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溫華聽後面色一怔,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水,旋即看著寧楠溪凝眉冷聲道:“我在帽簷衚衕住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她的底細,不過那老太太喜怒無常,我勸你還是別去招惹她,再者若是闖出禍事我也不好跟師傅交代,既然你來到我的地界我自然要護你安危.”

秦溫華是寧楠溪的師哥,按照輩分來講自然要聽他的話。

再者寧楠溪也擔心秦溫華會將此事告知寧門主,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下來。

隨後我們幾人便在屋中閒聊,一直聊到下午五點左右。

眼見天色將黑秦溫華便提議出去吃點飯,好歹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寧楠溪,總要為她接風洗塵。

寧楠溪聽後卻是一笑,說沒必要這麼客氣,買些菜回來做著吃也就行了,再者還可以讓我們嚐嚐她的手藝。

秦溫華聞言欣然答應,隨後從口袋中掏出五張百元大鈔遞到我和黎海面前,告訴我們帽簷衚衕附近有個市場,讓我們買點食材回來。

寧楠溪聽後說她也要去,正好跟我們一起逛逛。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揪,先前秦溫華不知道寧楠溪來此肯定心無防備,如今若是我們三人同時出去買菜他很有可能會將臥室中的棺材挪移到其他地方,屆時我們要是再想問個明白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想到此處我接過鈔票給黎海使了個眼色,黎海登時會意。

就在我們行至臥室門前之時黎海不經意間將腳伸到我身前,我假裝沒注意直接一個踉蹌甩了出去,單手重重抵在臥室門上。

只聽砰的一聲臥室門直接被我推開,由於慣性我也重重摔落在地。

寧楠溪見狀連忙上前攙扶,本以為借這個機會可以讓寧楠溪看到臥室中的黑棺,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此時臥室中的黑棺已經不見了蹤影。

除了木櫃之外就只剩下一張床,先前放置在床邊的黑棺根本不得蹤跡。

“沒事吧?”

秦溫華見我摔倒上前攙扶住我的手臂。

他趁寧楠溪不注意在我耳邊低聲道:“別給我耍什麼花樣,我知道你想借師妹的手調查清楚棺材的事情,不過你這次是失算了.”

聽到這話我白了秦溫華一眼,甩開他的手後便朝著門外走去。

走出院外寧楠溪看著我問道:“陳默,剛才秦師哥跟你低聲叨咕什麼呢,怎麼還怕我聽見?”

“沒說啥,就是擔心你勤儉節約不捨得花錢,他讓我和黎海專挑貴的買,若是花超了回去他再給報銷.”

我看著寧楠溪敷衍道。

如今臥室裡面的棺材已經不知所蹤,我就算是直言相告寧楠溪恐怕也不會相信此事,如此一來還不如暫時不說,等發現管材之後再告訴寧楠溪。

“五百塊錢在飯店的確吃不到什麼東西,不過若是去市場買菜可就不同了,這五百最起碼能吃出飯店一千五的效果,再者本姑娘的廚藝你們還沒見識過,就算是一盤炒青菜我也能讓你們吃上三大碗米飯!”

寧楠溪得意說道。

寧楠溪雖然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模樣,不過對於她的廚藝我還是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她才十五六歲,廚藝能精湛到哪去。

但說到底她既然有這個心意就總比沒有強,我和黎海也在一邊不斷隨聲應和著。

出了帽簷衚衕後我們便沿著街道前行,數分鐘後便來到一處農貿市場。

因為連環殺人犯的緣故市場中大部分商家也已經關門,不過好寧楠溪需要的東西最終購買齊全,隨後我們便朝著帽簷衚衕方向走去。

剛行至衚衕口,寧楠溪突然停下腳步,她朝著衚衕盡頭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今晚你們兩個別睡得太死,等秦師哥睡著之後你們陪我去趟那個老太太家.”

此言一出我登時一愣,詫異道:“你不是答應秦叔不去找那個老太太嗎,萬一要是被他發現了怎麼辦,到時候告訴你爹的話那你豈不惹了大麻煩?”

寧楠溪聽後冷哼一聲,說她答應秦溫華是因為他是她師哥,她必須給秦溫華這個面子,不過只要秦溫華髮現不了那就萬事大吉。

再者我和黎海也可以幫她把秦溫華灌醉,剛才她買的可都是烈度酒,雖然不知道秦溫華酒量多少,但一瓶下肚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聽寧楠溪說完我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寧楠溪,她還真是人不大鬼點子不少,跟自己同門師哥都耍心眼。

不過既然她已經做好周詳計劃我也沒拒絕,反正如果我們真能把秦溫華灌醉還能利用這個機會找到棺材所在。

既然這個棺材對他來說重要無比那麼此刻應該還藏在半間居中,反正半間居就那麼幾間房子,只要想找必然能夠找到。

“那如果我和陳默喝不過你師哥怎麼辦?”

