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去,站在我身後的正是那位環衛工大爺。

我以為他是嫌少,剛想跟他爭論兩句,沒成想大爺卻說他想著幫我一起翻找垃圾。

畢竟他幹一天也掙不了這一張紅鈔,再說他常年跟垃圾打交道也不嫌髒。

聽到這話我才恍然大悟,道謝之後便跟大爺一起翻找起來。

由於有了大爺的幫忙我們二人進展迅速,很快便翻找完所有的垃圾桶。

不過令我疑惑的是翻遍所有垃圾依舊沒有找到那個黑色塑膠袋,這倒是有些怪了,難不成是長腿飛了?“大爺,這垃圾車一天到底來幾趟?”

我氣喘吁吁的看著大爺問道。

“一天就來一趟,一般是早上五點半到這個垃圾站,對了小夥子,那個黑色塑膠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啊,會不會是被別人撿走了?”

大爺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聽到這話我心中苦笑一聲,要說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還可能有人撿,誰閒著沒事會撿一件壽衣,這不是嫌自己命長嗎?我隨便敷衍了兩句後又翻找了一遍垃圾,可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黑色的塑膠袋。

無奈之下我只得作罷,畢竟大爺還要將這些垃圾重新收拾乾淨,如果我要是賴著不走估計他能收拾到半夜。

告別大爺後我直接朝著樓棟走去,回去的路上我總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我,不過回頭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或許是最近神經太過緊張,所以才會出現幻覺,我也沒多想便徑直上了樓。

回到住所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雖說現在去陵園還來得及,可手裡沒有壽衣去了又有什麼用。

坐在床邊我一陣苦惱,本以為這次能夠徹底解決此事,可沒想到壽衣卻突然失蹤了。

人要是倒黴還真是喝涼水都塞牙,誰能想到一件壽衣也成了稀罕物。

呆坐了十幾分鍾後我覺得還是應該去一趟天秀山陵園,雖說我現在手裡沒有壽衣,但最起碼能夠從墨鏡男那裡打聽出一點兒對我有用的訊息。

現在我的命不知道被誰攥在手裡,要想活下去就必須主動出擊!打定主意後我收拾好揹包便準備前往天秀山陵園,可就在我行至門前剛要開門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聽到聲響我立即警覺起來,這兩天不太對勁,尤其是在晚上,我必須要格外謹慎。

“誰啊?”

問話時我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門外的動靜,可門外除了急促的喘息聲之外再無別的聲音。

“誰啊,你找誰?”

我再次朝著門外問了一遍。

“你們家是不是丟了東西,我在垃圾站撿垃圾的時候發現的,是一個黑色的塑膠袋.”

第二遍剛問完門外便傳來了回應聲,聽聲音對方好像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嗓子極其沙啞刺耳,就好像那貓爪子劃過黑板的聲音似的。

聽老太太說是她撿走了黑塑膠袋,我心中一陣狂喜,來不及思考便將門鎖開啟。

可就在屋門剛露出一道縫隙的時候我突然愣了一下,扔垃圾的時候雖說周圍有不少圍觀的群眾,有可能看到是我扔的黑塑膠袋,不過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我家的確切位置!察覺出不對勁後我立即準備關上屋門,可沒想到無論我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屋門關閉,低頭看去,我瞬間心中一驚,在屋門縫隙間竟然彆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在我驚詫之際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從門後襲來,我一個身形不穩踉蹌倒地。

回過神來我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披著黑色的雨衣正站在門前,由於帽簷遮擋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樣。

她左手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右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正是我早上扔的那一個!“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掙扎從地上站起,看著眼前之人厲聲問道。

“你把我老伴兒給殺了,我要你償命,我要你償命!”

一陣詭異沙啞的聲音過後眼前之人緩緩抬手將帽簷掀開,我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竟然就是那個早上癱坐在垃圾站前哭黑狗的老婆子!“大……大娘,您……您的黑狗不是我殺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昨晚我……我的確見過他,可……”“住嘴!我今天去居委會調了社群監控,就是你穿著一件湛藍色的衣服把我老伴給殺了,我的老伴兒陪了我十幾年,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不等我說完老婆子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她用一種陰狠可怖的眼神死死盯著我,面容猙獰無比,滿臉的褶皺擠在一處更是令人心中膽寒。

“如果不是你殺了我老伴兒你為什麼要把這件衣服給扔了!你就是害怕別人認出來才想著毀屍滅跡,你以為我老婆子好糊弄嗎,我告訴你,你殺了我老伴兒今天我就要你償命!”

