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柴盛琴兩千塊錢的兄弟二人,大的叫孫志太,小的叫孫志陽。

自從被抓包後,兄弟二人就一直提心吊膽的。

事實告訴他們,壞事不能做。

柴景清也是因為打聽過認識兄弟二人的人,知道這兄弟二人平時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因弟弟身體不好,一直歇在橋洞裡,哥哥則是四處打零工,但照樣滿足不了溫飽,畢竟兄弟二人都沒什麼文化。

但平時哥倆都是在那一帶生活,認識他們的人不少,哥哥仗義,誰家老太太需要搬個什麼,哥哥就捲起袖子幫忙,弟弟也經常會幫助一些腿腳不好的老人買菜什麼的,偶爾收點零花錢,而那些老大爺老大媽們,知道兄弟二人生活艱難,經常會給點小東小西的,所以一問,對兄弟二人都讚不絕口的。

而柴景清也也查到孫志太的確踩點了好幾天,也進去看過,沒有住人的痕跡,這才敢冒險放火。

柴景清便也不追究了。

只是兄弟二人良心很是難安。

住在王大娘騰出的柴房裡,誰都不敢說,直到外面響起腳步聲。

“叩,叩叩,叩叩叩……”

對,就是這種節奏,一直沒睡的兄弟二人,終於等來了來接尾款的人。

當然,對方肯定不是來結尾款,畢竟那個事成與不成,很好打聽。

老大孫志太趕緊下地套鞋披衣裳去開門,只不過等他這邊有動靜後,那邊卻突然撤了,孫志太想要去追,卻被自己弟弟拽了回來。

“志陽,你放手,我得去把這壞人給逮住。”

“你覺得你能追上他?”

老大沒講話。

“哥,指使我們那人,肯定是剛剛覺察到不對,這才跑路的。

我看啊,回頭他也不會來了,咱明天去跟柴先生說去,一起想辦法把人給抓住,否則我們自己良心也不安。也是我連累了大哥,否則也不會為了錢做那種蠢事。”

孫志太略沉下臉:“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弟,我想對你好,這是做哥哥的本分。咱們一直相依為命,是彼此唯一的親人,這哪跟哪呢?以後不准你再這樣講了。”

“我不講就是了。但大哥,下次咱們不要再那樣了,我就是死,也不願意大哥愧對自己的良心了。”

做哥哥的很是難過,蹲在牆根處抱頭哭泣。

“要不是哥哥沒本事,也不會沒錢給你治病。”

“這不是哥哥的錯,哥哥已經很好了。在我心目中,哥哥是最有本事的人。”

……

外面,聽了牆角的林松柏伸手拍在了柴景清肩膀上,把人給拉走出一斷距離,這才鬆手。

“倒是不錯的兄弟倆!”

“的確不錯,所以回頭你去幫他們找個供吃供住的工廠去。”

“就知道你要奴役我。行吧!還好我這個人什麼人都交,三教九流樣樣人有,明天就給你把事情搞定。”

再說偷跑過來的柴盛琴,她都不用打聽,去看過就知道拿錢辦事的兩人根本沒辦成事,本來是想來敲打一番的,讓兄弟二人趕緊去燒,卻突然看到那棵老槐樹下有火星在閃爍。

心下大事不妙,趕緊撒腿就跑。

柴景清的目的又不是現在抓她,自然不會去追。

雖然那個人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但明眼人還是一眼能看出那是柴盛琴,尤其他叫了她十幾年的姑姑,心裡跟明鏡似的。

且說柴盛琴這邊,一口氣跑到車上,關起車門來都不歇口氣,就連忙一腳油門下去。

這車子在她個人名下,公司財產被封了,也沒波及到她這邊。

這一次柴家飯店大動盪,她除了丟了工作外,基本沒什麼損失。

柴盛琴一口氣開車回到家,家裡除了女兒在自己房間做作業外,就沒人了,丈夫還沒回來。

柴盛琴鬆了口氣,高跟鞋踢飛在一邊,癱坐到沙發上。

許久後睜開眼睛,便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莫名的,柴盛琴心都提了起來,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想聽出點什麼,但門口的人就是不出聲。

柴盛琴有些崩潰了,倒不如說是心虛了,幹太多壞事自然是忐忑不安,怕遭報應。

最後她鼓足勇氣衝過去,對貓眼,發現是臨街送烤串的。

柴盛琴回頭看看女兒緊閉的房門,肯定是女兒肚子餓了叫的烤串。

“譁”的開了門,對方笑眯眯的把烤串的油紙包遞給她,“柴女士,你家的烤串,總共二十八塊,謝謝!”

