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們不可以給她做手術,你們這是要害死她。”

聽著咆哮是聲音,以為是個彪形大漢,走近了一看,卻是一個有些臉色不正常白的瘦弱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但據說真實年齡五十多歲了,可能這“白”影響了年齡判斷吧。

“打人了!打人了!”突然,那邊的護士尖叫起來,而地上已經躺著一個醫生了,捂著肚子,像是被踹到了。

有人一聲吼,讓叫門口的保安,而下一秒,劉院長就只感到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刮過,緊跟著“砰”的一聲,有人就跪到了地上。

剛還處在水深火熱的醫護人員,此時都瞪大了眼睛:這一定是從天而降的英雄。

待反應過來,大家都鼓了掌,院長也趕緊過來給大家介紹。

原來是明滿京市的專家啊!

還這麼年輕漂亮,有男朋友嗎?

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的,等真正能夠操刀獨擋一面時,都已經而立之年了,而眼前這個更年輕了,應該沒有男朋友。

一時間,醫院裡的男士蠢蠢欲動,琢磨著怎樣去跟女神套近乎,繼而邀約吃飯看電影。

只是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他們院長就趕緊出來:已婚,孩子要上初中了,你們少給我打主意。

這下子,可謂一盤涼水從頭頂澆下,涼透心了。

早上的時候,安伊伊又盯著做了一遍檢查,拿到她想要的詳細資料,從新篩查了一遍,又發現了兩個小問題。

不過,看似是小問題,不致命,卻能在今後的生活裡真真實實影響到林黎,這樣說吧,這種小問題像是被螞蟻啃噬,如果你不及時拍死它,你就會長期遭受它的啃噬,時間久了,身心俱疲,小洞成大洞,所謂水滴石穿,這副身體,可能最終不是敗在她的大腦皮層瀰漫性受損上,而是被小病蠶食了身心。

安伊伊迅速制定出了方案。

中午的時候,周廣德也來了,安伊伊便詳細的跟師父商討了一遍,最終又是聯合這邊的醫生術前會診了一遍,確定了方案,雙主刀,師父做大的,她來做那兩個小問題。

手術時間控制在三個小時內,這就很考驗人了。

眾所周知,只要涉及到腦的手術,十多個小時常有,因為太精細了,人體大腦負責著中樞系統,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讓患者一輩子起不來,明明他們的努力是要讓患者醒來,並且站起來。

但病人的情況不允許長時間手術,好在不用開顱,而安伊伊這邊等於跟老師天衣無縫配合,最後才定的這個時間。

林黎被推進手術室,一直守著她的宮玉泉黑眼眶青胡茬頭髮也跟雞窩一樣,整個人狼狽不堪,可見這人一心只在林黎的病上了,那雙期待的眼神單是看一眼,都不敢跟他對視了,不用問了,這男人是真心喜歡林黎,不能想象如果林黎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這人怕是也是活不成的。

安伊伊沒說什麼,心想他這樣,林黎一定也能感受得到,那就大家一起努力,努力的醒來,努力的站在他身邊,一輩子還長著呢。

還好,有了師父,這場手術順利完成,看頭上的計時器,三小時還差十分鐘,所有醫護人員一陣歡呼。

現在就只等病人醒來了。

等待的過程有些漫長,十一個小時候後,也就是後半夜,ICU傳來好訊息,林黎醒來了。

安伊伊之前讓師父去酒店休息,畢竟年齡大了,熬不住,安伊伊一直在醫院休息室,聽到訊息,趕緊過去檢視。

檢視的結果也是喜人的,林黎意識清醒,看到安伊伊還能笑了,還問出:“是您救的我吧?”

安伊伊讓她不要講話,先休息,檢查了各項指標,都趨於正常,這算是從鬼門關把人給拉回來了。

林黎從ICU轉出進普通病房的那天,安伊伊也和周廣德啟程離開雲滇了。

離開前,還和院長等一幫新交的朋友吃了頓飯,因著京市那邊醫院還有病人等著她,安伊伊也不敢多停留,舅舅何香承也是最後一天打電話給何女士,才知道外甥女在明城,連忙抽空過來卻是她要離開之時,沒辦法,只得認命的把人送去機場。

“我說小丫頭,你是長大了忘記我這個舅了?”

