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在哪裡？”
李恆詢問。
無間皺起眉頭，冥思苦想良久，最後給出了一個答案，“熟悉就熟悉在本質十分近似相同。
但是與慘白斷手相比，我本身少了混亂感，更多的是秩序.”
聽完無間回答，李恆點點頭。
他猜的差不多。
無間可能就是參照類似於慘白斷手這樣的東西製造出來的。
只是那幕後組織為什麼要這麼做？想到了以前鑑定出來的一些資訊，他漸漸有了一些答案的輪廓，只不過目前還沒有足夠多的資料往輪廓裡面填充。
李恆若有所思，將目光重新投向眼前這無窮無盡的慘白斷手。
這慘白斷手似乎因為被困在真界當中，顯得越來越急了。
無中生有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秒所產生的慘白斷手，體積就足以撐爆一方諸天。
要不是真界有點特殊，現在早就爆掉了。
“尊上，現在有什麼方法？”
無間詢問道，他看著眼前洶湧澎湃的慘白斷手大海，嚥了咽口水，喉嚨有些乾澀，頭皮發麻，覺得這種場景太過恐怖，之前差點被掐死有心裡陰影了。
“打蛇打七寸.”
李恆平淡說道，心念微動，開始更改客觀現實。
看著雖然自己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此刻卻正在向大虛空的本源層面躍進。
就像是一個滑鼠不斷點選著層層疊疊的資料夾，每點一次就會進入更深層次的層面，只不過在電腦介面上位置不變而已。
周圍光影飛逝，景物漸漸模糊，無間也漸漸被拋下，遠去。
此刻，李恆已經來到了一處較深的大虛空層面，在這裡他捕捉到了更多的慘白斷手的蹤跡，越來越近。
就是李恆有種感覺，即使現在自己身處大虛空的較深的層面當中，但也不代表他離作為基本的本源層面很近。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
零和無限是無限的差距，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後面再添億萬個零，甚至用一些數學大數比如葛立恆數等等。
但依舊也和零和無限一樣，也是無限的差距！簡而言之，大虛空最為基本的本源層面在無限之上，任何有限的擴張探索，無法突破無限，抵達基本的本源層面。
有限數不管多大對於無限都沒有區別。
那既然如此，就得拿出點真本事了。
雖然在大虛空較深的層面進行無限層次的擴張探索有點困難，但也不是辦不到。
李恆弘道之力爆發，開始以超越無限的速度進行擴張探索，僅僅只是過去了一秒，就已經超越了諸多高階無限數量的層面，來到了更加深，更加本源的虛空層面。
然後，他就可以停下了。
這不是他沒能力進行更大更深的探索擴張，可是他找到了那隻慘白斷手。
這隻慘白斷手似乎也和他一樣，正在不斷的往大虛空更深的層面進行擴張影響，只不過到了這一層面就已經擴張不動，侵蝕不了，只能待在這裡了。
很明顯。
這裡依舊不是大虛空最為基本的本源層面，李恆感覺自己離最基本的本源層面依舊遙遙無期，即使他現在跨越了諸多的高階無限。
這足以說明大虛空的層面，體量依舊超乎他的想象。
僅僅只是層面的數量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立在那裡無法跨越。
你超越無限？抱歉，我的無限更高，更大，甚至已經超脫這些概念都不足為奇。
這便是大虛空，赤裸裸，十分冰冷的客觀現實。
不過李恆倒也沒有多麼糾結這一點。
雖然沒有抵達最為基本的本源層面讓他有些意外，但也多少還在情理之中。
弘道級要真能辦到這一點，怕是都能和大虛空掰手腕了，又何必會被壓制管控？而且既然他的目標停滯在了這裡，他也沒必要浪費時間精力，還要繼續往深處擴張探索，甚至因此耗費源力。
並且越往深的層面走對他也沒多少好處。
現在還沒多深呢。
他就已經能感受到大虛空對他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和壓制。
要是大虛空能像世界天道那樣的話，自己現在估計就已經被雷劈了。
這隻慘白斷手也技止此耳。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接著跑.”
在這片寥寥冥冥，空無一物的虛空層面上，李恆緩步接近那個已經擴張探索不動的慘白斷手，一邊微笑開口。
這隻慘白斷手就是現象的根源，一旦將其徹底滅殺，即使不能將大虛空之外的冥冥之物一併斬了，但也能斷絕氾濫的現象。
“沒想到你能追到這裡來。
可恨，我去過了無數地方，但沒有一個地方比得過這裡，居然如此之深，連我都無法抵達本源層面.”
突然慘白斷手動了，手掌中心那隻許久不用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詭異的聲調說道。
李恆挑眉，有些詫異。
有理智？能溝通？“你到底是什麼來歷，來自哪裡？又是什麼東西，讓你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過你一命.”
李恆笑著說道。
“無知，你也妄圖威脅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即使這個地方並不是最為本源的場面，但在這裡也能對這個地方進行很大程度的干涉，摧毀這個地方的根基.”
“你想讓這個地方徹底毀滅不成？”
慘白斷手如此說道。
李恆神情古怪。
“你說的這個地方不會是大虛空？”
“哦，原來你們土著叫這個地方為大虛空啊，那就是這樣了。
你一路追我，想必也很辛苦了，難道你真的想同歸於盡？”
慘白斷手繼續說道。
“好啊，那你大可同歸於盡，我想看看.”
李恆直接笑起來，他還真想看看大虛空覆滅的樣子，前提是這慘白斷手真的能夠做到。
這一回答讓慘白斷手陷入沉默。
這個土著絲毫不顧及他們家園的安危嗎？它有些懵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試試我的厲害！”
慘白斷手覺得是這個土著在虛張聲勢，必須要給其一點顏色瞧瞧，五根手指噴出奇異墨水，塗抹修改著周圍的一切。
然後......這裡震動了，大虛空反噬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