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思一方面本就擔心東窗事發,到時候別說嫁進姚家,就是姚夫人首先也不會饒了她。

問題楊思思都想的清楚了。

唯一破解的辦法就是真的懷上姚錢的孩子。

可問題是,自從她懷孕後,姚錢就不碰她,說要小心孩子。

的確沒毛病,可她卻有了心病。

姚錢不碰她,哪裡去懷孩子?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要是再不趕緊懷上,到時候弄個早產都不行。

如今又有安業富的不知足壓迫,楊思思更是焦慮到不行。

可再焦慮她也必須儘快解決事情。

**

姚錢最近很無聊。

解語花懷孕,他無處消遣,就跟從前的女人混在一起,可莫名的還是覺得無聊。

姚錢這會兒腦海裡卻總想起一張波瀾不驚的臉,那張他看了五年,本以為膩了的臉,如今卻覺得清麗脫俗。

鬼使神差的,姚錢天天去食品廠蹲點,好不容易蹲到了,卻看到那個女人挽著一個男人出來。

姚錢想都沒想直接就衝了過去,伸手把安嵐拽到自己身後。

突如其來的的變故,也讓江鋒愣了一瞬,但他下意識的就去拉安嵐,只是對方拽的更狠,江鋒擔心安嵐的手也就不敢太過用力,準備收拾對方,可等他看清對方的面孔後,當即沉了臉。

“姚錢,你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姚錢非常理直氣壯,“離婚了又如何?她一天是我姚錢的女兒,一輩子都是我姚錢的女人。我現在來管她於你何干?”

這不要臉的話姚錢可謂信手拈來。

江鋒氣得拎起拳頭,這樣無恥的行為,簡直不可忍。

只是才抬起手,就被安嵐叫住,“江鋒,你別。”安嵐拼命搖頭,姚錢家有後臺,他叔父是財政局一把手,向來護著姚錢這一脈,江鋒要是動姚錢,指不定怎麼給小鞋穿。

姚家的無恥她是早就領教了。

如果是以前,江鋒也就忍了,畢竟那會兒她還沒離婚,而他也沒立場,但如今不一樣了,他本就跟她準備領證,就要護著她。

江鋒於是舉起的拳頭在安嵐說了那話後,還是毅然決然的捶向姚錢那張臉。

“啊!”姚錢立即尖叫出聲,他實在沒想到姚錢真敢打他,而且還死命的打。

江鋒確實是用盡力氣在打,既然他開了頭,打輕打重都一樣,那還不如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死就好,他以前跟表叔練過,知道避開一些重要部位來打。

既讓對方疼的要死,卻又看不出什麼傷來。

這人他早就想打了。

白白披著一張人皮,做的卻都不是人事。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住手!你給我住手,江鋒,你死定了。”姚錢氣急敗壞,他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著長大,誰敢打他?

別說打了,就是當著他面也沒人敢罵一句。

等著,他一定不讓江鋒好過。

姚錢遭江鋒一頓打後,也沒人給他報警,畢竟這裡可是江鋒的地盤。

以前來鬧過,門衛也認識江鋒,或多或少聽了這位姚家少爺的不少風流韻事。

人也都是護短的,安嵐可是他們廠的,他們自然是護著自己人。

而且江廠長也是個有分寸的人,他們才不擔心姚錢會怎樣。

最後是姚家的保鏢過來找人,才看到,只是那會兒姚錢已經被打得跟條狗一樣趴地上爬不起來了。

姚錢自然是不會放過江鋒,畢竟狗仗人勢慣了,還以為這次一樣能把江鋒關起來。

只是好巧不巧接這樁事的人是林南芝。

林南芝雖然不認識安嵐,但她這個人向來不會朝惡勢力低頭,任何人任何事依法查辦,不存在徇私舞弊。

一番查下來,姚錢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傷,連點淤青都沒有,自然的,江鋒打人一事就不存在。

