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日封覆讓人拿著照片去查,只給人三天時間,別說,那人還真做到了。

等資訊反饋到封覆手裡,只那麼一看,就知道安伊伊就是姑姑的孩子。

或許該反過來講,伊伊的媽媽就是他的姑姑。

這些年,封家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為的就是找到那個人。

而姑姑封笙音,也是全家人的痛,尤其是爺爺,爺爺身體不好,他們從來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姑姑就是爺爺心裡最難忍受之痛。

當年姑姑突然跟家裡人說要出國深造,爺爺不同意,雖然欣慰女兒知道學習,去國外深造本身是一件好事,但爺爺疼姑姑,不願她遠走,爺爺寧可姑姑平庸些,只知道吃喝玩樂就好,反正有他養。

但姑姑看著性子軟和,實則是個內裡倔強的。

爺爺越不同意,她越是想要去闖。

也因此,父女二人經常吵架。

爺爺被氣得心肝脾疼,但依然不鬆動分毫。

結果就是,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姑姑帶著她的箱子,離開了封家,留了封信給爺爺,讓爺爺不用擔心,說是她只要實現夢想,就會回來。

爺爺氣得讓人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不過。

姑姑離開的那些年,爺爺就在盼著姑姑早些回來,心裡對姑姑有了既定印象。

別說家裡,就是外面的人,只要提起姑姑的,都說姑姑有出息,老封家祖墳冒煙。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本是姑姑回來的年紀,爺爺卻沒等來姑姑的迴歸。

也是那個時候,爺爺才害怕了起來,便派人去國外找。

誰曾想,姑姑壓根沒出國,而是放了個煙霧彈在他們封家上空,掉頭就去報名下鄉。

資料裡說,姑姑去了個叫清水村的地方,當了知青。

從原先嬌養的環境,變成每日勞作辛苦,日子難過是真的,但也是姑姑的選擇。

姑姑並不覺得難熬,相反她很開心,直到發生那件事。

錢家長子來清水村,無意間看到長得好看的封笙音,便起了心思,好幾次有意無意的暗示,都被封笙音訓斥,錢家長子見封笙音這麼不識好歹,就想了個損招。

彼時,三妹錢英也看上清水村的方衛國,但那個時候錢英已經跟人結婚,她結婚是兄弟姐妹中最早的,當年盲婚啞嫁,嫁過去才知道丈夫家其實也沒多少錢,還遊手好閒,結婚後還染上了賭博,還會喝酒,經常喝醉,每次醉就打她出氣。

錢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根本受不了,無意中見過方衛國的溫文爾雅,便心生喜歡。

想著這麼一個人,跟丈夫完全是兩個方向的人,如果丈夫是凶神惡煞的野狼,方衛國就只能算是一頭溫和的羊,錢英長期受丈夫的虐待,最渴望的就是這種溫和的氛圍。

不巧,受閨蜜趙秋水的邀約,錢英去清水村小住,便聽到方衛國喜歡封笙音的事。

錢英便急匆匆的回去跟大哥商量,不,應該還有一個錢老太太,事情要不是她出謀劃策,僅憑這兄妹兩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

機會來了,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玩,錢英母親便把從黑市買來的藥,讓人給下到了酒水裡。

可事情卻不順利,也不知道錢英男人是聽說了什麼,還是湊巧,反正關鍵時刻,他找來了,把錢英帶走了。

而且趁機敲了一筆。

事情到這兒,缺了一個錢英,其實也不影響什麼。

關鍵是方衛國被算計後,去了趟廁所,回來就走錯房間,也不知道是酒醉的還是藥性使然。

結果就悲催了,方衛國和封笙音,一次就有了後來的小糰子。

而錢英大哥,則是強了另外一個女知青,因為女知青性子較烈,被侮辱後不服,抄起棍子就往錢英大哥頭上招呼,錢英大哥受了那樣一棍,血氣翻湧,當即搶過棍子,怒氣之下手腳也不知個輕重,等清醒過來,女知青已經沒了氣息。

錢英大哥便把人扛起後山偷偷埋了,回頭卻謊稱那個女知青偷跑回城了。

後來,錢英大哥閃電跟同村一個姑娘結婚,這事沒人知道,直到封覆查到,把這事捅了出去,打他妹妹主意,還想好好生活,沒門!

