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神像變換位置,蘇定秦等人立即衝將上前。

行至石臺蘇前定秦將手中摺扇擋在沈南孝和寧楠溪身前,面色凝重道:“此地憑空出現暗道必然有問題,很有可能這裡就是古墓進口所在,你們二人先在此等待,若是無事再一探究竟.”

見沈南孝二人點頭應承後蘇定秦縱身一躍直接跳上高臺,旋即他將天罡劈水扇擋在胸口慢慢靠近暗道。

當他行至暗道前時內部突然傳出嗖嗖聲響,不等我們幾人回過神來幾道寒芒從中發射出來。

此時蘇定秦距離洞口不過半米距離,再想躲避已然不及。

電光火石間他手腕一抖,唰的一聲手中摺扇瞬間開啟。

緊接著砰砰數聲火光四濺,從暗道中擊發之物頓時墜落在地。

我們幾人定睛看去發現竟然是三枚食指般長短筷子般粗細的銀針。

針頭鋒利無比,即便廟中視線不明但依舊閃爍寒光,針頭位置還塗抹著粘稠的黑色液體。

蘇定秦擋下暗道中射發的銀針後將天罡劈水扇收起,他蹲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的銀針仔細檢視片刻,隨後又放在鼻子下方聞了聞,驟然神情一變,沉聲道:“好陰毒的手段,這銀針不僅鋒利異常,針頭之上竟然還塗滿劇毒,若非剛才我用天罡劈水扇擋在胸前恐怕現在性命不保.”

說話間廟門位置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響,循聲看去竟然是一隻巴掌般大小的灰色老鼠在覓食。

蘇定秦見狀抬手順勢一揮,夾在手中的銀針瞬間擊出。

只見空中寒芒如電,不等我回過神那枚銀針已經刺入老鼠的後肢。

一開始老鼠被刺中後之時不斷嘶喊,還能夠拖著傷腿繼續前行,可僅僅只過了三五秒鐘這隻老鼠竟然直接癱倒在地,渾身不斷抽搐,口中吐出白沫。

就這樣持續了十幾秒鐘後老鼠身上的皮毛開始脫落,面板出現潰爛,短短三五分鐘內便化作一攤血水,血水的顏色都變成了烏青色。

短短數分鐘一隻活蹦亂跳的老鼠就融成一攤血水,這的確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這時蘇定秦冷聲道:“銀針上塗抹的劇毒應該是傳聞中的腐骨化屍散,只要毒物進入人體或者傷及皮肉就會導致傷者面板潰爛,時間一久便會血肉融化,如此來看這古墓之主絕對不簡單,僅是入口便設定如此危險的陷阱,裡面恐怕機關更加繁密複雜.”

“如果說靠近暗洞就會有銀針射發,那向梁應該是躲過去了,不過為何沒有見到銀針所在?”

寧楠溪不解問道。

蘇定秦聞言抬頭張望一眼,旋即收起摺扇往頭頂房梁方向一指,冷聲道:“向梁躲避後銀針射空,全部釘在了房梁後方的木板上,只是先前咱們的視線被房梁所遮擋,所以才沒有看到.”

聞聽此言我們三人立即撤退數步來到房梁一側,定睛看去果然在房梁後方的木板上發現釘著的三枚銀針,銀針與先前偷襲蘇定秦的銀針一模一樣,看樣子蘇定秦猜測不錯,當初銀針的確已經射發,不過卻被向梁輕易躲過。

如此說來這向梁確實是個盜墓高手,剛才蘇定秦是依仗天罡劈水扇才沒有中招,可向梁卻能夠憑藉靈敏身形躲過,有這般能耐的放眼整個江湖恐怕也屈指可數。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進去看看?”

沈南孝看著漆黑暗洞問道。

“不行,僅是洞口對方就設計如此陰毒陷阱,還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危險,咱們幾人並非盜門弟子,對於機關陷阱一竅不通,萬一要是進入其中觸發機關說不定都要折在裡面,再說這次咱們來本身也沒有做好任何準備,乾糧水源都沒有帶,一旦進入其中短時間內恐怕無法脫身,真要是困在裡面就算是不被陷阱擊殺恐怕也會餓死渴死,出於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先行撤退,等明日盜門弟子與咱們匯合之後再行進入暗洞.”

蘇定秦話音剛落一陣轟隆聲響從其身邊傳來,循聲看去,數米高的塑像開始旋轉,不多時便將暗洞堵住,細看之下與先前沒有絲毫差別。

看樣子這暗洞設定時間限制,到達一定時間後暗洞就會自行關閉。

望著身前恢復原樣的塑像蘇定秦不禁發出嘖嘖讚歎之聲,真沒想到這奇淫巧技竟然如此神奇,能夠轉動如此沉重的塑像不說,還能夠在一定時間內恢復原樣,這的確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以前工匠的手藝的確是巧奪天工,根本不是現在工匠可以比擬。

說完蘇定秦縱身一躍跳下石臺,看著我們三人沉聲道:“現在咱們已經找到古墓入口,明日前來直接從此進入就行,如今天色已經不早,咱們還是早些返回營地,若是天色一黑林中恐怕就危險了.”

