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幫我這一回,你想怎麼樣都行。”

乍然被堵了去路的安北,雖然有些不悅,但從小的教養擺在那兒,也不會對一位女性惡言相向。

但前提是景碧柔能正常說話,可現在,聽聽她最後那一句,還配上勾引人的表情,是個男人都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怎樣都行?景碧柔,你以為你是嫦娥?可惜小爺還怕你玷汙了我呢。懂?所以,記得小爺我是你高攀不起的人,今後記得打誰的主意都可以,別來打小爺的主意,這是最後一次。”走都要走的安北,又回頭加一句,“景碧柔,你還真廉價!”

切!什麼玩意兒?

景碧柔愣住了,也是在怔住的當兒,安北提前走人。

原本因為悶在家裡看劇本,想著出來放鬆放鬆,順便買些零嘴回去安慰一下自己,如今卻是沒了那個心思。

安北身上煩躁,想起自家小仙女還被他晾在家顧不上,心裡更是不爽了。

拿出電話,怎麼也要打個給自家妹妹。

第一次鈴響無人接,安北再次撥過去。

這次被接起來了,安北迫不及待的先開口。

“妹妹,哥哥想你。”是真的想那丫頭。不行,他也要跟妹妹轉去同一所學校。

原本以為會聽到妹妹熟悉的聲音,卻沒想到卻是一個男聲,安北愣了下,看看時間,理智盡喪。

幾乎一聲急吼,震得路過的人都紛紛朝他行注目禮,可他完全顧不上。

“你,你是誰?大晚上的幹嘛接我妹妹電話?你說,你對她做了什麼?你知道她哥哥是誰嗎?”

安北又氣又急,巴不得自己後背長出一雙翅膀,立馬飛到妹妹身邊,打死這登徒子。

反倒是那邊的靳逸,像是不知道對方為何炸一樣,慢悠悠的道:“我是靳逸。”

只這麼一句,可也就是這麼四個字,像是在翻滾的開水裡扔了一塊冰一樣,開水瞬間散了水花,恢復了平靜。

“靳逸哥哥啊!咳咳,誤會,純屬誤會,是靳逸哥哥我就放心了。還以為是哪個不靠譜的登徒子。”

“有事?”

“沒事,沒事。靳逸哥哥,我掛了啊!”

等掛了電話,安北才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幹嘛怕那個惡魔?不行,得打個電話給母親,這匹狼在妹妹身邊,他可不放心。

很快,何香雲接到了電話,安北三兩下說明了情況,本以為自家媽會丟下設計稿跑去找靳逸算賬,卻不想等來的是:

“老四,你咋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小逸他多正氣的一個人,被你講得跟個花花公子似的,我跟你講,這世上的所有男人都花了,小逸也不會花的,小逸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為人我最清楚。哎呀!你妹妹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小逸哪裡不好了?這麼優秀的男孩子做我女婿,我巴之不得呢!”

末了,何香雲還大大的嘆了口氣,閨女要是現在就到法定年齡的話,她早就叫兩人去領證了,可等這個想法出來後,她又驚出一層薄汗,就著衣袖擦了擦,幸好還不到法定年齡,她還要多養女鵝些年,她實在不想女鵝離開自己,將來也會捨不得,想到女鵝終有一天會嫁作他人婦,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女兒一輩子都陪在他們身邊,做他們膝下永遠的小公主。

連續被打擊的安北,生無可戀的又回到公寓裡,把自己關小黑屋。

給喬沐做完奶茶的安伊伊,並不知道才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生出這麼多插曲,把奶茶給了喬沐,喬沐笑得跟個小太陽一樣,安伊伊覺得吧,相比之前,喬沐明顯比之前開朗了許多,至少在安家宅子這個範圍內,他除了還是不講話外,狀態和其他都好了太多,不再見到人就往牆角縮,也會主動拿著寫字板來跟她要喝奶茶,字寫得很漂亮。

安伊伊做的多,每人都有一份,除了喬沐這份,手裡還有拿著一份,這份是要給哥哥喝的,至於爸媽,就讓吳嬸拿上樓。

“哥哥,喝奶茶,是你喜歡的口味。”

“太多,我喝不完,你幫我先喝掉些。”

安伊伊瞧瞧手裡的特大號杯子。

默!

