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我給你臉了。信不信我讓你全家都滾出京市?”

某包廂裡,地上跪著一個女孩正被人拳打腳踢。

原因只是因為女孩沒有讓男人如願碰她。

但不代表她不懼男人的威脅。

她的家人才來京市,腳跟都還沒站穩。

而眼前的男人,聽說是這一帶霸主,誰來了都得拜山頭,否則會各種不順,甚至家無寧日。

她從小就受兩個哥哥的庇護,她就算不回饋給他們,也不能給他們惹事。

幾番思想爭鬥後,女孩含淚就去解衣服釦子。

“嘭!”

安伊伊本來要走的人,卻經過某一房間門口時,恰好聽到了這話。

也是湊巧,剛有服務員從裡邊出來,安伊伊恰好從縫隙中看到了那個嬌小身影。

眼看好事就要成的朱總,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的地盤上還有人踹他的門,當即就怒吼過去。

“誰?誰TM給我出來,看我不弄死你NN的。”

話說這位朱總,連豬都不如,豬好歹只是胖些,可他不但胖,這張嘴就是臭人。

“你爺爺我。”安伊伊闊步進來,這讓朱建明一雙冒火的眸子等看清安伊伊的模樣時,瞬間就亮了,就連一張油膩的老臉都染上令人作嘔的色樣。

“伊伊?你,你快走!”回過神來的苗歡顧不上羞恥了,連忙去推好友。

她比誰都清楚朱建明的恐怖還噁心,好友清清白白的人可不能被這人沾染了。

安伊伊眸子動了動。

果然,善良的人最先想到的永遠是別人。

就憑這一點,她幫苗歡就值得。

“溫少哲,把她拉一邊去。”

“是”

安伊伊給苗歡一個安撫的眼神,就拂開苗歡的手。

“小美女,你可真是長的好看,不如跟了哥哥我,以後包管吃香的喝辣的?”

這無恥的話語,油膩的聲音,讓人非常不適應。

溫少哲眸色一凌,直接就一腳踹在朱建明身上。

“閉上你的臭嘴,信不信我拿針線幫你縫起?”

或許是溫少哲的那一腳起了作用,也或者是溫少哲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朱建明竟下意識的去捂住嘴巴。

“不錯不錯!還知道聽話。”安伊伊甩了甩手腕,突的就對朱建明的眼睛上就是一拳。

“啊!”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朱建明“哇哇”大叫。

溫少哲嫌棄的又補了一拳,然後把安伊伊拉到一邊去。

“BOSS,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還是由屬下代勞的好。”

於是接下來,朱建明被揍的“嗷嗷”大叫。

等他的保鏢幫他買來糖廠栗子時,安伊伊他們早就走了,而房間裡就只剩氣若游絲的朱建明瞭。

保鏢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連忙丟了板栗就蹲下去扶朱建明。

終於看到自己保鏢,朱建明連忙指著門口,“去,把那個賤……把他們統統給我抓回來。”

保鏢一頭霧水,他又沒見過人如何抓。

“朱總,你這裡離不開人,我先把你送去醫院再說。”

實在是地板上的人看上去太慘了!

簡直跟殺了的豬沒啥區別。

安伊伊剛出夜色,就見門口一個急剎停路邊的車,跟著,她就看見靳逸那張熟悉的俊顏。

本來安伊伊還想當空氣隱了,但看到靳逸一下車那眼神就精準的定位在她身上。

瞬間就明白這人怕是聽到風聲,急匆匆尋來的。

“咳咳……逸哥哥,好巧啊!”

安伊伊連忙望望天,望望街道,裝作一副感興趣的模樣,目的讓靳逸覺得她是在逛街。

可隨行的兩人,都有些沒眼看。

除了還在情緒裡出不來的苗歡,溫少哲以及隨行的一個保鏢,都巴不得直接捂臉。

A神,麻煩你跟影帝四哥練練演技,真的!

然靳逸沒有半點平時的溫和,一張臉冷得安伊伊都懷疑要結冰了。

“你倆,先走。”

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溫少哲二話不說,留給安伊伊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溜了。

安伊伊沒想到她的人竟然這麼聽靳逸的話,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因為她也實在無話可說,畢竟逸哥哥的人也聽她話。

不過,她還有殺手鐧呀!

