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屁孩,你姐明明有眼睛。”姬飛感覺自己被一個小屁孩給騙了。

周舟卻是白了姬飛一眼,這個大哥哥智商不行的樣子。

“她是有眼睛,但卻是個瞎子,不會看男人,被男人騙了。”

姬飛:“……”好想罵人喲!

“小舟,回去寫作業,你幹嘛來這裡?”周覓悠大弟弟十八歲,父母生弟弟時,國家早就實行計劃生育了,但周家是千里之外的安縣農村人,自然就可以生二胎。

為什麼早些年不生?

當然是因為他們父母不想生,父母雖然是經人介紹後認識,看對眼後成婚的。

但感情出奇的好,跟自由戀愛似的,這可能就是運氣太好了。

結婚後一年,就生下週覓悠,那個年代可看不起女孩,一是父母的老觀念,覺得女兒就是賠錢貨,遲早要嫁出去,再就是女兒不如兒子能當全勞動力,爺奶各種嫌棄,逼著他們父母生男孩,但他們父母覺得按照老家這些人的觀念,如果再生下來是女孩還好,如果是男孩的話,大女兒在這個家肯定就是受欺負的物件。

於是夫妻二人一合計,堅決不生,就這樣挺了幾年過去,農村實行改革開放後,春回大地,國家允許私人經濟,周誠信便和妻子餘梅義無反顧的離開老家,周誠信找了份廠裡的臨時工,而餘梅則是給一傢俬人飯點當服務員,時間久了,她就琢磨著跟著廚房裡的大廚打好關係,學了做菜做包子。

後來見街上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很多的小店,夫妻二人便也學著人家自己開店,起初只做包子,生意意想不到的紅火,沒幾年就壯大成了飯點。

不過,家裡老太太前幾年生病,老家的人找來,周誠信夫妻二人把老人家帶來城裡治療,一治就是好幾年,為了尋名醫,輾轉了好幾個城市,夫妻二人多年的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而周舟,也是在老太太才生病那年,應老太太的苦苦哀求而生的,醫治了好幾年的老太太,到底還是沒有留住,在上個月走了。

夫妻二人把老人家帶回老家安葬後就又回來,生意從頭開始,租的就是安伊伊鄰居老太太的一間鋪面。

“姐,我作業早做完了。”周舟不滿的道。

“那你也回去,這裡不是你能呆的。”

姬飛覺得這個姐姐實在蠻橫霸道。

“我說這位同志,小孩子正是貪玩的年紀,人家好不容易週末,作業都做完了出來透透新鮮空氣怎麼了?”

周覓悠似乎這才看到弟弟身旁站著的男人,不禁多看了幾眼。

嗯!長的不錯,比那個渣男不知好看多少呢!

不過,她媽說過,越長得好看的男人越渣,因為身邊誘惑太多。

姬飛明顯感覺到周覓悠眼裡的嫌棄,低頭看自己:他沒有什麼不妥啊!

“你誰啊?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一個路人多嘴?”

就見周舟眼睛珠一轉:“姐,他不是路人,他是我給你找的姐夫。”

聽到這話,周覓悠當即被口水嗆:“咳咳……”而姬飛也好不到哪裡,當即石化。

小子哎!有你這樣坑人的嗎?

而安伊伊,聽說隔壁鄰居的鋪面都租出去了,而且還都營業了,就想著出來看看都有些什麼,省得平時買東西得跑遠路。

靳逸不放心,也跟了出來。

只是安伊伊沒想到,一出來就碰上這麼一臺戲。

“逸哥,好想嗑瓜子啊!”

靳逸柔聲道:“瓜子上火,你現在不適宜吃。”岳母囑託過他多給媳婦吃水果的,對身體好,靳逸把隨行的一個軍用飯盒動口袋裡拿出來,牙籤戳了新鮮的草莓給她。

安伊伊瞟了一眼,心暖暖的,某人連這種小事都能顧忌到,她給他生孩子也不虧。

“逸哥,你真暖。”

“知道就好,別的男人少看。”

安伊伊覺得冤枉:“我哪裡有看別的男人了?姬飛是我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說的是他……”靳逸示意。

安伊伊眨巴了眼睛:原來逸哥看到了啊!

