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前幾天去上衛生間,無意中聽到這人跟人聊天說的。

他是傅家人,確切的說是二房一脈的人。

這些年大房創造了榮譽與財富,可就是大房唯一的兒子還犧牲了,哦!還有一個女兒,但在二房眼裡,女子遲早要嫁出去,那大房最後落下的好處可都是他們二房一脈的。”

靳逸冷冷的掃了眼魏傲:“這事你怎麼不早點說?”

魏傲一噎,忙抓了一把後腦勺:“你不是沒問嘛!”

“我沒問你就不說?行,這個月的獎金充公了”

“不是,靳帥,你,你不能這樣無恥啊!”魏傲後悔死了。

靳逸不理他,徑自往前。

很快,加上靳水,三人到了江家。

看到靳逸手裡捧著的漆木盒子,江慎言人也變得肅穆起來,把江浩也拉到身前。

之前靳逸這邊已經派人來跟他講過了,所以他現在並不奇怪。

原來小傢伙的親生父親是烈士是英雄,根本不是高志那個敗類。

當日他追蹤高志的時候,還以為那個天真浪漫的妹妹江樂安,為之自殺的人是高志,卻沒想到那一切都是靳逸這邊佈下的迷魂陣。

高志那敗類壓根不是江浩的親生父親,那男人就是假男人,怎麼可能真生出孩子來。

而這次,靳逸派過來的人也證實了這一點,並且對方手裡有江樂安跟他的愛情憑證。

“這就是?”

“嗯!”靳逸把盒子鄭重的交到江浩手裡,末了摸摸小孩的腦袋,九歲的江浩如今已經有了親生父親的輪廓,稚嫩中透出隱隱的剛毅。

“江浩,你父親是英雄,他是個了不起的人,你現在還小,但你可以學你父親的勇敢,好好學本事,將來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不要辱沒了你父親的這份榮譽。”

小傢伙還不太懂這些話的含義,但他記住了這個帥叔叔今天對他說的每一個字,刻在了腦海裡。

江慎言從來沒有瞞過他不是江浩親生父親的事,也因此,小傢伙接受能力很強,前幾天跟他講了生父的事,小傢伙竟是平靜的接受了。

這讓江慎言既欣慰又心酸。

送了烈士遺物,靳逸又帶江浩去了烈士陵園看望傅玉軒,小傢伙看著墓碑上刻的名字,眼淚“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江慎言看著再次心酸:這大概就是父子血親,看看小傢伙,連一面都沒見過父親,卻哭成小雨水精,看得他都嫉妒了,養小傢伙六年,小傢伙是個小紳士,卻不是個愛哭的,如今倒是把九年來所有眼淚一次給流光了。

江慎言也不阻止,就連靳逸也只是當嚮導,把人帶到地方,禮節性的給同志脫帽敬禮,魏傲他們則給英雄獻了菊花,放了香菸,便都默契的站一邊去。

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小傢伙的傷心,天陰沉沉的,狂風起,江慎言擔心下雨淋到小傢伙,這才蹲下去勸了勸,然後一行人才歸家。

晚上回去時,靳逸給安伊伊講了江浩生父這事,也把安伊伊給驚到了。

感慨萬千:“唉!我就說那事有些不合理。”突然憶起當年初見,那個開朗率真的女孩,後邊因向“哥哥”求愛不成,轉而“自甘墮落”,安伊伊不止一次的想,那會兒的江樂安該是為了引起江慎言的注意,想要他跟小時候愛護她一樣的及時把她拉回來吧。

可惜在感情是世界裡,不是每個人都能處理得完美。

當年江慎言對於江樂安的行為“視而不見”,其實內心很煎熬吧?

只是想要斬斷江樂安對他的心思,在他看來,他們是一輩子的親兄妹,親兄妹怎麼能成為情侶的?

只是到了後面,有些事情像是不可控一樣,江樂安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等意識到江樂安不對頭的時候,江慎言極力阻止過,只是為時已晚。

對於江樂安和江慎言這養兄跟妹妹之間,到底是何種感情糾葛,除了他們自己外,別人也不是太清楚。

安伊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逸哥,江樂安跟傅玉軒是怎麼在一起的?”

