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閻庭歲手指方向看去,在距離我們數十米開外的山壁之下竟然停放著一艘木船。

看樣子閻庭歲早就有所準備,這木船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離開雲霧山。

我和林厭快步上前檢視,雖說已過數百年之久,但這艘木船上除了灰塵滿布幾乎沒有什麼腐爛。

細聞之下還有股淡淡的香氣,從香氣和木材紋路來看應該是金絲楠木打造。

要知道金絲楠木價格不菲,沒想到閻庭歲竟然用這等木料打造船隻,簡直是暴殄天物。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當年他身份顯赫,絕非一般術道中人可以比擬。

將木船上積攢的灰塵打掃乾淨後我和林厭便抬著木船來到岸邊,暗河雖說狹窄,但透過一艘木船還是沒什麼問題。

待到閻庭歲和灰婆子等人都上船後我和林厭各持一柄木漿,拍打著水面便順著暗河朝著遠處而去。

船行水面閻庭歲轉頭看了一眼船艙中正昏迷的韓暮靈,好奇道:“這丫頭膚如羊脂年輕貌美,怎麼會跟你們來到這兇險之地,她是怎麼昏過去的?”

“嗆了口水,休息片刻應該就沒事了.”

“這位韓姑娘是金陵城富商韓家林之女,也就是當年在雲霧山盜取古物的那個人.”

“當年韓家林毀了黃三娘修煉,黃三娘一直心存怨恨,她為了報復韓家林才將其女兒擄至此處,同樣也是為了幫楚經辰修煉長生秘術.”

說起楚經辰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閻庭歲問道:“三爺,既然您一直身處寒鐵棺中,那麼楚經辰在這山洞中秘密修煉三十年之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不就是修煉邪術的那個小子嗎,他身上一身煞氣,雖說地下距離上方石室將近百米,可自從他第一天來雲霧山我就知道了.”

“這麼多年我沒管他就是不想耽擱機緣,要不然他哪能活到現在.”

閻庭歲說話時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似乎楚經辰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隻螻蟻。

而這隻螻蟻卻差點要了我和林厭的命,如此來看我們和閻庭歲之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簡直是雲泥之別。

“三爺,那您知不知道這楚經辰的底細,或者他祖輩是幹什麼的?”

“據我所知他祖上三代一直乾的都是陰物一行的買賣,可既然是生意人怎麼會佈陣設法,這也太奇怪了.”

我一邊擺動船槳一邊問道。

聽到這話閻庭歲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三爺我雖說活了近千年,可說到底還是人,不是神仙.”

“況且我在雲霧山中躺了幾百年,這小子祖輩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林厭不是把楚經辰的魂魄吸入體內了嗎,等回去之後你們慢慢問,要是實在問不出來再找我出手,幫人的門道我不熟,可折磨人的門道我是精通的很.”

閻庭歲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故意看了我和林厭一眼,嘴角還顯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不禁讓我們二人打了個寒噤,手上搖槳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雲霧山餘脈總共數公里長短,加上我們是順流而下,半個小時後便順著暗河出了雲霧山。

“三爺,這木船怎麼辦,這可是金絲楠木打造的,丟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下船後我看著背手而立的閻庭歲問道。

閻庭歲此時正閉目呼吸著山外的新鮮空氣,聽到這話他雙眼一眯,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

“你小子是不是出門不撿就算丟啊,一塊破木頭留他幹什麼用,咋的,你還想扛著這艘木船回金陵城?有勁沒處使了吧?”

認識閻庭歲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財大氣粗,這艘金絲楠木船是一體打造,是直接從樹幹裡面挖出來的。

僅是木船就有兩米寬度,原木肯定更粗,這東西要是放到市面上少說也值個百八十萬,可在閻庭歲眼中卻成了用完即棄的垃圾。

老話講人比人氣死人,這話是一點都沒錯!“閻老哥,這娃子是從山溝溝裡面出來的,平日裡比較節儉,他也是害怕浪費.”

見我被閻庭歲教訓灰婆婆連忙出來打圓場。

閻庭歲聽罷冷哼一聲道:“灰妹子,我知道你護著他,可這不是護著的時候,人生有舍才有得,要是貪念太重會誤了大事,說不定連性命都會丟了,我這麼做是幫他不是害他.”

灰婆婆聽完剛想繼續替我辯護,這時我直接開口道:“多謝三爺教誨,臨凡謹記在心,以後不貪了.”

“這是什麼話,你要是不貪怎麼可能會費盡心思開啟密道,若是不開啟密道又怎麼會認識我,所以該貪還是要貪,只不過要有度,把握好這個度就不會有多大問題.”

閻庭歲說完後便倒背手朝著遠處走去,我則是揹著韓暮靈和林厭等人快步跟了上去。

行至煞位前時煞陣已破,原本隱藏在其中的雲霧山也漸漸顯露。

灰家弟子此刻正站在煞位前等著灰婆婆,從戰況來看灰家弟子傷亡不算太大,至於黃家弟子則是全都留在了雲霧山下屍林中。

“大仙,黃家弟子盡數剿滅,屍林中的殘屍也被我們就地掩埋,您還有什麼吩咐?”

一隻黑毛老鼠跑到灰婆子面前恭敬道。

“沒事了,你們先行回去,我稍後就回,灰四留一下.”

灰婆婆話音剛落盤踞眼前的成百上千只灰家弟子便四散而去,鑽進雜草不見了蹤影。

“臨凡,這灰四機靈聰敏,想必從這件事你也看出了他的能力,我就將其留在你身邊為你所用.”

說罷灰婆婆彎腰在灰四天靈位置輕輕一點,頃刻間灰四周身瀰漫起一股白色的霧氣,數秒之後灰四竟然從一隻灰毛老鼠變成了一個年輕俊朗的少年。

“灰四,把手掌伸出來.”

灰婆婆話音剛落灰四便乖巧的伸出手掌,只見灰婆婆用指尖在灰四掌心一劃,噌的一聲鮮血從傷口中滲出。

緊接著灰婆婆從懷中拿出一個木頭雕刻的哨子,放在灰四手掌下任由血液滴落。

說來也怪,這鮮血落在哨子上竟然被吸附其間,很快原本木色的哨子便成了暗紅色。

灰婆婆將手中的木哨遞給我,面色和善道:“這哨子已經被灰四的血液賦靈,不管他距你多遠只要聽到響聲就會立即前往你所在之處,我已經透過秘法將其幻化人身,這樣日後你差他行事也更為方便一些.”

接過木哨瞬間我雙眼通紅,這世上除了我爺和九爺之外灰婆婆對我最好,她就像我的親人一般,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娃子別哭,日後咱們還有相見的機會,希望再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灰婆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你們多保重,走了!”

灰婆婆長袖一甩白霧升起,等霧氣散去之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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