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化學》編輯部,兩位技術編輯正在處理新收到的稿件。

畢竟是兩大世界頂級學術期刊之一,這裡每天收到的稿件,都能用成千上萬這個詞來形容。

雖然其中一大半的歸宿都是回收站,但也不乏一些素質突出的論文。

就在這時,正在檢查稿件的凱文,忽然發出一道小聲的驚呼。

“不可思議……竟然有人聲稱解決了鋰枝晶?!”

凱文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旁邊同事的注意。

只見坐在隔壁桌的克里曼端著咖啡站起身來,湊到了他的電腦旁邊,看著螢幕中的論文推了推眼鏡,饒有興趣道:“確實不可思議……如果這是真的,電池行業將掀起新一輪的技術革命.”

這種說法毫不誇張。

目前制約鋰電池的技術瓶頸,就在鋰枝晶的問題上。

是便攜炸彈還是高效能的電池,問題就在於誰能解決,那根刺破隔膜的“銀叉”。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負極材料,但它的應用實在是太廣泛了。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它是真的。

兩個編輯盯著這篇論文看了很久,誰也拿不定主意。

論文的格式沒有任何問題,行文中也沒有明顯的漏洞,研究成果的轟動性也絕對配的上《自然》。

但問題就在於,這技術未免也太“黑科技”了點。

大家都在研究如何抑制鋰枝晶的生長,你竟然把這個問題給直接解決了?因此,兩位編輯猶豫了。

站在凱文後面的克里曼,思索了片刻之後,問道:“這篇文章你怎麼看?”

凱文皺眉道:“我不知道,論文字身沒什麼問題,在鋰電池領域絕對稱得上是突破性的研究進展,但是……對於論文字身的正確性我不敢保證.”

克里曼提醒道:“投稿人來自普林斯頓.”

凱文嘆了口氣,頭疼地說道:“我知道,而且還是一位數學教授,並且不久前就在瑞典拿過克拉福德獎。

但他和材料學唯一的聯絡,我檢索過之後發現只有一篇計算材料的論文.”

克里曼猶豫了一下,說道:“以陸舟教授的學術聲譽,我記得他應該不會犯誠實性錯誤.”

凱文問道:“那你的意見是?”

“我的意見是,既然論文字身沒有問題,也符合我們期刊的要求,那就把這個問題扔給學術編輯去煩惱吧,如果專家們覺得沒問題,我覺得也ok.”

克里曼說道。

反正,期刊是不背鍋的。

“那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凱文問道。

“麻省理工大學的蒙奇·g·巴旺迪(ungi·g·bandi)教授的研究小組對電池領域研究很深入,而且他本人也是電池方面的專家,並且足夠權威,我覺得聯絡他應該比較合適.”

克里曼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而且,陸舟教授以前那篇計算材料學論文的審稿人也是他,我覺得他的意見應該很關鍵.”

凱文想了想,覺得除了這麼做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於是便點頭說道。

“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論文上傳了一個多星期之後,《自然》那邊傳來了好訊息,論文已經透過了技術編輯的稽核,進入了同行評審環節。

聽到這個訊息,陸舟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至少,他的論文沒有像九成的被拒稿者一樣,被“不符合讀者興趣”、“研究在該領域不夠創新”這兩條萬金油的理由給打回來。

雖說《自然》不是唯一選擇,還有很多更專業的有機化學期刊可以考慮,但陸舟的目的是將這一技術推廣出去。

就這一點而言,沒有哪個期刊的影響力能比得上即使是外行也有在關注的兩大頂刊。

現在論文被送到了專業人士手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他相信這一領域的同行會給自己的研究一箇中肯的評價。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到了7月15號。

應陸舟的要求,收到offer的三名碩士如期抵達了普林斯頓大學校園。

這三位新生分別是來自伯克利分校的薇拉·普尤伊,來自華國開大的秦嶽,以及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的哈迪·克萊夫。

其中薇拉·普尤伊陸舟有點印象,和他在伯克利分校時見到的樣子沒什麼變化,是一個性格靦腆但很堅強的小姑娘。

秦嶽則是和麵試的時候一樣,戴著一副方框眼鏡,很有禮貌,但不怎麼善於表達。

不過對於他在數學上的天賦和能力,陸舟還是相當認可的,畢竟關於這一點,在面試的時候已經測試過了。

至於另一位叫哈迪的巴西小夥,在數學上的天賦可能遜色於薇拉和秦嶽,不過也是從那十張簡歷中脫穎而出的人才。

對於他們每個人,陸舟制定了不同的要求和培養計劃。

說實話,像他這麼負責的導師,還真是不多了。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陸舟幫三個人解決了入學手續以及宿舍的問題,然後將他們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安排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

“你們的天賦和能力都不錯,但說實話,和我對你們的要求還差得很遠.”

陸舟有仔細留意,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三個人沒有人表示異議,甚至於某個人,正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九月份之前,我不會讓你們碰我的課題,以你們現在的水平,就算參與到我的課題中,最多也只能幫我泡杯咖啡。

但是,我會給你們制定學習任務,如果你們之中有人能在8月底透過我的考核,那麼我會允許他加入我的課題.”

“這個課題將伴隨你們整個碩士生涯,我不一定要求你們完全解決它,但至少你們拿出的成果,必須是值得刊登在《數學年刊》上的東西。

當然,我會和你們一起研究,只是主要的工作還是由你們來做,而我僅提供指導意見以及解決部分問題的思路.”

這一招是和盧院士學的,陸舟覺得自己可以借鑑一下。

不過,只是論文的話太沒挑戰性了,普林斯頓自然得用普林斯頓的標準。

在面試的時候陸舟就提醒過他們,在自己這裡讀碩士不要指望混日子就能拿到畢業證,他會讓他們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秦嶽緊張地問道:“如果沒有人完成您的考核呢?”

透過考核才能參與到課題中,如果不能透過考核,豈不是連畢業的機會都沒有?公派留學的機會不容易,他最關心的自然是現實的問題。

陸舟想了想,用輕鬆的口吻說道:“那就只有一邊學,一邊能幫其他人泡咖啡了,直到透過我的考核為止。

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更自信一點,我既然選擇你作為我的學生,那肯定是認為你能完成我的要求.”

相比起秦嶽的謹慎,哈迪則表現得自信過頭了點,看上去他似乎並沒有將一個月後的考驗放在心上,舉手問道:“教授,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麼課題嗎?”

然而,陸舟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微微一笑。

“和冰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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