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一大早睜開眼,安伊伊的眼睛皮就在跳。

遵從何香雲說的“左眼跳災”,安伊伊心裡就總是不踏實。

可這種事也不好宣之於口。

大清早的,吉利還是要的。

“我哥他們呢?”安伊伊懶洋洋的問笑著走來的吳嬸。

吳嬸正端早餐過來,“他們都給你留了字條,諾,我拿給你。”

說著,吳嬸從一旁的茶臺上遞了一個三四個條子過來。

安伊伊:“……”好傢伙,這一看,果然如她預料的,家裡只剩她一個了。

安伊伊打了哈欠,昨晚睡的晚,今兒個還沒睡夠,安伊伊打算等吃了早餐,再爬上床睡個回籠覺。

這個時候,家裡的座機響了。

吳嬸率先接下,但跟著吳嬸就舉著聽筒看向安伊伊。

“我的?”

吳嬸點點頭,捂住傳聲筒,“好像是苗家小閨女。”

苗歡?

安伊伊一下子來了精神。

“喂?歡歡?”安伊伊壓著興奮的心情。

那邊的苗歡聽起來聲音也很輕鬆,“伊伊,我到啦。我跟你講,這個地方我很喜歡,山清水秀的,空氣也非常新鮮,是我夢中的桃花源。

還有,我已經正式成為一名老師啦!

這裡的孩子有些可憐,他們穿的都很破爛,補丁疊補丁的。

你都不知道,我才看到的時候差點就哭了。

可都不知道,他們看到我站講臺時,眼裡都有光,跟鑽了星星一樣。

而且他們的父母對我們老師也非常尊敬客氣。

唉!就是太窮了。”

安伊伊連忙接她話,“我給你捐錢。”學校嘛,反正憶南閣已經捐建了數不清的小學,不差這一所。

然後就聽到那邊苗歡笑得格外歡快的聲音。

“你笑什麼?”好氣就是了。

你在這邊傷感,她在那邊笑話你,是否可以從電話線伸手進去撓她一把。

“就笑你!小伊伊,我這輩子最開心的就是認識你。謝謝!

不過,錢嘛,我家不比你家少,我剛剛已經聯絡大哥了,他說會透過官方渠道合法合規的給我捐錢。

總之,錢的事你不用管。

倒是你做的辣醬可以給我寄些過來,晚點我發地址給你。

愛你喲!”

安伊伊:“……”不想理她就是。

最終,安伊伊給她寄去了幾大箱,想著全村的小朋友可以吃一段時間了。

她還記得說補丁衣服。

安伊伊立馬打電話給自家媽媽,何香雲接了電話後,立馬就吩咐服裝部給苗歡所在的學校寄很多衣服過去。

安伊伊不知道的是,苗家大哥還特地讓秘書跑了一趟那個地方,跟當地聯絡好了會捐修一條通往縣城的柏油馬路。

做完這些事情,已經是下午了。

安伊伊到底沒補眠成功,甚至因為一直忙,反倒更興奮了。

就她現在這狀態,躺床上也睡不著。

安伊伊索性帶著椰子糖家附近走走。

兩百米遠的地方,是護城河透過的地方,平時河兩邊總會有人玩兒,今日卻寥寥無幾。

安伊伊抬頭看天,似乎有要下雨的徵兆。

“汪汪汪……”小奶糖從她懷裡跳出去,拔腿就跑。

“小奶糖……你給我站住……”安伊伊瞧見它追著一隻老鼠跑,真驗證了那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話了。

可小傢伙根本不管,一個勁兒的跑,前邊偏還是一片老舊小區,聽說正在商量著拆建,但因為有幾戶釘子戶不滿補償款,事情一直沒談下來。

老舊小區嘛,多半等於髒亂差,可小傢伙跑的正是堆著垃圾的一片區域。

好在安伊伊追過去後,小傢伙突然就停了。

不對……

她像是看到什麼了。

安伊伊沒管椰子糖,這次奮力朝前追去。

只是有人“啊”的一聲,接著“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花盆在安伊伊腳邊四分五裂。

而她剛剛若不是被一隻手拽了一把,此時花盆的下場恐怕就是她的下場了。

安伊伊腦袋一片空白。

“伊伊,伊伊……”安陌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非常急促。

從小到大,安家這位溫潤君子可是很少會流露出這樣情緒的。

回神的安伊伊,正好對上自家二哥焦急的俊顏。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安伊伊搖頭,也忙不過來問他為何會在這兒了。