靳逸把人圈在懷裡,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就知道你八卦心思又起了,看你這麼興奮的等著,我就勉為其難跟你講講吧。”

原來當初江樂安跟高志攪在一起,是因為江樂安撞見了他們的勾當,然後高志就把人留在他們那個團伙裡。

至於為什麼不悄悄弄死江樂安,大概是因為高志想用江樂安來對付安芳。

當時的安芳跟高志背地裡聯絡頻繁,安芳心眼多,高志對那個女人有些煩,估計就是聽了手下人的一些主意,說什麼女人比較瞭解女人,不如讓江樂安留下來對付安芳。

後面江樂安也的確發揮了他們預期的作用,大小姐蠻橫起來很少有人是她對手。

再後來,靳逸他們當時在查“彩虹糖”的事,順藤摸瓜查到了高志這邊,而當時的傅玉軒隸屬袁老直管,被袁老派來協助靳逸調查危害極大的“彩虹糖”販賣一事。

也就是在調查中出了意外,撞上另外一件跨國案子,傅玉軒為了保護國家財產,受了重傷暈倒在山林裡,正好被江樂安撞見。

江樂安把人救下,人就藏在她房間裡,高志是個不能人道的,自然不會盯著窩裡的姑娘,也因此,江樂安房間很安全。

就這樣,等傅玉軒醒來後,見是這麼一個閤眼緣的小姑娘救了他,就生了心思,接下來養傷期間,二人接觸深了,彼此就產生妙不可言的心理變化,最終走在了一起。

傅玉軒當時就跟江樂安定了情,送出家傳的定情信物,並寫信給家裡,說他找到了一生的伴侶,等另外一個跨境任務完成,就會帶著江樂安回去結婚。

只是後來出任務,傅玉軒跳進黑水河裡與惡魔展開殊死搏鬥,雖然最終割下罪犯的頭顱,但他也因為體力不支,永遠的倒在了黑水河裡。

靳逸講完,心想小丫頭肯定又是淚流滿面了,可低頭,藉著小夜燈看小丫頭的臉,才發現人不知何時已經睡沉了。

“嗤!小丫頭,你把我當吹催眠曲的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靳逸寵溺一笑,自己也閉眼睡過去。

******

醫院的事情告一段落,安伊伊又正式被醫科大那邊任命為教授,跟安南一樣都走上講臺給學生講課。

原本她是拒絕了焦校長的,把自己的情況跟講了。

自己今年內肯定要生產,然後就是坐月子,她怕耽擱學生的課業,那罪過就大了。

但焦校長卻堅持。

畢竟在他心裡,好的教授,就算是一個星期給學生講一堂課,那也會受益終身,因此才百般說服。

安伊伊也沒轍了,再加上的確需要一個渠道挖掘天才,她的研究院需要人才多元化,而不侷限於某個領域,至於經費,她根本不用擔心。

從前只她和安氏注資,但隨著A研究所的成就越來越矚目,不但吸引了各路研究人才主動加入,還吸引了相關領域的投資者注資,根本就不用愁。

既然焦校長這麼誠心,安伊伊自然是卻之不恭。

接下來給醫科大講了兩天的課,引得醫科大的一眾學弟學妹們嗷嗷直叫,一下子收穫了無數粉絲。

被她折服的學子們,則是盼著學校什麼時候再安排安伊伊教授再來授課,實在是自己一直不得其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的難題,經她一指點,瞬間茅塞頓開,現在醫學院裡都在傳這位最年輕的教授是“點金石”。

安伊伊哪裡想得到自己去醫學院兩天,就造成了如此颶風般的反響,著實驚訝。

但也只是跟秋湖水面的波紋一樣,稍微盪漾了下,並沒有在意。

把研究院的事情也安排了下,她便要去南山了。

自從三房出了那樣的事後,爺爺奶奶就自請搬去南山住了。

嚴格說起來,南山屬於鄉下了。

只不過跟鄉下還是不同。

爺爺奶奶所住的地方是南山的半山腰,山頂則是矗立了一座古寺,聽說已經有四百多年,叫南山寺。

南山寺以姻緣靈驗著稱,很是吸引了不少家中有適齡嫁娶兒女的母親前來燒香拜佛。

單是每年的香火錢,也能讓其他寺廟的同行主持們眼紅。

不過,雖然每年上南山燒香拜佛的人不少,但也不影響住南山半山腰的幾戶人家。

他們不屬於這裡,不過是恰好手上有這個資源,想來過安靜日子,便過來住了。

山下可是有村莊的,但村民們忙著四處賺錢討生活,哪裡有閒情逸致跑在山上吹冷風?

