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性格也是有些執拗,陳醫生言明他兒子的病醫院根本看不好,可他依舊還將他兒子往醫院裡面送,這樣根本不是在救他兒子,而是在還他兒子!男人叱喝完女人後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兒子輕聲道:“陽陽別怕,明天你就跟著我和你媽去別的省市看病,爸爸向你保證,無論你的病有多麼難治療爸爸都不會放棄,就算是我們這輩子苦點累點我也不會放棄你.”

男人感情真摯,即便是我們這些外人聽了心中也不是滋味,可他兒子臉上卻是顯露出一副不屑神情,似乎根本沒有將男人的話聽進耳中。

不過男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兒子的這般反應,起身後拉拽住他兒子的手便朝著醫院樓梯方向走去。

行不多時三人便走出了醫院大門,眼看三人即將準備回家,我連忙快步上前,行至男人身後抬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或許是因為男人此時正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被我驚擾後身形猛然一震,緊接著他回過頭來用充滿怒火的眼睛盯著我,厲聲問道:“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不好意思大哥,我沒想嚇你,我只不過是覺得你兒子有些不正常,剛才走在路上我就感覺你兒子行為不對勁,依我看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跟上了.”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面色陰沉道。

男子聽到這話瞬間勃然大怒,抬手直接抓住我的衣領,怒聲叱喝道:“你是不是閒著沒事找揍,我兒子哪裡不正常了,我看不正常的是你們吧,你們趕緊給我哦滾,要是再纏著我們那我就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前不久男人剛被醫生通知噩耗,如今心情肯定是跌倒了谷底,他將心中積壓的怒火發洩在我身上我也能夠理解,所以我沒跟他爭執,只是笑著看著他,這時他老婆估計是害怕事情越鬧越大,於是連忙將他抓著我衣領的手拽了下來,隨後看著男人說道:“你怎麼回事,人家不過是好心提醒咱們而已,你怎麼沖人家發這麼大的火,你是不是吃槍藥了,要真是鬧到警局還不知道把誰抓起來呢,行了,趕緊回家!”

女人說著便拉拽著男人的手臂往遠處走去,眼見這一家三口要離開,陳湘林立即追趕上前,看著女人喊道:“大妹子,我知道你們不信我們的話,但你們兒子如今變成這副模樣當真不是因為生病所致,信我的話你們今晚就拿一把菜刀放到他枕頭底下,如果你兒子真是被髒東西跟上明日一早菜刀就會從刀把位置斷裂,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一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要是想通了的話可以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這幾日都會在市區裡面.”

說著陳湘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手寫的名片遞給了女人,原本男人想要將名片奪過去撕掉,可沒想到女人卻搶先一步放到了口袋中,還衝著陳湘林道了一聲謝。

見他們一家三口走遠之後我轉頭看向陳湘林,笑道:“陳叔,看不出來你這業務挺熟練啊,今天要不是你的話估計真讓他們給走了,到時候要想再找到他們可就不容易了,對了陳叔,你剛才說讓他們將菜刀放到他們兒子枕頭底下,這有什麼說法嗎,難道說菜刀斷了就說明有髒東西跟上了?”

陳湘林聞聽此言頭部微點,說這個法門是當初他學道的時候他師傅傳授給他的,一般來說家裡的菜刀都是通用的,不管是殺雞宰魚還是切瓜砍菜用的都是同一把刀,只要斬殺牲畜總會將血液留在這菜刀上,雖說可以衝去血液但其間的陽氣卻是沖洗不掉,髒東西最怕的就是陽氣,屆時只要將菜刀放到枕頭底下髒東西枕上必然會被其所傷,而想要破解也簡單,那就是將刀把弄斷,只有這樣陽氣才能夠順著刀把位置洩出,所以如果說這個小男孩當真被髒東西跟上,那麼轉過天來枕頭下面的刀把肯定是斷的,如果沒斷就說明這個小男孩並未被髒東西跟上。

見陳湘林說的玄之又玄,我不禁讚歎道:“陳叔,跟著你還真是漲了不少見勢,不過你確定他們明天會給你打電話嗎,我看這小男孩的爸爸似乎不太相信這些民間說法,萬一他要是不試怎麼辦?”

聽到這話陳湘林嘴角微啟,笑道:“放心吧陳默,他們肯定會給我打電話,這個男人在外面雖然對女人比較嚴厲,但在家裡一定是聽這個女人的話,不信你就等著瞧,只要刀柄一斷女人必然給我打電話,待到那時他們肯定會相信咱們的手段.”

