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機變成紙人我整個人都懵了,先前我們雖說喝了酒但不至於醉的分不清真車還是紙糊的車,而且在上車後我們還曾跟司機聊過幾句,這怎麼睡了一覺之後就全變了呢?正當我心上不解的時候黎海突然瘋了似的扒動身前座椅,似乎是想要進入駕駛室。

見其神情慌亂我連忙問他幹什麼,黎海抬手朝著前方擋風玻璃一指,驚慌失措道:“趕緊把車停下來!前面就是潛龍山水庫,這車是想開到水庫裡面把咱們都淹死!”

聞聽此言我立即抬頭朝著前方玻璃看去,月色之下不遠處一片波光粼粼,正是潛龍山水庫!此時計程車距離水庫只剩不到數十米的距離,憑藉現在的車速最多也就七八秒鐘就能夠衝進水庫之中。

我雖說從未來過潛龍山,但也聽說過潛龍山水庫,這個水庫存水量在北方能夠排到前十,除了面積廣佈之外深度更是足有百米。

驚慌之下我已經顧不得許多,用力將身前座椅扯碎後便將坐在駕駛座上的紙人司機搬到了副駕駛上。

隨後我鑽入駕駛室,坐穩後伸出腳掌便踩在了剎車上。

原以為這番操作能夠順利將汽車停下,可沒想到的是剎車竟然在這緊要關頭失靈了,無論我如何用力踩踏剎車板都沒有絲毫的減速。

眼看情況越來越危急,我轉頭朝著身後的黎海喊道:“老黎,車剎不住了,快跳車!”

黎海聽到這話一腳踹碎旁邊的車門,雙手抱住頭便縱身跳了下去。

見黎海跳車後我也趕緊將車門開啟,雖說現在車速極快,但如果我不跳的話必然會被車帶入水庫之中。

望著車外凹凸不平的地面,我一狠心捂住腦袋就跳了出去。

跳下車的一瞬間由於慣性我在地上翻滾數圈,雖說沒有撞擊到頭部但依舊是被摔得七葷八素。

不等我身形停穩,只聽水庫位置傳來撲通一聲,那輛紙紮的車徑直衝入水庫,頃刻間便沉入水底。

“你沒事吧陳默,哎呦……”還未起身黎海的聲音便傳入耳畔,我強忍身上疼痛轉頭看去,黎海正一瘸一拐的朝我走來。

他身上滿是被鋒利石頭劃破的傷口,衣衫也有不同程度破損,雖說黎海身上受傷部位多達十幾處,但所幸沒有大礙,頭部也在雙手保護的作用下沒有受傷。

黎海行至我面前後伸出手將我拉拽起來,藉著月色我低頭看去,我身上的傷口跟黎海差不多,大多是被亂石劃傷,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

“你怎麼樣老黎,是不是腿受傷了?”

我看著黎海的腿部擔心問道。

“沒啥大事,就是跳車的時候崴了一下腳,回去冷敷一下就好了,對了,這好端端的計程車怎麼會變成紙紮的車,到底是誰想要咱們的命啊?”

黎海望著水面不斷升騰的氣泡問道。

黎海一句話直接把我給問住了,現在我對手多的一個手都數不過來,我哪知道是誰在暗中給我下絆子。

沉默數秒後我看著黎海說道:“別管是誰背後下黑手,反正咱們這次命大又躲過了一劫,現在那紙紮的汽車和司機已經沉入水中,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我看咱們在這休息一會兒再走吧,這裡可距離市區不近,我估計等回到市區天都亮了.”

我見身後不遠處有塊石頭,剛準備坐下休息片刻,不等我屁股捱到石頭,黎海一把將我拉拽起來。

隨後他抬手朝著水庫方向一指,壓低聲音道:“你膽子還真是夠大的,這個時候還敢歇著,潛龍山水庫附近有三五個村莊,每年暑假附近村子裡面的小孩就會來這裡游泳,別看現在水庫風平浪靜,實則下面波濤洶湧,每年這片水庫都會淹死兩三個人,你就不怕這水庫裡面有水鬼?”

聽到黎海的話我苦笑一聲,先前他還是個徹底的無神論者,如今僅僅過去一天就變成這個樣子,這還真是世事難預料。

不過細想之下黎海說的有些道理,現在是多事之秋,還是小心謹慎為好,隨後我便攙扶著他朝著市區方向走去。

一路前行,由於黎海腳腕受傷走了半個小時他便無法再繼續行走,腳腕已經腫成了饅頭狀,再想繼續走下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無奈之下我只得揹著黎海繼續往前走,可黎海二百多斤的體重我哪能承受得了,走了沒幾分鐘我就已經堅持不住,隨即將他撂在一塊石頭上便大口喘息著。

最後還是一位附近村落的大叔開著拖拉機進城,才順道將我們送回到了市區。

回到市區時天近破曉,我和黎海打車回到租房,用碘酒清理完傷口後便躺下休息。

在外面將近奔波一天時間,身心早已疲累,躺下後我和黎海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傳入耳畔,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是睡懵了,可當我睜開眼時卻發現敲門聲正從客廳方向傳來。

“醒醒老黎,外面有人敲門,趕緊醒醒.”

