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螢幕上的留言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渾身上下如同電流湧過,從腳底麻到頭皮,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如果紅蓮牌香菸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停產,那麼司機手中的香菸又是從何而來?就算是菸廠失火前買下的存貨,如今過去這麼久香菸也早就已經發黴變質,根本不能再抽。

再者過去這麼多年即便是有存貨肯定也抽光了,絕不可能隨時帶在身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遊客的一句話點醒了我,他說可以上網查一下關於紅蓮牌香菸的資料,如果情況屬實的話就說明香菸肯定有問題。

看到這句話後我立即從揹包中取出備用手機,隨即開始查閱關於紅蓮香菸的有關內容。

或許是因為時間久遠,關於紅蓮香菸的訊息並不算多,只有寥寥幾條內容,隨後我又查閱大慶捲菸廠,可這一查不要緊,當我看到相關報道的時候衣衫瞬間被冷汗浸透。

報道中記載二十三年前大慶捲菸廠的確發生過一起無名火災,熊熊烈火導致一百三十二名工人全部被火燒死,無一存活。

捲菸廠中未來得及發貨的上萬條紅蓮香菸也付之一炬,自此大慶捲菸廠宣告倒閉,紅蓮香菸也在這場大火中退出了歷史舞臺。

看完報道後我心中越發忐忑不安,再次將香菸放在路燈下仔細端詳。

經過檢視我果然發現這根香菸有問題,菸絲裡面好像夾雜著一根黃色的紙棍,紙棍大概跟牙籤差不多粗細,若是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覺。

我小心翼翼將黃色紙棍從菸絲中抽出,用手捻了幾下發現黃紙已經被膠水一類的東西粘住,根本無法開啟。

無奈之下我只得將紙棍放到螢幕前,問直播間中的遊客有沒有人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一時間七嘴八舌眾說紛紜,最先提醒我菸廠出事的那名遊客看了一眼後說這絕對不是香菸裡面自帶的東西。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他煙齡已經有三四十年,在大慶捲菸廠出事之前他一直抽紅蓮牌香菸,根本沒有發現過這種情況,所以這根紙棍肯定不是捲菸的員工放進去的。

如果香菸裡面本身並沒有紙棍,那麼此事就極有可能跟那名司機有關,難不成這黃色的紙棍是類似於迷魂藥一類的東西?現在雖說是法治社會,但人心不古,像計程車司機迷暈乘客搶奪錢財的事情不在少數。

數月前我還曾聽新聞報道一名計程車司機在賭桌上輸了家產,情急之下便搶劫了一名乘客,最後還將乘客殘忍殺害並拋屍荒野的事情。

這張黃色的紙棍內部很有可能就藏有迷魂藥,點燃香菸後紙棍伴隨著菸絲燃燒從而揮發藥物,最終導致吸菸者昏迷不醒,然後兇手再對其進行搶劫。

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普通的香菸也可以設套害人,為何非要用已經停產的香菸?就在我準備繼續詢問直播間的遊客時那個名叫常伴做你左右的神豪再次傳送了一條留言,提醒我現在還有一分鐘十一點半,如果我要是再不進圖書館那麼我們之間的遊戲就到此結束。

看到公屏上的留言我這才想起正事,幸虧神豪提醒我一句,要是超了規定時間不光刷出來的禮物要全額退還,到時候恐怕平臺也要向我追責。

“別介老鐵,我現在就進圖書館,其他的鐵子見諒,裡面的場景不能播,所以現在必須下播,等我回到家之後就立即給你們直播開箱,你們可一定要等著我!”

匆匆說完幾句話後我將直播關閉,隨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香菸,雖說不知道這香菸到底是什麼來歷,但留在手裡始終覺得膈應,於是便將其隨意丟在了路邊。

丟掉香菸後我將備用機收起,拿出手電便朝著圖書館院門方向走去。

由於鐵門年久失修,早就已經腐蝕生鏽,我用手抓住鐵欄輕輕一掰,只聽咔的一聲鐵欄便掉落在地,隨即碎成了鐵渣。

待掰下三五根鐵欄後院門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寬約半米左右的洞,正好能夠一人透過。