是她沒考慮周全。

也不知怎麼的,真就不過腦子的喝走了些。

“現在呢?哥哥喝得完嗎?”其實安伊伊本來想說能喝多少喝多少,可一遇到靳逸,她就覺得自己聰明的腦袋瓜也不靈活了。

靳逸笑著點頭,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就這吸管就去喝。

嗯,真甜!

靳逸心情甚好!

安伊伊心情卻不美麗了,在看到哥哥薄唇對上的正是她剛剛喝過的邊沿,安伊伊才後知後覺她剛剛做了蠢事。

啊啊啊!她幹嘛要聽他的話去喝啊!

想來想去,小眼光移到某人那張盛世美顏上。

都是美色誤人啊!

耳根燙的厲害,安伊伊藉口去書房拿東西,人就閃了。

而房間裡的人陰鬱了一天的心情,終於放晴。

安伊伊去了書房,臉還是燥得很,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一口氣喝下半瓶,這才感覺不那麼熱了。

看著那棵剛移栽的芭蕉樹,安伊伊突然放下瓶子,動了下機關,進了她的暗室。

每日的藥液滋養,藥蟲長的很快,原本師父送來還只是些蟲卵,經過這些天的培養,全部都破殼出來,因為品種不一樣,破殼出來的大小也不一樣,就連成長的速度也不一樣。

短短几日,大的已經有她大拇指指節大了,但小的卻也只有黃豆粒大小。

安伊伊還發現,被潑過藥汁的地方,這些小東西特別愛聚在那,隨著藥汁的漸漸消散,這些蟲又會散到別處去,像是要尋找下一個契機一樣。

安伊伊撇嘴,這些蟲子都成精了。

倒也可愛。

而大堂哥要用的,就是最大的那種蟲子,按照這種速度,再過兩週,就能養出她要的樣兒,到時候給大堂哥服下,配合著穆雲瀾的治療,大堂哥應該是會痊癒的。

說起痊癒,安伊伊就很期待。

也不知大堂哥恢復康健後會是什麼樣兒的人,不過,看大堂哥的樣貌,該會是個溫暖的人。

安伊伊看了遍後,沒什麼問題,便出了暗室。

沒看到靳逸,正要下樓去尋,就看到原本光潔的桌面上放了一張字條。

安伊伊拿起來看。

“小朋友,我赴一個女人的約去了。沒想到吧,哥哥也是很有市場的。晚上不回來了,明早一早來接你去學校。”

落款處是:伊伊的逸哥哥

安伊伊:“……”

有些酸是怎麼回事?雖然也知道是這人開的玩笑,他那個人吧,長著一張絕世容顏,還不是白白浪費掉,約會什麼的,安伊伊不信。

想了想,還是發了個資訊過去。

安伊伊:“哥哥,不準喝酒。”他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全。

坐在車後座的靳逸,手裡一直捏著手機,只是響了好幾回,也不是那個意中人。

不死心。

在手機響第二十三次之後,終於看到了意中人的。

前方的靳水瞧著,車廂裡終於不冷了,明明大夏天的。

靳水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伊伊小姐發來的。

反正這些年他們也習慣了,他們家少爺有千副面孔,唯獨對他們才是永遠一副冷寒面孔,讓人看一眼就能結冰的那種,就只有在伊伊小姐面前,少爺的表情才會如此豐富多彩。

明明只有六個字,靳逸卻盯著看了許久。

他彷彿看到小朋友嬌嬌軟軟的喊他“哥哥”,又插著小蠻腰用著管控語氣讓他不準喝酒。

“好,哥哥都聽你的。”餘光瞟到靳水不淡定的表情,靳逸才發現自己吧心裡話說了出來。

冷冷的掃了靳水一眼,靳逸才在手機上把這話給打出去,一字不差。

***

第二天一大早,靳逸果然就在門口等她,安青竹夫婦原本要跟著去的,但被女鵝拒絕了,這才不情不願的同意。

在安青竹夫婦面前,靳逸禮貌又穩重,甚是得何香雲的心,這會兒都拉著靳逸交代,“小逸啊,你可得多盯著點伊伊,她是轉校生,難免有人會欺生,你得替阿姨看著點。”

靳逸非常有耐心,似乎不管何香雲說什麼,他都在認真的聽,然後認真的去執行。

何香雲越發下定決心,她女婿,非小逸莫屬了。

一旁的安青竹,卻是礙於媳婦在身側,也不講話了,把自己當個陪襯。

他覺得吧。男人看男人才是最準的。

他就覺得這臭小子不是好貨,禮貌乖巧的皮囊下其實是一隻泛著綠光的狼,隨時能把人撲到撕吃不手軟的那種。

趁著媳婦跟女鵝說話之際,安青竹壓低聲音跟靳逸交代了一句,“小子,真能裝!”

