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就是伊伊吧,長的真好看,嘴巴也甜,爺爺很喜歡你!”

小糰子:“……”這麼直接的嗎?

的確直接,接下來的時間裡,老爺子幾乎一雙眼睛都黏在小糰子身上了,是越看越喜歡,至於其他三個臭小子,老爺子像是沒看到一樣。

小糰子雖然不喜歡別人一個勁兒的盯著自己看,但舅舅的人還是要給面子的,也就大方的隨他看個夠。

而小糰子也會打量老爺子,聽舅舅說他也只不過六十多歲,可這幾年的痛楚,讓他像是比同齡人都要老上十歲一樣。

小糰子默了默,單是看在這位爺爺對舅舅的這份心上,她也要出份力,至於結果如何不知道,但她一定是要去做的。

而小糰子這會兒也才感覺到哪裡不一樣,然後就去看老爺子身旁的女孩子,就見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看。

小糰子就說為什麼這麼怪異呢,原來是認識的人。

這不就是那個女公安麼?

不單是小糰子看出來,何香雲他們也早就看出來了,尤其何香雲。

幾次打交道,不熟都不行,安北也驚呼這不就是那個抓走安芳的威風姐姐嗎?他能記得她,還是因為她送給小糰子好看的發繩。

“姐姐,是你啊!”此時的小糰子已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南芝。

而林南芝也笑著去揉小糰子的小臉,小丫頭的臉還是這麼好摸,滑滑嫩嫩的舒服極了。

要不是她極力剋制,都想揉個夠,實在是太能讓人上癮了。

一旁的靳逸眼底再次深邃了些。

這些人是什麼毛病,一個二個的不是抱就是揉,這麼喜歡怎麼不自己去生?

當然,不管靳逸心裡活動如何,也聽不到。

而好巧不巧的是,林南芝竟然是林老的親閨女。

林老還有個兒子,不過在外地,小女兒相當於是他的老來女,疼愛的緊。

何香承也是這會兒才知道自己妹妹一家,跟恩師這個女兒的淵源,說起來還真是有緣。

有了這層關係,接下來吃飯也就越發的和樂融融,反正都是自家人。

這一天,小糰子都陪著老爺子玩,儘量逗他開心,雖然內心在嘆息,但想到老爺子對舅舅的好,小糰子就很賣力。

好在差不多點,大哥二哥也過來了,他們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就跟老師請了個假過來。

不管哪朝哪代,學習好的學生總是會得到老師的優待,如果是別人總是跟老師請假,估計又要為難一番,老師自己也要跳著腳的訓斥幾句,可大哥二哥請假就不同了,每次請假去班主任都笑眯眯的不會為難。