於是,靳逸正腦門冒火的時候,就見一隻白嫩的小手試著伸了出來,扯住他的袖子。

這幅朝他跪的小表情,莫名扯動了靳逸的柔軟神經。

冰山臉瞬間就繃不住了。

“逸哥哥,我真不會有事,真的。你也看到了,我帶著人來的,溫少哲是什麼水平,我又是什麼水平,逸哥哥都清楚的,所以,我真吃不了虧。”

“是嗎?”

安伊伊:“……”貌似某人才下去一格的火氣又跟彈簧似的彈回來了。

但還不等安伊伊撒嬌哭卿卿,她的腰上就多了隻手,下一秒,她已經被他帶進了懷抱。

而他們此時,也被陸陸續續從夜色裡衝出來的保鏢給團團圍住。

好傢伙!少說也有兩百人吧,難怪靳逸一臉鐵青了。

就這數量,她就是再能耐也敵不過他們的撒網式圍攻啊!

雖說她未必吃虧,但也絕對找不到便宜。

一時間,靳逸單槍匹馬跟這幫人打了起來。

安伊伊連忙去推他,“靳逸鬆手,我們來個夫妻雙打。”

或許是安伊伊的話取悅了靳逸,這貨終於捨得鬆了手。

安伊伊一得自由,立馬就盯上那個攻擊靳逸最兇的大塊頭。

下一秒,大塊頭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脫臼了,疼得他無力再攻擊人。

偏偏那個鬼魅一樣的小身影在人群中來去自由的穿梭,而隨著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跪地悶哼聲,而他們的跪地也如出一轍,全部是被卸了胳膊,雙膝被踢,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這一男一女金童玉女一樣的人物,出手竟然如出一轍,像是複製一樣,只是分不清誰複製了誰。

安伊伊心想,前世是他教的她,這一世照樣是他帶的她,當然是神同步了。

不一會兒,一幫人就被撂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已。

這會兒,靳逸也不走了。

“攻擊國家高層,阻礙我辦公務,靳水,懂如何做了吧?”

匆匆趕來的靳水已經是滿頭冷汗了,還好自家少爺完好無損,這會兒哪還管得了別的什麼?

“知道,靳帥,你和嫂子沒受傷吧?”

靳逸沒理他,直接牽著安伊伊的手進了剛剛他開來的車,然後揚長而去。

而靳水這邊效率也很高。

夜色當晚就被抄了,襲擊公職人員的一眾保鏢當晚就被收監起來。

至於其他人,也是被全體盤查了一遍,可疑人員以及順道查出犯法人員,則都隨著帶回警局。

不過,鄭優美則是被拍她的人提前帶出夜色了。

至於是誰帶走她,溫少哲這邊一時還沒查出來。

但第二天的新聞報紙上,通篇都在報道朱建明的惡行。

朱建明原本是北上淘金的莊稼人,只因入贅了現在的媳婦家裡,從而借媳婦孃家的財力人脈,開了現在的這間公司。

再加上他本人也很會經營,公司生意越做越紅火,而規模也越做越大。

成功後的朱建明便也生出了些吃喝玩樂的心思,尤其玩那啥女人,但他偏偏還瞞過自己媳婦和老丈人一家。

這不,如今媳婦還被矇在鼓裡,不然早就殺過來了。

不過,經媒體這麼一報道,朱建明做的這些事情全部都被曝光。

潛規則公司女職員、以拿捏人家的弱點肆意遊走,讓一眾女職員敢怒不敢言,只能吃啞巴虧。

而他還偷稅漏稅、受賄行賄還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讓紀檢部的省了不少事。

媳婦孃家人看報紙知道這事後,當天就帶著人過來逼他簽字離婚。

而媳婦也毫不留戀。

朱建明構建的大廈兩日之間坍塌殆盡。

苗歡不傻,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她很感激伊伊,當晚就約安伊伊出來吃飯。

安伊伊也應了她的約,只不過是在靳逸略有些危險的眼神下趕緊溜。

“伊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

“好姐妹不言謝。對了,你對我四哥……”

“我是喜歡四哥,但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他了。原本我想著就算胡攪蠻纏也要把他綁去我的花轎上,但如今的我,根本不配。”

安伊伊:“……”還是自卑了啊!有些胸悶就是,“苗歡,那不是你的錯,是鄭優美不是人,是朱建明畜生不如,錯的是他們。”

“也就只有你會這樣認為了。所以,謝謝伊伊。之所以喊你出來,我想跟你告別。”

“告別?”

