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了,看電影男友送上爆米花飲料就能心飛揚,但日理萬機的某人能夠屈尊降貴注意這種小事,還是挺讓人開心的。

要說現在日子好過了,男人兜裡也有錢了,尤其人到中年,稍微打扮一下,看著像是成功人士一樣,稍微有張看得過去的臉,便有不少小姑娘往前湊,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中年大叔意志力薄弱的,也或者本來就蠢蠢欲動的,遇到這樣的,立馬就偏了心思,這是一類,另外一類自然是主動獵豔,這種男人的眼光總體來說要高得多,但自身條件也絕對不錯。

想著某人有顏有錢還有權,尤其這張禍水臉,到哪都是吸引小姑娘眼球的存在,但他能堅定自己的心始終如一,這是很難得的。

別說什麼他在外面做了什麼你能知道?她可以理直氣壯她就是知道。

有些女人男人出軌了,她到最後才知道,這要麼是蠢要麼就是自己也有小心思,心思不在自己男人身上才沒發現,但凡這個男人對你很重要,你們是有感情的,又怎麼會他有外心你卻毫無察覺?

這樣說吧。

夫妻二人相處,因為太親密了,親密到他今兒個親你走神,你都能從其中窺探一二,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出軌。

反正她就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所有人,她男人是個痴情種,只愛她一個。

“想什麼呢?”黑暗中,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可能是太近的緣故,竟是掀起一陣微弱氣流,像羽毛似有若無的撩著耳朵,讓人癢得跟過電似的,安伊伊瞪了靳逸一眼,靳逸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我能想什麼,好好看電影。”

“小丫頭,你兇我。”

這委屈巴巴的聲音,安伊伊都沒法兒聽了。

靳逸手邊的靳水沒法聽了,好想把耳朵堵了,以求現世安穩。

從電影院出來,手上的爆米花和土豆片都已經幹完,反觀那兩小隻的,基本沒動過。

靳逸笑了。

安伊伊倒還好,笑她不如小孩子也行,但事實上是她看不進電影,這人時不時來撩上一句,也怪她意志力不堅定,便只有吃東西挽尊。

而阿辰阿軒,顯然是看電影太著迷了,才忘記了吃,現下是真餓了,倆孩子等車的空檔,圍在一起嘎嘣脆。

“怎麼是你們?嗤!跟臭要飯似的搶東西吃,真丟臉!”

不和諧的聲音,很是沒教養的插入。

安伊伊抽出被靳逸牽著的手,沒抽動,擰眉看過來,一下子就認出了是那日理髮店的小霸王。

安伊伊這事回去也跟靳逸說了,現在見到正主,直接指認給靳逸。

“誰臭要飯了,你給我說清楚?”現下的男孩子很要面子的,更何況這口氣一聽就不是好話,肯定是罵人的無疑了。

男孩一如既往的囂張:“當然是在講你們了。嘖嘖嘖,我奶奶要帶我去吃肯德基了,就你們這窮酸樣,怕是連肯德基的門都沒進過。不過沒關係,只要你們肯跪下來求我,小爺我說不定一高興就領你們進去見識見識了。哦!說不定裡邊還能撿到些殘羹冷炙也說不定。”

“啊!誰?誰TM打我的?”小霸王正說得意之時,小腿上忽的就捱了下,鑽心的疼,都彎腰了,但卻不知道為何,也不知道是誰動的黑手。

“你是誰?哪個學校的?報上姓名來,你這種逮到誰就大放厥詞自以為是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們老師管不管?”

阿軒覺得熊孩子最怕的該是老師,便出口嚇唬嚇唬,雖然父母叮囑過有人欺負自己時可以拳頭說話,但他還是不會輕易惹麻煩,怕那兩個日理萬機的還要來給自己擦屁股,但不出手不代表收拾不了這熊孩子。

比起阿軒來,阿辰就直接多了,剛剛那玻璃珠彈的又快又準,怎麼個疼法,請參照此時熊孩子眼角的淚,只差哇哇大哭了。

熊孩子是想大哭的,但瞥見剛剛他看不起的倆人威脅壓迫的眼神,像極了家旁邊巷子裡的天哥,他要是敢哭一聲,棍棒肯定落下來,那隻會更慘。

“哎喲!小孫孫哦!你這是咋啦?告訴奶奶,哪個不長眼睛的人欺負你了?”

