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生了這個想法,讓她一天到晚心裡恍惚。

小叔叔和她應該是認識的吧?

他們年齡看著也差不多,

而且就舒老師看小叔叔的眼神,大抵就像朱麗葉看羅密歐的眼神。

之前的元旦晚會上演過這部話劇,當時老師就是讓她充當朱麗葉的,老師讓她看扮演出來的羅密歐,一定要充滿愛意,含情脈脈的那種,當時她根本做不到,後來男主演因為家裡臨時有事退出參演,老師就把這個角色換成小表弟,她照樣做不到,突然有一天排練老師教導她。

就把對方看做是你暗戀的男生就好,如果沒有暗戀的男生,那就換成向你表白的愛豆。

當時她就臉紅了,心噗噗跳,老師跟其他人開玩笑:看,你們就是,一提到自家愛豆人就不一樣了,所以校長如今面試老師,都要求先讓老師上一課,他們在外面看學生的表現,全靠老師的功底啊,老師受歡迎,不就是帶著偶像光環?

喬妍初胡思亂想的,面前的草稿紙被畫得亂七八糟,一團亂麻。

之前凌錦佑還以為蠢姐姐在算什麼,等他把那張試卷做完,一抬頭看蠢姐姐,就擰眉了。

推了推:思春呢?

喬妍初瞪眼:狗弟弟真就越來越不乖了!

“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老實說,你是不是怕明天考砸了?”

喬妍初:“……”剛提起才心裡面落下了,她還是高估狗弟弟了,這狗弟弟智商是高,情商就不咋地了。

“是啊!回頭拿不到我的旅遊資金了,哀哉!”

“瞧你這出息,沒志氣!”

凌錦佑信以為真,舅媽是當著他的面兒說的,讓表姐考第二,因為第一總會被他佔,如果表姐達到了,就會滿足表姐一個要求。

如今有轉校生加入,他的第一名都被搶了,表姐還如何考第二名?

切!

但嘴上不能這樣說,畢竟那是搶了他第一名的“仇人”啊,得慫恿表姐衝啊!

“表姐,陶華宇哪有那麼神。我都讓人去他原來的八一中學打聽過了,他也不是次次全校第一,比如高二期末考,這位的物理就只考了八十六分。

那可是跟我們一樣的統考卷子,我考了一百分,你也考了九十二分,你還比他多六分呢!”

喬妍初倒是沒想到學神還有這樣的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也不怕了。

“你還記得他上次期中考物理多少分嗎?”

凌錦佑:“滿分啊!就因為他物理突然滿分,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氣,才搶了我的第一的,總分也只比我高五分。”

喬妍初不記得上次陶華宇的分數分佈情況了,但她信小表弟,因為他記性最好了。

既然如此,她的確也不是沒希望,誰都知道,一個人的學科成績起起伏伏,那肯定是沒學紮實的緣故,那他考試可就不一定每次都能拿第一了。

“嗯,你說的對,咱放輕鬆心態,明天說不定就拼過他了。”

說完這話,喬妍初又沉默了。

腦海裡照樣忍不住去琢磨柴景清和舒韻的關係。

吃完晚飯,趁著中間還有一小段休息時間,喬妍初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去老師辦公室。

喬妍初在走廊那站了一分鐘,不見老師出來,她走前去,還好老師辦公室的門開著,可以清楚的看到辦公室裡還有三位老師。

喬妍初便退到一邊,又等了三分鐘,也不見裡邊有老師出來的跡象,看看手錶,眼看離上晚自習就只有八分鐘了。

這可怎麼辦?

喬妍初急得想跺腳。

她今天就要知道真相,不然她怕今晚都睡不著。

可裡邊還有別的老師在,她不可能進去問。

怎麼辦怎麼辦?時間在一點點溜走。

“叮叮叮……”學校晚自習的鈴聲響起來了,照樣不見老師出來,而她也沒時間繼續等了。

這一晚上,喬妍初恍惚。

“表姐,還在擔心考試?不是都說了嘛,專心複習,說不定明天你能考第一,加油吧!”

蠢姐姐至於嗎?考不好大不了就不拿那點旅遊資金了唄!何必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在凌錦佑看來,這些都不是個事兒,高考考的好入了理想大學那才是真的好。

凡人才會一天盯著成績。

不過他也只認為是舅媽給表姐的壓力太大了。

看看,可憐的孩子,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都精神分裂了。

喬妍初內心反覆在想那些問題,以至於狗弟弟打量的眼神,她壓根感受不到。

她覺得自己內心有一團火,要是不滅了的話,這火遲早要把她燒死。

清哥怎麼可以有白月光?不可以的。

他還喜歡著心裡的白月光嗎?

