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和李秋燕私通之人就是猴子,那麼李秋燕肯定和猴子有過密切往來,說不定拿猴子當突破口可以獲得一些重要線索。

我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水,李秋燕見茶杯見底,剛準備起身再給我倒滿,我抬手一揮道:“妹子別忙了,我還有件事想要問你,前兩天猴子自殺的事情你知道嗎?”

李秋燕見我提起猴子微微一愣,重新坐好後長嘆口氣,說這件事傳遍村子,她哪能不知道。

還說猴子死的可惜,他平日裡跟書恆關係很好,之前還經常來陳家做客,每次來都會帶些東西,陳家人也都比較喜歡猴子。

聽李秋燕說完後我沉聲問道:“那在猴子去世之前你跟他之間有沒有過什麼往來,亦或是說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猴子每次都是衝著書恆來的,我們不過只是在一個桌上吃飯,很少交談,吃過飯後猴子也總是拉拽著書恆出去玩,所以我們幾乎沒什麼往來,至於奇怪的事情倒的確有過,不過這事讓我有些說不出口.”

說話之時李秋燕臉色漲紅,神情也有些躲閃,看得出來她此刻有些難為情。

“我和寧姑娘都不是外人,再說這次前來是為了弄清楚書恆的死因,所以有什麼話你就告訴我們,說不定能夠為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我出言寬慰,為李秋燕打消疑慮。

李秋燕沉默片刻後慢慢抬起頭來,緊咬嘴唇數秒後才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和寧楠溪。

前幾天陳江明夫妻二人去地裡勞作,陳書恆去縣城辦事,當時李秋燕就在院裡抱著孩子玩。

大概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猴子來到陳家,李秋燕本以為他是找陳書恆,就跟他說陳書恆出去了,可沒想到猴子卻說是找李秋燕。

當時猴子看李秋燕的眼神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問李秋燕家裡有沒有人,李秋燕說公婆去地裡了,陳書恆也去縣城了,家裡只剩她和兒子,原以為猴子聽她說完會離開陳家,可沒想到的是猴子竟然直接上手拉拽李秋燕朝著屋子方向走去。

當時李秋燕被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被猴子拉拽進屋子,雖說猴子平日裡跟陳書恆是哥們兒,關係一直不錯,可李秋燕總覺得猴子看自己的眼神有問題,於是就想抱著孩子往門外跑,可沒想到猴子竟然直接轉身把屋門給關上了,而且還插上了插銷。

李秋燕見猴子鎖上門後就問他想幹什麼,猴子就說讓李秋燕別裝了,反正現在又沒人,說完之後猴子就朝著李秋燕撲了上來,由於李秋燕懷中抱著孩子來不及躲閃,直接就被猴子給抱住了,然後上下其手開始在她身上亂摸,李秋燕嚇得高聲叫喊,猴子更是捂住了他的嘴。

一番掙扎過後李秋燕擔心猴子會傷到孩子,就假意說先把孩子放到沙發上,然後再繼續。

猴子欣然答應,轉身朝著屋外方向看去,李秋燕見猴子背身之後將孩子放在沙發上,旋即從桌上拿起一個菸灰缸便朝著猴子的頭部砸了過去。

雖說李秋燕是個女人力道不大,可玻璃硬度到底要強過腦袋的硬度,砸下去之後猴子的腦袋登時出現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滲出。

見猴子頭部被砸破之後李秋燕並未停下手中動作,慌亂間朝著猴子後背方向砸去,猴子難忍疼痛,快步來到門前開啟屋門便逃了出去,自此李秋燕再也沒有見過猴子,直至聽到他自殺的訊息。

李秋燕的話讓我無比震驚,猴子跟陳書恆從小玩到大,關係很鐵,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會對兄弟的老婆做出這種事情。

沉思片刻後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敢相信,因為我跟猴子從小就在一起玩,他的脾氣秉性我清楚得很,雖說他比較機靈,但是不管是在為人還是處世上做的都不錯,我實在是不相信他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

“妹子,這事不是你瞎編的吧,猴子的為人我很清楚,他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我看著李秋燕質問道。

李秋燕見我不信她說的話,登時伸出三根手指,斬釘截鐵道:“如果今天我李秋燕說的話有半點不實,那就讓我不得好死,我的兒子陳克明活不過一歲……”聽到李秋燕拿孩子起誓我趕緊將她的手給摁了下來,此時李秋燕再次紅了眼眶,看到她這幅模樣我知道她的確沒有在撒謊,她的神情可以是裝出來的,但她發的誓絕對是真的。

她兒子現在對她來說就是命根子,她既然能夠拿她兒子來發誓就說明她說的都是實話,畢竟沒有哪個母親敢拿自己孩子的命來做賭注。

“妹子,你這是何苦呢,你拿孩子做賭注幹什麼?”