靳逸也不惱,甚至半點波瀾沒有,笑著對安青竹躬身,“叔叔放心,我一定會全程護好伊伊,還請叔叔阿姨莫要擔心。”

安青竹傻眼,“……”他說的是這個嗎?這臭小子真能篡改。

***

到了學校,安伊伊無意中看到門口兩個熟悉的身影。

安伊伊以為是自己花了眼,連忙搖下車窗趴外面去看,這下子,看了個真切。

尤其箱子旁的黑襯衣男孩,已經丟下箱子朝她走來了。

安伊伊高興的脫口而喊,“三哥哥……嗚嗚嗚,你們不是說不轉學嗎?”

靳逸把車子停到了一旁。

安伊伊放下心來聊。

安北把自己裹得親妹都不認識的地步,但安伊伊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畢竟這些年,哥哥這樣的時候多了去。

“四哥哥,你也是,你們肯定是來報到的。壞人!”

為了平息妹妹的怒火,安北把遮住半邊臉的圍巾給拉下到下頜處,非常大膽的露出真容。

“妹妹,是四哥提醒三哥,對了,還有莫蘭姐姐。一起給你驚喜的,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安伊伊看了四哥好幾秒,又去看三哥,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老實說,四哥做這種事可以理解,為何一向睿智冷靜的三哥也跟著做這樣的事?

“妹妹,怎麼了?你別是這個表情。四哥有些心慌啊!”

罷了罷了!到底是自己的親哥哥,犯傻也得寵著。

“出發點是好的,所以,還是謝謝三哥四哥。”不過,這筆賬還是要跟四哥記下,要知道之前全家坐一起商量來京市認親搬家轉學時,爸媽要她跟著他們轉來京市,她孝順的依了,原本以為三哥和四哥他們也是會跟她統一戰線。

卻沒想到回頭,三哥他們就說他們不轉。

為此,她還一個一個的談話,一個一個的求他們,最後還捂在被窩裡哭了一場。

可現在告訴她,全是四哥的餿主意。

安北不知怎麼地,就覺得笑意盈盈的妹妹,卻像是散發著冷氣一樣,比吃冰棒還降溫。

到底還是打了個冷顫,手肘拐了拐安南,低聲,“有沒有覺得,妹妹憋著大招?”

安南不置可否。

倒是把目光移向靳逸。

“麻煩靳逸哥哥送我妹妹過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兄弟了,靳逸哥哥開到前邊調個頭吧。拜拜!”

說完,像是怕被纏一樣,拉著安伊伊走的賊快。

車裡

靳水眼看著自家少爺勾著的唇漸漸抿成一條直線,少爺他又恢復了製冷機模式。

兄妹三人也沒走遠,只是進了校園等莫蘭,然後四個人一起去教導處班裡轉學事宜。

事情很順利,又是四個人,班主任剛好讓班長帶人搬來了兩張桌子,讓他們自行坐下。

上了一天課,風平浪靜,也沒有挑事的,倒是一個正常班級,安伊伊很滿意。

因為這個學校沒有住宿條件,都是走讀,放學後,安家就有人來接他們。

不過,安北並沒有回家,他由花湛接走,繼續他的苦行僧生活。

他有些特殊,馬上要進劇組,下午跟班主任溝通了兩個小時,這才讓班主任勉強答應他不來上課,但考試的時候必須來考,成績也有要求,根據他以往的成績,班主任要求他不低於前十,否則不來上課的約定就作廢。

安北自然是答應的,這些年,他的成績被身邊的幾個感染,也是非常拿得出手的。

***

這一天,安伊伊收到摺子戲的訊息。

摺子戲:“A神,有個事要跟你講,我今天又給你大堂哥做了催眠治療,治療到一半時,你大堂哥出了狀況,變得瘋狂,為了他不陷入另一個極端,我給他注射了鎮定劑。但A神,我懷疑他這個病,並非先天性。他小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你知道嗎?”

安伊伊擰眉,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資料上這一塊很乾淨,她曾經也有疑問,但想到二伯孃,還是打住,畢竟二伯孃又不是個笨的,真要是有什麼貓膩,早該被她發現了,畢竟為孃的最心疼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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