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紅筆寫人名諱便是大忌,古時臨刑罪犯的名字才會用紅筆寫。

待到犯人秋後問斬之時監斬官員會在行刑木牌上用紅筆寫下罪犯名諱,午時三刻木牌取下人頭落地。

而且據傳聞閻羅王在寫生死簿時死期將至的人會用紅色標記。

只要被閻羅王用硃砂紅筆寫下姓名的人就代表大限之日將至,多則三五日,少則一兩日必然命喪黃泉。

我爺在農村居住數十載,這種口耳相傳的民間說法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在這紙人胸口寫下我的名字,這不是咒我死嗎?更為詭異的是他竟然還將寫有我名字的紙人燒給一口棺材,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過了足足一刻鐘我才緩過勁來,將紙人重新放回我爺枕頭底下之後就跑回了自己屋裡。

進屋後我將屋門反鎖,心臟狂跳不止,心裡暗下決心等我爺回來之後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就算是讓我爺打一頓我也認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整整一天我爺都沒回來,到了後半夜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困的兩個眼皮直打架,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間我突然聽到院子裡面傳來一陣劃洋火的聲音。

聽到聲音我猛然驚醒,肯定是我爺回來了!我起身趴在窗戶根透過玻璃往院裡一看,登時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沒喊出聲來。

不知什麼時候我爺竟然在院子的東南西北四個角各掛上了一盞白燈籠,此時他正踮著腳用洋火點燃白燈籠裡面的油捻子。

沒一會兒四盞燈籠全部點燃,清冷月光下白色的燈籠在冷風中搖擺不定,頂部掛燈籠的木銷還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那場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自古以來紅為喜白為喪,在我們農村只有辦喪事的時候才會掛上白燈籠白綢緞,我爺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在自家院裡掛上白燈籠幹什麼?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屋裡一陣陰寒之意襲來,溫度驟降。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三九天赤著膀子站在雪地裡,凍得我直打哆嗦,喘氣兒都能看到一股白色霧氣從口鼻中冒出。

如今正值盛夏,怎麼會這麼陰冷?我正納悶怎麼回事兒,院裡傳來吱嘎一聲,正對窗戶的院門突然開了。

打眼一瞧,白霧昭昭之中四個人影從院門外面走了進來。

月色下這四人面色煞白沒有丁點兒血色,就跟抹了一層白麵似的,唯獨雙頰卻塗著一層紅紅的胭脂,看上去極為滲人。

四人上身統一黑色綢緞褂,下身湛藍色長袍,腳踩黑布鞋,頭戴一頂瓜皮帽,帽子後面還留著一條豬尾巴辮,打扮十分怪異。

不過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們的走路姿勢,走路之時身體僵直,手臂和腿部關節幾乎不打彎,就跟電影裡面的殭屍似的。

眨眼間四人來到我爺面前,雖然沒開口,但我爺好像早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他舉起旱菸袋朝著東邊存放棺材的廂房一指,四人便徑直朝著東廂房走去,片刻後便從屋裡抬出了一口紙紮的棺材。

這口棺材雖說通身白紙紮制,但卻異常精巧,跟尋常所見的棺材模樣沒有任何差別。

更蹊蹺的是這口紙棺在我家最少存放了一年多時間,可上面沒有沾染半點灰塵,我也從來沒見我爺打掃過。

四人抬出紙棺後行至我爺身前,為首一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遞到我爺手上。

我爺接過後四人微微鞠躬,隨即便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就在四人抬著棺材走出院門的一剎那,原本院落四周點燃的白燈籠竟然在瞬間全部熄滅,一時間整座院落陷入黑暗。

望著漆黑的院子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具體是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

就在我仔細回憶剛才的場景時院裡突然傳來關門聲響。

聽到聲音我趴上窗戶根往外一看,院子大門還敞著,關上的是我爺的房門。

聽了片刻見我爺房中再無動靜,我便從床頭摸了把手電筒偷偷溜出門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村裡哪家人發喪,怎麼大半夜還派人來抬棺材。

當時已經是後半夜,一輪冷月懸掛當空,清冷的寒風呼呼颳著,村中小路上空空蕩蕩,看不到半個人影。

眼見先前抬棺而出的四個人不見蹤影,我心裡不禁有些納悶兒,這前後腳不過一分鐘時間怎麼就突然沒影兒了呢?就在我準備轉身回院時不經意間朝著村口掃了一眼,發現村口方向竟然起了一層薄薄的白霧,幾個人影閃爍其間,見狀我連忙悄摸跟了上去。

隨著步伐邁進我看清楚白霧間的人影正是剛才抬棺的那四個人,只不過他們現在行走的方式更為詭異,雙腳就好像不沾地似的在蹦跳前行。

沒過多久四人便抬著紙棺出了村口,眼見離家越來越遠我心中也泛起一陣嘀咕。

尋思要不然就回去,萬一要是讓我爺發現了那絕對免不了一頓毒打。

我爺平日裡對我雖說不錯,可我要是真犯了錯他是真下的去手。

七歲那年村裡的發小讓我跟他一起去看寡婦洗澡,結果被人家給發現了,上門告狀後我爺直接拿起一根拖把棍就往我身上抽。

當時一根拖把棍斷了三截,那個被偷看的寡婦看我爺是真把我往死裡打,連她都開始替我求情,生怕鬧出人命。

後來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個月,從那之後別說看寡婦洗澡,就是在村裡多看女人兩眼我都渾身打哆嗦。

就在我內心躊躇不定之時那四個人抬著棺材下了村道,朝著旁邊荒地方向走去。

藉著月色我往荒地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此時不遠處的荒地上竟然站著好幾十個人。

遠遠望去,這些人跟抬轎子的人模樣打扮相差無幾。

臉色煞白,雙頰一抹紅暈,身上還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一個個面無表情,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地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剛想跟上去看個仔細,就在這時抬棺材的四個人突然同時停下腳步,身子沒動,腦袋卻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他們慘白的臉上掛著一抹陰冷的笑容,我定睛一看,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渾身就跟爬滿了蟲蟻似的燥癢難耐。

這四個人臉上的五官竟然是用墨汁和硃砂畫上去的!他們根本就不是活人,是用紙紮成的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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