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外麼?說來聽聽.”

房間之內,傳來十分慵懶的男聲,聲音清脆,如高山流水,如鳴佩環。

不難想象其背後是一位翩翩公子。

王管事雖然見不到其人,但神色依舊十分恭敬,將這件事告訴給這位二公子。

“原來是這樣嗎?看來除魔司反應過來了,這個人就是被派過來的吧.”

“可是,二公子......”王管事猶豫了一下。

“但說無妨.”

房間內,那位二公子又傳來話語,期間還伴隨些奇怪的呻吟之聲。

王管事嘴角抽搐,沒有理會這種聲音,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之前嘗試觀察過那個人的氣息,貌似修為不高,估計才剛剛出入築基境.”

“除魔司會派這種修為的人前來?”

他表示自己很難理解,要知道,之前鎮守三山集會的那個徐應歡,那也是換血境界的武聖,幾乎一步就要踏入真氣境。

“你說的也在理,不過不要大意。

畢竟到底還是除魔司來人,除魔司內能人異士無數,誰知道會有什麼底牌?”

“哪怕僅僅是初入築基,也不能小看.”

這位二公子直接定下了這個基調,最後房間內又傳出奇怪的聲音。

甚至有鞭子的啪啪聲。

“那公子,我們該怎麼辦?”

“若不趁早解決徐良那小子,恐事情敗露,據他所說,他還有所謂的追蹤秘術.”

王管事露出陰狠之色。

做了那麼久的局,如今爆發開來,居然還被會意外因素阻攔,實在可惜啊。

“除魔司派人前來,想必是來調查徐應歡的失蹤的。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一個真相吧.”

二公子淡淡說道。

王管事心中若有所思,已然明白。

“放心,小的定不辜負公子重託.”

“嗯,去吧.”

王管事恭敬離去。

房間內,一老一少正在下棋。

少年如翩翩公子,衣裝華貴,面貌清秀,僅比李恆差億絲,堪稱佳公子。

而那老者,面貌醜陋,身上的衣袍也十分普通,甚至都打了幾塊補丁。

“嘿嘿,葉公子,這可是一件大事。

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引起除魔司懷疑,那可要大禍臨頭咯.”

這老者惡劣的笑著。

“倒也不用你這老鬼擔心.”

“當然,如果你想出手的話,我也不阻攔,正好也給本少看看你的成色,有沒有資格和我飛雲商會合作.”

這二公子執下白棋,微微笑道。

“看來葉公子是信不過老朽呀.”

這老鬼挑起眉頭。

“也罷,我可以出手,不過還需借葉公子的美人一用.”

“可.”

二公子淡淡說道。

“好,二公子快言快語,今夜必見結果!”

老鬼眼前一亮,他也正好試一試這除魔司來人的斤兩。

要是他應付不了,暫且跑路就是!於是乎。

老鬼的目光投向他們面前,不時翩翩起舞,不時用鞭子鞭打自身的妙齡女子。

那女子本來心中甜蜜,享受著表演,享受著與自己心慕已久的葉公子相處的時刻,即使這位葉公子叫她幹這種事。

但當老鬼的視線投來之後。

她卻覺得如墮冰窟,周圍無比陰寒,可是這裡除了葉公子之外沒有其他人啊。

三山集會,除魔司駐地。

此時,徐良對李恆是千恩萬謝,徹底變成了狗腿的模樣,看起來十分諂媚。

“好了,其實你心中很不滿是吧?”

李恆看著徐良的神色,淡淡說道。

徐良聽言,臉色一僵,露出十分惶恐的神色,如撥浪鼓般瘋狂搖頭。

“怎麼會,大人。

要不是大人出言相勸,估計就要被飛雲商會的人拖回去料理了,最後下場都不知道怎麼樣.”

“哦?這飛雲商會這麼大膽?”

李恆本以為這只是徐良的託詞,但從他的神色中,感覺到這貌似不是在說謊。

起碼這部分不像。

“大人有所不知.”

徐良嚥了口唾沫,四處張望,探查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後。

壓低聲音開口。

“這飛雲商會橫跨兩郡,勢力龐大,根深蒂固,可不只侷限於北安縣城.”

“聽說,就連朝廷上面都有他們的人!”

“既然如此,為什麼這個強大的飛雲商會,為什麼會跑到小小的北安縣城,甚至跑到了三山集會?”

李恆淡淡說道。

徐良臉色一僵,這點他真不知道。

李恆也沒有再為難徐良。

他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再結合北安城的異樣,多少能猜測出點什麼。

或許暴風雨將要來了。

想到這點,李恆心中打定主意,得趁這個暴風雨降下之前,再收割幾波源力。

有了源力,他就相當於有了底牌。

比如消耗所有源力,臨時顯化出大日法相,直接光照大地,破除一切不祥。

這時,旁邊沉默許久的何清暗暗偷笑,這個二世祖總算吃虧了一次。

“算了,我且問你們,徐應歡最後失蹤的地點在哪裡?不要多說什麼廢話了.”

“大人,是集會上的鳳凰街。

那條街道位置十分偏僻,多是暗娼.”

這時何清開口了,臉色有些詭異。

暗娼?李恆心中無語。

那個除魔使徐應歡真就是五毒俱全唄,是個毒棍也就算了,還喜歡黃色?而且,北安城那麼多有名的花船,青樓不去,反而去玩暗娼?這是什麼口味?在這方世界打滾摸爬這些年,李恆也大概知曉暗娼是什麼貨色。

多是突遭鉅變,活不下去的民間百姓的妻女。

都是民間百姓了,而且屬於活不下去的那種,就別指望姿色有多麼漂亮了。

不面黃肌瘦,嘴中有臭氣都不錯了。

別說什麼三山集會距離北安城遠。

雖然距離確實遠,但是交通通暢啊,水路暢通無阻,很快就能抵達北安城。

還是說,這個徐應歡責任心十分重,不會擅離職守?可是,就憑這些表現來看,是個老賭鬼,還是老色批。

這真的會有責任心嗎?雖然,李恆覺得自己不該用有色眼鏡看人,但他總避免不了這麼想。

“帶路吧,我們前去看看.”

李恆收回思緒,帶著二人踏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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