“奶奶,我疼!”熊孩子良心大發了嗎?當然不是,若是平時,他肯定亂攀咬,好讓奶奶幫他出氣,但今天他有些後怕,剛那小孩的眼神有些吃人,他都後悔之前那樣說他們了。

靳逸和安伊伊目的全程,並沒有上前被兒子撐腰,對於靳逸夫妻來說,讓孩子學會游泳才是硬道理。

小時候教游泳,他就站水池旁邊看兒子沉浮,如今也一樣,這種事不必出頭的,可以讓倆小隻自己應付。

總體來說,靳逸是滿意的。

都沉得出氣,一個會言語恐嚇人,另外一個會來黑的,不是意氣用事就好。

他的兒子跟侄兒不能是莽夫,遇事得用腦子做事,如今倒是有些成效。

而老太太可能是被家裡人警告過了,今天沒有太過糾纏,公交車來了就趕緊帶著孩子跑路。

只是他們坐上車後不忘回頭看這邊,旋即臉都綠了。

他們實在沒想到,剛剛孫子罵臭要飯的,而她覺得孫子說話有理,如今啪啪被打臉了,人家坐進小轎車了,而他們奶孫倆還來擠著公交車,一時間覺得公交車到處充斥著臭味。

熊孩子用衣襬捂住口鼻,嫌棄的模樣很傷人。

一旁的幾個農民工叔叔有些心受傷,退後幾步離孩子遠些,但他們太困了,堅持不住便用蛇皮口袋鋪地上坐下休息,有站著的大學生看不過眼了,心說他們很乾淨,穿著灰撲撲的工地服也很乾淨,更何況他們一樣的刷卡付錢的,座位就該有他們的,便讓他們回去坐,但一群農民工搖頭地上挺好,只要能到目的地就好,卑微得讓人眼眶溼,反觀那奶孫二人,囂張得跟什麼的,孫子嚷著他們太髒,讓他們滾下去,奶奶則刁難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很無奈,儘可能解釋,大學生仗義直言,也只得老太太的一頓白眼。

而靳逸這邊,一次也就算了,還來個二次緣分,看這勢頭,怕是還有孽緣,索性讓靳水去查查,如今是靳木管情報,靳水給靳木電話,查這個需要時間。

不過也挺快,據老太太自己說的兒子在工商局,便去排查已婚,家裡有老母,兒子十來歲的男人,很快就對上了,資料送到靳逸面前。

原來老太太是個農村老太太,兒子是鳳凰男,考上大學,又運氣好在大學裡攀上了現在的媳婦,媳婦家手裡有些關係,便把原本要分回戶籍地工作的婁才俊留在了人才濟濟的京市工商局,雖然他表現平平,但背後有人,領導也不敢說什麼,如今已經成了科室主任,倒也在某些地方起到決定性作用,老太太當初的話也不算錯。

而且還發現婁才俊兒子竟然跟阿辰阿軒一個學校,年齡還大阿辰一歲半,平時也是這種做派,跟同學經常鬧矛盾,得罪不少家長,但跟學校對接的是老太太郭菊紅,每次都撒潑耍賴,年紀又大,讓人沒法。

靳逸回頭問了兒子,兒子搖頭,阿軒也搖頭。

“不是一類人,怎麼會注意到?”

說的挺有理的。

,不過,安伊伊很是佩服她逸哥的先見之明。

阿辰阿軒他們要開家長會。

條子遞到每個家長面前。

小舅舅那邊小舅媽總算抽時間出來,週五下午開家長會。

二人約在校園裡等,狄敏濤先到,安伊伊到的時候認出她的車停在樹蔭底下。

再一看,車子不少,這路寬廣,兩邊是參天大樹,即便車子停在了路兩邊,中間的路也不狹窄,堪比四車道,中間還能一來一往。

安伊伊停在後面,中間隔了三輛車子,下車後試著敲舅媽的車窗,卻無人應,難道是先上去了?