老婆子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衝我齜牙咧嘴,語氣也愈加兇狠,就好像要把我活吃了似的。

我剛想跟她繼續解釋,這時老婆子突然將手中的黑塑膠袋扔了過來,見勢不好我一個閃身躲過去,等我再次回頭看向老婆子的時候她已經解開了身上穿的雨衣。

雨衣敞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惡臭血腥味撲面而來,我仔細一看,頓時胃中翻江倒海,老婆子竟然把已經被分屍的黑狗用針線重新縫合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將黑狗的屍體抱在懷裡,一邊撫摸著滿身是血的黑狗一邊輕聲呢喃道:“老伴兒你放心,他怎麼殺的你我就怎麼殺他,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讓他死的比你還要慘!”

說完老婆子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黑狗面門位置,數秒後繼續說道:“什麼,你害怕我身上沾上血?沒事,我來的時候已經穿上雨衣了,就算是再多的血也沾不到身上,你就趴在一邊好好看著我,等我把他剁碎了咱們就回家.”

老婆子對黑狗說話的語氣跟人一模一樣,這場景讓我不禁嚇得汗毛直立。

老婆子既然能夠把黑狗當做老伴兒估計精神肯定有問題,這種人可是不計後果,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雖說她年紀比我大體力也不如我好,但她手中畢竟有把菜刀,別說真劈在我身上,就算是劃一刀也受不了,所以這個時候要做的還是儘量先穩定她的情緒,將這件事情交給警方處理。

“大娘,我知道您懷疑是我殺了您家的黑狗,這件事情我現在給您解釋不清楚,要不然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如果說警察認定您的黑狗是我殺的,那麼我一定承擔法律責任,可如果要是判定不是我殺的……”“那你也要死!”

老婆子說著將黑狗放在一旁的鞋櫃上,舉起手中的菜刀便朝著我走了過來。

“大娘您別衝動,不管黑狗是不是我殺的我都承擔責任,我現在就報警,您先等會兒.”

慌亂間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剛準備撥打報警電話,突然噌的一聲傳來,隨後便是咣噹一聲。

我的手機直接被老婆子的菜刀劈中,落地後螢幕摔得粉碎,看樣子是徹底報廢了。

見老婆子不由分說就弄壞手機我頓時心中一陣怒火升起,隨即看著老婆子厲聲喊道:“你幹什麼!這手機是我新買的,花了三千多!我才用了不到一個月你就給我弄壞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想打電話給養老院讓他們把我抓起來,我給你說我哪都不去!我就讓我老伴兒陪著,既然你不想讓我好好活著那我就讓你死!”

老婆子話音剛落舉起手中明晃晃的菜刀便朝著我面門劈了過來,老婆子雖說身材矮小,但是力道卻不小。

她出手速度極快,此時我已經被逼到牆壁位置,根本退無可退,千鈞一髮間我連忙背過身去,只聽砰的一聲刀刃直接劈砍在了我的揹包上。

由於我揹包中裝著一些雜物,所以菜刀並未劈砍到我,趁著老婆子撤刀之時我直接拿下揹包,用力朝著老婆子面門甩去。

啪的一聲揹包直接砸在了她的臉上,緊接著我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等我抬頭看去的時候老婆子正用手捂著臉,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她的手掌間滴落下來,落在地面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見老婆子臉上流出鮮紅的血液我頓時嚇了一跳,剛才我不過只是用揹包砸了她的面門一下,怎麼可能會弄破她的臉?正當我心上疑惑之時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揹包,此時揹包底部露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刃。

看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這是我之前去圖書館時放進揹包的水果刀,回來之後我忘了將其拿出,沒想到剛才用力一甩鋒利的刀尖直接劃破了揹包,這才誤傷了老婆子。

眼見老婆子指縫中的鮮血不斷滴落在地,我一時間驚慌失措,連忙上前準備將其攙扶起來送往醫院。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剛靠近老婆子她突然揮動手中菜刀朝我砍了過來,我一個躲閃不及倒在地上,手臂被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一道五六公分的口子。

等我回頭看去的時候老婆子正滿臉是血的衝我陰笑著,她左臉位置已經成了一個血窟窿,鮮紅的血液正伴隨著呼嚕呼嚕的聲響從血窟窿中噴濺出來,那詭異的場面簡直令人汗毛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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