即便白月光不是真的白,都跟別人好上了?

一時間,問題像滾雪球越滾越大,重得喬妍初都有些窒息了。

晚自習就是在這樣的煎熬中,終於下課了。

她和表弟住附近,便也沒有住校,本來學校的有宿舍的。

放學好,喬妍初讓凌錦佑先去綠蔭道等她,他們的腳踏車停在綠蔭道上。

“表姐,你要去哪?”

“我去廁所。”喬妍初隨意回,只要可以堵住狗弟弟的嘴。

凌錦佑本來還說要跟著去,如今立馬不說了。

單肩挎著書包朝綠蔭道去了。

……

“凌哥,我剛剛看到表姐,她去老師辦公室了。大表姐真是個愛學習的人,都放學了還跑去找老師問問題。”

三劍客中的謝景飛一副求表揚的本來。

凌錦佑擰眉,心想蠢姐姐竟然騙他。

“幫我拿著書包,我去去就回。”凌錦佑想起舒韻和關月山的事,不放心的把書包塞給謝景飛,跟兔子一樣一下子躥了出去。

只是這樣一來,凌錦佑直接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唉!我說你這個人會不會走……”卡殼了,“表姐,是你啊!”

喬妍初才不想理這個莽撞的弟弟,剛剛都把她的鼻子撞疼了,還想說她不會走路,明明是他眼瞎。

“唉!姐,別不理我啊,我錯了我錯了,撞疼姐姐了,要不我請你吃牛肉串?”

“好啊!”

凌錦佑太想給蠢姐姐一個白眼了,真貪吃!

但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既然說了,就會付諸行動。

“那……走吧1”

喬妍初心裡還在想那個事,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本想找舒老師問個清楚,不想舒老師已經早一個小時前就走了。

她平白撲了個空。

有時間太想明白一件事情了,像是走火入魔,卻偏偏不讓人如意。

她想起那天的腳踏車,很想不顧一切的衝到他面前問清楚。

可一提到那個人,她那股子勁兒瞬間就像大皮球被放了氣。

儘管在背地裡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到他面前,她還是不敢。

她現在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姐,你快點啊!吃肉串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別說,我都饞了。”

聽著小表弟絮絮叨叨的聲音,喬妍初總算拉回些思緒,迎面一陣冷風,讓她靈魂都差點出竅了,才驚覺渾身都是燙的,臉尤其明顯,這都是她一路胡思亂想太入迷的結果,倒也有好處,比如現在,這麼冷的寒夜,她竟然不感覺到冷。

與之相反,凌錦佑卻冷得直打哆嗦,巴不得趕緊到燒烤攤前,邊烤燃得正旺的火,邊吃熱乎乎的烤肉串,這麼想著的時候,感覺心跟肺都在向烤肉呼喚。

“謝景飛,一起。”凌錦佑還是有良心的,看在謝景飛這段時間給他打聽訊息的份上,他覺得該給他點實惠。

有吃的啊,謝景飛當然不會拒絕。

“謝謝凌哥。”

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下了晚自習晚飯吃進去的東西早就消化沒個剩了,又是如此冷的天氣,更容易餓,如此又冷又餓,他也想吃點熱乎乎的補充能量抵禦外寒,自然就不客氣了,而他也知道凌哥不會跟他說客氣話,說請那肯定是真心要請,凌哥是個大方的人,聽說他是南方首富的繼承人,有錢著呢,不差這點錢。

只是謝景飛一直不太明白,凌哥咋不讓家裡人請個司機接送,繼承人的排面呢?

