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功夫》實在太吸引人,接下來大家都被內容給吸引了,就連安伊伊自己也是,盯著包租婆好生羨慕,靳逸捏她臉,如果她願意放下工作,她也可以當包租婆。

她是不可能放下工作的,先不說學醫的辛苦,單就這份工作的意義,也讓她無法放棄,連想都沒想過。

安伊伊想起師父,靳爺爺走後,師父病了一場,如今身體才恢復了些,安伊伊想著抽個時間去看看師父。

對了,還有老安聽說最近睡眠也不怎麼好。

安伊伊才走神那麼一瞬,虎口處就被人捏了下,熟悉的暖意,熟悉的繭子,不會有其他人了。

相視一眼,默契的扭頭繼續看電影。

等從電影院出來,心裡一陣空虛,急切盼著什麼來填充,忽而聞到前方的燒烤香氣,靳逸想起她要的炭烤香翅,不過較遠,五百米開外,中間隔著一條商業街。

靳逸瞅了下,跟堂妹回去的路正好相反,“你坐長椅上等我。”

說完就急匆匆走了,安伊伊也不想往那邊跑,她還記著封夜楠呢!

小姑娘穿著淑女裙,長髮披肩,看上去很乖巧,但安伊伊知道那是假象。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女人才懂女人吧。

反正無論她如何裝淑女,安伊伊每次看她都彷彿看到一個挑染了頭髮,做著殺馬特裝束,耳朵一排的孔,不學無術,整日跟混子混一起,曾經遊手好閒,如今則是忙著帶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安伊伊沒有冤枉她,這些都是溫少哲所知,不知道的呢?

她也知道,她的生長環境如此,想要一時改過來不容易,但也得有顆善良的心,心若黑了,便是怎麼也拉不回來了。

安伊伊理解封叔叔單身多年,天降女兒的好心情,但若是那個女兒能把他晚年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呢?

正在安伊伊想得出神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鈴響了,安伊伊掃了一眼周圍,循著僻靜點兒的地方去接電話,實在是電影院門口吵得魂飛魄也散。

總算安靜了,也聽到對面的穆雲瀾講話了。

“回頭我倆辦喜事,你得過來。”

安伊伊:“……不怕你爸打斷你的腿?”

“四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呵呵,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在我這裡,沒有什麼比他更重要。”

“你倒是活透了。”

“那是自然,我們說好了,等五十歲的時候就去領養一個孩子回來給我們繼承家業。”

“不是養老送終?”

“你要這樣說也……”

安伊伊聽到這裡,耳朵突然顫了顫,敏銳的覺察到不對,也是這個時候,一夥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一二三……總共七個人,似乎都以前邊的高個子男人馬首是瞻,頭上無一例外的都染了一撮藍,跟一簇藍色火焰似的。

從打扮來看,應該是一幫混子,一看就不好惹,安伊伊可憐巴巴的盯著他們,“弟弟們,請問你們這是?”

有人吹起了口哨,“喲!還弟弟呢?你有我們大嗎?叫哥哥?”男人帶著興味。

被為首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立即閉了嘴。

安伊伊記得溫少哲提過,封夜楠出生市井,西街巷一帶長大,那個地方從古至今向來都是外地黑戶流民的聚集地。

三教九流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自然也就不缺眼前這群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為首的男人就是那個封夜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峰哥。

聯想今晚在電影院裡的偶遇,被封夜楠記恨找人來收拾出氣也就順理成章了。

安伊伊開門見山:“是封夜楠讓你來的?你還真是聽話啊?她給你多少錢?讓你安心當一條她的走狗?不會是利用你吧?嘖嘖嘖,真可憐!”

做混子的,尤其是這種還當老大的,最是好面子。

安伊伊嘲諷的話一說完,就見這幫人一起朝她衝過來。

不用講了,封夜楠無疑了。

“臭娘們,給我打殘她。”

“峰哥,這麼美的婦人,不如咱哥幾個先?”

“閉嘴!給我少出點餿主意。”

安伊伊跟這幫人接招,發現他們也不是單純的混子,竟然有倆下子,並不是她一個橫掃腿就能放倒的人,尤其峰哥這人,出手狠厲,動作乾淨利落,倒是合她心意,可惜是個眼瞎的。

“弟弟,不如我收編了你們,保證讓各位都功成名就如何?”