我朝著四下張望一眼,見空蕩的馬路上空無一人後便壯著膽子鑽進了鐵門。

頭部穿過鐵門剎那,一陣陰寒之氣襲遍全身,那種感覺就好像三九天赤身站在雪地裡。

周身刺骨涼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寒噤,我遲疑數秒心一橫直接鑽了進去。

院中此刻滿是青黃不接的雜草,幾乎已經沒過人的小腿。

地上亂石一片,月色之下圖書館牆壁上的牆皮更是斑駁不堪,經大雨沖刷後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在鐵門右側是一座破舊的警衛室,外牆已經泛黃掉漆,房間內部漆黑孔洞,沒有半點光影,宛若深淵巨口。

看樣子自從圖書館荒廢之後這裡連看門的人都沒了,畢竟這諾大的院中除了這座荒廢的大樓也實在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站在鐵門前矗立良久,再次喝下一口白酒我才壯著膽氣朝著圖書館方向走去。

沉默之時我也曾想過應對辦法,那位神豪只是讓我在十一點半進入天京第三圖書館,卻沒有限制我多久將盒子取出,這是一個漏洞。

我原本想要等到明日天亮再進入圖書館,可轉念一想這事有些不太地道。

拋開神豪給我刷了這麼多錢不談,我總不能讓遊客白等一晚上,若真這麼做了那我營造起來的口碑也就徹底毀敗了,也就不會再有人來我直播間刷禮物。

白酒的辛辣迴盪在我唇齒之間,酒精更在潛移默化影響著我的神經。

伴隨著胃中如同火燒一般的炙熱我來到圖書館門前,抬頭看去,圖書館一樓的玻璃門已經碎裂,地上滿是玻璃碎片。

開啟手電筒我朝著圖書館內部照去,走廊中是兩三道木門,裡面應該是職員辦公室。

再往裡便是一座空蕩蕩的閱覽室,前排是一張張木桌,後排是一座座兩米多高的書架。

書桌之間狼藉遍佈,除了吃剩的零食飲料包裝外還有一些殘破損毀的書籍,無一例外的是這些東西上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站在入口處我再次想起了圖書館的傳聞,午夜中飄散的歌聲和站在視窗的人影。

這些資訊如同夢魘般不斷環繞在我的腦海,想要忘記卻反而像烙印般深深刻在了記憶中驅之不散。

不過此刻我的耳邊沒有歌聲,只有院中北風吹襲雜草的沙沙聲,樓層走廊盡頭的視窗也沒有人影。

我雖然不知道這些傳聞到底是真實還是虛構,但我知道我必須要進去,因為我急需這筆錢給我媽治病。

深呼吸一口氣,鼻腔中滿是發黴腐爛的惡臭氣味,我顧不得多想,踩著腳下碎裂的玻璃便進入了圖書館中。

玻璃咔咔碎裂聲響徹整間走廊大廳,似乎帶著迴響一般,讓人聽得更加清晰,心中也平添了幾分寒意。

走廊兩側辦公室木門上用彩筆畫著看不出是什麼的圖案,上方玻璃位置還貼著老舊泛黃的報紙。

經過時我仔細聽著木門後的聲響,內部死寂一片,沒有半點聲音。

我心懷忐忑穿過走廊,終於來到一層閱覽室,諾大的閱覽室中空空蕩蕩,四下一片寂靜,似乎連掉根針都能聽到聲響。

神豪放置盒子的位置位於三樓閱覽室,我也沒有過多在一樓停留,找到樓梯間後便一路向上。

順著樓梯上行,經過二層閱覽室時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上走去。

其一是因為閱覽室的木門不知為何已經上了鎖,其二神豪藏匿的盒子並不在裡面,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耽誤工夫。

穿過二層閱覽室後我剛抬腳邁向通往三層閱覽室的階梯,就在這時樓梯間突然傳來一陣微弱沉悶的腳步聲。

聽到聲響起我立即停下腳步,屏氣凝神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可這陣腳步聲卻在我站住後就消失不見,再無任何聲響。

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緊張產生了幻聽,心想著別自己嚇唬自己,可當我繼續邁步上樓的時候那陣沉悶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細聽之下我本以為是自己腳步的迴音,可仔細一想壓根不是這麼回事。

我的腳步聲清脆有力,可耳畔傳來的腳步聲卻是十分沉悶。

就好像一個老者穿著布鞋踩踏在地上的聲音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步伐根本不一致。

這就說明根本不是迴音,是真的有人跟在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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