但這些話,他是萬萬不敢在凌哥面前問的。

騎車走出那條老巷,拐個彎就能看到路口的燒烤燈,那裡打著一把大傘,那打傘有些年夜了,到處是油汙,但不影響給老闆和客人遮風避雪,雖然也避不了多少,但好歹那就像一杆旗,只要每次想吃了,朝那裡看一眼,看到那把“揹負太多的”大紅傘,便知道老闆今夜在營業,好這一口的趕緊些。

這家的烤肉,那是香到了骨子裡的那種,肥瘦相間的牛肉塊串在竹籤子上,一串有六塊,每一塊都非常實在,撒上老闆自己調配好的秘料,那味道更絕了,在這麼個寒冷的冬日吃上一口,感覺渾身都舒服了,連周邊融雪的寒氣都彷彿被一下子消融了。

凌錦佑是個大方的人,每個人來十串,足夠他們飽飽的吃了。

三個人也不著急離開,就站在火爐子面前邊烤邊吃,耳邊聽著火上烤肉“滋溜”的聲音,就感覺所有的煩惱都不是個事了。

“咦!瓶子姐姐,你怎麼也來了?”難怪親朋好友都說錦佑這個孩子就是一股小機靈鬼,比如現在,喬妍初和謝景飛都沉浸在美食的美味中,周邊什麼的他們一概不知,但凌錦佑就能耳聽八方。

瓶子一靠近,他就覺察到了,一抬頭,認出是相熟之人。便甜甜的喊上了。

看著幾個小娃兒正吃得歡,瓶子笑了。

“怎麼?只准你們來吃,就不准我慕名而來?”

這話,把正烤肉的老闆逗笑了,渾身每根汗毛都舒暢得很。

這位姑娘不但長的好還很會說話呢!

老闆覺得該給點實惠,正好火爐子底下烤的紅薯也差不多了。

“來,這麼冷的天,送給你們一人一個紅薯。趁熱吃,暖暖身子。”

這自然是意外驚喜。

三個少男少女一點都不覺得撐,他們還可以!

瓶子也不客氣,接過紅薯,並沒有要烤肉。

“瓶子姐姐,我給你買十串烤肉如何?老闆家的烤肉太好吃了,我都差點把舌頭給吞了。”

瓶子本來是不餓的,她不是為烤肉串而來。

但剛剛說了那樣的話,可得圓回去。

“行啊!那姐姐就佔你這次便宜了。下次我請。”

“好哩!”凌錦佑痛快的道。

瓶子越發欣賞這個弟弟了,如果他剛剛說不用不用,那就沒意思了,人跟人交往,就得這種你來我往,直白點就是你欠我我欠你,交情就是這樣來的了。

她有預感,這個弟弟以後的社交人脈絕對會很恐怖。

吃完烤串,時間也不早了,謝景飛不在這個方向,跟既然道別了。

瓶子則跟著二人出了一段距離。

“瓶子姐姐,你住哪裡,要不要我送你?”

瓶子更喜歡這個嘴甜的弟弟了,但喬妍初知道,就是瓶子這個狗弟弟才這樣熱心,反正她早就摸透了,狗弟弟就是對關於小姑父的所有人狗腿,所謂愛屋及烏。

“這倒不用。”瓶子看看喬妍初,喬妍初敏銳的問:“姐姐是來找我的?”

“算是吧。你明天要考試了吧。”她擔心她那日看到那個場景,怕小姑娘敏感想多了,就想著過來告訴一聲,但因為自己有事,一直耽擱了。

喬妍初雖然好奇瓶子為何知道得這麼清楚,但還是沒問的點頭。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解釋一個事的。”

喬妍初:“?”

“你一定好奇你們舒老師跟你小叔叔是不是認識?有沒有關係吧?”

莫名的,喬妍初有些臉熱,趕緊移開目光。

瓶子瞭然,心想到底是年齡小了,太單純,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舒韻的確從前跟清哥有婚約。”

喬妍初臉色瞬間掉了血色,縱使她有猜測,但真聽到了還是有些窒息。

“不過,那年是因為舒韻救了掉河裡的清哥,清哥那會兒五歲,什麼都不懂,兩邊的老人算是認識,因為這個事,自作主張定下婚約。

但清哥從來沒有承認過就是了。

十年前二房出事,舒家立馬轉了態度,不但不出手相幫,還立馬撇清了兩家的關係。”

“我當時慌不擇路,跑去找舒韻,想讓舒韻求求她的長輩幫幫清哥,哪怕幫清哥解決妹妹治療的問題也可以啊,但舒韻當時像朵小白花一樣,只知道哭。

現在想想,那小白花壓根就不想跟落魄的清哥有任何牽扯。

你知道事後清哥怎麼說?

他說,這樣挺好,免得他還要想辦法退婚。

清哥還說,娶妻當然要娶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就舒韻,他從來沒想過要跟她有什麼。”

喬妍初已經從最初的愣怔,轉而內心雀躍,同時也對當年見死不救的舒韻鄙視。

這下子放心了,就舒韻那樣的,她根本不配站在小叔叔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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