聽聽這語氣,跟個失寵的糟老頭子似的。

安伊伊左哄右哄,承諾假期他生辰肯定跟何女士一起過來,某老人家這才展顏。

安伊伊內心吐槽:跟個小孩似的。但卻是心酸酸的,只是這麼個年紀了,她也不好抹眼淚,這不像她,但心裡真的是酸澀,這個舅舅在她的成長曆程裡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是跟哥哥們不一樣的存在。

從前她想,如果舅舅一直未婚無子,那她就是舅舅的孩子,一等會給他養老送終,後來舅舅結婚生子了,她打心裡為舅舅高興,舅舅總算有自己的家了,以後會有知冷知熱疼他的人,還會有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果然,後面的事實驗證了,舅舅真的尋到自己的幸福了,她和媽媽也放心了。

“唉!小丫頭,你舅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倒是給我紅了眼睛了。”

“還不是飛了蚊子進去,真是討厭。”

何香承和周廣德對視了一眼,都不戳穿小丫頭這話。

都名醫了,還是這麼孩子氣,不過,也讓他們感嘆:還是當年那個小丫頭。

跟舅舅告別是難受的,但還是得笑著揮手,“舅舅,我有空就來看你。”而你也好保重,退休了就來京市我給你養老。

送走了外甥女,何香承一個大男人同樣難受,還是懷念當年那個被他帶在腳踏車後座的小丫頭。

回到京市的日子是忙碌的,忙得安伊伊都快忘了還有雷竹蘭這號人。

而這個人顯然已經不滿足於天天在安家四周蹲守了,也不知道是哪裡開竅了,竟然打聽到她的醫院來蹲守她。

“安醫生,她說她是你表妹。”攔不住的吳醫生也很無奈,畢竟這裡是醫院,她沒有不給進的權利,而她也跟安醫生不太熟,真不清楚這人是真是假,正為難呢!

安伊伊掃了眼,也不難為吳醫生:“不是表妹,是找茬的,吳醫生去忙吧。”

吳醫生愣了一下,然後狠狠記住雷竹蘭的臉了,以後可不能讓她靠近安醫生的辦公室。

“說吧,找我做什麼?給你治病?可我治不了……”安伊伊指指自己的腦袋,這下子可謂捅破了馬蜂窩,雷竹蘭剛還偽裝出的親人模樣,瞬間就不裝了。

“你就是安伊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說吧,什麼事……”安伊伊看看手錶,不耐煩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雷竹蘭很是氣,因為發覺在這個女人面前,她感覺自己像是平白矮了一截,“我看上靳逸了,你退出吧,免得我們爭著難看。”

安伊伊:“……”她聽到什麼?總算明白何女士他們為何瞞著她了,就這腦袋有問題的女人,你是真跟她說不清。

“雷竹蘭,靳逸是我男人,我需要跟你爭?倒是你,你哪來的自信讓我退出?你比我好看?比我家有錢?還是比我醫術好?”

雷竹蘭被噎了下,但這種神志不清的女人,你永遠別以尋常眼光來看待她。

“就算你這些都比我強又如何?我父親是帶著功勳的,單是這一點你孃家就不能比。承認吧,我才是靳逸門當戶對的那一個。

勸你自己提出離婚,你剛問我還有什麼強的?

當然是比你年輕了,男人都喜歡更年輕的,而且我溫柔小雨,可以做靳逸的解語花,男人根本招架不住我這樣的。倒是你,只知道整天忙工作,好看又如何?還不是渾身的消毒水味兒,相信我,男人沒有那個喜歡晚上抱著一個消毒水女人睡覺的。所以,趕緊退出吧。”

而與此同時,這段錄音也被安伊伊錄下來了,只是現在的技術還不能從手機發給靳逸聽。

這場見面自然是不歡而散的,畢竟跟個認知障礙的瘋子,你根本說不清出。

而她憑什麼要跟她說清楚?

但心裡到底是不舒服的。

下班了,安伊伊就給林叔打了電話,告訴他今晚不回去了,他們給照看兩隻小的,林叔說放心,靳長風在家,安伊伊倒是意外了,畢竟公公是個跟大禹一樣三國家門而不入的工作狂。

安伊伊去何女士那,而何女士的院子,四個哥哥都不在家,他們現在有自己的房子,孩子也差不多大了,多數時間都是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安家院子一下子空蕩蕩的。

看到她來了,不管是吳叔吳嬸還是安青竹何女士,都極其的高興。

吳嬸則是笑呵呵的忙鑽進廚房。

“伊伊來了,那我去多做幾個菜。做點你喜歡吃的。”

“阿辰和小逸呢?怎麼不見他們跟來?”

