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段雲雷帶人前來平街,結果在我們手中吃了癟,如今沒過多久便再次登門,這倒是有點意思兒。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完手頭事情就回往生堂.”

我看著陳雁回說道。

陳雁回聞言轉身跑出院落,這時站在魚池旁的林厭行至我身邊,低聲道:“段雲雷本身就是術士,如今遇上邪事自己不解決反倒是來請咱們,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其中恐怕有詐.”

“是不是有詐等回去問個清楚再說,段雲雷要是真想趁機對咱們下手,這倒是個剷除他的由頭,走吧,去會會他”說罷我和林厭朝著院門方向走去。

回到往生堂時廳堂中正坐著一名滿身包裹紗布的男子,從體型來看應該就是段雲雷。

當日他被困在陣中雖說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但周身受傷數十處,要想完全康復恐怕也需要一兩個月之久。

“霍叔,咱們往生堂什麼時候弄起洋玩意兒了,連這埃及的木乃伊都弄來了.”

我看著櫃檯中的霍震霆打趣道。

“啥洋玩意兒啊,這是咱們金陵術道的段大老闆,半個月沒見咋就認不出來了呢?”

霍震霆強忍笑意說道。

段雲雷聽出我們二人正在拿他逗趣,連忙起身道:“小沈爺,您和霍爺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當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要真知道你們手腕通天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來往生堂鬧事,您看在我這一身紗布的份上就別跟我計較了.”

見段雲雷態度誠懇面容凝重,我也就沒再繼續出言諷刺,直接開門見山道:“聽說你來往生堂是想談一筆生意,你自己就是幹陰陽一行的,跟我們來談什麼生意?”

“如今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你小沈爺的大名,莫說我本領不濟,就算是我能擺平以我現在的情況也沒辦法出手啊!”

說著段雲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包裹著的紗布。

段雲雷話音剛落,一陣拍桌悶響聲從裡屋傳來。

只見閻庭歲從屋中探出頭,看著段雲雷沉聲問道:“你這是埋怨三爺當初下手太重了是吧?”

此言一出段雲雷登時嚇得渾身震顫,連忙擺手道:“三爺誤……誤會了,我……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行了,少他孃的在這裡廢話,到底是什麼事,別磨磨唧唧的!”

閻庭歲厲聲問道。

段雲雷見閻庭歲有些不耐煩,急忙開口道:“是這麼回事,三天前我接到我爹打來的電話,說我娘快不行了,讓我趕緊回村一趟,要是再晚估計就見不到我娘了.”

聽到段雲雷的話我們幾人皆是面露不解之色,不等我開口,霍震霆搶先問道:“這事你找我們幹什麼,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們的娘.”

“你現在雖說行動不便可你手下眾多,讓他們開車送你回村不就行了,這種小事也好意思來麻煩我們?”

段雲雷見霍震霆誤會,長嘆口氣,說這事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據段雲雷所言,他娘在他六歲那年就因病去世了,此後他爹自己住在村子裡,前兩年他爹得了絕症,還是他親自把他爹送走的。

如今兩個人早就已經黃土埋身,怎麼可能還會給他打電話。

況且那個村子地處偏僻的群山之中,別說訊號,連電都沒有,既然如此這電話又是怎麼打出來的?“你在金陵城作惡多年,想必仇家不少,你就沒懷疑是有人故意整你?”

我雙眼一眯看著段雲雷問道。

我這話雖然說的有些直白,但此刻段雲雷也顧不得這麼多,連忙否定道:“應該不是,這三天時間我派手下四處打探訊息,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再說我爹的聲音我還能聽不出來嗎,給我打電話的人肯定是我爹,這絕對不會有錯!”

“而且……”段雲雷似乎欲言又止。

“別廢話,繼續說!”

我橫眉冷目叱喝道。

“一開始我的確是擔心有人整我,除了派人在金陵城打探訊息外還派了三名手下前往村子調查情況,沒想到他們去了之後就失去了聯絡.”

“現在已經過去三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懷疑這裡面的事情不簡單!”

段雲雷顫巍道。

聽段雲雷說完我不禁陷入沉思,按道理說段雲雷的父母早就已經身死,即便是化作魂魄也不可能再跟段雲雷有任何聯絡,既然如此又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再說他手下當日在風水街我也見過,絕非善茬,三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這倒當真有些古怪。

“段老闆,那你這次來是想讓我們幹什麼?”

我看著段雲雷問道。

“幫我查明真相,我底是誰給我打的電話,然後再幫我找到那三名手下的下落,只要這件事情辦妥我給你們一百萬酬金!”

段雲雷說著抬手伸出一根手指。

“區區一百萬不過只是風水街兩個月的租金而已,段老闆這些年在風水街搶了這麼多的生意,一百萬就想打發我們是不是有些太小氣了?”

“再說這些日子我們散出去的生意也不止這些錢,段老闆當真以為我們往生堂這麼好糊弄?”

霍震霆坐在櫃檯中陰陽怪氣道。

面對霍震霆出言譏諷段雲雷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遲疑片刻後似乎下定決心,又伸出兩根手指:“三百萬,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最高酬金!”

“三百萬少是少了點,不過看在咱們算是老相識的份上就不再給你抬價了,小沈爺,這生意能接嗎?”

霍震霆將目光看向我。

不得不說霍震霆一張巧嘴是厲害,兩句話就將酬金翻了三倍,有他在這往生堂的生意確實是吃不了虧。

“行,這生意我接下了,明早七點我和林厭準時出發,你去不去?”

“你所說的村子我們從未去過,村裡的村民也都不認識,你要是去了或許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看著段雲雷問道。

段雲雷面露愁容,嘆口氣道:“我倒是想去,可我現在身體情況不允許.”

“我們那個村子距離外界足有數十里山路,一路顛簸恐怕等到了地方我這骨頭都散了架.”

“到時候別說幫不上忙,反倒是成了你們二位的累贅,依我看我還是不去了.”

說完段雲雷似乎想起了什麼,說當年他來金陵城闖蕩的時候並非是獨身一人,還有個叫做趙楚河的兄弟也隨他來此。

趙楚河是土生土長的村裡人,對於那裡的情況十分了解。

明日一早趙楚河便會開車前來接應,到時進村後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找他解決。

見段雲雷的確是行動不便,我也沒有繼續強求,點頭答應後便讓陳雁回將他送出了往生堂。

待到段雲雷走後原本坐在裡屋的閻庭歲踱步走出,倒揹著手看了我一眼:“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依我看三分真七分假,村中鬧邪是真,但到底是不是因此事而起暫時還不能下定論.”

我沉聲回應道。

“既然心中存疑就該小心謹慎,那個村子沒有電也沒有訊號,你和林厭萬一要是分頭行動又如何聯絡?”

閻庭歲的話讓我登時一怔,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目前村中情況不明,我若是真與林厭分開又怎麼聯絡,這的確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正當我思量對策之時閻庭歲伸手入懷從中拿出兩樣東西,低頭看去,閻庭歲掌心中握著的竟然是兩塊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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