黎海開口問道。

寧楠溪沉默片刻,繼而說道:“喝不過就不要喝,如果到時候你們看我師哥沒有絲毫醉意那就趕緊停下,別到時候我師哥沒醉你們兩個倒是醉了,萬一遇到這種情況的話那就只能等他睡著之後咱們再偷偷溜出去,只要在他醒來之前回到半間居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制定好計劃之後我們三人便回到了半間居,隨後寧楠溪開始準備做飯,我和黎海則是在一旁打下手。

其間秦溫華見我手臂行動不利,看出我手臂脫臼,於是便幫我重新接好。

不得不說秦溫華的手藝的確是高,眨眼的功夫我的手臂便恢復原位,再動之時已經全然不痛。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忙活寧楠溪做了八道熱菜兩道冷盤外加一個湯,看到成品聞到香味之時我才知道是我小看了寧楠溪。

她做的飯不光色香味俱全,而且十分精緻,就這一桌菜放到飯店別說以前就,就算是兩三千的價格也沒有絲毫問題。

“師哥,初次相見師妹敬你一杯,這些都是尋常食材,吃的不合口將就一下.”

寧楠溪說著端起酒杯,不過她杯中卻並非是白酒而是可樂。

見寧楠溪舉杯相敬秦溫華立即端起酒杯,輕咳兩聲道:“近幾日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今日就少喝點酒,師妹勿怪.”

說罷秦溫華仰頭一飲而盡,看到這一幕我和黎海皆是嚇了一跳,少喝點都能直接乾杯,那要是多喝豈不是拿著白酒對瓶吹?放下酒杯後黎海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肉放到口中咀嚼,片刻後他面露震驚之色,看著寧楠溪問道:“師妹,你這廚藝是跟誰學的,這可比飯店大廚做的菜好吃多了!”

“我這是跟著我娘留下來的菜譜學的,我娘祖上是給皇上做飯的御廚,數百年來一直傳承著一本菜譜,生我的時候我娘難產去世,這本菜譜便成了我娘留下的遺物,長大後我除了跟隨爹爹學習道術就是研究我娘留下的菜譜,聽同門師哥師伯說我爹以前最喜歡吃我娘燒的菜,所以我才想早日學會做給我爹吃.”

寧楠溪說話之時面色有些凝重,雙眼略微泛紅,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在思念他娘。

“怪不得你手藝如此精湛,看樣子日後誰若是娶了你那可是有福氣了,天天能夠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

秦溫華說著又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口中。

見秦溫華讚不絕口我和黎海也按奈不住,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先前只是覺得賣相和香味不錯,如今吃到口中才明白秦溫華剛才為何會有如此反應,寧楠溪並非說大話,即便是炒的青菜也十分下飯。

一旁的黎海開吃之後就沒停嘴,連寧楠溪交代之事都全然忘在了腦後,最後還是在我的提醒下他才端起了酒杯。

“秦叔,這次我能僥倖活命多虧你幫忙,要不然的話恐怕我早就已經死了,而且寧姑娘也是你請來幫我的,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這杯我敬你!”

說著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先前只是知道寧楠溪買的酒度數較高,可沒想到白酒竟然如此辛辣,剛一入口刺激的酒味便在舌尖炸裂開來。

白酒順著喉嚨流淌入腹中,我只覺渾身一陣燥熱,更有種被酒勁頂的頭暈之感。

反觀秦溫華神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雖說僅僅只有一杯酒但我已經明白我們之間的差別。

如果說我喝的是白酒的話那麼秦溫華喝的不過只是白水,就算我和黎海加起來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兩三杯酒下肚我和黎海已經開始有些微醺,打嗝都是滿嘴酒氣,可秦溫華卻像是沒事人一般。

見到如此場景我哪敢再繼續灌他酒,無奈之下只得實行第二套計劃,也就是等他熟睡之後再行前往老太太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過飯後我們四人坐在茶几前喝茶,秦溫華看了我一眼,說道:“陳默,先前你回老家之時續命六七日,如今時間已至,若是不繼續借壽恐怕會身死於此,今晚我幫你再次借壽,或許可保半月無憂.”

先前酒勁上頭讓我把借壽之事忘在腦後,如今想來倒是驚出我一身冷汗,幸虧秦溫華酒量好沒有喝醉,要不然的話恐怕我今日性命不保。

見我點頭道謝後秦溫華轉身前往臥室之中,不多時我便聽到屋中傳來一陣吱嘎聲響,就好像掀動床板的聲音。

片刻後秦溫華從屋中走出,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罈子。

罈子大概人頭般大小,上面還貼著一張泛舊的黃符。

隨著步伐邁近,我竟然感覺周圍溫度急劇下降,而最令我詫異的是這個黑壇竟然在秦溫華手中不斷晃動,就好像裡面裝有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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