但江鋒反過來起訴姚錢騷擾和汙衊兩項罪名。

這讓姚錢吃了江鋒的想法都有。

只是這兩項罪名因為當時的法規,也只給了拘留教育的處罰。

落在姚錢身上不痛不癢。

期間,姚家也出了不少動作要撈姚錢出來,只是可惜被上邊的人壓著,一直不能如願。

但姚家也沒少找江鋒的錯處,又有姚家叔父從中作梗,江鋒的廠長之位被人給頂了。

對此,安嵐很是過意不去,可她也沒有什麼法子幫到江鋒。

不過,江鋒本人並不覺得可惜,這些年食品廠已經在走下坡路,就算他是廠長,有些人事任命卻也做不了主,廠裡塞了不少蛀蟲,動又不能動,雖然明面上有他在坐鎮,可背地裡的小動作防不勝防。

這也會影響著食品廠的發展。

對於食品廠的未來,唯有改革,可他已經提出好幾次申請,始終得不到上邊的批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揮霍自己的光陰繼續待下去。

“沒事,反正我存的錢也夠養你們兩個幾年了。”

江鋒拉著安嵐的手,安慰道。

心想,等回頭就把積蓄都給安嵐保管,順便再把證領了。

**

安家這邊,服裝廠落成時,安青竹放了鞭炮撒了花生瓜子糖,還有獨立包裝的餅乾等。

今天縫紉機到貨,安青竹照樣放了鞭炮撒了同樣的花生瓜子糖和餅乾。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圖個喜慶。

他和媳婦沒個長輩幫襯,就自己琢磨著來,反正能想到的他都上。

對於花生糖果之類的,村裡的小朋友們自然是愛的。

這不,聽到安家又有了喜事,都聞風跑來,正好趕上了撒糖環節。

小朋友一個個的眼睛都是亮的,搶糖果也一點都不含糊,安青竹捨得,撒的多,基本上每個小朋友或多或少都搶到了些。

大雙小雙也來了,穿著洗乾淨的衣服,此時口袋裡都塞得滿滿的,一雙眼睛都彎得跟月牙兒似的,一口大白牙也是露了出來,姐弟兩槍完了還不忘幫忙維持秩序。

比如有小朋友只顧著撿地上的瓜子,佔了路,大雙小雙就會去提醒,如果還不聽的,就直接拉開,這是為工人師傅們搬運縫紉機讓路。

安青竹也注意到了這兩個小孩,心裡也很欣慰,是兩個懂事的,還很懂得感恩。

倒是以後可以多多照顧一二。

等師傅們搬好後,安青竹本來是想請他們坐下來喝口茶好好歇歇的。

可師傅們都很自律,茶是喝了,畢竟是真的渴了,幾乎是一口乾的那種,但卻沒人坐下來休息。

而是一些人負責拆包裝,安青竹注意到,這兩個是司機師傅,而另外的兩個也上了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看山去就經驗老到,此時則是開啟手裡拎來的工具箱,開始裝機器。

二十臺機器,總共裝了一個多小時,而何香雲也過來看著他們除錯好,自己也一臺一臺的試好,這才放心,然後就是按照電話裡聯絡好的,付了尾款給帶他們來的一個負責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香雲的錯覺,總覺得這負責人對他們似乎很恭敬,可又想了想,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畢竟自己就是一個還沒正式開起來的小廠,而對方已經是國內知名企業,他們實在沒理由這麼做。

錢財當面點清後,那人又討了杯茶喝了就離開了。

本來何香雲是邀請他們回自己家裡吃飯後再走,可對方並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也就隨他們去。

機器到了,工人也提前定好了。

當初報名的村民,後來又由楊荷面試了一遍,最後由何香雲定奪後才確定下來,因此何香雲並不擔心他們的工作能力。

何香雲又打電話去縣城,跟著對方就把她預定好的布匹和各種材料送到。

萬事俱備,只等開工。

於是幾人商量了下,定在下週一正式開工,其實也就是明天。

開工的時候,何香雲照樣準備了鞭炮和糖果。

不過這次是安家長子親自點燃並放的鞭炮,用竹竿挑著,比以往都要長串,是四封連一起的。

小糰子也跟著哥哥們來湊熱鬧,何香雲怕人多踩到她,就想把人抱遠一些,但被靳逸接住了。

“阿姨,我來。”

看到是靳逸,何香雲也很放心的把小糰子交給他,因為今天她事情很多,有些顧不過來小糰子,一對雙胞因為前次小糰子掉水裡的事,何香雲也不放心他們單獨帶小糰子。

靳逸來了剛剛好。

還想交代幾句,但想想還是算了。

靳逸帶小糰子,比她這個媽還細心,她有什麼不放心的。

靳逸並沒有把人抱遠,有他看著小不點,絕對不會有人能擠到她,就是鞭炮聲響了,靳逸也伸手捂住來了小丫頭的耳朵。

可小糰子也擔心靳逸的耳朵。

離這麼近沒關係嗎?