至於封笙音這邊,一個月後發現自己懷孕,封笙音沒辦法,只能跟方衛國結婚。

封覆看到這些,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當即氣暈了過去,一暈就是三天三夜。

等醒過來,就帶著封老爺子去安家認親,何香雲和安青竹都懵圈。

實在沒想到小糰子外租家,竟然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封家。

封老爺子雖然悲慟女兒,但人死不能復生,他便把眼睛盯上女兒留下的唯一骨肉。

本來封老爺子是要把安伊伊認回安家養的,但被小糰子拒絕了。

再她來說,回不回封家,她都是封老的外孫女,有空她就會回去看封老。

封老原本不同意,經過一個多月的拉鋸戰,最終也只能妥協。

心想只要外孫女開心,他們也就放心了。

所以,安伊伊現在也是有外公外婆的人了。

***

喬深的手術原本之前就要做,可每次到做的前一天晚上,喬深總會莫名感冒,連著三次,都是同樣的情況。

陶落芳覺得,這應該是老天爺就是如此安排,便也不急。

不過,喬深本人著急,他想早些做手術,早些站起來。

雖說手術沒有半分之不的成功。

但他就博那個成功,他覺得過去這些年,老天已經欠他太多,希望這次仁慈一點,讓他好好的繼續活下去。

因為這次他有了目標,第一次覺得生活其實很有滋有味。

他想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陪著小堂妹,護她前行。

除夕前兩週,安伊伊定下手術時間,安伊伊怕他又感冒,提前三天讓他住進了A研究所裡邊。

喬沐如今是A研究所裡的精算師,他的精算準度竟是比之前研究所那位的還高出一個段位,所裡的同事都很欣喜,這可不單單是效率的問題。

乍然看到喬沐,喬深很是迷。

“院長,1號病房的那位說是要見你。”姬飛經過院長辦公室時,伸了個頭進來。

姬飛是研究所裡的天才,當年研究所創立之初,安伊伊發的郵件邀約,不過,這位當時眼睛長頭頂上,覺得一個新小研究所簡直就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請他。

要知道中科院給他拋了幾次橄欖枝,可都被他無情拒絕了。

這相當於,天堂他都不願意去,你一個地獄也好意思來請,簡直自不量力。

安伊伊也沒因為他的拒絕,以及毒舌給打退。

同年,海市有一臺手術,病人身份尊貴,而病勢兇險萬分,為了救活他,海市所有的醫生都出動了,卻依然束手無策,不等於,上邊調令全國各地的有名望的醫生都過去。

一個月過去,那位以及瀕臨死亡,而從全國各地召集過來的醫生,卻依然對它束手無策,而這些醫生裡,還包括了中科院裡的一幫醫生。

可這位疑難雜症患者,最後卻是被A研究所治療痊癒。一家名不見經傳的研究所,還是新開,老闆資訊不詳。

結果姬飛這邊一查,震驚的發現主刀的竟然是邀約他進研究所的人。

姬飛二話不說,當夜就打包飛來A研究所所在的城市。

“嗯”安伊伊很不想去,二堂哥又在作什麼妖?

別的家,女孩子是作精,他們這裡,這位長相好看的人是作精。

安伊伊也沒有真的不去看他,只是延緩滿足,免得那個人總作。

除草,澆花水,辦公室裡邊的幾盆蘭花照顧完,安伊伊才洗手抬腳過去。

看到小堂妹,喬深總算安靜了。

莫名的,安伊伊就覺得喬深的眼裡是滿滿的小委屈。

“二堂哥,你是不是想二叔二嬸了?那我讓人把他們接過來,這樣你呆在病房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喬深涼涼的看著自家小堂妹,依然是有些小幽怨。

安伊伊頭疼扶額,“不能吃。爆米花奶茶什麼的,會影響你的身體,你目前需要補充足夠的營養,等手術完了身體才容易恢復,也有利於傷疤的癒合。”

想了想,安伊伊又道,“我讓人熬雞湯給你喝,如何?”

