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便白天翻看古籍晚上跟隨九爺學本領,說來也怪,我在學校裡讀書一直不開竅,可古籍中的知識和九爺教的術法我卻是一學就會。

雖說以我這個年紀學這些東西已經稍微有些晚,可常言道勤能補拙,況且我天賦極高,短短三年時間我便將百本古籍參透,九爺教授我的道法和天絕九刀中的刀法也全都瞭然於胸。

就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九爺將我叫到烏棺前,沉聲道:“臨凡,這三年時間我已經把該教的本事都教給你了,你小子天資聰慧,比沈陵嶽那老小子強多了,日後肯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知道那老小子用續命丹給你續了一年壽命,從今日起你就離開村子,根據他給你留下的指示做該做的事情吧,三年過去這老小子還沒回來估計這條命是折在江湖了,你別去尋他,現在你的命更為要緊,等會兒你去準備一壺酒和三個酒杯,咱們叫上那老小子一起喝一杯,算是咱們的散夥酒.”

聞聽此言我心頭一震,連忙看向烏棺道:“九爺,我走了您怎麼辦,百棺譜中記載著開棺之法,我將這烏棺開啟放您出來吧,您教了我三年,雖說不讓我叫您師傅,但您在我心中就是我師傅,我爺若是知道我將您放了也肯定不會怪我.”

“滾蛋!九爺我要想出棺還用得著你?趕緊去準備酒杯,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此散夥!”

烏棺中的九爺厲聲斥喝道。

見九爺有些生氣,我連忙轉身回到廳堂,剛將酒壺酒杯放到托盤上,這時東廂房突然傳來一陣吱嘎聲響,緊接著院中颳起一陣陰風。

察覺到不對勁後我立即端著托盤行至院中,當我看向東廂房時卻是傻了眼,封印十幾載的烏棺此時竟然已經敞開了棺蓋,裡面哪裡還有九爺身影。

“九爺!九爺!”

我朝著院落四周高聲喊著,可聲音喊出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望著空空的院落我心中一陣傷感,自從三年前我爺走了之後九爺一直陪在我身邊,雖說平日裡他對我十分嚴苛,但我知道他卻是為了我好。

如今他不告而別甚至連杯酒水都沒喝,我這心中又怎麼能夠過意得去。

我失魂落魄般行至東廂房,將托盤上的酒壺拿起。

倒滿三杯酒水後我端起其中一杯,面對院落喃喃自語道:“爺,這杯酒水我敬你,雖然自從你走了之後便下落不明,但我覺得您肯定還活在這世上,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肯定能夠找到續命之法,到時候我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尋得您的下落,為您養老送終.”

說罷我將杯中酒水澆灑在地,隨後我轉身再次拿起一杯酒,對著烏棺直接跪倒在地:“九爺,您當初雖說並未收我為徒,但在我心中您就是我師傅,我不會讓您失望,也不會跟您丟臉,日後若有機會咱們肯定還會再見!”

將杯中酒水澆灑在烏棺前後我衝著烏棺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就在我抬頭之時我突然發現棺材底部竟然放置著一張信紙。

我將信紙拿起後低頭看去,發現這竟然是九爺留給我的臨別信:“臨凡,你我二人的緣分到此為止,至於日後能不能相見還要看咱們二人的造化,這些年我不讓你叫我師傅是因為我承擔不起這個因果,但我對你卻是喜愛有加,之所以對你嚴苛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苦心。

如今你只剩下一年壽命,希望你能夠早日解脫災禍,這人越老越多愁善感,矯情的話我就不說了。

今日是你十八歲生日,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封信下方的乾坤收棺袋你收好,口訣就在信紙的背面。

你既然學會了百棺譜日後肯定走的是陰門行當,這乾坤收棺袋可收納天下百棺,對你行走江湖有諸多便利,好生收下。

天下雖大有緣自會相聚,勿掛勿念,九爺.”

望著信紙上的字我呆立良久,腦海中不斷閃過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數分鐘後我回過神來,將紙張疊起連同棺中的乾坤收棺袋一起放入懷中。

隨即我端起最後一杯酒水一飲而盡,烈酒入喉辛辣無比,和著多年酸楚咽入腹中。

回到屋中後我收拾好隨身衣物,然後便開啟了三年前我爺留給我的第二封信。

信上說如果我爺三年內還未回來就讓我獨身一人前往金陵,在南陽風水街上尋找一家名叫往生堂的喪葬店鋪,老闆名叫霍震霆,與我爺算是故交,後面的事情他會替我安排。

我在這村中住了十八年,雖說心中不捨但我知道有些人血裡有風,生來就是註定要漂泊的,而我就是這種人,或許江湖才是我最終的落腳之地。

離開村落後我乘車來到縣城,由於火車無法攜帶管制刀具,我只好乘坐長途客車前往金陵。

從我們縣城距離金陵需要兩天路程,百無聊賴下我便拿出我爺留下的百棺譜翻看。

剛翻開書頁不久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張哥,最近金陵出了件大事,富商韓家林的女兒好像生了怪病,千金求藥不得其果,全國有名的醫生都去了,結果還是沒看好病,眼看他女兒的病越來越嚴重,他竟然放出口風,說誰要是治好了他女兒的病就讓他女兒嫁給他,以前只聽說過比武招親,這治病招親還是頭一次聽說.”

“這事我聽說了,好像韓家林以前是幹缺德買賣發的家,人家都說這是報應到了他女兒身上,我倒是覺得這事不靠譜,韓家林可就這一個女兒,雖說只有十七歲但長得卻是傾國傾城之色,萬一要是讓個糟老頭子治好韓家林能同意嗎,他能願意讓一個比自己年紀大的人叫自己爹?”

張哥笑著回應道。

“要不說這事兒有意思,我這次去金陵除了辦事之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能夠治好韓家林女兒的病,要真是個糟老頭子到時候可就有熱鬧看了!”

先前開口的那名男子說道。

“要我說這病不好治,聽說韓家林前段時間花重金請國內外的醫生前來會診,結果都沒查出任何問題,後來他還懷疑是不乾淨的東西作祟,還請了一位和尚在他家裡誦經三天三夜,結果他女兒的病不但沒有好轉,那誦經的和尚竟然也在前兩天上吊自殺了,這下子更沒人敢去他們家給他女兒看病了,所以他才想出了這治病招親的下策,他這也是沒辦法,要不然誰會願意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不認識的外人,不過我覺得她女兒活著的希望不大,雖說她長得如花似玉,可比起這美人還是命要緊!”

張哥無奈嘆口氣道。

聽到這番言論我並未放在心上,畢竟我這次前往金陵是為了尋找霍震霆,隨後我便收起百棺譜閉目養神,不再去聽他們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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