小糰子試著伸出小手去給靳逸捂耳朵,可她的小手剛才垂在下面,如今被靳逸團在懷裡,要上來還要用勁兒才能從懷裡出來,再是擠開靳逸的手臂,小手總算夠到了靳逸的耳朵,鞭炮聲也停了。

靳逸也總算知道小丫頭要做什麼了,有些遺憾。

“小丫頭,你該跟我講的。”

小糰子不明所以,但也沒糾結,因為她家二哥哥朝她這方撒糖過來了。

小糰子連忙伸出小手去接,還好,她二哥哥給的優待,被靳逸抱著也接到了一塊餅乾,至於瓜子花生的話,她是一顆都沒接到,全都順著厚厚的羽絨服滾落到地上了。

但也是可以撿的,因為都包著殼,只是靳逸沒讓她下來。

小糰子有些遺憾,她又失去一份快樂了。

不過,逸哥哥的話還是要聽的。

靳逸個子高,把她也抱的高高的,因此小糰子視野很好,撕開餅乾開吃的時候,就四處找雙胞哥哥,雖然很快就看到他們在不遠處跟一幫小朋友搶糖果,但吸引小糰子的是離哥哥們不遠的方梅。

她手上還牽著一對雙胞,小糰子記得有四歲,不,現在應該是五歲,只比她小一歲。

這就是錢英跟方衛國的兩個兒子。

從他們的長相上也能依稀看到方衛國的影子。

她對那個男人沒什麼好感,對前妻薄情,對前妻留下的女兒更是狠心,就連對他親爹也都是利益為先,這樣的人,小糰子實在喜歡不起來。

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沒來煩她。

這樣挺好,彼此就當陌生人相處就好。

這次開工,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來上工,還得分批次,第一批因為機器受限,就二十個人,有老有少,最老的當屬林阿婆,今年五十一歲,除了林阿婆,其他的都還年輕,但都集中在三十歲左右,十多歲的就一個年輕女孩和一個男孩,他們初中畢業沒地方去,家裡本身有縫紉機。

人又勤快,人家自己在家裡就學會了,不過,女孩是老早就學會的,男孩是聽說服裝廠不限性別,也纏著奶奶教他,這不,學會了,家裡人幫忙報了名,自己透過了面試。

何香雲考慮到他們在家也不需要下地幹活,就第一批讓他們進來。

不過,除了這二十個工人,何香雲還招了其他的,比如會計出納,一樣一個,而且必須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親戚關係,這二人還簽了特殊協議的,免得到時候聯合起來把錢卷跑了。

另外就是保潔工人一個個,負責廠房區內一切的衛生,何香雲找的這個人很勤快,也很負責,就是有腿疾,算是照顧他。

再是兩個搬運工,負責搬運工作,這兩個人必須是壯勞力,女人和老人可幹不了這活。

而且他們兩人還要輪流守大門看廠房,尤其後面的庫房。

第一天,何香雲跟他們先講了進入廠區的規矩和注意事項,並且“注意事項”還讓安庭做成了牌匾,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小糰子也看見了,列的簡明扼要,也比較細。

小糰子就坐在後面,看著她媽媽在前邊講。

何香雲今天也穿了一身新衣服,是小糰子的設計稿,但不是她自己做的,是常盛的工廠裡做好。他送過來的,聽說這一款在市裡都脫銷了,賣的異常紅火。

就是襯衣長褲,外面是駝色風衣的搭配,說起來這款比較適合深秋,但南方的冬天並不怎麼冷,除了那場雪冷了幾天,溫度都不低,尤其現在抬頭,天上可是晴空萬里,配上風衣剛剛好。

而小糰子的稿子也是夾帶風衣的,如果體質怕冷的,完全可以在底下穿上貼身的秋衣秋褲,照樣可以駕馭。

因為難得有這麼好看的衣服,愛美的女人們自然不會放過。

聽說市裡如今大街小巷十個裡就有一半的人在穿。

以往,小糰子也只是聽常盛誇誇其談,沒有見過實物,如今看到何香雲穿,小糰子也被驚豔了。

這身衣服別說現在,就是再過幾十年也不過時啊!

