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門外回來的周廣德和沈雅,剛開啟門就看到家裡換了一副新天地。

院子裡到處張燈結綵,氣球飄飄,大紅的喜字格外引人注目。

看著這一切,二人臉上都染上了喜悅。

“咦?師父師孃,你們不是睡懶覺?”

周廣德被小徒弟這話弄得差點嗆到自己。

“咳咳……我和你師孃去領證了。”

然後安伊伊就看到沈雅手裡抱著的兩個小紅本本。

“你們真是去領證啦?”回過神的安伊伊不可思議的對安陌道:“四哥,師父怎麼感覺比當下的小年輕還沉不住氣,咱們到的時候八點都不到吧。

師父,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昨晚沒睡覺的去民政局排隊?”

周廣德怎麼可能告訴小徒弟。

連連否認,“怎麼可能?我和你師孃正常的情況醒來吃過早點才去的。”

“呵呵……伊伊,你別信。昨晚我半夜聽到動靜,以為是哪個翻牆的小賊,便套衣服出去看了。

結果就看到周大夫和沈姨悄默默的出了大門。

我看了下時間,剛剛凌晨三點鐘。”

風這波老實人證言……你品你細品……

當場被揭穿,周大夫老臉染上了一抹紅暈。

倒是沈雅連忙護夫,“哎!是我迫不及待想要早點領證。”

這話,在安伊伊看來,完全就是給自家師父開脫的。

她倒是沒想到,自家師父怎麼還跟個黃毛小子一樣猴急。

總之就是隻能細細品。

“對了,伊伊,你們吃過早點嗎?沒吃的話我在巷子口那家包子店買了些,你們跟風一起吃。”

安伊伊搖頭,“你給風吧,我跟四哥吃過了的。師孃,你看看這樣佈置可以不?如果還有什麼想法儘管跟我講。”

沈雅壓根就沒想過還會有人為他們準備,本以為就是領領證,回家做一桌菜就完事了。

但新丈夫的這個小徒弟實在太暖心了,這等於她儀式也不缺了。

自己也是正大光明被娶進來的。

逐感動的拉著安伊伊的手,“這哪裡單是可以?這完全就是太滿意了,伊伊,謝謝你。”

“師孃,我是師父的徒弟,師父只有我一個親人,我為師父做這些難道不是應該的?倒是師孃,你和師父結婚後好好努力,說不定我馬上就能抱師弟師妹了呢。”

這話小仙女說出來無悲無喜的,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的話。

卻讓沈雅鬧了個大紅臉:“……”到底是上了年紀了,抵不過年輕人了。

“師孃,你去新房看看,我幫你和師父換了床上用品。”

又是一個驚喜。

沈雅按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噔噔噔的跑進去周大夫那間房看。

安伊伊瞅了眼自家二哥:看,不管哪個年齡段,這種時刻也一樣讓人回到年輕時。

大抵從小時候起,二哥的想法就跟她一致,兄妹二人基本上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默契度百分百。

不過,相信誰也不會想到佈置房間的事還是安陌想到的。

所以有時候,細心不一定是女性專屬。

為此,他們又專門買了大紅的喜被,鴛鴦戲水的枕巾,連蚊帳兩邊也掛起了大紅的同心結。

帶來的東西基本用完,二人也累得往屋簷下的石凳上一坐,師父這會兒拎著茶壺過來,放到石桌上,給他們二人一人倒了一杯。

溫度適中的清香茶水喝進去,那股乏意也像是緩解開了。

安伊伊覺得今日的師父笑得格外的柔和。

“徒弟啊,今天謝謝你們了。”

“師父,你都第一次謝了?這難道不是我應該孝敬的?”

周廣德無奈,“你這小丫頭啊!對了,分數明天會下來了,到時候你查了第一時間告訴師父。”

“好。”

周廣德看她這幅懶洋洋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小丫頭根本怕是都忘記查分數這回事了。

唉!

內心嘆息。

徒弟太優秀了也沒辦法。

“對了師父,家裡還有桌子嗎?”

安伊伊這才想起師父的飯桌似乎只有一張四方桌,如果擺三桌的話,顯然不夠。

師父敲敲面前的石桌,“是隻有一張,但不是有它嗎?”

