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麻藥起了作用,靳逸昏昏沉沉的,在安伊伊說這話時,他也只是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就放心的閉上眼睛。

一秒,真就是一秒,她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嘖,這可不是麻藥的作用,這傢伙是累了呢!

累成牛也沒到他這種程度。

安伊伊心疼不已,鼻子抽了抽,眼淚差點掉出來。

安伊伊連忙抬起衣袖隨意一抹。

好險,還好他沒看到,實在是不想他看到她這幅模樣。

柔柔弱弱的像什麼樣子?

平白讓他擔心了去。

靳逸這一睡,就是三日。

第三日,安伊伊照常去學校。

高考迫近,校園裡瀰漫著緊迫的氛圍,實在是到處的橫幅給人造成一種壓力。

不過,對於安伊伊這樣的人來說,毫無用處。

此時少女正叼著一個大肉包,而她的左右以及後面都跟著人。

對,這就是安家小公主的標配,從小到大都這樣。

四哥是氣氛擔當,三哥專職拎書包,蘭姐姐專職給她拎吃的,就是這麼惹眼的陣仗。

不過,今天多了一個小尾巴。

雖然這個尾巴他比伊伊大,但他常年疾病纏身,看起來病病弱弱的,反而像弟弟,不是尾巴又是什麼?

一如既往的,雙胞胎兄弟同時對這個妹妹的小尾巴非常不喜。

“小子,跟著我妹妹做什麼?我警告你,別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則……”安北舉起拳頭,當然是拳頭伺候。

小尾巴司貝西可憐兮兮的看了看,忽而懂了,甜甜的叫起了人。

“南哥哥,北哥哥,你們好,我是司貝西,新來的轉校生。”

安北:“……”誰要認識你啊?每天守著我妹妹難道它不香嗎?

和安北不同,安南則是多看了幾眼這個人。

雖然看著柔柔弱弱的,但一雙大眼睛嘰裡咕嚕轉,一看就是個人精。

這樣的人呆在妹妹身邊,說不定關鍵時刻也能起些作用。

沒辦法,如今他和安北都有別的事纏身,有可能不會時時陪著小丫頭,身邊有個機靈的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嗯”安南算是友好的點了點頭。

不要懷疑,著絕對是安南最友好的時刻。

司貝西捂住小心臟:高冷哥哥對我笑了!

身後的莫蘭看著這一幕,“嗤”了一聲,這怕不是個傻的,這種就笑成這樣?

不會是看上自家妹妹了吧?

莫蘭覺得不無這種可能。

先前小伊伊救了他,而且小伊伊還長得跟小仙女似的,這斯貝西對小伊伊情根深種也不一定。

有了這個想法,莫蘭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第二節課廣播體操完,某病嬌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時,人已經被堵在了小樹林裡。

“莫,莫蘭同學……”主要是一個女生怎麼能把他抵在樹上?雖然他長的好看,但莫蘭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不,他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型別。

他從小身體弱,醫生斷言他活不過結婚生子。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有那個戀愛結婚的目標?可別拖累女孩子。

“小子,我警告你離我家伊伊遠點。我家伊伊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我跟你講,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關係好著呢!他們還約好了執手相伴一輩子,所以,不管你有什麼念頭,都給我打消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小子動心思企圖第三者插足,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我第一個不饒你。”

原來是為這事啊!

司貝西一點都沒有被警告的憤怒不適,反倒是輕鬆了起來。

“我說姐姐,你說什麼呢?那是我恩人,我覬覦我恩人,那我不得被天打雷劈?”

莫蘭:“……”有這樣詛咒自己的?但想起司貝西的身體,又瞬間懂了。

至於這個懂了就有些微妙了,尤其盯著人某處看這種行為,那是相當的驚世駭俗。

司貝西被莫蘭的眼神看得一個臉紅。

但內心還是倔強回了一嘴:姐姐,我行的,別懷疑!

