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昨晚的話起了推動作用。

第二天何女士那邊就打電話來告訴她好訊息,說是喬深和時然早上領證了,如今陶落芳正在說要約時然哥哥談論他們結婚的事呢。

安伊伊自然也替二堂哥和時然高興,愛情馬拉松總算有結果了。

隔天就傳來具體婚宴的日期,二堂哥和時然親自來大院這邊發的金貼和喜糖,定的是BJ飯店,說是大堂哥跟BJ飯店這幾年都有合作,人家也就給了個方便,陶落芳自然是高興的,這是別人求不來的地兒,她巴之不得呢,回頭都可以跟親朋好友炫耀一番了。

臨走前,安伊伊再次祝福了他們,並說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二堂哥這些年沒少幫襯她,臨到二堂哥需要幫忙的時候,她很樂意出份力。

不過二堂哥春風得意馬蹄疾,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真像是愣頭子,老實說,這還真是難得一見,倒是說需要阿辰去幫新娘拉墜紅毯上的裙襬,原本也是需要金童玉女。

二堂哥還欠揍的道,人家本來只需要軟糰子一樣的童男童女,那也就只有四五歲年紀的最合適,阿辰今年十歲,顯然大了,可誰叫阿辰長的太好看了,年齡大些也是可以的。

這話可把安伊伊氣笑,要不是自家哥哥,她真想半夜套麻袋了。

隔日,安伊伊又跑了一趟安家宅子,特地跟兒子說了這個事,兒子顯然已經知道了,臉苦成苦瓜一樣。

“媽,要不你去跟二堂舅說一聲,咱幫他們找替身?”靳謹辰想過了,到時候讓靳水叔叔去尋兩個四五歲打金童玉女頂上就是,他真不想去給人提裙子,那樣子光是想想就覺得蠢。

安伊伊才不管靳謹辰如何抗議的,話帶到了,把帶來給何女士的東西往桌上一放。

“我還有事,拜拜!”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靳謹辰默:他媽果然還是最愛他爹。

老男人也不知道給他媽下了什麼降頭,反正他媽心裡眼裡都是老男人。

母子倆的對話沒避著旁人,吳嬸和何女士都聽了個正著。

都知道小外孫不願意了,本就隔代親,如今都心疼成什麼了。

“阿辰啊。你媽不說外婆去說,咱外孫要是不想幹的事,誰也別想難為。”

靳謹辰嘴角上揚,笑起來的樣子乖得一塌糊塗。

“還是外婆最疼我。”

何女士的心都被這帶著撒嬌的語氣給軟得一塌糊塗。

心想這事她一定給外孫辦好,到時候就算撒潑打滾她也在所不惜。

於是堅持了三天後,喬深終於無奈的妥協了。

“行叭!那金童玉女的事就勞煩大伯孃了。”

安伊伊聽說了後,特地打電話給何女士。

“媽,小孩子不能太寵的。你不能太慣著那臭小子。”

何女士一點兒不覺得自己慣著。

“伊伊啊,不是媽說你,金童玉女原本就是四五歲的小軟萌,不會超過七歲,阿辰都十歲了,你讓他去拎裙襬也不合適,你當初就該直接拒絕。我們阿辰千隱大師都說了,他是天降文曲星,聰明著呢。”

這話也沒有怪安伊伊的意思,但安伊伊聽出她媽的另外一層意思,含蓄的在說她該徵求阿辰的意見,不該獨斷專行。

安伊伊:“……”所以,她是失寵了嗎?果然有一天愛會消失,有人取代了她的位置。

就……挺不是滋味的。

安伊伊都不用問了,某辰此時肯定是在偷著樂。

而靳謹辰也的確在偷著樂。

他為什麼喜歡跑來外婆這裡?當然就是體驗這別護著的滋味。

在外婆外公家,全家上上下下都寵他,小日子過的不要太滋潤,他當然願意來了。

******

中小學放假,但不包括畢業班。

喬妍初和凌錦佑就是這樣的難姐難弟。

“老姐,阿辰他們都放假了,如今在你大姨奶家玩的不要太開心呢!”這話裡話外的酸味兒,喬妍初都要用手扇鼻子了。

“你也不想想,你多大,阿辰多大。這麼一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做比較,凌錦佑,你的格局呢?”