安伊伊一看,別說,還真行,如果是冬天還會怕冷了飯菜,但這大夏天的,就喜歡這種屋簷底下吹風吃飯。

算一算,前邊有三張石桌,後院也有三張石桌,就師父的宴客情況來看,足夠了。

當然,最好不要用到後院的石桌,隔太遠,喜慶出不來。

“對了,大門應該也要裝飾一番。”安陌突然想起這個事,恕他第一次幫人準備婚禮,各種疏漏。

周大夫倒是沒覺得什麼,反正兩個小的想做就做不想做也沒關係。

兄妹二人來到大門口,發現帶的喜字都被他們用完了。

“二哥,我知道前邊就有一家賣雜貨的,說不定會有。”

於是兄妹二人便悠哉悠哉的走路過去。

巷子中段有一家正在建的五層小洋樓,此時樓上正傳出叮叮噹噹的敲擊聲,樓下有圍擋,但都不太正規,有小孩在下面玩耍,還能鑽進圍擋裡邊鬧著玩兒。

也沒個人管管。

安伊伊擔心他們會出事,便招手讓他們出來。

正好看到李小妮也在。

“姐姐,是你呀!”

“小妮,去把他們幾個都叫出來,我給他們糖吃。”

到底是孩子,聽到有糖吃,立馬臉上就露出笑容來了。

“好的姐姐。”李小妮很有禮貌,笑起來露出前邊的缺門牙,看著單純又不諳世事。

很快,就有八九個孩子出來,只是看到安伊伊和安陌,這幫孩子就靦腆起來,還算乾淨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咦?這麼害羞的嗎?

然後安伊伊就覺察出來他們的眼神在看二哥。

“咳咳……二哥,你看看你,有你在,我都沒有魅力了。”

安陌有些好笑,“這你也要醋?”

“嗯吶!我有一個萬丈光芒的二哥,二哥一出,天下我有。哈哈,反正我就成了沒有光的那個。”

安陌看了眼自家小妹浮誇的捧心演技,嘴角抽了抽。

“你以後還是少跟安北待一塊兒。”

兄妹二人鬥了幾句嘴,一群小孩看著有趣,倒是少了生疏,安伊伊一招手,就都圍攏過來。

安伊伊把出門前從師孃準備好的簸箕裡抓的糖塊,每人五顆的分給他們。

小傢伙看到大顆大顆的糖塊,還有巧克力,個個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謝謝哥哥姐姐。”

喲!還一致的禮貌。

“給你們糖吃其實是有條件的。”

一群小孩突然提起了心來。安陌繼續,“不準再到這片施工地玩,你們不準靠近,還要告訴你們的同伴,不要靠近,因為危險。”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呼。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下,那片施工地像是從上邊墜下了一隻裝滿砂灰的吊桶,而砸下來的位置,還是圍擋外的位置。

正巧不知是誰家的雞在附近找食,被砸死了。

李小妮驚恐的捂住嘴巴,旋即拉住安伊伊的手帶著哭腔的道,“姐姐,那是我和小花剛剛站的位置,嗚嗚嗚……要不是姐姐喊我們過來,我們怕是被砸死了。”

安伊伊看那位置,的確,若不是她恰好看見,今日真怕是要出一樁悲劇。

而施工的負責人此時也匆匆的跑了出來,看到砸死的是隻雞還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過,跟著他就覺得舒口氣為時太早。

兩撥人過來了,一撥是社群委員會的,另外一撥是派出所的。

那位負責人看得他們,臉色都跟著凝重了。

而安陌也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兩撥人伸手跟安陌握手,“謝謝,謝謝這位熱心通知跟我們反映這個情況。”至於舉報什麼的,雙方都選擇緘默,畢竟要考慮到當事人的安全問題。

這兒的事情完了,李小妮他們也回家了,兄妹二人才繼續往目的地去。

他們去的時候,在雜貨鋪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他們要要的。

安陌便趴去櫃檯問正在吃飯的老闆,老闆一聽,也沒生氣,反而放下碗筷一笑,“小夥子,你算是找對人了,有有有……”

很快,老闆就從樓上搬下來一個大包,裡邊都是辦喜宴用到的東西。

安伊伊翻了翻,拿了兩個喜字,又拿了兩個大紅燈籠,再是要了兩封鞭炮。

“小姑娘,不再多挑點。”老闆一副推銷員的模樣,安伊伊搖頭。

“老闆,只要這些。”

老闆不再多話,把包從新收了起來。

“老闆,你這是放下面擺不下了嗎?”