彼此介紹了一番,安庭安北看到林南芝同樣驚詫,不過這次不需要舅舅解釋,安北就連忙站出來說了個清楚。

因為還有晚自習,小糰子沒睡午覺,如今也困的不行,一吃完飯,何香雲就帶著他們離開。

林南芝也帶著林老下樓,舅舅就一起把人送下樓。

只是不巧,遇到了舅舅的一個熟人。

舅舅現在的記憶已經差不多恢復完整了,不需要穆光每天來跟著他尋機會催眠。

但記憶恢復也是有壞處的,比如親人,又比如相戀多年的愛人,最後明明成了相濡以沫讓人稱羨的一對,卻到頭來因為他的缺席,一對璧人就這樣分道揚鑣。

何香承沒有恨尚雅,但有些感情變了就變了,沒必要重拾。

他能給尚雅的唯有祝福。

也因此,他並沒有去找過尚雅,可現在,這個人自己找來了。

小糰子有些懵,但照片她也是見過的,雖然那個黑白照比起現在穿得鮮豔打扮時尚的尚雅來,多少有些難於辨認,但仔細看,五官還是能辨出來的。

再看看她看舅舅的眼神,以及媽媽的反應,小糰子也就更確定這個人是誰了。

只是,聽說她已經嫁給了舅舅的死對頭,這會兒過來找舅舅是什麼意思。

不過,小糰子的心聲,被挽著林老的林南芝給問出來了。

“尚雅,你是什麼意思?既然嫁人了就不要回來糾纏我師兄,免得說不清。”林南芝向來不喜歡尚雅這個人,從她第一次見她就不喜歡。

那些年因為師兄,她也就忍了,可這個女人轉頭就嫁人,嫁人就算了,還偏偏嫁給了師兄的死對頭,如果是別人那也就算了,可這是尚雅,師兄掏心掏肺喜歡的女人,可這頭白眼狼回頭就像打了一耳光在師兄臉上一樣。

她難道不知道那些年姚宏對師兄做的事?

兩隻手加兩隻腳都數不過來,如果她還念舊情,就不該跟姚宏摻和在一起,就姚宏那個德性的人,她才不相信他是真愛尚雅,無非就是想羞辱師兄。

這種事,連她都看得出來,她不信尚雅看不出來。

如果是以前,林南芝永遠是被父親訓斥的那個,但今天,林老也沒說什麼。

他照樣看不慣這個尚雅。

可惜他這得意門生了。

尚雅也沒想到,再相見,何香承不是落魄樣兒,而是高高在上的局長大人,而且更挺拔更英俊成熟了,姚宏一個禿頭外加啤酒肚的跟眼前的人完全沒法兒比。

何香承也無意跟尚雅糾纏,連多說幾個字都不願意,就丟下一句話,“姚夫人請自重”便轉身抱著伊伊往前走了。

小糰子趴在何香承肩膀上回頭,很是好奇尚雅的反應。

就發現尚雅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彷彿她舅舅是個負心漢似的。

一瞬間,小糰子對這個尚雅就更喜歡不起來了。

直到跟舅舅分開,小糰子也沒看出舅舅是怎麼想的。

只是也難免擔心,一路上都在想這個事,原本睏意滿滿的人,竟然越來越清醒。

靳逸搖搖小糰子,“怎麼不睡?”

小糰子如實低聲跟靳逸講小話,“逸哥哥,你說尚雅究竟來找舅舅做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靳逸並沒有回答,因為他覺得某小隻實在太小,對於人性的陰暗面還是少接觸。

據他分析,尚雅百分之九十是來找何香承說情的,想讓何香承念舊情找關係放了姚宏,但姚宏所作所為,哪裡是舅舅能左右的?

再者,尚雅這個人也是來試探舅舅的,想著姚宏已經不行了,如果舅舅還念著她,那她就還有機會做局長夫人,只不過是換了個人而已,對於她來說舅舅更好看,是她賺了。

現在就看舅舅對尚雅是什麼態度了。

不得不說,靳逸的確是能窺探人心的高手。

單憑一些資料以及尚雅的行為舉止,已經把尚雅分析了個透。

等何香承折回來,卻在要上樓的時候被尚雅給攔住了去路。

尚雅其實是個溫婉的美人,尤其她一雙水眸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招架得住。

如今她就是這樣一幅深情的模樣看著何香承。

但何香承心態變了。

如果是從前,他也很吃這一套,但經歷過太多的事,他已經在感情上有自己的理智了。

從前他可以因為她的一個眼神,放下所有的其他事為她一個。

如今卻是無論她怎樣,在她面前他也不會眨下眼。

但有些事情怕是也要做個了斷,得當面說清楚。

於是,離著單位五百米開外的一條巷子裡,其間有一家古老的茶館。

十分鐘後,二人相對而坐。

“阿承,你還活著,真好!”

何香承沒說話。

尚雅包裹著茶杯的指節瞬間頓住,面上的血色又掉了幾分,她咬著唇,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如果是在從前,何香承會立馬心疼的哄她,然後用盡全力滿足她,但如今,何香承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五分鐘過後,何香承很是不耐煩的看看手錶。

“有什麼事就快說,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尚雅再次不可思議的看向何香承,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暖的男人嗎?

