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溫華手頭有要事處理,我也不好繼續強求,告別秦溫華後我便和黎海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離開了半間居。

“陳默,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既然賦靈門四堂有如此本領,說不定他們賦靈之物就藏匿在咱們周圍,現在回去是不是有些危險?”

黎海走出衚衕後一臉陰沉的看著我,看樣子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有危險我也必須回去,現在那老婆子已經盯上我爸媽,再不回去說不定她就要下手,到那時我哭都來不及,你要是害怕就留在城裡,我自己回去,等我回來之後再去找你.”

我看著黎海勸說道。

黎海身為朋友已經跟我經歷過數次生死,這件事情本就與他無關,他能夠陪我走到現在已經是難能可貴,我何必為了自己的事情讓他牽連其中。

“你他媽說的是什麼話,你是我兄弟,現在遇上難事兄弟不陪著你誰陪你,既然你已經鐵了心要回去那我就陪你走一趟,現在咱們回去收拾行李,應該還能夠趕得上最後一趟大巴.”

黎海斬釘截鐵道。

我見黎海心意已決也就沒有繼續勸說,回到天陽小區收拾完行李之後我們又去了趟五金店,買了兩把羊角錘和兩把匕首。

據秦溫華所言現在賦靈門的人已經盯上我們,四堂賦靈之物分別需要四種東西來對付。

水火比較容易取得,我和黎海身上都有打火機,揹包中也有水,至於刻石堂和鑄金堂就必須用錘子和短刀來對付,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患於未然,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和黎海便乘車前往車站,到達車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正好趕上最後一趟大巴。

我所居住的市區雖然跟老家同屬一個市,但坐車也需要兩三個的時間,等我們到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此時天色將黑,視線也變得有些昏暗。

先前據我爸所言他跟我媽現在就住在縣城醫院,我本想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具體位置,可還未等我來得及掏出手機口袋中便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鈴聲。

聽到聲音我立即將手機拿出,低頭看去,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後我剛喂了一聲,手機中竟然傳來了我爸的聲音:“兒子,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今天你媽已經做完手術了,醫生說你媽這個手術不耽誤下床,我害怕亂花錢就把她給接回老家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怕你找錯地方,你要是回來看你媽的話就直接回老家吧,別再去縣城醫院了.”

聞聽此言我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我媽竟然在悄無聲息中就已經做完了手術,而且還已經回到了老家,喜的是從我爸語氣來看我媽手術很成功,這也著實了卻我心中一樁大事。

“爸,你這電話可真是及時雨,我剛乘坐大巴到達縣城,正準備買點東西去看我媽呢,既然你和我媽已經回去那我就直接回老家,對了,我媽的手術怎麼樣,成功了嗎?”

我迫不及待追問道。

“放心吧,你媽這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大概十天半個月就能夠完全恢復,跟正常人一樣,現在天不早了,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來吧,我和你媽做好飯菜等著你.”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長舒一口氣,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

這是幾天以來我聽到最好的訊息,只要我爸媽能夠平安無事,那麼我自己的事也沒必要好擔心。

將手機放回口袋後我和黎海商量了一下便去縣城商店買了點水果和營養品,本來說好的是我付錢,可結賬的時候黎海卻偷偷把錢付完了。

“老黎,你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不是說好我付錢嗎,你來我這地頭上哪能讓你花錢?”

我提著兩大袋水果糕點說道。

“行了,跟我還客氣什麼,你那點錢要是花了連回去路費都不夠了,再說我這是第一次見叔叔阿姨,總要帶點見面禮.”

說完黎海朝著四下看了一眼,問道:“現在天這麼黑,去你村的大巴車恐怕都沒了吧?”

“狗屁大巴車,我們村偏僻的鳥都不拉屎,轎車都開不進去別說大巴車了,一般我們到縣城都坐三蹦子,你跟我往前走走,現在雖說這點的確有些晚,但多加點錢應該還能送咱們過去.”

一路前行,很快我們便在縣城路邊找到一輛三蹦子。

司機是個女人,我仔細一看竟然還認識。

這女人名叫陳秋蘭,按輩分來算我要叫她姑,她原來是我們村的人,後來嫁到了縣城。

小時候我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玩,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竟然又見到了。

“姑,你現在怎麼騎上三蹦子了,我叔現在幹啥呢?”

坐上車之後我貓在車裡問道。

陳秋蘭嘆口氣,說她男人前年在採石場上班的時候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斷了腿。

由於工頭一直隱瞞結果耽誤了治療時機,最後直接把腿給截去了。

現在她男人在家照顧孩子,她則是白天在工廠上班,晚上再出來騎三蹦子。

雖然日子過得比較苦,但好歹一家人都在,也算是知足了。

聽陳秋蘭說完我不勝唏噓,今年大年初二我還看到她跟她男人一起回孃家拜年,沒想到僅僅過去半年時間就發生如此變故,這還真是世事無常.”