“一個是擺不下,另外一個就是這東西買的人不多,沒有又不行,反正都是賣老客戶,像你們這種新客戶我還是第一次見。”

老闆笑起來就是雙下巴,肥胖的小手拿起安陌遞來的錢也非常有喜感。

安伊伊想著難為老闆搬上搬下的,又跟老闆買了兩瓶水兩塊巧克力。

出門後,安陌拎著黑袋子,安伊伊就把其中一瓶水和一塊巧克力遞給安陌。

安陌接過來揣兜裡了。

“二哥,你得現在吃,等會兒巧克力就化了。”

安陌想想也的確是,剛剛是他一心想著可別被安北那不要臉的搶走了,這可是妹妹給他的。

大意了!

安陌把大紅燈籠掛起時,安家一眾也到了。

“三哥,你們晚點啦!”

安南抬手揉揉安伊伊的腦袋,向來話少的他也別指望他說什麼,就一個“嗯”字。

“四哥呢?”

安伊伊不提還好,這一提,現場氣氛就不一樣了。

然後安伊伊就看到從車上躲躲藏藏的下來一個人,當然,還是被何香雲拽下來的,看那個樣子,何香雲像是巴不得一腳踹飛。

“四哥又怎麼了?”

包那麼嚴實,往常還能看到眼睛,今天連眼睛也是大墨鏡罩著,渾身上下裹得跟只粽子似的。

就挺一言難盡的。

不過,不用她問,就見何香雲很不客氣的把安北臉上的墨鏡給摘了,安北求饒的拿手擋。

“老媽,我也是要臉的。”

“出息了,你看看,被欺負了也不吭一聲。說,你是不是又去哪裡沾花惹草了?”

安北大呼,果然親媽。

“媽,你能養出那樣不要臉的兒子嗎?我才不是因為那些事,你兒子這完全屬於天降橫禍。”

這個時候,又一輛車甩尾停下。

人還沒下來,聲音就傳了出來。

“你這哪是天降橫禍,你這是自找的。媽,苗延打的。”

下來的人自然是安庭。

一聽是苗延打的,眾人恍然。

何香雲越發看安北不順眼了。

連遮羞布都被揭了,安北索性先告狀。

“媽,你難道不心疼你親生的兒子嗎?這明明是苗延TM的不是人,把我堵在巷子裡就是揍,要不是我機靈,否則的話你兒子還會被套麻袋,到時候連是誰揍的都不知道。”

何香雲冷哼,“你要不是在宴會上拒絕人家歡歡,能惹出這個事。”

安北都要哭了。

“媽,你還是不是我親媽啊!爸,你來評評理,我一成年人,有拒絕的權利吧。我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哥哥,每天向我表白的人都可以繞一環轉十圈了,要是個個都像苗家哥哥那樣不講理,那兒兒子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是誰的哥哥?”

原本安北以為會等到老爸的撥亂反正,卻不想聽到老爸涼颼颼的聲音。

安北暗道不好。

“老爸,不是,我是你哥哥……不對,你是我哥哥……不不……我說老爸,我才是你親生的。”

安青竹和媳婦同款冷哼。

“你要不是這些年吊著人家歡歡,人家會一直對你有情義?”

安北大呼冤枉,“老爸,我和苗歡只是好哥們,無話不說的那種。但真不是男女朋友。你們怎麼一個二個都來質問我。”

安北好氣哦!

安伊伊眨巴了下眼睛,別說,如果是別人,或許會察覺苗歡的心意。

但對於神經大條的四哥來說,估計真是沒覺察出來。

不然早就說開了。

她四哥是什麼脾氣她還是知道的。

“香雲,你們來啦?”隨著師孃這一句,安北的事總算告一段落。

何香雲帶來了吳嬸,而吳嬸又把天香樓的主廚徒弟給叫了來。

安伊伊以為會是一個不說是大腹便便,也應該是人到中年的模樣。

卻沒想到吳嬸這個徒弟怎一個玉樹臨風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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