喬深偏頭,難得的耍脾氣。

安伊伊:“……”這是拒絕了。

安伊伊有些頭疼,二堂哥多理智深沉的一個人啊。可你肯定想不到,就是這個正經到令人髮指的人,卻是每次住進醫院,行為舉止就幼稚得跟個孩子似的。

安伊伊無奈,推說去趟洗手間,忙給穆雲瀾打電話過去尋求幫助。

好在很快,穆雲瀾就接了起來。

“伊伊啊!你怎麼不回我資訊?我爺爺想要請你吃飯,可我怕影響你。”

“可以,不過,得等這事結束後。”安伊伊把找穆雲瀾所為何事說了一遍。

穆雲瀾到底是專家,很快就給了答案。

“緊張。這些年失望太多,怕!怕又是抱著滿腔希望,到最後還是落空。說白了就是怕手術失敗。心裡問題。多順著他的意跑跑腿,疏導疏導,不會有事。”

安伊伊:“……”

意思他作天作地做空氣她也得順著?

過道上搬著箱子過來的姬飛,“院長,1號房的病人又在叫你了。”

“並不,他在叫你。”安伊伊一本正經道。

姬飛想捧腹大笑,實在是太喜歡小伊伊這幅抓狂的邊沿狀態,還要維持一副院長的做派,老實說,有些萌。

“這樣,哥哥替你吃那份苦,如何?”

安伊伊眼睛突然像是碎了光一樣,“哥哥真好吶!等會兒請你喝奶茶。”

姬飛有些飄,竟然這樣就能喝到奶茶,貌似不虧。

可接下來,他也要被喬深逼到崩潰。

姬飛跑去研發部找喬沐,“兄弟,救命,你那位弟弟要人命啊!”他還年輕,他還沒活夠,他還要娶媳婦叭!

喬沐木著一張臉,“各司其職,你的工作不在我的指責範圍。”

姬飛傻眼,這位新同事貌似不吃他這一套啊!

難道他不夠帥嗎?姬飛腦筋轉了轉又道,“唉!那就難為我們院長了,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再這樣被折磨下去,怕是長不高了。”

姬飛說完,就想看看喬沐的反應。

不想回頭,人影都沒個。

姬飛:“……”他貌似發現了個新同事的技能點。

“哥,我想回家,你不要告訴伊伊,嗯?”

進門之前已經跟安伊伊溝透過的喬沐,“好,我們回家,不告訴伊伊,最好藏起來,讓她滿世界的找。如果下雨了,正好把她落成落湯雞,如果下雪了,最好把她下雪人。”

喬深幽幽的看著這個哥哥,這怕是一個假哥哥,“哥,你怎麼能這樣?那是妹妹。”

喬沐:終於懂妹妹的苦了!他敢保證,眼前這貨絕對不是他弟。

平時比父親還像父親的人,突然轉性嬌氣得跟個千金小姐似的,還真是難於言說的體驗。

當天晚上,喬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他縮小成一個小喬深,身後則跟著一個萌萌噠小女孩。

仔細看,小女孩的眉眼像極了如今的堂妹。

那這應該就是縮小版的堂妹了。

夢裡,小女孩非常黏他,他去哪兒,小女孩就跟個小尾巴跟到哪兒。

哪一天不見他了,小女孩會哭著滿世界找他。

小女孩愛哭,像個小哭包。找不到他會哭,吃不到好吃的也會哭,不陪她玩,她也哭,哭得稀里嘩啦,哭得哇哇哇,每一次都驚天動地。

可越是這樣,喬深就越是捨不得她掉一滴眼淚,就怕妹妹哭,他每天都會想辦法摸清妹妹的喜好,漸漸的,這個妹妹不哭了,每天像個小太陽一樣,走到哪兒都是她的歡聲笑語。

隔天,喬深醒來,嘴角還掛著個笑容。

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唯一的美夢。

坐起來的喬深,還記得夢裡的情景,小女孩的笑容,像是一下子揉巴了他心臟一樣,極其的熨帖。

看,他也是一個陪妹妹長大的哥哥了!

誰還不是個好哥哥呢!

這一天,研究所的人發現,1號房裡的病人安靜了,可突然安靜下來,他們反而不太適應了。

又過了一天,手術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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