“嗯,我要走了。娛樂圈這邊我已經宣佈永久退圈了。我申請了山區支教,去最邊遠的山區。伊伊,以後我們恐怕不能常見面了,但我心裡永遠有你。”

這個,她信!

山區支教?

安伊伊很意外,但絕對不會阻攔她,甚至很替苗歡高興。

如果不是她在京市的羈絆太多,她也想去。

“那很好!如果來京市,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

“是。”

不說苗歡是否還殘留陰影,但此刻的苗歡,安伊伊看得的是希望,是個全新的苗歡。

等等,她又看到什麼了?

臥槽!

兩次畫面都關於苗歡,這到底是怎麼了?

安伊伊腦海裡現在又被塞了關於苗歡的畫面。

畫面裡,苗歡去了一個青山綠水的地方支教,但絕對算得上條件艱苦。

因為他們連教室都是茅草屋,黑板都沒有,課桌椅照樣沒有,小朋友上課也是從家裡拿著各自的小板凳去的。

這哪是上課啊,這分明像是去看電影。

正在安伊伊搞不懂為何會塞這麼一段畫面給她時,畫面一轉。

原來是苗歡和當地一個上進的小青年一見鍾情,二人一見鍾情。

小青年是村長家的兒子,見到苗歡就喜歡上苗歡,展開追求。

不過,他的追求非常特別,給苗歡的教室換成青磚瓦房明亮教室,還給配了黑板,連課桌椅也是小夥請當地木工師父幫忙做的,跟城裡買的一樣。

畫面再一轉,小夥帶領村民發家致富,修公路通城際公交,家家奔小康,而苗歡這邊,學校再也不是隻她一個老師了,陸陸續續來了別的老師,而她也因為是遠近聞名的優秀教師,被提到了縣上教書。

小夥就跟到縣城,開工廠買新房,二人在當地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安伊伊:“……”好傢伙!不過,貌似不錯,單看畫面裡苗歡笑得開心的顏就知道了。

把苗歡送上火車,安伊伊還在想這個詭異的事。

為什麼獨獨對苗歡會冒出那樣的畫面。

就很詭異……

安伊伊踢著石子進的靜水月色。

她要來看看邱疏如何了,畢竟師父不太方便給她查傷口。

女孩子終歸是害羞的。

“嗚嗚嗚……”拐角處,一個小女孩哭得慘兮兮的。

安伊伊這個人最見不得小孩子哭了。

蹲到她面前,“小朋友,你為何哭啊?是找不到媽媽嗎?”

聽到聲音,小姑娘暫時止住哭泣,露出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安伊伊這才打量了一遍她。

五歲左右的樣子,小圓臉,看不出樣貌,因為頭髮亂臉上髒,她沒那個穿透力看得清。

心想又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

畢竟在京市這一年,安伊伊很少會碰到這麼髒汙的小孩,人家哪個不是洗得乾乾淨淨,穿得漂漂亮亮的。

風“我沒有媽媽,但我有爸爸,我找不到爸爸了,嗚嗚嗚……”

不錯,吐字清楚,這倒是省事了。

“那走,姐姐帶你去找爸爸。”安伊伊把小姑娘送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等回來時,沒瞅見靠窗沿撩人的四哥,也沒看到床上躺著的邱疏。

“師父,他們人呢?”

師父有些眼神閃爍,“你四哥把人送回家了。”

“師父,這有什麼的?你怎麼一副不敢面對我的模樣?”

周大夫瞪了她一大眼,“去去去,沒大沒小的,我哪裡不敢面對你了?胡說八道。”

實則是他還對電影院門口被揪的事耿耿於懷。

任是誰,被小輩這麼堵住,臉上都會臊得慌。

“是是是,我走我走,既然師父你這麼不待見我。”

“等等,誰讓你走了,誰不待見你了?”周大夫嗔怪。

小丫頭真是膽兒越來越肥了,連他都幹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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