“陳叔,你怎麼就這麼確定這男人在家裡聽他老婆的話,你又沒去他們家裡住過.”

黎海看著陳湘林將信將疑道。

“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男人在外面要的是面子,在家裡面子自然要給老婆,如果裡外都要面子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所以我敢斷定這男人只是在外面強硬,回到家裡說不定是個怕老婆的耙耳朵.”

說完陳湘林朝著四下看了一眼,話鋒一轉道:“現在他們走了咱們去什麼地方,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總要找個地方先住下吧?”

“現在距離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咱們先在這附近轉轉,等吃過午飯後就找個旅館先住下,至於其他的事情往後再說.”

我看著黎海和陳湘林說道。

隨後我們幾人便在附近的街道逛了幾圈,這裡雖說是城區但比起繁華的江寧城可以說是拉低了好幾個檔次,不過即便是這樣也總比那鳥不拉屎的生苗強,在這裡最起碼能夠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逛到中午我們三人在附近街道吃了一碗牛肉麵,隨後便找了個便宜旅館住下,一夜睡得安穩,轉過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左右,我起床後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此時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不過陳湘林似乎還沒有接到女人打來的電話。

“陳叔,現在可是已經上午八點了,那女人怎麼還沒給你打電話,你說他們會不會根本沒把你的話聽進去,要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咱們只是給了咱們的電話,可他們的聯絡方式卻沒有,他們要真是不給咱們打電話的話那咱們怎麼找尋他們的蹤跡,這城區雖說範圍不大,但要想找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黎海看著坐在床邊的陳湘林著急問道。

此時陳湘林倒是一臉淡定模樣,他從口袋中掏出香菸,抽出三根後分別遞給我和黎海一顆,隨後他將自己手中點燃,吞吐一口煙霧,笑道:“年輕人別太著急,要耐得住性子,現在這小孩睡眠時間都長,八點跟本就不算晚,再耐心等等,我想那女人很快就會給咱們打來電話.”

陳湘林話音剛落,他口袋中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響鈴聲,聽到聲音陳湘林將手中香菸掐滅,拿出手機後便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裡面便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從聲音來判斷此時女人情緒十分激動,而且有些慌亂,她問清楚我們所在地址後就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們在賓館中大概等待了二十多分鐘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從走廊中傳來,緊接著一陣敲門聲傳入耳畔。

聽到敲門聲我行至門前將房門開啟,豈料剛一開門外面站著的兩個人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對突如其來變故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面前的兩個人正是昨日的那對夫婦,見他們跪倒在地我連忙將他們攙扶住,急切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趕緊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快起來!”

“兄弟,昨天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們真有本事,還以為你們是騙子,昨天都是我不好,今天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們千萬別生我的氣,一定要救救我們家陽陽!”

男人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著,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如今這男人跪在我面前足以看出他已經是徹底沒有任何辦法了,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給我跪下,這畢竟代表著一個男人的尊嚴。

“大哥,昨天的事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你趕緊起來吧,我年紀比你小,你給我下跪這不是折我壽嗎,昨天我既然言明你兒子有問題,就說明我肯定會幫你,既然如此你何必還要行此大禮.”

最終在我的勸說下夫妻二人才總算是站起身來,將他們二人請進屋中之後我朝著外面走廊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昨天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小男孩並未跟來,於是便問他們那個小男孩去了哪裡,男人說早上發現不對勁之後他們夫妻二人便將小男孩送到了他母親那裡照看,這才騰出機會來找我們。

“大哥,咱們相識一場就是緣分,我叫陳默,這兩位是陳湘林和黎海,我們雖然不是什麼隱士高人但我們對於這方面還是有些研究,只不過現在我們瞭解的情況太少,你能不能仔細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也好從中分析出問題所在,好對症下藥.”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男人點點頭後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們,他說他叫李明啟,他老婆叫陳丹丹,昨天見到的那個小男孩是他們的兒子,叫李端陽,半個月前李端陽突然性格大變,原本乖巧聽話的孩子變得十分暴躁,沒事就喜歡摔盤子砸碗,其間有一次還用茶杯砸傷了他的腦袋,為此他還去醫院縫了幾針,眼見自己的兒子行為有些不正常,於是他們夫妻二人就懷疑自己兒子是得了暴躁症,可去醫院檢查之後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到後來他兒子的脾氣越來越大,有一次還差點把他們夫妻二人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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