身邊有一個孫先生,此人是一個漢人,專門幫助盧克武出謀劃策。

但是李嗣興在城內並沒有抓到此人,估計此人早已經躲起來了。

這種聰明人一般都比較機警。

今天晚上大軍就駐紮在這個主寨了。

就在剛剛,李嗣興在這龍虎堂招呼了軍中的基層軍官吃了晚飯,隨即讓他們各自回去駐守。

倒不是擔心這些寨子裡的人有什麼異動,這裡剩下的都是老弱,整個潞江寨出了四五千的青壯兵丁已經達到了極致。

“世子殿下,這個宣撫使衙門的物資已經清點的差不多了額.”

說話的是劉安。

他是下午的時候才從後方趕過來。

李嗣興出發的時候,劉安先將帶來的百姓進行了安置。

李嗣興讓他詢問了百姓,願意回永昌城的,李嗣興派人送他們回去。

若是願意留下來的,李嗣興準備將他們安置在城西的疊水河工坊區,以後那裡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而且憑著工坊區的產出,這裡的工人可以過上不錯的生活。

這些百姓都跟李嗣興有緣,而且彼此之間已經建立了信任,李嗣興不介意將這個好處分給他們。

大部分的百姓都是聰明人,他們選擇以後跟著世子殿下做。

這些人中有些是手藝人,有些是普通的佃農,有些是獵戶,回到永昌也只能繼續過著貧困的生活,還不如跟著世子點下博一個前程。

至於隊伍中那幾個商人富戶,都有自己的去處,不需要李嗣興操心。

李嗣興讓劉安過來,主要是清查各寨的物資和土地。

他準備在寨子中改革,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些土寨的問題。

“劉先生辛苦了.”

李嗣興抬頭看去,劉安的身後,還有兩人。

一個是穿著素布衣服,身形妖嬈的春十三娘,還有一個是那個身形瘦弱,病殃殃的,看起來非常顯老的張德福。

“十三娘,張德福,你們也來了啊.”

李嗣興給他們每人露了一個微笑。

他昨天接到他們的時候已經都碰過面了,因為當時時間緊張,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聊聊。

“殿下,都是十三娘和這位張先生幫忙,屬下才能這麼快統計完畢.”

劉安道,他也才知道,這位張德福記賬的能力很強。

“張先生以前是做什麼的?”

李嗣興問道。

張德福見李嗣興問話趕緊唯唯諾諾地跪下:“世子殿下,草民只是一個賬房先生,當不得先生的稱呼.”

“好吧,那就叫你張德福,我記得你還有一個閨女呢?安置好了嗎?”

李嗣興還記得張德福有一個女兒。

“回世子殿下,燕兒由女營的姑娘幫忙照顧。

““哦,你起來說話吧,不要跪著.”

“十三娘,倉庫就麻煩女營幫忙看著,東西的支取,都要透過你跟張德福.”

李嗣興覺的女營的姑娘無依無靠,反而是最可信的一群人。

“是,世子殿下,春娘定會辦好這事兒.”

李春娘躬身道。

“哦,對了,十三娘既然改名了,那我以後也叫你春娘吧,不過春娘,改名只是一個形式,你要在心中跟過去的自己做一個切割,我們的眼睛要始終看著前方.”

李嗣興才想起春十三娘改名李春娘了,自己是叫習慣了,一時沒有改過來。

“世子,春娘明白.”

“正好你們都在,我有一個設想,你們幫我參謀一下.”

李嗣興看著眾人道。

三人也都齊齊看向李嗣興。

“劉先生應該已經發現了,這土司寨子中土地兼併比我中原更加嚴重,而這些寨民的地位甚至還不如普通的佃農,土司甚至有權買賣寨民,我覺得叫他們土司的農奴更加確切.”

“世子殿下這農奴一詞用的好,比農民地位更低,比奴隸地位稍高。

屬下利用下午的時間,也走訪了一些寨民,發現這些人並非都是彪悍好戰之徒,反而比漢家百姓更加順服。

““那劉先生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總是願意跟著土司去反抗我們呢?朝廷改土歸流,這麼多年為什麼都沒有成效?”

李嗣興問道。

劉安也是南方人,知道這裡漢土雜居,大明一直推動改土歸流,但是幾百年了收效甚微,南方的土司叛亂一直沒有停止過。

“屬下覺的應該是土司在土寨中就跟皇帝一般,威望已成,土人不敢不從其命令。

另外土人生活與外界隔絕,在土司的蠱惑下,畏懼漢人,因此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土司.”

劉安道。

李嗣興點了點頭說到:“劉先生,你只說對了其中的一部分.”

ps:天生我才必有用,月票散盡還復來!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仙秦:不就是長生?給政哥怎麼了

勇敢的小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