不過,司貝西依然沒忘哥哥交代的事,明顯比同齡人病弱的少年湊到安伊伊麵前。

“恩人,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請你回家吃個飯,也好報答恩人你的恩情。”

安伊伊被他說話的方式給繞暈了,挑眉,“小病嬌,初中語文老師沒教過你提煉精簡句子嗎?”

拆開了她都知道,合在一起就都不知道了,加上之乎者也就成古文了。

司貝西原本病弱的俊顏爆紅,染上了粉霞,倒是看起來健康多了。

不過,這傢伙也就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關注點依然在安伊伊的回覆上。

“恩人,你有空嗎?”

安伊伊:“……”這麼執著請她去做客,就挺讓人無語的。

不過,她還是不想去,又不是多熟,到時候冷場惹尷尬就不好了。

她雖然跟哥哥們相處時有說有笑,那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

若讓她突然對著陌生人有說有笑,她卻是不太擅長的。

“司貝西,馬上要高考了,我得靜下心來複習。你也一樣,得盯著成績。”別盯著請客。

司貝西見自己的任務又失敗了,心裡不失落是假的,但他還是乖巧的適可而止。

“那好吧,恩人好好複習。”

“嗯,你也是。”

看到這一幕的安南眯了眯眼,他敢說他絕對沒有看錯,這廝剛剛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

這可不像是一個乖巧的人該有的眼神。

他收回剛剛的想法,這廝壓根不能留在妹妹身邊。

“咳咳,妹妹,快遲到了。”安南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安伊伊和司貝西中間,成功將二人隔開。

安伊伊並不知其中緣故,聽安南的話,連忙加快腳步,一心只想著千萬別遲到。

畢竟老班那麼好,他們可不能拉低班級操行分,讓老班在別的老師面前矮一頭。

***

課間,莫蘭用筆頭戳了戳前桌的妹妹。

安伊伊本來還想趴桌上眯一會兒呢,這會兒怕是願望要落空,扭頭朝後。

莫蘭見她回頭,湊近腦袋低聲,“伊伊,今天高露也沒來呢!”

這口氣,妥妥的普天同慶。

自從蕭天曼被抓後,高露也沒再現身,老劉打了幾次電話給高露的家裡,接電話的人一次跟一次不同,但都安撫性的說了同樣的話。

說等高露高燒退了,就會催促女兒去上學。

之所以說是安撫性的話,是因為有同學看到過高露進酒吧。

這就不能忍了!

但人家的家長不配合,老劉也沒法子,班裡還有那麼多小崽子需要他盯著,他總不能天天盯著高露這事。

唉!說起來也是個不省心的,但作為她的老師,他是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學生的。

安伊伊對高露來不來不關心,懶洋洋的掃了眼角落裡的空桌椅,甚是無感。

“哦!沒事我睡了。”

莫蘭見她跟個惺忪的小貓兒似的,嗔怪一聲,也不打擾她補精神。

自己則是又抱出大堂哥的筆記溫故知新起來。

中午的時候,安伊伊這邊收到一則資訊。

只是瞅著那串數字有些眼熟。

下一秒,安伊伊坐直了身子。

“An,出來吃個飯如何?”

安伊伊下意識的打出一行字,“你回國了?”

“自己的祖國,回來不是很正常嗎?”

安伊伊很想說,對你來說就很不正常。

安伊伊倒是沒有拒絕,約好了放學後見。

與此同時,花湛也給安伊伊發了資訊,不直接打電話主要是怕打擾了小姑娘。

花湛:“伊伊妹妹,蕭天曼的事今日塵埃落定了。”

蕭天曼被判了三年,學校這邊也開除了她的學籍。

花湛:“這次多虧了你那位律師朋友。”

安伊伊卻是想不起這人是誰。

花湛提出要請那位律師吃飯,讓安伊伊問一問。

安伊伊倒是答應了,但沒有行動。

而蕭天曼這邊,第一天被關進鐵窗,她很是不甘,揚言要上訴,尋了電話給手機上才存不久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對方直接拒絕。

能不拒絕嗎?

對方從來不養廢物。

求救無門,蕭天曼急紅了眼。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看她了。

蕭天曼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高露,你繼續盯著安伊伊,最好是讓她不能夠參加高考,你懂我的意思嗎?”