招式更狠厲了,不對,這怎麼跟逸哥的軍體拳一個樣兒。

“你們當過兵?”

無人應答,因為已經有人朝這邊衝了過來,而為首的便是靳逸,一把把人拉到邊上,關係的檢查她可有受傷。

“逸哥放心,受傷的怎麼可能是我這種仙女?”

靳逸笑了。

剛剛他買雞翅回來就不見人,打電話也沒人接,忽而聽到一男士說那邊有人霸凌,他就猜測到是她了,正好碰上片警,便一併過來,雖然知道小丫頭吃不了虧,但還是擔心。

片警來的人多,包抄過來,一個都沒跑脫,直接被帶回警務亭。

安伊伊裝柔弱,哭卿卿這幫人欺負她,還說要醬醬釀釀她,只能說她裝起柔弱來太有偽裝性了,小仙女嘛,歲月彷彿唯獨對她手下留情似的,若不看身份證,她看上去真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片警都先入為主的信了,連錄口供的新民警問她話時都溫柔得跟個鄰家哥哥似的,而去錄對方時,就相當的霸王龍了。

而安伊伊又不為餘力的把封夜楠給供出來,這下子,封夜楠也要被傳喚過來了。

而片警本來只會對這幫人拘留的,卻在收到上邊的來電改變了主意。

有人來接手了。

原因是這幫人有可能涉嫌近段時間的多起搶劫案,據說鄰郊半個月內就有八起攔路搶劫案,雖然沒有傷到人,但影響照樣惡劣。

回程的路上,安伊伊迷迷糊糊的靠著靳逸睡著了,迷糊之際像是聽到靳逸給關叔叔打電話。

這事情原本安伊伊以為封夜楠總會得些教訓,不想峰哥一力承擔了,把責任全部攬下,跟封夜楠無關。

沒有口供,也無其他證據,封夜楠逃脫了。

安伊伊倒是笑了,沒想到封夜楠也不算失敗,竟然還有人甘願替罪。

只是不知道封夜楠那邊會是什麼反應,不過,以她大小姐的我行我素來看,應該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峰哥為她替了罪,她那種人怕是連眼睫毛都不會動一下。

但事實上呢?

隔了倆天,安伊伊便從封嶼那裡得知,封夜楠求封子晉找關係救峰哥,還以絕食威脅,封子晉聽說受害者是她後,當即就拒絕了,還特地打電話給她道歉。

安伊伊懵了!這有些不像是封夜楠會做的事情。

為此,安伊伊又找溫少哲瞭解更多的資訊。

溫少哲也覺得蹊蹺,封夜楠這個人,他比安伊伊瞭解得更多。

據說封子晉把人接回來後,這位當著人是一套,背地裡卻是把保姆和園丁整得辭職,明明才回來三個月,已經跑了六個保姆了,平均只堅持了半個月,可想而知這位半路千金有多恐怖。

這樣一位千金,溫少哲不信她會這麼好心的幫峰哥。

說是為情吧,看封夜楠現在為谷豐羽痴狂的樣子,怎麼也像是真情,也就不會去擔心峰哥。

若是為了青梅竹馬那點友誼,溫少哲更不信了,這個女人沒感情的。

一個在裡邊擔責,一個在外面救人。

看上去像是倆苦命鴛鴦。

為了解開謎題,溫少哲便去查這二人的關係,還親自走了一趟西街巷。

才知道峰哥有個妹妹叫做顧小梅,峰哥既顧峰,親兄妹。

峰哥一力承擔是因為得罪不起,還不如讓封夜楠照顧自己妹妹,倒也兩全其美。

而封夜楠之所以要救峰哥,自然是因為峰哥是她手裡的一把刀。

一個有錢,一個有人。

這幾個月,封夜楠讓峰哥處理前任以及谷豐羽身邊桃花多起,用順手了嘛。

安伊伊看著手裡的薔薇木釵,覺得封夜楠肯定是無藥可救了。

清明的時候,全家人上了八寶山給老爺子掃墓,又輾轉去其他陵園掃墓,一圈回來累的夠嗆,吳嬸特意做了些清淡爽口的菜吃,但也只是勉強有胃口,隨便吃了點便回他們的小院子。

“媳婦,有訊息了,封夜楠未婚先孕,逼得封子晉答應谷豐羽入贅。”

安伊伊瞠目結舌,“這也太快了吧?”

