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手臂被黃皮子咬傷部位已經發生嚴重潰爛,傷口內部血肉模糊,邊緣皮肉化膿成水,最令我震驚的是傷口四周原本完好的皮肉已經變成黑褐色。

昨天回到家時我曾檢查過傷口,當時雖說傷勢不輕,但皮肉顏色正常,也沒有發生潰爛。

所以我就直接用酒精消毒後包裹上紗布,以為過不了十天半月就能痊癒,可沒想到僅僅只過了一晚上傷口就已經發生嚴重病變。

而且最主要的是傷勢似乎已經開始蔓延神經,我整條手臂都處於脹疼狀態,一動就如同針扎般疼痛,如若不然我也不可能提了片刻木桶就難以招架。

“一晚上的時間你手臂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現在手臂有什麼感覺?”

說話間黎海伸出手指摁了摁我傷口位置的面板,黎海摁下去之後我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就跟被人打了麻藥似的,不過一動手臂就疼,看樣子現在痛的是神經而非皮肉。

黎海見用力摁下去後我面無表情,神情一怔,詫異道:“沒感覺嗎,你這傷口會不會是壞死了,這可不是小事,萬一要是不及時醫治到時候給你截肢也說不定,要不然今天咱們就不去饅頭山了,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萬一要是耽誤病情到時候麻煩了!”

黎海的擔心無不道理,如果再任由傷口繼續發展下去恐怕會蔓延至整條手臂,到那時我這條手臂說不定就保不住了。

不過陳家村距離縣城少說也要一兩個小時路程,現在已經是晌午,一來一回就已經到了傍晚,到那個時候肯定就無法再去饅頭山。

現在形勢危急絕對不能再耽擱,萬一要是讓黃家弟子得手的話那麼整個村子就完了。

與全村百姓性命相比我的一條手臂又算得了什麼,再說這傷勢是成了氣候的黃皮子咬的,就算是去了醫院恐怕也難以醫治,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讓寧楠溪看看,她既然知道如何剋制黃皮子,說不定也能夠幫我治好手臂。

“你想什麼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難不成以後你真想成獨臂楊過?”

黎海這個時候還不忘打趣,只不過我卻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沉思片刻後沉聲道:“現在形勢危急說不定黃傢什麼時候就會發難,所以不能去醫院,再說醫院也不一定能夠治得了我的傷勢,如果去了說不定是浪費時間,依我看現在咱們趕緊去找寧姑娘,說不定她有法子醫治,畢竟她是玄清門傳人,或許知道治療黃皮子咬傷的辦法.”

黎海見我心意已決只得點頭答應下來,說先去找寧楠溪看看情況,如果說寧楠溪沒有辦法的話就必須帶我去醫院。

見我默許後黎海行至我身邊將地上的木桶提起,隨後便與我朝著村口方向走去。

一路前行,隨著步伐邁近我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開始出現了變化。

起初是漲疼之感,可如今整條手臂已經開始發木,就好像感知不到手臂的存在一般。

我想要將手臂抬起但手臂根本不受控制,一直垂落下去。

我雖然心中忐忑慌亂但我並沒有將這個情況告知黎海,如果要是讓他知道的話說不定會立即帶我去醫院,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耽擱。

片刻後我們二人便來到村口,此時寧楠溪正坐在村口的大碾盤上,眼睛四處瞟去,口中好像還嚼著泡泡糖,正在不斷的吹吐泡泡。

當她看到我和黎海的身影后將口中泡泡糖吐掉,縱身一躍下了碾盤,旋即快步行至我和黎海面前,面露不悅之色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磨蹭,現在已經是晌午了,難不成你們要在饅頭山中過夜?”

“行了,你先別埋怨我們了,陳默手臂昨天晚上被黃皮子咬傷了,現在傷口已經發生了潰爛,你趕緊幫他看看傷勢!”

黎海將手中兩個木桶放在地上,此時他已經是累的滿頭大汗,說話之時也是氣喘吁吁。

寧楠溪聽到這話面色一怔,連忙行至我面前將我受傷手臂的袖子擼起,當她看到我手臂傷口的時候突然瞪大雙眼,面露凝重神色:“陳默,你被黃皮子咬傷昨天晚上怎麼不告訴我!”

“我們農村人沒這麼講究,小時候我也經常被狗咬,養上幾天就沒事了,所以我才沒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已經用酒精消毒,而且還包裹上了紗布,誰承想這黃皮子竟然這麼厲害,剛才看的時候傷口已經出現了潰爛.”

我看著寧楠溪無奈說道。

“狗能跟黃皮子比嗎,這黃皮子體內可是含有毒素,它咬你的時候就會將這毒素順帶刺入你的體內,你現在手臂什麼感覺,是脹疼感還是麻木感?”

寧楠溪面色急切道。

“剛才還是脹疼感,現在已經有些發木了,而且這條手臂好像已經無法控制了,我根本抬不起來.”