柴盛琴胡亂從口袋裡撈出一張五十塊的塞給對方,不用找了。

“謝謝!”少年真誠的道謝。

只是柴盛琴還想說什麼時,回頭人早就沒有影子了。

柴盛琴蹙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放下燒烤,去敲女兒的門。

“欣悅,出來吃你的烤串。”

柴盛琴如平時一樣說完就坐回沙發,她之前出去一趟,驚出一身汗,如今也想吃點辣的壓壓驚。

女兒房門還是沒有動靜,柴盛琴也沒在意,去開啟油紙包。

卻突然“嘩啦”掉下一沓照片,瞬間撒了一地。

柴盛琴擰眉,旋即彎腰撿起一張來看,頓時臉色大變。

再撿起一張來看,手都開始顫抖了,等所有人照片撿起來看了後,柴盛琴已經憤怒得變形了。

“好啊關月山,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柴盛琴和關月山結婚二十年,女兒如今十八歲。

關月山是父親一個朋友家的兒子,小時候來過她們家一次,她就喜歡上少年那憂鬱的氣質,當然,臉也很好看,比她周圍認識的那些同齡男孩子好看多了,還有禮貌,柴盛琴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

往後的年歲裡,柴盛琴所有青春的夢都是關於關月山的,但這個人就跟月亮似的,跟她永遠有距離感,對她不冷不熱的,但少女頭腦發熱,對方怎樣都好,只要接受她就是。

終於到了適婚的年紀,他和她結婚了。

但新婚的第一天晚上,那個她心心念唸了多年的人卻對她冷了臉。

他至今記得他對她所說的話。

“柴盛琴,如你所願,我娶了你。但想從我這裡得到半分愛那是不可能的,這就是你強求的結果。”

男人說完這話,徑直出了新房,去了客廳沙發上睡覺。

久久才回神的柴盛琴,遭遇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防線崩塌,蹲在地上哇哇的哭。

她不是沒想過去撒嬌賣萌,把人哄進來。

但男人的眼神跟冰刀一樣帶著寒冷的鋒利,讓她望而卻步。

那一晚上,柴盛琴都在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醒來,卻是在醫院裡,據說是暈倒被送進來的。

醒來後的她一臉茫然,不知道前路將走向何方,卻突然看到守著她的人竟是他。

柴盛琴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看,她喜歡的那個他又回來了。

二十年了,她以為他就算不愛她,那也是她一個人的,本著這個信念,她才笑到現在。

卻沒想到老天爺給她當頭棒喝。

柴盛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

“咔塔”門從外面開了。

進來了那個儒雅憂鬱的男人,長身玉立的模樣,單身看著都能讓人心情好一天。

可她現在只覺得諷刺。

收斂了情緒。

“回來的正好。請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關月山掃了眼,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

依然是溫溫和和的樣子。

到她對面坐下。

“柴盛琴,你何必這種我是陳世美的表情。那我們就先來掰扯掰扯。

當年我家出事,你讓你二叔公跑去我家逼迫,為了救我母親,我不得不答應你無理的要求。

我就想問你,柴盛琴,從小到大我就沒給過你好臉色,你是眼瞎看不出別人不喜歡你嗎?”

柴盛琴傻眼了!

“好,既然你要嫁,那我就娶。但我是一個人,我做不到對著我不喜歡的女人做那種事。”

“不是的,關月山,我們是夫妻,我是你妻子,為你生了個女兒的妻子,怎麼會不做那種事呢?”

“何必自欺欺人?我們沒有新婚夜,結婚二十年我也沒碰過你,至於關欣悅是你跟誰生的,相信你比我清楚。”

“不,不是的,欣悅就是你的孩子,月山,那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柴盛琴,離婚吧!”