算起來二人也沒認識多久啊!

“封子晉之前堅決不同意封夜楠跟谷豐羽好,就是一點都看不上谷豐羽那人,畢竟老人家嘛,還是那麼火眼金睛的老人家,谷豐羽是個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看穿。

偏偏封夜楠死活不信,被愛情衝昏腦袋的女人。”

“逸哥,你能查的出來是谷豐羽故意設計封夜楠嗎?”

“這個時候是不是設計的還重要?”

“也是哦,都要結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封子晉怕封夜楠出懷丟人,還是封夜楠吵嚷著要趕緊結婚,婚禮辦得很倉促,三天後便是。

也得了現在有專門辦喜宴的公司,封子晉不樂意這幢婚事,非常不走心的全權教婚慶公司辦。

安伊伊和靳逸自然也被邀請。

迎賓門前,正好無其他人,安伊伊非常真誠的笑著祝賀:“恭喜谷先生能少奮鬥二十年啊!嘖嘖嘖,命真好!”

她的確是在夸人,誰又能跟她翻臉呢?

谷豐羽笑著點頭,“我也覺得我命好。才能遇到夜楠這樣好的姑娘,跟著她也會是我孩子的媽。”

不提也就算了,既然你小人得志的提起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谷先生真是好手段,竟然想出這招逼得封叔叔答應,真夠卑鄙的!難道這就是別人嘴裡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谷先生,你好low!”

這回谷豐羽是再也裝不下去了,臉色唰的轉黑,而安伊伊則好心情的捏了一塊糖剝了糖紙塞嘴裡。

嘖!真甜!

跟小夥伴說完話的封夜楠回頭,就見熱鬧散場了,她沒有聽他二人講了什麼,但不妨礙她討厭安伊伊這個女人。

實在是她身邊那位才是男人中的極品,可惜她那個有錢爹早就警告過她了,不準招惹那人,否則他會毫不留情的把她丟出去。

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惹他爹的。

本來事情都這樣了,安伊伊雖然瞧不上那二人,但想著小生命出生,總能給封叔叔帶些歡笑,便也期待起來。

可這種期待沒持續多久,勞動節當天,安伊伊便看到報紙上關於封叔叔的訊息。

講封叔叔去雲滇出差,不幸遇到山體滑坡出了車禍,山石泥土一砸,車子衝下了懸崖,雖然當地搜救隊把人從懸崖底下找到了,但人也重傷不醒。

恐有生命危險。

安伊伊趕緊去聯絡當地相關部門,但得到的答案都一樣,繼續追問在哪家醫院,便被同意搪塞,說什麼知名企業家,為了他們的人生安全,他們是絕對不會透露任何具體的訊息的。

安伊伊只覺得哪裡不對,實在是這些人口徑都一致,難道是封嶼交代的?

可她聯絡封嶼,卻怎麼也聯絡不上,像是從世間消失了一樣。

安伊伊直覺哪裡不對,她找靳逸商量。

靳逸打長途讓蕭衛東和宋文康等去查下落,也正好是勞動節,倆位放棄帶家人玩耍,折轉去雲滇各地尋找蛛絲馬跡。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打聽到了人有可能在麻栗坡地段。

哥倆連夜趕過去,傍晚的時候跟著一輛蒙了車牌的麵包車,進了當地的一家隱蔽診所。

診所四周都有人把手,二人難於靠近。

後來放倒了一位巡邏人員,扒了對方的衣褲裝做內部的人才混了進去。

一番偵查後,宋文康確認了封子晉就在這家診所裡,渾身插滿了管子,情況並不樂觀。

礙於敵眾我寡,他二人並沒有貿然行事,悄默默的離開,打電話跟京城的靳逸商量。

靳逸讓他調集周圍縣市的退役兄弟,儘快把人救出來,而他也會讓邊境這邊一支隊伍前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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