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福聞聽此言不勝欣喜,連忙召集村中青年前去他家農田繼續挖掘,沒過多久農田地下果然挖出來一座古墓。

古墓以青石堆砌,看上去年代久遠,按道理說如此大墓應該是古代官宦人家埋葬之地,李耕田懷疑這墓中藏有大量金銀財寶,於是就沒有上報官家,打算讓村民進入古墓一探究竟,畢竟李耕田所在的莫北村地處偏僻之地,與外界聯絡較少,平日裡生活來源除了農耕之外再無其他門路,若真是能夠挖出金銀財寶也可以改善一下村民的生活。

李耕田與村中幾位老者商量一番後打定主意,安排十幾名青年村民進入古墓,可沒想到的是這十幾名村民進入古墓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來,李耕田和一眾村民站在農田中焦急等待,直到夜裡古墓中依舊沒有看到村民蹤影,此時這些村民的家屬已經按奈不住,紛紛讓李耕田報警,可李耕田擔心一旦警方介入古墓中的陪葬物就要上交,於是就出言寬慰村民家屬,說他們肯定沒事,必然是陪葬物太多,所以才遲遲沒有出來,隨後李耕田先派人送村民家屬回家等待訊息,而他則是跟數名村民繼續在農田守候。

到了夜裡發生了一件詭異之事,白天下墓的村民竟然都回到了自己家中,只不過他們的身體好像發生了變化,一個個面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雙眼空洞無神,村民家屬原本想讓他們躺下休息,可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自己的親人撲咬過去,一夜之間整個莫北村的村民屠戮殆盡,而這些身死的村民也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李童說完後我陷入一陣沉思,從他講述的事情來看先前下墓的村民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行屍,至於為何變成這樣很有可能跟發現的古墓有關。

“李大哥,莫北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既然村中百姓都已經被屠戮殆盡,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我看著眼前的李童開口問道。

“莫北村現在已經被警方封鎖,目前還沒有發現那些村民的蹤跡,這件事是一位活著逃出來的村民說的,這村民當天晚上正好去鄰村朋友家打牌,剛回到村裡就看到那些村民發瘋似的咬人,隨後他便前往鄉鎮報了警,等警方趕到的時候村子裡面的村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上只剩下乾涸暗黑的血液.”

李童沉聲回應道。

“既然你們不是莫北村的人,為何要管莫北村的事情,現在警方已經介入,你們何必還要再來尋求我們幫助?”

我看著李童故意試探道。

李童聞言剛要開口,這時坐在一旁的林望山突然說道:“我們雖說不是莫北村的村民,不過村中卻有我們的親戚,我有朋友在警局,聽到此事後我就趕緊前往莫北村調查情況,後來聽了那位村民的講述後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恐怕跟髒東西有關,所以我才趕緊來金陵請沈先生幫忙,若是沈先生能夠解決這件事情我自然有重謝.”

林望山雖然在極力遮掩,可我知道他沒有說實話,從他的舉止作風看來絕非是尋常的普通百姓,根據閻庭歲先前說的那些話我倒是覺得這林望山很有可能就是民調局的人,此番前來他讓我們幫忙是假,試探我們才是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看來民調局已經有拉攏往生堂的意思。

想到此處我看向林望山道:“重謝之事先暫且不談,黔南距離金陵少說也有千里開外,這世間能人眾多,為何林老先生不辭千里要來金陵找我們往生堂,難不成黔南當地就沒有人能夠解決此事嗎?”

“若是有的話我又怎麼回來打擾沈先生,實不相瞞,我在黔南家境殷實,開了數家公司,為了此事我已經不惜重金請了多位高人,可結果不盡人意,他們不是死的死就是瘋的瘋,後來我聽說金陵城有位沈先生,這才特地不遠千里來到金陵,還望沈先生能夠救村民於水火.”

林望山言辭懇切道。

“死的死瘋的瘋?難道警方沒有進入莫北村調查嗎?”

我看著林望山追問道。

林望山聽後苦笑道:“警方只能解決偷盜搶劫之事,這種事他們又怎麼能夠插手,請來的那幾位高人都是獨自進入村中,要不然就是音信全無,要不然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瘋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來請沈先生幫忙,看在村民的份上沈先生務必答應此事.”

林望山說完給李童使了個眼色,李童登時會意,他將公文包放在桌上,拉開拉鍊後從中掏出一張支票,隨即遞到我面前道:“沈先生,這是一千萬支票,還請收下,至於尾款等解決此事之後再一併奉上.”

我拿起支票掃視一眼後重新遞迴到李童面前,李童見狀面色一怔,詫異道:“沈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想接這樁生意還是嫌定金給的少,若是嫌少的話咱們還能再商量,我們林老闆家大業大,絕對不會虧待了沈先生.”

我見李童誤會,抬手一擺道:“李大哥誤會了,我不是不想接這單生意,也不是嫌錢少,只不過現在情況還沒有打探清楚,我們不能先收下定金,萬一到時候我們解決不了此事那這定金怎麼辦,所以還是先等我們前往黔南莫北村看看情況再說,如果我們覺得這單生意能接到時候再收定金也不遲.”

李童聽後恍然大悟,坐在他身旁的林望山更是顯露出一副欣賞的神情:“沈先生果然是英雄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做事沉穩老道,既然如此那就尊重沈先生的意見,等你們調查清楚事情之後再做打算,現在汽車就停在風水街牌坊前,你們三位何時能夠動身?”

“如今時間已經不早,我們還沒有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你們來此處接我們,到時候咱們一同前往莫北村.”

我看著林望山說道。

我之所以這麼說並非只是為了收拾行李,而是想趁這個機會打探一下林望山的虛實,雖然我猜測他有可能是民調局的人,但目前來說也只是推斷而已,既然閻庭歲知道民調局的事情說不定也知道林望山這個名字,等他們走後我們可以去往生堂詢問一番,最起碼也能夠做到心中有數。

林望山聽後微微點頭,起身後看著我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先行告辭,明日一早我們就開車來接應三位,告辭.”

林望山說完便和李童朝著門外走去,我們將其送走後回到屋中,剛坐下林厭便開口道:“這林望山看上去不簡單,雖說他身上沒有修道之人的氣息,不過從他的氣質來看絕非普通商賈,你說他會不會官家組織派來的人?”

“有可能,要不然三爺也不會讓他們前來此處找咱們商議.”

我回應道。

“他們是官家組織的人?不可能吧,若真是官家組織那肯定是藏龍臥虎,為何他們自己不出手非要開出大價錢來請咱們,這不是小題大做嗎?”

韓暮靈看著我和林厭有些不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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