“不是,逸哥,那是我們醫學院的學長,乍然看到,便多看了幾眼,以為看錯了。

你都不知道,他本來是我們醫學院的風雲人物,所有人都要以為他會是未來附屬醫院的名醫,卻在畢業時跌破所有人眼鏡。

你肯定想不到,這個醫學天才的學長拒絕跟附屬醫院簽訂合同,反而是義無反顧的轉行了。聽說是接替他爸爸的職位。

他爸爸是東郊支行的副行長,當然,他不是簡單的接替,他可是透過層層選拔,考試當上的,前後一年不到。倒也是個人才。”

“當醫生又苦又累,哪有他坐銀行辦公室輕鬆愜意?”

“這也倒是。”

“只是白白浪費了醫學院五年的嘔心瀝血培養,不去治病救人,就想著給自己謀福利。”

安伊伊:“……不是,逸哥,我發現你對他有敵意啊!”

“有嗎?”我不承認。

本來安伊伊跟學長秦玉書也不熟,她矮人家兩界,而且不去學校,只不過以前胡一夢經常提,每次聚會都要提,時間久了便知道了這號人物。

現在多看兩眼她覺得很正常。

“逸哥,放心,我和他不熟。”

“哦!”明顯心情很好。

然後就見這個秦玉書跟安伊伊擦肩而過,直奔姬飛那邊去。

安伊伊眨巴了下眼睛:他們認識?沒聽說姬飛有這麼一號朋友啊!

然後下一秒,安伊伊才知道自己預料錯了。

“周覓悠,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說了,你何必糾纏著不放?咱都是文化人,臉面還是要的好。”

本來突然看到前男友就已經讓周覓悠錯愕了,如今聽到前男友誤會她的話,則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覓悠也是有脾氣的。

頓時怒了,“秦玉書,你別以為世界上只有你一個男人,別自以為是了,誰糾纏你了?臉呢?倒是你這個渣男,從前死皮賴臉追求我,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可結果呢,轉頭就因為自己的事業需要人扶持,立馬就蹬了我這個前女友。

你這種叫做什麼?叫做渣!我要是早知道你這個德性,當初肯定繞道走,可不想被你這人渣給噁心死。”

“你……”秦玉書眼裡怒意燃燒,要不是在大街上有人盯著,到時候會有人傳到他工作的地方影響形象,否則他真想吼一嗓子,這女人誰給她的勇氣說這些?

“你什麼你?你不出來了吧?像你說的,既然分手了就別來刷存在感。”

秦玉書沉下臉:“到底是誰來刷存在感了?我都跟你說分手了,你們家轉頭就來我住的小區旁邊做生意。”

安伊伊瞅了眼那邊的五間鋪面,原來像是被一家叫做“宜居”的裝修設計公司給全部租了,沒想到房東回來這裡就易主了。

現在似乎有五家不同的商戶承租,倒是動作挺快,都營業了,從這邊數著過去,分別是早點店,陶罐、蜂蜜、菸酒和茶葉。

都是日常需用商品。

倒是挺熱鬧,跟對面的巷子一樣的熱鬧。

就是不知道周覓悠家是哪間店了。

“不是你在糾纏我又是什麼?”

姬飛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而他也終於明白了小屁孩為何說他姐眼睛瞎了。

這不就是瞎嗎?

都不用介紹他也知道了。

原來小屁孩的姐姐周覓悠在醫學院旁邊的師範大學上學,一次在校外同隔壁醫大的秦玉書邂逅,秦玉書對周覓悠一見鍾情,從此走上追求之路,追了三年,周覓悠被他的誠心所打動,二人成了戀人。

戀愛期間,秦玉書各種承諾,告訴周覓悠,她肯定是將來跟他白頭到老的人,只是沒想到,變故就在前不久,原以為該談婚論嫁的二人,第二天就分手了。

是秦玉書提出來的,說他們性格不合。

實則是行長女兒章樂萱看上了秦玉書,秦玉書的父親又因為病退,秦玉書接替,但官職肯定不能接替,即便秦玉書各方面優秀,也的確透過考核,關鍵時期,行長悄悄找秦玉書談話,暗示秦玉書他可以幫忙讓他坐上那個位置,前提是娶他女兒。

愛情和麵包面前,秦玉書果斷選了後者。

提出分手後,周覓悠也沒有鬧,非常平靜,暗自慶幸她只和秦玉書牽過手,要是像別的姐妹一樣身心都交付了,那她才是要噁心一輩子。

安伊伊靳逸、姬飛和周家姐弟坐下來聊了一會兒,才知道秦玉書還真就住隔壁小區,而周覓悠父母則是在經營面前的早餐店,完全就是碰巧了,只是被渣男撞見,誤以為周覓悠是在糾纏他。

姬飛嘴角微抽,“別說,你弟弟說的太對了,你果然是個瞎子。秦玉書那貨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周覓悠瞪了眼姬飛:這個人什麼意思,才認識就對她評頭論足起來。

偏偏弟弟又開始搞事起來。

“姐,姬大哥說的對,你的確眼瞎,以我看,姬大哥就是個不錯的人選,你聽我的,跟姬大哥交往結婚吧,保證你以後生活幸福,你信你弟弟的就是。”

周覓悠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大人的事情你別管,你一小屁孩懂什麼?