抬頭看去,只看到七樓的一戶人家陽臺上殘留的一縷綠蘿藤葉子。

跟腳邊撒一地的綠色植物相吻合。

“二哥,我們上去看看。”

而七樓的陽臺處,此時正躲著一個女人,若是仔細瞧,就會知道她是安芳,儘管她做了偽裝。

說起來,她也是湊巧,只能怪安伊伊這個災星自己運氣不好撞上來。

她本就要除掉她,那就正好來個意外。

不錯,剛剛就是她推的花盆。

只是沒想到她命這麼大,這樣也能躲過。

眼見安北和安伊伊都沒有離開的打算,安芳慌了,這才要逃。

只是無論她如何逃,總要遇到那二人,畢竟就只有一把必經之路的樓梯。

不過,安陌牽自家妹妹上到七樓時,卻並沒有遇上安芳。

見門鎖緊閉,安陌敲門,給足了面子。

可裡邊毫無回應。

兄妹兩對視一眼,同時開口,“報警吧。”

警察來的很快,瞭解了情況後,只說等他們的調查結果。

安陌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妹妹都差點被砸到了,如果他不是恰好看到妹妹往這邊走跟了過來,今天指不定就發生他們安家所承受不了的事了。

安陌打電話給關正祥,說了情況。

關正祥很上心,立馬打電話給下邊的分處。

很快,這邊給了調查結果。

說那房子畢竟老舊,沒有監控之類的。

而且也挨家挨戶的問過,沒有目擊證人。

唯一調查出來的就是掉花盆這戶人家的房主叫向景山,男,今年五十六歲,是機械化工廠的一名工人,而這個房子本就是機械廠的家屬區。

似乎除了這點,其他都查不出來。

這就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鄰居說向景山在六年前就是申請了病退,因身體緣故提前退休。

但退休了後的向景山據說回鄉下住去了,這房子幾乎沒人住,有人勸他租出去還能得租金,但向景山到底租沒租出去,大家也不知道。

因為這房子的狀態就是跟無人似的,很是會有響動。

安伊伊一頭霧水,向景山要殺她?

可她連向景山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安伊伊想到沈珍珠,前段時間她越獄,莫非她躲在暗處設計了這一切?

有了這個懷疑,安陌告訴了關正祥,關正祥吩咐人從這個方向去查,本身沈珍珠就是逃犯,這回加大了力度,很快就在立交橋底下找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婦女。

等關正祥喊他們去認人時,安伊伊是怎麼也認不出眼前這個面目全非的人會是昔日高高在上的沈珍珠。

還離著三米遠的距離呢,就有一股垃圾腐爛了的臭味,讓人極度不適。

關正祥到底是見得多了,連眉眼都不曾皺一下。

為了很好的辨認,關正祥便吩咐局裡的保潔帶沈珍珠先去洗乾淨,順便再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這個澡洗的有些慢,等那個“乞丐”穿著乾淨衣服出來時,安伊伊和安陌都怔住了。

剛剛的僥倖心理蕩然無存,眼前之人還真TM的是沈珍珠。

“沈珍珠,你推花盆下樓砸的她。”

審問民警指著安伊伊詢問。

沈珍珠卻是連忙搖頭,腦袋搖得跟高頻撥浪鼓似的。

安伊伊有些驚訝,怎麼短短時間,沈珍珠會變成這個樣子。

樣貌雖然變得蒼老憔悴,但還是沈珍珠的樣貌,這點安伊伊確定。

但她的氣質跟原來的沈珍珠完全是兩個極端。

半點影子都沒有。

這個沈珍珠含腰駝背,連抬起頭都不敢抬的,總之,性格非常怯懦。

要不是關正祥讓人取了指紋樣比對,還以為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接下來的審訊,沈珍珠也非常配合,但她否認是她想殺安伊伊。

雖然沒有證據,但安伊伊信她。

一種直覺,眼前的沈珍珠似乎連她都不認識。

最後到底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但沈珍珠也不能放,畢竟她的在逃犯。

在案子追查不下去的時候,警局裡邊有個新來的小警員有了新發現。

原來向景山三年前就死了,他的一個老夥計可以證實,但向景山也沒有兒女,這房子便一直空著,廠裡和街道辦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始終沒有讓人來收走。

那麼問題又來了。

既然向景山已經死了,又沒有親戚,是誰推的花盆?