尚雅這次臉上連最後的血色也褪盡了。

她咬著嘴唇,艱難道:“阿承,我們畢竟是夫妻,怎麼能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你可知道我心有多痛嗎?”

何香承也懶得跟她廢話,一副站起來就要走的模樣。

尚雅這次再也裝不下去了,連忙要去拉何香承的手,可惜何香承早就有所覺,避開了她。

尚雅臉色再是一白。

“阿承”

這會兒,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變硬了,也不裝模作樣了,連忙把這次的目的說了出來。

只是才一說完,就遭到何香承毫無情面的訓斥。

“不行!不可能!尚雅,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公正二字在我這裡會貫徹一輩子,誰也別想從我這裡試圖走什麼捷徑,更何況你讓我四處活動去救姚宏?”

何香承都要被氣笑了,譏嘲的掃了眼尚雅,眼裡是說不出的失望。

大概他曾經的確瞎了眼。

“我主管教育這塊,跟司法八竿子打不打一起,如何救?更何況姚宏能有今天,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尚雅是有些氣的,差點就繃不住脾氣,但還是記得自己是來求人的,也就態度軟和的乞求,“阿承,只要你能把姚宏救出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尚雅低眉順眼,說這話時還有些臉紅。

何香承不想往哪方面想,可尚雅的表現已經再明顯不過。

何香承臉都黑了,他靜默的點著了一根菸抽起來。

這一次,他終於承認自己從前完全就是喜歡錯了人。

不該因為班上的一次活動,看到一個穿小白裙的女孩就視為一生的仙女,從此栽了進去。

人啊,還真不能看外表,外表如何動人,品行才是一個人的根本。

當年他真是瞎了眼。

“尚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倒是沒想到你如今墮落到這個地方。”

尚雅受不了何香承這樣的眼神,像是看地上的抹布一樣。

但她已經踏出這一步,沒有回頭箭,更何況她就想為自己的明天賭一把,堵贏了,她還是局長夫人。

“阿承,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你幫幫他,當然,不幫也行,我們復婚,兩年前因為你遲遲找不到,所裡判定你已經不在了,我們的婚姻自動解除。

而我一介女流,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本就難,不得已才委身於他。

可阿承,我愛的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真的!你相信我,我可以現在就去申請跟他離婚,然後我們復婚的。阿承,好不好?”

“不好!”對面的何香承非常不耐煩的甩了兩個字,與此同時是一疊資料。

是之前靳逸那臭小子丟給他的。

尚雅不明所以,但還是顫抖著手翻看,只是一眼,她就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

“不是的,阿承,真的不是這樣的,這些都是造謠。”

何香承不置可否。

“尚雅,我倒是小看你了,當年跟我在一起你就腳踏三隻船,可就我一個眼瞎的把你寵成小公主,還把你娶進了家門疼。

可你都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還有,一年前你明明在縣城裡看到了活著的我,卻當做陌生人一樣完全忽視,甚至看著我拎著一個蛇皮口袋一副窮困潦倒模樣,竟還報了警,汙衊我是小偷,害得我被關了一個星期。這些都是託你的福。

那會兒你一定巴不得我趕緊死了,從此不再打擾你的生活,對吧?”

尚雅這會兒也怕了,人滑坐到地上。

她沒想到何香承竟然會查到這些。

明明她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這些事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的。

可現在……尚雅抱著腦袋,一副慼慼焉的盯著何香承,可惜何香承無意跟她糾纏。

丟下話就起身走人,“尚雅,你就算把臉都撕下來,今兒個在我這裡也佔不到我一絲一毫,從此我們兩不相干,各走各的陽光道,要是你敢井水犯河水,那我就不介意把你所做的醜事給全縣城的人都發一份,讓他們好好了解一下你的豐功偉績。”

後邊的話,何香承是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的。

也因此,這話威脅十足,才聽完,尚雅就全身僵住了。

看著男人挺拔卓絕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尚雅連最後一絲力氣也消失殆盡。

她眼角處掉了淚珠出來。

那是後悔的淚。

她知道的,這一次,她徹底失去那個……在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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