凌錦佑愣了下,他姐今天吃火藥了?

“不是,姐,你咋啦?誰又給你氣受了?”凌錦佑轉動他聰明的小腦袋瓜,剛剛他去了趟廁所,應該就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而在這個班裡,還真沒人會跟他們姐弟過不去,大家日常相處起來都不錯,那就只有老師了。

“不是吧,舒老師又來找你了?”

喬妍初挑眉,這狗弟弟成精了。

“看你這表情,我猜對了。”

喬妍初白了狗弟弟一眼,“她讓我做黑板報,可之前班裡投過票的,由班裡倒數十位同學輪流來。”

任凌錦佑多聰明,也想不出英語老師這出爾反爾為哪般。

“你怎麼說?”

“當然是拒絕了,班裡早就定的規矩,她憑什麼打破?就因為她是英語老師?反正實在不行我就去告班主任。”

凌錦佑朝她豎大拇指:“我姐就是威武!”

話說,如果是高一高二,做黑板報這種事,哪裡輪得到末尾數,都是成績好的一手包辦了,但現在是高三衝刺的一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想浪費那個時間,實在是大家的時間都緊啊!

尤其成績前邊的同學,巴不得每一分一秒都用來學習,哪裡還有別的心思去做黑板報,可以說,舒韻這樣做,其心可誅,明明知道這是他們班的傳統,還非要來插一腳。

凌錦佑捉摸不透,乾脆去跟幾個要好的同學打聽。

“凌老大,這你就問對人了。別看舒韻平時看著一副端正做派,可我跟你講……“晁承允湊近了凌錦佑的耳邊,小聲嘀咕。

凌錦佑聽罷,蹙眉:“沒有證據的事,你們可別胡說。”話雖如此,凌錦佑眼底卻透著精光,敢欺負我姐的人,我管你是不是老師,如今倒好,聽了一耳八卦,這事要是真的,足夠舒韻喝一壺的。

其他兩個四處看看無人,也湊近道:“凌老大,這事我們也是聽隔壁的王五說的,講他有一次放學離開學校後才想起英語課本忘帶了,折回來時經過樂器房,就聽到裡邊有聲音,他好奇站在那裡偷聽,就正好偷聽到舒老師和關老師的聲音,接著二人先後從裡邊出來,舒老師嘴巴都是腫的,而關老師還在系襯衣釦子,估計是以為學校裡沒人了,所以才敢如此大搖大擺。”

凌錦佑眼睛閃著精光:“真的?”

“是真的。”梅英喆信誓旦旦的點頭,他和王五是發小,王五是個不會撒謊的人。

“行,我知道了。今天謝謝哥幾個了。”

“唉!凌老大,能夠幫到你是我們的榮幸。”

雖然凌錦佑比他們都小兩歲,但不妨礙他們對凌錦佑的佩服,尤其三個人還受過凌錦佑的惠,才上高一那會兒,他們就是真學渣,每次考試都是年級吊車尾的存在,當時就有幾個別班的同學,老實看不慣他們三個,在學校裡見到他們就各種語言嘲諷侮辱,時間久了,就有那麼一小撮人,見到他們幾個就會明裡暗裡的欺凌,其實他們並非真想當學渣,他們就是一個家裡窮,一個父母只忙著在外地做生意,只會給他錢,從來不管他,另外一個則是父母在鬧離婚,三個少年各有各的家庭暗傷,導致他們在學校也提不起興趣來學習。

有一次三個同病相憐的小夥伴放學後就在後街玩老虎機,跟幾個平時嘲諷他們的同學起了些爭執,當天晚上回家,他們三個就被堵在巷子頭毆打,對方有備而來,手裡都帶著棒球棍,他們三個哪裡是人家的對手,要不是凌錦佑及時出現救了他們,那夥人估計能把他們腦漿砸出來,事後人家父母出面給錢私了,事情半點不影響,可被打的人卻從此墮入深淵,要麼沒命,要麼殘缺,這是有先例的。

卻後餘生的三個少年從此便跟著比他們小兩歲的凌錦佑,尊稱他老大,鞍前馬後的跑腿不說,還跟著凌錦佑一起學習,經過兩年的努力,人家已經不是當年的年紀倒三,如今是年紀前三十,進步可謂神速,因此還得學校的大會上被校長點名表揚。

接下來,凌錦佑的行動就有些迷。

突然愛上了籃球,天天一下課就抱著籃球往操場上轉。

但喬妍初一點都不擔心狗弟弟,狗弟弟肯定是打著什麼主意。

凌錦佑當然是為了打探訊息了,最好是拿到那兩人的石錘,要知道關老師可是已婚男士啊!