在大家都失了方向的時候,有人曝出機械廠廠長是個花花腸子,因著媳婦是鄉下人,嫌棄人家土又沒文化,鬧著要離婚。

女人為了不讓他離婚,妥協了,這位廠長在外面找人也睜隻眼閉隻眼。

所以,這位大廠長私生活挺豐富多彩的。

之所以提這位大廠長,是因為有人發現前段時間被拍的一張照片。

說的是過氣女星不挑食,肥頭大耳也能下口。

所謂肥頭大耳講的就是這位廠長,而過氣女星,好傢伙,這一看,竟然就是安芳。

如果是別人,他們不會多想,但安芳跟安家人向來不對盤,難說她不把安家人當做假想敵。

查到安芳這裡,安庭那邊就立馬讓人去查安芳這幾日的活動軌跡。

這一查,果然是她。

在警方出動之前,幾個哥哥約好去做一件事。

這一晚,安芳志得意滿的從酒吧裡出來,前方一百米處的樓房就是她現在的新家。

為了躲避夏柳柳,安芳又搬了新家。

這些房子都不是她的,更不是她的名譽租的,而是她的一些客戶借給她住的。

安芳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被夏柳柳那樣的人逼到無路可走。

但活著總是好的。

她現在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傍上下一個護她的人。

安芳正在盤算著現目前誰最合適現目前的她,突然頭上就一黑,她被什麼罩住了。

“唔!誰?知道我是誰嗎?快放了我。”安芳極力掙扎,卻很快掙扎不了了,因為她被人拳打腳踢,跟踢打沙包似的,可偏偏外面沒有聲音。

安芳知道自己被黑整了。

第二天,附近的警局門口睡了一個人,有人出來喊醒她,卻發現正是他們尋的一個嫌疑人。

安芳醒來後知道自己在警局後,連忙把她昨晚的遭遇說了一遍。

審問她的民警很是奇怪的看她,“同志,你身上沒有傷。”

這位民警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莫不是做夢了?

安芳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昨晚疼得死去活來的腹部,現在掀開也沒有半點淤青,又掀了其他幾個地方,可都一樣。

安芳這下也懵了。

明明她被黑了,可身上卻沒有傷,卻是疼得很。

安芳極力解釋她現在的狀態,但沒有一個人信的。

安芳又想起一個問題,“現場,你們應該檢查過現場,黑燈瞎火的,說不定歹徒有東西留下。”

民警把一隻安芳捏在手裡的耳環拿給她看。

“你可認識?”

安芳這下子眼睛都直了,這幅耳環是古董,三年前的拍賣行拍過,當時她跟溫明達見識過。

但讓她一下子就記起的是因為前段時間夏柳柳來挑釁她時,就戴了這幅耳環。

“我知道了,是夏柳柳那個賤人,是她要害我的。”

安芳嘩啦啦的把她和夏柳柳的所有恩怨都倒了一遍,當然,她避開了她是如何坑夏柳柳還讓人拍照夏柳柳的齷齪事。

這邊得了安芳的提示,警局這邊立馬去追查夏柳柳本人。

但這一追查卻是牽動不小。

二環外某底下賭場。

“六爺,有人打聽夏小姐。我們要不要?”

被叫做“六爺”的的男人膘肥體圓,坐在椅子上跟尊佛似的,但他不比佛慈祥,這位卻是個凶神惡煞的主,單是半邊臉上的刺青就讓人不敢靠近。

不錯,他就是鴻邦如今的掌權人。

聽到屬下來報的話,六爺蹙眉,下一秒怒目圓睜。

“她又給我惹什麼禍了?TM的不省心的小娘們。”

“六爺,聽說涉及最近的一樁殺人未遂案……六爺你看……”

屬下本就不喜歡這位夏夫人,能黑的時候自然是使著勁兒的往死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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