“伊伊,這裡……”

然後安伊伊就看到樹蔭一側站著個人,幾乎掛在一棵樹上。

“伊伊,快來幫我摘榆錢。”

安伊伊看得目瞪口呆,就見舅媽手裡有個小籃子,如今都摘到一半了。

“吃過榆錢飯沒?清香爽口,這個季節吃太舒服了,實在是一種口福,我跟你講,困難時期,家家夾著米口袋借糧,可哪有那麼好借的糧,那個年代,誰家都缺,我家我奶奶就讓我們這些小的去摘榆錢回來,這榆錢啊可好吃了。不過,都餓肚子呢,哪有那麼好摘的榆錢,到處都光了,我家我堂哥有一次跟朋友去百子灣玩,無意中看到那邊有一個村的路邊上就有榆錢,沒人要,我哥那會兒就帶著我們,徒步二十多公里摘榆錢。

回來慘點玉米麵撒點鹽做榆錢飯,管飽。有時候做粥,做餃子餡,做榆錢捲餅,反正怎麼做都好吃,生吃也不錯,撒點鹽巴就能吃。我跟你講,這可是人間美味,可不是單純回憶從前的味道。”

安伊伊到底沒跳下去跟她一起摘榆錢,總覺得你一個家長跑學校裡摘榆錢,有些沒臉。

不一會兒,三棵榆錢樹上的榆錢都被摘光了,舅媽心滿意足的送回車裡,安伊伊才發現車裡已經有好幾籃子了。

“走,我灑了水的,應該能堅持幾個小時。”

還好她們沒遲到,剛坐下老師就進來,可謂踩著點來。

老師們是非常細心的,桌椅左上角貼著學生的的姓名,家長對號入座。

跟中學生考試一樣,左上角貼准考證號等。

阿辰跟阿軒本就是同桌,安伊伊便和舅媽坐一起。

他們的書桌還是雙人連桌,但妍初他們學校下學期開始換新課桌,說是單人單桌,他們這一屆趕不上趟了,用的還是那種刻著三八線的舊桌椅,聽說有學生跟老師提為了用新桌椅,他要下一年再高考,不過,安伊伊猜測不過是同學的玩笑話。

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有時間說話怎麼爽怎麼來,毫無顧忌。

不過,班主任尹老師來了,教室裡立馬安靜下來。

先是家長簽到表,從前排傳遞著下去。

但還有兩位家長沒有來,老師臉色有些難看。

“好了,不等了!首先呢,感謝各位家長百忙之中能夠抽時間過來,咱們今天開個小會,馬上就小升初,大家一定要重視起來,提醒孩子不要偷懶,我們老師都是負責任的,我敢說,只要跟著老師的進度走,小升初一定會考個理想成績的。”

安伊伊感覺自己眼睛皮在打架了。

也是奇了怪了,平時這個時候在大學上課,也或者醫院更或者研究所,壓根沒有半點瞌睡,如今倒是好了。

怕睡著了,安伊伊只好自己掐了一把自己,但沒過多久瞌睡又來了。

狄敏濤塞風油精給她,抹了點在眼睛皮上,安伊伊才勉強聽完全程。

“靳謹辰媽媽,能分享一下您是怎樣教出那麼優秀的孩子嗎?”

整齊劃一的掌聲,把她殘存的瞌睡瞬間驚飛到火星去。

好在她面上不顯,淡定得一批,款款走上講臺,張口就來。

下面的舅媽憋笑,事後還取笑她眼角還帶著生理鹽水,甚是佩服她的臨場發揮。

安伊伊沒說,她一個大學教授連這點小場合都應付不了,還怎麼做大學教授?

家長會結束,順便接走在外面等待的阿辰阿軒。

“小舅媽,要不要去家裡吃飯?”

“你是貪我的榆錢了吧?”

唉!她都忘了這茬了,好麼?

“跟你開玩笑的,今天就不了,還有事,阿軒照常送你,榆錢我留一包,其他都送你,畢竟你家人多。好了,走了,阿軒,媽媽很忙的,你跟你姐和阿辰回去,有事打電話給我。”

阿軒眼睛皮都不翻一下,這種情況,他早就預料到了。

等狄敏濤走了,阿辰仰頭。

“姐,我以後叫你媽得了。”

安伊伊、阿辰:“……”

因為老爺子唸叨過榆錢,安伊伊便帶著倆孩子直接去了靜水月色。

不過中途靳逸打電話過來。

“你們要去靜水月色吃飯?”

“當然,到時候做榆錢飯給老爺子吃,爺爺可是饞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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