如果真跟舒老師有一腿,那就是出軌,就這一條,她就得滾出教師隊伍。

失德老師,怎麼能當他們的老師呢?

不過,凌錦佑也有自己的顧慮,畢竟他們是畢業班,如果突然換老師,對有些同學估計不利,不過這些事情過後再考慮,他現在一心抓證據。

而他也不願意耽擱那三隻的學習,便只有自己上陣了。

不過,那三隻也沒閒著,知道凌錦佑的意圖,三人也分頭行動起來,哪裡會讓凌老大一個人去做?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舒韻察覺到什麼,還是他們四個運氣背,跟了一週也沒跟出任何有用的,舒韻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正常上課,正常下課回家,晚上正常關燈睡覺,這讓幾個小少年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難道是王五看錯了?

再過一週就要期末考了,凌錦佑讓三人收收心,先複習,等期末考結束後再說。

終於考試完了。

火箭班在班長的帶領下進行大掃帚,然後就是老師讓回去,後天來學校看成績,順便請家長開家長會。

這是所有學渣最難熬的時刻。

喬妍初要帶著弟弟回家,凌錦佑卻不肯,他抱著籃球奔赴操場。

蠢姐姐不懂,學生才考試完,不管是老師學生,這個時候已經不再緊繃神經,人一旦鬆緩下來,就容易做一些令自己愉悅的事情。

如果舒韻跟關老師真有地下情,那這個時候正是他們暗度陳倉的好時候,肯定不會錯過。

凌錦佑相機都準備好了,高畫質的專業攝像機。

喬妍初不放心狗弟弟,便把書包丟在操場外圈桂花樹下等著他,這一等就是一天。

喬妍初:狗弟弟就是這樣找證據的?守株待兔那位可以讓賢了。

“我說凌錦佑,你這樣不行的。”

蠢姐姐自己就很蠢了,還好意思來指導他?

收到來自於自家弟弟的眼神鄙視,喬妍初想要立馬回家燒鍋開水,好把狗弟弟丟進滾燙的鍋裡剝皮。

凌錦佑撇嘴,他懶得跟蠢姐姐解釋,他這個位置正好,只要他一舉籃球扔上板,對著的就是高三辦公室的窗,而關老師和舒老師的辦公桌都在靠窗的位置,他視力好,只要一抬頭就能基本確定那二人的動靜。

好比如現在,學校其他老師陸續走了,關老師終於收拾東西也離開辦公桌了。在關老師離開後五分鐘,舒老師也收拾東西出來了。

特意錯開,卻更顯得二人有鬼了。

經過操場時,關老師被凌錦佑叫住了。

“關老師,我有一題不會做,你有時間幫我看看嗎?”早就扔了籃球拿著紙筆的凌錦佑,看得喬妍初都暗自咂舌,狗弟弟這演技真心不錯。

做老師的隨時隨地為學生答疑解惑,那是本分。

雖然關月山一百個不願意,但卻沒法拒絕。

“好啊!”

於是師生二人坐到了籃板底下演算起來。

從後面跟來的舒韻明顯頓住了腳步,但很快她就恢復了步伐,踩著高跟鞋出了校門。

期間,凌錦佑狀似無意的眼神就把二人的反應給看了個清楚。

要說這二人沒有什麼事的話,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一個暗送秋波,一個裝謙謙君子,這一對狗男女當他們眼瞎呢。

“關老師,今天實在謝謝您。要不然我怕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呢。”

關老師笑著揉了一把凌錦佑的頭髮:“你其實已經有思路了,只是還不夠嚴謹,如今就很好。”

凌錦佑不好意思的摸著頭上的小揪揪,“老師趕緊回去吧,耽擱老師時間了。”

又揉了一把凌錦佑的頭髮,誰叫他是班裡最小的孩子呢。

關月山離開了。

“你不跟上?”喬妍初壓著聲音問狗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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