聞聽此言我們幾人點點頭,隨後便邁步走出廟宇,快步朝著營地方向走去。

來時心中緊張,擔心無法找到古墓入口,可如今找到之後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一是對於這座古墓主人的身份背景更加好奇,二是對於古墓中的機關陷阱有些忌憚。

蘇定秦身為雜務科成員,若非天罡劈水扇恐怕他剛才已經死在地王廟,假設剛才我貿然靠近暗洞,那我現在豈不是已經成為針下亡魂。

我不敢再多想,如今我身無本領只能跟隨寧楠溪等人繼續前行,但前行目的為何,目的地又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或許只有我自身強大之後才能改變現狀,闖出自己的一條道路。

一路疾步行進,饒是中途並未歇息但在兩個小時後天色還是如約暗淡下來。

此時林中昏暗無比,我們距離營地卻還有一段路程,無奈之下我們只得拿出手電筒照明,但這對於我們來說卻及其危險,因為林中大獸基本都是趁夜覓食,即便沈南孝精通畜語在此時此刻卻也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因為那些野獸根本沒有靈智,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改變它們的想法,所以我們此刻的處境險之又險,只能繼續加快腳步向著營地走去。

其間我也曾問過寧楠溪為何不用夜明丹,畢竟吃下去之後除了自身能夠看清景物外其他人感覺不到任何光亮,可寧楠溪說夜明丹數量稀少十分珍貴,先前已經用去兩顆,如今瓶中還剩三顆,必須在萬般緊急之時才能使用,故此留著以防後患。

復行數分鐘後天色已經完全黑暗,抬頭看去,在沒有光亮的情況下幾乎分辨不出頭頂是繁密的樹葉還是漆黑的天空,我們四人打著手電趁著夜色行進在密林中,走著走著蘇定秦突然停下腳步,用手掌捂住了電筒燈光,見狀沈南孝將電筒倒扣在自己腹部,低聲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不對勁,這林中突生迷霧,有股淡淡的陰煞之氣,我懷疑這林中有不乾淨的東西!”

蘇定秦沉聲道。

聽到這話我和寧楠溪立即關閉電筒,旋即朝著四下看去,此時周圍空空蕩蕩,只有林木雜草,並未見到任何邪物出沒,不過在距離我們數米開外的地方卻有一股淡淡的陰霧瀰漫林間,從先前的經驗判斷此處附近的確有邪物存在。

“蘇大哥,那邊密林方向有火光!”

寧楠溪手指前方,突然開口提醒道。

聞聽此言我們幾人立即朝著寧楠溪手指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距離我們大概十米開外的地方有陣微弱火光出現在密林之間,火光旁還有一道黑影閃動,看上去應該是個人。

“把電筒都關閉,咱們循著火光過去看看,切記小心,這陽關嶺附近荒無人煙,如今咱們碰到的肯定不是活人,先不要輕舉妄動,弄清狀況後再行定奪.”

蘇定秦說完將電筒關閉,沈南孝也收起了電筒。

我們四人小心翼翼循著火光方向前行,剛走沒幾步便聽到一陣淒厲的喊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媚娘!你在什麼地方啊媚娘,你趕緊出來見我,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個男人,這男人喊叫聲嘶啞低沉,其間飽含哀怨苦楚,就好像是苦苦找尋戀人一般。

聽到喊聲響起我們幾人繼續前行,不多時便來到距離火光數米開外之地,蘇定秦站在最前方伸出天罡劈水扇撥開眼前枝葉,透過縫隙看去,在距離我們五六米左右的地方正站著一名中年男子,這名男子渾身衣衫破敗不堪,上面除了補丁之外還有不少汙泥,整個人更是蓬頭垢面不修邊幅,鬍子已經垂落胸口,滿臉滄桑面色慘白,就如同數日不曾進食一般。

此時這名中年男子手持火把,一邊行走一邊呼喊,雙眼不斷朝著密林之間掃視著,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寧楠溪低聲道:“此人身上陰氣瀰漫,必然不是活人,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密林之中,難不成是附近身死的村民?”

“不可能,這男子身穿衣衫並非當代,我懷疑是個已經死了很久的邪物,之所以兜轉在這密林之中估計是有心願未了,或者說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身死.”

蘇定秦沉聲回應道。

“若真如此那他也算是可憐人,既然早已身死咱們何不將此事直言相告,免得他在這世間漫無目的的遊蕩.”

寧楠溪低聲提議道。

“不行,現在還不知道此人身份,斷然不可輕易露面,咱們先繼續觀察,等確定對方身份之後再行出面.”

蘇定秦阻攔道。

聞言我們幾人站在原地靜靜觀望密林之中的男子,掃視片刻後男子繼續開口喊道:“媚娘,你到底被那些官兵抓去了什麼地方,我聽說你們被帶到這歇虎嶺中,可我已經找了你這麼久怎麼還沒找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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