對,在村民們眼裡,住半山腰的人不就是吹冷風麼?

交通不便利,上山下山都不方便,都說要致富先修路,就這鄉間小路,他們可不指望發家致富。

再說,買個什麼也不方便。

總之,那是閒著無聊的人才會去山上住著。

對於山下村民們的想法,安伊伊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畢竟曾經她也去山腳下的集市逛過,問過當地村民,人家當時就說了,除非每個月給不錯的工資,否則是不願意上山的。

太苦了!

安伊伊有些好笑。

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怎麼就苦了呢?

直到有一次,他們早上上山,原本會像以往一樣下午下山回家。

可那天突然就下雨了,還越下越大,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到底是山路泥濘,下雨下山危險還不方便,那晚就住在了山上。

可那一晚安伊伊就領教了一次什麼叫做古代文明與現代文明的衝撞。

山上沒電,到了晚上就只能像古代一樣點煤油燈,手機也沒個訊號,可開啟窗子遠眺,卻是能看到京市的萬家燈火,那個視覺衝擊,真真是折磨人。

小時候沒接電時,也用煤油燈,條件好的則用蠟燭,那時也沒覺得什麼,可一旦過了好日子,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真心就適應不了。

把小丫頭送上山,靳逸還是有些不放心。

“等會兒你真不跟我下山?”

安伊伊堅決的搖頭:“爺爺奶奶在山上也沒個伴,一定很孤獨,既然他們不願意下山,那我就去山上陪陪他們,再說了,山上空氣好,沒準我肚子裡的孩子吸收了天地精華,生下來是個小神童呢?”

靳逸嘴角微抽,知道說不動她,便也由著她,大不了自己一有空就上山來陪她。

不過,在山上待了一天,靳逸就發現其中的好處。

比如自家媳婦不孕吐了,山上的雞湯她喝得賊香。

這讓靳逸最後一點怨念也消散了。

“你快下山忙你的吧,這裡有爺爺奶奶陪我,還有風陪著,我安全著呢。你不相信別人,難道還不相信你訓練出來的風?”

靳逸垮了肩膀,腦袋在自家丫頭身上蹭啊蹭的,彷彿尋找安全感的小狼。

“你就這麼想攆我走?別家的媳婦那是巴不得把男人留在身邊,最好哪都不去,你倒好!”

安伊伊被他蹭得癢了,伸手無情的推開扶正他的腦袋。

“別鬧!我這是為你好。你不想想你最近幾天,半夜一共洗了多少次冷水澡了?你再燥火難耐,我們也做不成什麼。所以你不如先下去忙工作,等我孕期過了三個月,你悠著點還是可以行房的,到時候如果你有空,再陪我回趟清水村。

川子和大雙結婚,我還是要回去看看的。”

聽自家媳婦說了個期限,靳逸倒是乖了許多,坐得筆直筆直的。

不過,嘴上還是檸檬道:“你看,連川子和大雙都比我重要,你是不是為了回清水村才想要下山?”

安伊伊有些無語的瞪了眼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就這麼幼稚呢?

小時候明明多老成的一個?

“別鬧,你快些回去,看這天氣萬一突然下雨那就不好了。”

“可我還是放心不下你。”

“你有什麼放心不下的?現在不比一年前,起碼大哥幫忙解決了山上的用電問題,不管是半山腰還是南山寺,都用上了電,而且還有了訊號,不算是與世隔絕,跟外界都想通,你若想我了可以打電話給我聽聽聲音的。”

靳逸想想也是,除了距離遠外,還真沒什麼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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