穿在身上不僅顯身條,這人知性優雅又時髦的氣質一下子就凸顯出來了。

再加上她媽媽本就好看,如今這麼一穿,又這麼一站,簡直就是後世會議室裡最後出場的霸總。

小糰子有什麼反應,靳逸是最先能感受到的。

如今感覺到小丫頭的不同,靳逸就低頭去看,正好看到小丫頭一雙星星眼的盯著前方,而她的小手已經激動得握成貓爪子一樣蹭著她的一張小臉。

靳逸:“……”

廠房是真的建的好看,不過,還是要從安家三樓樓頂看過來最為直觀。

一排排的房子不就是後世工業區的縮小翻版?

不過離的遠,也只能看出來那一片區域在太陽光的反射下,一片亮亮的白光。

具體的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材料搭的屋頂,但聽說造價不低,都是大哥讓專業人士親自過來估測過,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搭配上的,透氣通風防潮還抗震,當然,這些也不能全依靠材料來。

具體的又引進了些別的機器,總之,安家的廠房夠氣派,裝置夠齊全,工人在裡邊工作不但環境舒適,也足夠安全,能更好的防止意外發生。

從門口剛剛掛上的牌匾,到裡邊各個區域的劃分,都是大哥哥自己做的規劃,不過,期間常盛也過來了幾次,還給了很好的建議,才讓廠房得以這麼好的呈現出來。

小糰子是很滿意的,尤其看著各個區域都有牌匾,金屬材質,藍底白字,工整規矩,看起來就很正規。

等該安排的安排完,也差不多快到中午飯時間了,何香雲就讓工人們都先回去吃飯,除了看守的人。

因為他們有家人送飯過來,也不用擔心。

這樣更好,這是之前何香雲就考慮過的。

留一個人下來的話,難免有什麼事,留兩個人剛剛好,也不用擔心他們做些什麼。

尤其裡邊如今有裝置有材料,等以後還會有做好的衣服,那些可都是錢,半點馬虎都不能有。

這邊告一個段落,何香雲就帶著小糰子一起回家做飯。

大哥他們今天是請假回來的,吃過中午飯還要返校。

再上兩週,他們也要放假了。

穆光上次從廣省回來,也不是空著手的。

安庭託他帶了一批手錶回來,然後空閒之餘,安庭和安陌就去人多的地方賣,這個東西如今還不多,可以說是缺貨,很多人想買而買不到,安庭這些手錶一擺出來,立即就有人盯上。

一傳十十傳百,除了前三天的觀望期沒人買外,後面就呈爆炸式的銷售模式。

短短兩天時間,手錶就銷售一空,這還是晚上放學那一會兒,要是一整天的,估計賺的就更多。

等收攤完,兄弟兩躲到無人的巷子裡數錢,這一數,刨除成本,竟然也賺了四千多塊。

這事跟小糰子說了後,小糰子一點也不訝異。

上次大哥和她在火車上賣手錶,她就見自家大哥幾次失神。

當時心裡就有了預料。

畢竟去一趟就能賺幾千塊,這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這個年代,這相當於地上撿錢,還是撿了筆鉅款。

小糰子猜測,今年等兩個哥哥放假了,她也不一定見得到他們。

不過,小糰子是個懂得投資的人,她把紅包攢下來近兩千的錢也一併交給安庭,反正擺在她這裡也沒用,還不如給大哥拿去生錢。

之前大哥沒收,但這次意外的沒拒絕。

只是她要養靳逸的事又要推遲了。

原本還想著把紅包的錢送給靳逸。

讓小糰子沒想到的是,服裝廠接下了第一筆訂單,還以為服裝廠沒名氣,需要先做衣服出來,然後再招人跑業務,如今看來她的擔心多餘了。

不過一打聽,下訂單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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