我看著李秋燕語重心長道。

“書恆已經死了,在這個世上對我最重要的就是我兒子,我拿他發誓就是想告訴你們我沒有撒謊,如果我真要是有半句謊言的話我也不可能拿我兒子的命來賭.”

李秋燕雙眼通紅,嘴唇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行了妹子,我相信你說的,對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你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書恆和你公公婆婆嗎?”

我看著李秋燕追問道。

李秋燕無奈搖搖頭,說她本來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陳書恆,可轉念一想又把這件事嚥到了肚子裡。

畢竟陳書恆和猴子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兩個人少說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她不想因為這麼一件事就讓兩人從兄弟變成仇人,所以她就沒把這件事說出去。

李秋燕的做法雖說有些不妥,但也不無道理。

陳書恆和猴子可謂是手足兄弟,一旦要是陳書恆知道猴子欺負過李秋燕,他肯定會上門跟猴子算賬。

到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徹底鬧掰不說還有可能會出現傷亡,李秋燕的做法的確是最為保險的一種。

只要猴子日後不再前來騷擾她,這事壓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在農村這種息事寧人的主張是比較盛行的。

“從那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見過猴子嗎,那這倒角鐵鉤你是怎麼交給他的?”

我看著李秋燕故意試探道。

現在李秋燕的思維停留在上一件事情上,我突然話鋒一轉會令她猝不及防,如果她反應不過來的話很容易就會說漏嘴。

“我不是說過鐵鉤跟我沒關係嗎!我沒去過鐵匠鋪,更沒有把這東西交給猴子,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就沒見過猴子,他也沒再來我家!”

說話之時李秋燕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看樣子她對於我的問題很是生氣,覺得我不相信她。

眼見李秋燕情緒有些過激,我連忙說道:“對不起妹子,剛才我腦子記混了.”

“你們還有其他問題要問嗎?”

李秋燕看著我和寧楠溪問道。

如今該問的已經問了,我一時間也想不到要再問些什麼,於是轉頭看向寧楠溪,寧楠溪見我看她衝我搖搖頭,示意也沒什麼問題了。

李秋燕看到我們二人的反應之後站起身來,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給我兒子餵奶了,中午你們二位留在這吃飯吧?”

“不用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如果你要是有什麼事或者是又想起了什麼可以隨時告訴我們,我給你留下一個我的手機號,如果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說完我給李秋燕要了紙筆,留下手機號碼後便和寧楠溪離開了陳家。

從陳家院落走出之後我回頭張望一眼,隨即看著一旁的寧楠溪問道:“你覺得李秋燕剛才說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以我的直覺來看可信度最起碼有百分之九十,其實如果她不拿她兒子發誓的話可信度只有百分之四五十,但既然她敢用她親生兒子發誓那就說明她大機率沒有撒謊,畢竟沒有哪個母親願意將自己的孩子當做發誓的賭注.”

寧楠溪沉聲道。

現在李秋燕不承認倒角鐵鉤是她讓趙老三鍛造的,而且她也不承認自己跟外人有過私通之事,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陷入僵局,到底該怎麼辦才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這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那你說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看著寧楠溪無奈問道。

“既然活人問不出結果,那咱們就只能打死人的主意,這件事情除了李秋燕之外還有一個重要人物,那就是猴子,我想在猴子口中肯定能夠知道更多有用的資訊.”

寧楠溪沉聲道。

聽到寧楠溪的話我驟然一怔,難以置通道:“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猴子不是已經去陰曹地府投胎了嗎,既然如此那還怎麼找他問話?”

聞聽此言寧楠溪冷哼一聲,說猴子要想投胎轉世可沒這麼容易,他生前害死陳書恆,死後必然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經受懲罰,而且他死之前是自殺的,這種人輕視生命根本不會再有輪迴轉世的機會,所以他永生永世都會留在陰曹地府之中,再也不可能轉世為人。

寧楠溪所言讓我一陣驚詫,除此之外更是痛心,沒想到猴子竟然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了,這實在是有些可惜。

“寧姑娘,既然猴子已經進入十八層地獄受罰,那咱們如何能夠找他問話,難不成咱們也要進入陰曹地府才行?”

我有些驚慌的問道。

“你當陰曹地府是你家啊,想去就去想回就回,再說我也沒那本事.”

寧楠溪白我一眼道。

“那你說得這麼熱鬧,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辦法呢.”

我無奈搖頭道。

“雖然本姑娘無法進入陰曹地府,不過卻可以把猴子請上來,到時候咱們不就能問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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