蕭天曼認為,她之所以落到眼下這幅田地,完全就是安伊伊造成的。

她不好過,安伊伊也別想好過,而高露就是她的棋子。

高露如今已經被蕭天曼洗腦,自然是聽高露的。

而這個訊息,很快就有人傳到了安庭這裡。

安庭整張臉都陰沉下來。

蕭天曼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構陷安北不說,如今還有膽兒打到妹妹身上,這就特別不能忍了。

安庭立馬派人暗處跟著高露,但凡她敢有動作,就在第一時間好好收拾她一番。

對於這個插曲,安伊伊並不知曉。

晚上放學,她如約而至。

離學校有些遠,但離家卻很近。

醉香齋,百年老店,安伊伊還是第一次來。

發現環境竟是一點兒不輸天香樓,就是這菜不知味道如何。

安伊伊打量了一番,由著店員把她帶進三樓的一個包廂門前。

安伊伊看看時間,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有些抱歉的敲門,只聽一個如同冰雪初融的聲音從包廂內傳出。

安伊伊愣了下:這人的聲音著實好聽,也不知樣貌會不會跟這聲音匹配。

安伊伊推門而入,視線裡撞上一張俊顏,旋即愣住了。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男人,笑著站了起來,“怎麼?看到我就這麼吃驚?”

安伊伊很快回了神,看了眼前人一眼。

能不吃驚?

誰能相當一直未曾奔現的“四錦”,竟然長著一副同她認識的司謹言一模一樣的臉。

得了,這二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虧她還一直把他們當做兩個人來看待。

想到各種關節,安伊伊徑自坐到了司謹言對面。

“怎麼?不認識我了?”司謹言低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得格外意味深長。

安伊伊白了他一眼,這下子,她更肯定了司謹言就是四錦。

其實想想,從前的相處中,並非一點痕跡都沒有,不過是她沒有去仔細深究罷了!

見小姑娘從最初的驚訝,到現在接受現實,總共不過兩分鐘時間。

心裡有些酸澀,不是說女孩子都感性?

不待司謹言感性太久,就聽到小姑娘開口,“我餓了!”

今天中午她沒什麼胃口,就吃了半塊蕎糕,如今是真的餓了。

司謹言笑,立馬招來店員讓廚房可以上菜了。

等飯菜上齊,安伊伊才發現,滿滿一大桌菜,竟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就挺意外的!

不過,想想司謹言的細心,安伊伊又不覺得意外了。

中途,安伊伊推說去上衛生間,去前臺結賬,卻被告知已經結過。

安伊伊甚覺遺憾,還想借用這頓飯感謝他這次的幫忙。

看來她只能另尋機會了。

“咦?伊伊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突然冒出個不太正經的聲音,安伊伊挑眉看過去,這一看,也有些牙疼。

盡然是老九,而他身邊又換了一個高挑美女。

安伊伊:“……”這麼肆意妄為,就不怕到時候追妻火葬場嗎?

安伊伊這個想法才落,她就眼尖的從另外一個方向看到另一個算得上的熟人。

安伊伊忍不住去看老九的表情。

當然,老九不知背後走近了個熟人,還長臂緊了緊,把個高挑美女越發圈緊在懷裡。

然後就聽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可以的啊靳九思,你這麼不挑嘴,不怕染病?”

這話顯然觸怒了老九的新寵,女人委屈巴巴的仰頭看老九,“九爺,她是誰啊?怎麼能這樣講話?人家跟你的時候可是第一次。”

靳九思忽而把女人推得遠遠的,“滾吧,爺膩了!”

高挑美女沒想到自己非但沒得到男人的心疼,反而還被驅逐,自尊心受到打擊,當即捂著臉哭著跑了。

“嘖嘖嘖……我說靳九思,你還真是無情,女人看上你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靳九思不在意的笑道:“咱倆半斤八兩,你不是換情人跟換衣服一樣?剛剛你說我的話還給你‘林蘇,這麼不挑嘴,不怕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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