瞧瞧,瞧瞧,她媽老惦記著那父子倆。

安伊伊趕緊把靳逸的爛桃花找到醫院一事給何女士說了。

何女士一聽,只差拿起掃帚打過去了。

“哎喲,我的媽啊,多大的年紀了還一團火似的,你以為你還是二三十歲的年紀?”

“少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壯實著呢!雷竹蘭也太不要臉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等回頭我跟你二嬸說說,讓她去敲打敲打她那個前鄰居,不會管教女兒就讓我來管教,保證讓她服服帖帖。”

還沉浸在壯實一詞的安伊伊和安青竹,全身上下的掃何女士,也實在看不出來她哪點跟“壯實”沾邊了。

安伊伊有意引導一下,“其實還不是靳逸長的那張臉惹的禍,真是禍水!”

“這哪能怪小逸啊!臉是天生的,好看沒有罪。是雷竹蘭那不要臉的,都知道小逸有妻有孩子還這樣,之前她跟幽魂一樣在安家外面繞,我就該半夜套麻袋打她到服,也免得她去礙你們的眼。我倒是醜話先說了,不能因為這女人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彼此要信任才能長長久久。”

好像說:老媽,你幹嘛要這麼的正氣凜然啊!唉!老媽果然還是偏向逸哥,她的愛轉移了。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再次吃到吳嬸的手藝,安伊伊滿足了,之前那點不痛快也消散了,一家人難得坐一起看電視,只是看到正濃時,有人卻來了。

“小逸啊!吃飯了沒有?沒吃媽給你弄去。”說著何女士就要衝廚房。

安伊伊:“……”她媽果然更愛逸哥。

靳逸趕緊攔住:“媽,我在家吃過了才過來的,你不要忙活了,快坐在休息。”

然後就見何女士一臉欣慰,彷彿就是在說:看,還是女婿最貼心。

安伊伊都不想吐槽了。

在樓下一家子有說有笑的又坐了一會兒,何女士就催安伊伊帶靳逸上樓休息,說什麼女婿工作太累,早點休息的好。

安伊伊都不想再吐槽了,好想回到小時候。

安伊伊給四哥吐槽了一遍,那邊的安北抱著手機笑到肚子疼。

“小糰子,我怎麼說的?愛會消失。不過你放心,四哥愛你的心一萬年不會變。”

安伊伊冷笑: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她能活到一萬年啊!

把媳婦拉到房間的靳逸,反手就把人抵在了房門上。

“說吧,誰惹你不高興了?”

安伊伊想翻白眼:不是你嗎?

但想想,還是坦誠講了講雷竹蘭找到面前,並說了那麼一番話跟他講了講。

靳逸一聽,這還得了,趕緊哄媳婦。

眉心下頜,一路被親,溫溫柔柔,跟羽毛撩過一樣,倒是撫慰人心。

“乖,那就是一個神經病,你老公這屬於無妄之災,咱們得齊心協力踩死那不知所謂的小強。”

小強?

安伊伊總算笑了。

“其實我也沒生氣,就是她那些話有些讓人無語。”

“是,我們伊伊沒有氣。”只是把自己氣得跟河豚一樣。

“你在敷衍我。”

“我沒有。”

“你有”

靳逸無奈了,女人無理起來很不講道理,能怎麼辦呢?只能寵著。

這一晚,靳逸總算把人哄好了,而房間也熱火朝天的,靳逸倒是想感謝那個不知所謂的人,才讓他又能抱得美人歸,從小丫頭去雲滇後到現在,他都和尚好久了,饞得心肝兒疼,如今倒是好好的滿足了一番。

接下來的日子,雷竹蘭倒是沒有出現在醫院。

安伊伊不知道的是,第二天靳逸就派出靳木,給雷竹蘭的父親雷國棟敲打了一番,雷國棟哪裡丟過這個臉,自然把女兒調去了外地,去了外地的雷竹蘭,暫時是不能來安伊伊麵前興風作浪了。

靳逸讓靳木時刻關注著,再是跑去媳婦面前說些有的沒的,那他就該考慮考慮來點實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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