你不是一直在城裡工作嗎,現在又不年不節的怎麼回來了?”

陳秋蘭估計是不願意過多提起傷心的事,於是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我身上。

陳秋蘭嫁到縣城後除了過年過節很少回去,她不知道我媽生病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我們之間畢竟是親戚,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件事她難免破費,如今她家境困難,所以還是不說為好。

“我這不是想我爸媽了嗎,所以回來看看他們.”

我看著陳秋蘭說道。

“你這孩子真有孝心,對了,今天趕集的時候我聽說咱們村好像有個年輕人死了,我也沒仔細打聽是誰,好像跟你年紀差不多.”

陳秋蘭嘆惋道。

聽到陳秋蘭的話我心中咯噔一聲,村中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我都認識,幾乎都是跟我從小玩到大,只是陳秋蘭既然不知道是誰我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由於我們村位於半山腰,即便是三蹦子也開不上去,所以在山腳下我便和黎海下了車。

下車時陳秋蘭死活不要路費,我也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做,所以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偷偷給黎海要了三百塊錢,並將其藏在了座椅底下,雖說錢不多但也是份心意。

望著陳秋蘭的三蹦子從視線中消失後我便帶著黎海轉身朝著山上走去。

“唉,沒想到半年多沒回來這村裡發生了這麼多事,對了老黎,我們村可比不上縣城,廁所都在院裡,也沒電燈,到時候你就湊活著住.”

我看著一旁的黎海略帶歉意道。

“我又不是個娘們兒哪這麼多事,再說咱們看看你父母順便打聽點事就回去,也待不了幾天.”

黎海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聽到這話我放下心來,隨後從揹包中掏出準備好的手電筒,旋即便踏著山間小路繼續往山上走去。

農村不比城裡,幾乎沒有什麼夜生活,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家家戶戶早就已經關門閉戶準備睡覺,因此即便是抬頭看去也看不到村落半點光亮。

黎海因為之前腳腕受傷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爬了十幾分鍾就有些受不了了。

見狀我便找了塊石頭讓他坐下,打算休息一會兒再繼續趕路。

“陳默,你們這村可真夠偏僻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之前聽說越是這種地方蹊蹺事越多,你們村有沒有什麼奇聞怪事,反正現在也是閒著,不如說出來聽聽,權當是個樂呵.”

黎海一邊揉著腳腕一邊說道。

黎海這人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前兩天被這髒東西嚇得差點尿褲子,如今在這種環境下竟然還要聽鬼故事,這還真是不長記性。

不過既然他想聽我也沒拒絕,反正我從小在山村長大,這種鬼神故事沒聽過一百也有八十,要想嚇唬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沉思片刻後清了清嗓子,隨後故意壓低聲音道:“老黎,咱們腳底下這座山叫做老鴉山,因為老鴉多而得名,知道你知道這山上的老鴉為什麼這麼多嗎?”

“我又不是這兒的人,我上哪知道去!”

黎海白了我一眼說道。

“那是因為這山上埋的死人多,老鴉最喜歡吃腐肉,因為墳多所以老鴉就多,這些老鴉會趁著屍體還沒有變成白骨前將其挖出來啃食掉,所以很多附近的村民在趕夜路的時候都會聽到墳地裡傳來咔哧咔哧的聲音,那就是老鴉啃食腐屍的聲音.”

說完之後我故意頓了一下,旋即抬手朝著黎海身後一指,陰聲冷氣道:“老黎,你背後就是一片墳地,你聽聽裡面有沒有咔哧咔哧的聲音.”

此話一出嚇得黎海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等他跑到我身邊後才敢朝著身後看去。

藉著手電筒的光亮黎海看清楚眼前景物,用力錘了一下我的胸口,怒聲道:“你小子別的沒學會嚇人倒是有一套,這他媽不是一片林子嗎,哪來的墳地,淨他媽嚇唬我!”

見黎海嚇得面色慘白我不禁一笑,說道:“要是不嚇唬你你的腳能好的這麼快嗎,既然現在已經沒事了那就繼續趕路,我爸媽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吃飯呢.”

黎海聞言點點頭,隨即背上行李提上袋子便繼續跟我朝半山腰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我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間傳來了咔哧咔哧的聲響。

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可當我轉頭看向黎海的時候發現他也停下了腳步,目光定格之處正是咔哧咔哧聲響傳來的方向。

難不成他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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