安伊伊靳逸姬飛:“……”

晚上吃晚飯時,安伊伊跟何女士說起隔壁鄰居的愛情孽債,何女士聽得連連嘆息。

講又一樁姻緣折斷在這俗世。

“媽,咱家這葫蘆等秋天來了可以摘下不少呢!到時候我要一些。”安家圍牆上爬了一排的葫蘆,是之前吳叔種的,他想要弄些葫蘆來裝酒。

母女二人正聊著葫蘆,就見那葫蘆藤在動,原本強頂端躺著的大葫蘆,跟著就不見蹤影了,母女二人對視一眼,都圍著院牆看。

安北湊過來,“媽,有人偷咱家葫蘆。”這聲音一落,院牆上的那隻蒼老的手突然就頓住了,以為這事就完了,可也只停了幾分鐘,另外一端上的藤蔓又動了。

這是不死心呢!

安北也不想給他臉了,輕腳輕手的架上樓梯,跟只猴子似的快速爬上院牆,那隻蒼老的手正好縮了回去。

安北一看,好傢伙,是個老頭偷他家的葫蘆,院牆下邊老太太在接,一隻籃子裡已經裝滿了七八隻葫蘆和一些爬藤豆,不用講,那也是他家的。

“喂!你們就是我家的鄰居吧?不問自取視為偷。今日這個事,我看我還是喊前邊崗亭的民警來說道說道……”安北作勢去掏手機。

老頭子連忙和顏悅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和老伴剛從國外兒子家回來,不知道隔壁住了人,要不這樣,合著多少錢,我給你。”

安北迴頭看自家母親,見何女士點頭,說明也不想跟鄰居鬧難看,便也緩和了語氣。

“那倒是不用了,但大爺大娘你們這麼大的年紀了,爬高上低也不安全,希望下次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要不然出了什麼事可別賴上我家。”

“好好好,聽小夥子你的。”

安北覺得兩個老人家怕也真是不知道隔壁住著人,這事也就不糾纏了,從樓梯上下來。

何女士心裡還是不舒服,她是當家的,可不像安北粗心,什麼不知道隔壁主人,哄小孩呢?

但跟著,老兩個就過來拜訪安家了,再一次為偷摘葫蘆的事情道歉。

“抱歉!我們實在不知道隔壁住人,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偷摘。”

何女士心裡的不快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而且走之前老太太還塞了一盒國外的巧克力給安伊伊,“閨女啊,這是我從外國帶回來的,給你嚐嚐,就算是之前的葫蘆賠償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何女士也只好讓女兒收下。

等老夫妻走後,何女士總覺得哪裡不對。

不想女婿開口了。他剛讓靳水查了他們。

“這老頭叫李鐵柱,老太太叫做張玉香,非常難纏,從前在村子裡的名聲遠近聞名,誰都不敢惹,實在是誰惹誰煩。隔壁的院落可不是她家的,最初是他們大兒媳的,大兒媳前些年生孩子病死後,老太太就把這房子轉到了小兒子名下。”

安北接過話:“不錯,房子是我七年前讓花湛租的,當時她大兒媳還活著,倒是個好說話的人,後來大兒媳死了後,老太太接手,完全無視合同,租金一年比一年高,要不是想著這邊有穩定的客戶,我們早就棄租了。”

安伊伊一眨一眨眼睛看著自家三哥,安北卻過來摟住她,“可別生我氣,我是忘了這茬了,沒辦法,旗下產業太多,對了,這個宜居可是三哥給你的嫁妝之一,如今花湛還在幫你經營,你只需要看銀行卡上的數字就是。莫非這麼久你都沒看當初的禮單?”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貴女謀嫁

紅豆

從未變過

大張同學

憨憨相公把錢都給我

木盆

倒黴小財迷,在古代發家致富

吃冰小怪物

年少的一切

下一筆

那一年de春天

枯木下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