我看著寧楠溪說道。

寧楠溪聞言抬起我手臂之後將手鬆開,只見手臂就好像鐘擺似的來回擺動,就好像這條手臂已經斷了。

寧楠溪見到這一幕緊咬嘴唇,額頭開始滲出汗水,黎海見到她這般反應連忙問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醫治,要是沒辦法的話我就趕緊把陳默送到縣城醫院,要是晚了這條手臂恐怕就保不住了!”

“你急什麼,你以為醫院能夠治療的了陳默的傷口嗎,你們就算是去了醫院也白扯,醫生肯定會讓你們截肢!”

寧楠溪怒聲道。

“那怎麼辦,你倒是趕緊想個辦法啊,陳默本來長得就不是高富帥,要是再成了殘疾哪還有女人願意跟他,他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了!”

黎海著急問道。

寧楠溪聞言嘆口氣,說如果現在要是漲疼之感的話她還能醫治,說明毒素只是在傷口周圍聚集,還沒有影響到整條手臂,可現在我的手臂已經麻木,根本無法動彈,這就說明毒素已經影響了整條手臂的神經,現在她也沒有辦法完全醫治,只能夠儘量緩解麻木的感覺。

“緩解?如果緩解期過了之後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還要截肢?”

黎海驚呼道。

“我說你急什麼,聽我把話說完,我現在有辦法能夠幫他控制病情,不讓毒素繼續蔓延,可要想徹底清除毒素還需要藥物治療才行,這種藥物名叫血龍草,將此物曬乾之後碾磨成粉和著白酒敷在傷口上,只要藥粉變成黑褐色就說明裡面的毒素已經被吸附出來了,這是唯一能夠醫治陳默手臂的方法,不過這種血龍草醫院裡面根本沒有,此物長在陰暗潮溼的洞穴之中,一般周圍都會有毒蟲蛇蟻看守,想要得到沒這麼容易.”

寧楠溪語重心長道。

“你個小丫頭耍我們是吧,我們連這血龍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再說……”不等黎海說完我直接將其打斷:“少說兩句,寧姑娘也是為了我好.”

說完我轉頭看向寧楠溪,說道:“寧姑娘,黃家的事情不容耽擱,一旦要是黃家率先發難村民肯定就完了,所以咱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先抵擋住黃家,這樣吧,你先幫我穩定住病情,至於血龍草的事情等咱們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反正這毒素一時半會兒也要不了人命.”

寧楠溪一番躊躇後最終答應了我的請求,隨後她從腰間抽出破邪,看著我低聲道:“你忍著點,我需要先將你傷口位置潰爛的皮肉和流膿的地方挖掉,然後再敷上符灰,這樣的話毒素可以控制六個時辰,你的手臂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不過六個時辰之後你的手臂會再次變成如今這個模樣,說不定還會更加嚴重,到那個時候這挖掉腐肉敷上符灰的辦法就不管用了,在找不到血龍草的情況下你就只能忍著,如果三天之內還找不到就只能截肢.”

雖說心中有些慌亂,但現在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我讓黎海在附近給我找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木棍,咬到口中後便趴在了磨盤上,隨後將目光看向另外一側。

數秒後我手臂傷口位置便傳來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響,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可當鋒利的刀刃刮傷口內部腐肉的時候我卻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一瞬間就好像全身被成千上萬根鋼針同時刺中一般,我腦袋更是一陣劇烈漲疼,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腦袋。

寧楠溪發現我身體抖動後知道我正忍受著劇痛,於是低聲顫巍道:“你忍著點,雖說你手臂已經沒有知覺,可我現在刮的是你皮肉內的神經,這些神經已經被毒素感染,如果不颳去的話手臂還是無法活動,你再忍一會兒.”

見我點頭後寧楠溪繼續刮動我傷口內的皮肉,僅僅只是數下我腦袋上已經汗水涔涔。

汗水順著我臉頰流淌到大碾盤上,不住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撕心裂肺的疼痛還在蔓延著,此時一秒當真是比一年還要難熬。

我明顯感覺到我的牙齒已經咬進木棍,咔咔聲更是從口腔中爆裂炸響。

足足堅持了將近十分鐘後寧楠溪才收起了破邪,此時我如同洗過澡一般,從頭到腳已經全部溼透,而我口中緊咬的木棍也斷成了兩截。

“沒想到你還挺能撐的,竟然一聲都沒叫,現在你傷口的腐肉和膿水已經清理乾淨了,我這就給你敷上符灰.”

說話間寧楠溪伸手入懷,從中拿出一張黃紙,只見她口唸咒語後黃紙噌的一聲點燃。

隨後她雙手合十將燃燒的黃紙夾在掌心之中,說來也怪,等她將掌心開啟的時候整張符紙竟然全部都變成了符灰,而她雙手手掌則是毫髮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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