起身後我一邊推動黎海一邊叫喊他的名字。

或許是黎海太過疲累,無論我怎麼叫他他都不醒,無奈之下我只好獨自下床去客廳開門。

“誰啊?”

我行至門前低聲問道。

門外死寂一片,並未有人回應,見狀我湊到貓眼位置向外檢視,可樓道中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見門外無人我以為是有人敲錯了房門,剛轉身準備回臥室睡覺,這時敲門聲再次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您好,我是天陽小區的物業,我們來查水錶.”

聽到門外是物業我也沒多想,直接將開啟了房門。

可就在門鎖開啟一瞬間咣噹一聲我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撞開,倒地後我掙扎起身朝著門口方向看去。

此時門前正站著那個上吊身死的老婆子,她手中還抱著一隻已經死了很久的黑狗!“小子,這次你跑不了了,我要為我老伴報仇,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老婆子聲音沙啞低沉,說完後她猛然舉起右手,定睛看去,在她手中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眼見老婆子步履蹣跚的朝我走來,我剛想起身逃脫,可沒想到的是我的雙腿就好像癱瘓似的,無論我如何掙扎用力可就是站不起來。

命懸一線之間我想起了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黎海,隨後我扯著嗓子喊叫黎海的名字,可即便是我嗓子快要喊破,黎海依舊是躺在床上紋絲不動。

“別白費力氣了,你再喊他也醒不了,今天我終於能夠為我老伴報仇了!”

回頭看去,老婆子枯槁褶皺的面部已經幾乎貼在了我的臉上,不等我開口喊叫,老婆子舉起手中鋒利的菜刀便朝著我頭頂劈砍下來……”啊!“一聲驚呼將我從夢境拖拽回現實,我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此時後背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溼,睡在一旁的黎海也睜著眼睛看著我,從他驚恐的目光看來似乎也是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黎海見我坐在床上滿頭大汗,不禁面露擔心之色。

“嗯,夢見之前穿紅衣上吊的那個老婆子了,自從上次她逃脫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我喘著粗氣看著黎海說道。

黎海聽我說完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不就是一個老婆子嗎,能有多厲害,說不定上次她已經被嚇唬住了,不敢再來找你報仇了.”

要說老婆子穿尋常衣服上吊我還不必太過擔心,可老婆子上吊的時候穿的是紅色衣服。

紅衣厲鬼怨氣極重,不報仇雪恨怨氣難散,換句話說只要她不把我弄死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據我推斷那個老婆子上次肯定是被黃紙三角給傷到了,目前正藏在某處休養,只要她恢復之後肯定還會再次動手,所以在拿到壽衣後我必須主動出擊,要不然留著她終究是個禍患。

被噩夢驚醒後我已經是再無睏意,轉頭看了一眼鐘錶,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已經睡了整整十個小時。

黎海似乎是沒睡夠,跟我聊了兩句後躺下繼續睡覺,而我則是拿著手機來到陽臺,撥通老家電話,準備問問我爸家裡面的情況。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壽衣現在我肯定已經回到老家照顧我媽,可這件壽衣關乎我的性命,我必須要先找到這件壽衣才行。

電話撥通後聽筒裡很快傳來我爸的聲音,據我爸所言我媽現在已經在醫院住院,醫生的意思是先住院幾天觀察一下身體情況,等各項體徵穩定之後就進行手術。

“兒子,你媽的病你不用擔心,我跟你媽也說了,你在城裡工作忙,而且為了她這病你還借了這麼多的錢,我在她身邊陪著肯定沒事,你就好好在城裡賺錢就行,等過兩天你媽做完手術出院之後你再回來看看她,你媽也想你了,前兩天我還看見她半夜偷偷抹眼淚.”

我爸語重心長道。

聽到我爸這話我心裡不是滋味,都說百善孝為先,可我卻沒有盡到孝道,即便是我媽生病做手術也無法陪在她的身邊。

“我知道了爸,等過兩天我就回去看你們,在照顧好我媽的前提下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身體,對了,這幾天你和我媽沒碰到什麼怪事吧?”

這次打電話我除了擔心我媽的病情之外主要是想問問他們最近有沒有遇到怪事,畢竟上次給他們送錢的人根本不是我,我擔心這人會對我爸媽不利。

“沒遇到什麼怪事啊……”我爸說完後明顯有些停頓,過了三五秒後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住院的這兩天晚上我總能看到一個老太太扒在病房玻璃上看著我和你媽,一次是晚上十點多鐘,還有一次是後半夜兩點,我去開門的時候都沒看到人,這老太太看著不像是附近的病房的病人,穿的衣服跟你媽不一樣.”

“不一樣?這老太太穿著什麼衣服?”

我連忙追問道。

我爸沉思數秒繼而說道:“走廊裡面十點就關燈,我也沒看仔細,好像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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