“不,不可能!”一提到離婚,柴盛琴瘋了的搖頭。

關月山眼瞅著這個女人像是要瘋了一樣,也聰明的沒繼續刺激她,轉身先回臥室。

原本他是說提離婚後就離開的,沒想著待。

柴盛琴很是崩潰,把茶几上的東西全部往地上掃。

“啊啊啊……不是的,我們是恩愛夫妻,欣悅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柴盛琴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終於擦了把眼淚想進去跟關月山談談,卻猛然間對上一個矗立在門口的身影。

“欣悅?”

“不是的,你告訴我,不是的,我肯定是爸的女兒。”

柴盛琴愣住了。

旋即連忙點頭,“對,你是你爹和我的女兒,你爹就是心暫時被外面的小狐狸精給迷惑了,沒事,媽一定會給你個完整的家。”

關欣悅已經不去看柴盛琴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上那堆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她也認識。

竟然是舒老師,那是他們的英語老師啊!

怎麼會?

關欣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她爹剛剛都不理她,擦肩而過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她心慌慌的,她知道,她爹說的肯定是對的。

這些年好多人都說她不像父親,而親戚家小孩有口無遮攔的,還會說她長的像司機韓叔。

每次有人這樣說,她都要衝上去打人家一頓。

但現在看來,人家真相了。

關欣悅接受不了這種真相,拉開門衝下了樓,任憑柴盛琴在後面喊。

當然,她也僅僅喊一嗓子,她自己整個人都是亂的。

關欣悅衝去找舒韻,她知道舒韻住哪裡。

但去了卻撲了個空,關欣悅蹲在舒韻家門口一個晚上,也沒等來舒韻。

柴景清這邊,丟出這個炸彈後,人就歸隊去了。

林松柏搖搖頭,這小子真不拿他當外人,如今把一攤子都甩給他,就希望柴家這個姑姑爭氣點,早點作出新天際來。

柴盛琴也的確是人才,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在試圖挽回關月山。

舒韻那個人她是找不到了,或許的被關月山藏了起來,這越發讓柴盛琴氣憤了。

關月山這邊眼看的鐵了心的要跟她離婚,柴盛琴哪裡肯啊?

想了個辦法。

隔天,藍天高中這邊,全體教職工都收到了一份外賣。

當然,外賣裡還附送“驚喜”。

簡直跟別人送給她的一模一樣。

一直關注後續的林松柏也放心了,看來不用他再做別的了。

這個柴盛琴還真是不讓人失望。

於是這個才過完年的寒假裡,原本還在憂愁接下來這日子太過平淡的教職工們,突然就收到這份空降的“驚喜”。

當“驚喜”過後,除了領導一臉鐵青外,其他人都一臉八卦。

心說倒是沒想到,優秀模範教師的關老師,竟然會婚內出軌,女兒今年再幾個月就要高考了。

而對於舒韻這個英語老師,雖然能力也強,馬上也要被評為模範英語老師,沒想到這個老師私底下竟然當人家的小三,這就是品德敗壞問題了。

經過領導們一週的討論,最後一致以有違“師德”為由,扔了兩個當事人各一份解聘書。

為了不影響高三年紀同學的學習和情緒,校長親自上門去請那兩位已經退休的老教師,人家德藝雙馨,聽說了這個事後也終於願意再次出山,助力高考。

得知校長的解決後續,林松柏立馬給柴景清部隊打電話,接到電話的柴景清也鬆了口氣,這一局算他賭對了,這下子他沒有對不起無辜的高三學生了。

而柴盛琴這邊,一直等著校長給她這個家屬一個說法,但沒想到等來的是關月山被解聘,柴盛琴直接傻眼。

她的本意哪裡是逼校長開除他啊,她就是想要學校幫她勸說關月山安心跟她過日子。

這下好了,她好像是把事情搞砸了。

拿到解聘書的關月山,越發覺得這個婚姻沒必要留著了。

但柴盛琴不同意離婚,撒潑打滾都用上了,關月山索性先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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