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黎海弄得如此神秘會有什麼重要線索,沒想到不過是在對方家中聽到了女人的說話聲。

這讓我有些大失所望,畢竟我們這個年紀談個物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說話之人或許就是這青年的女朋友而已。

我將心中猜測告知黎海,黎海聞言連忙搖頭,說對門這個青年根本沒有女朋友,平日出入都是他自己,根本沒有見過其他女性。

再說如果真有女人在他家住宿的話樓底下那些碎嘴子大媽肯定會聊起這件事,可她們從沒提及過此事,足以說明根本沒人去過他家裡。

“那也有可能是電視裡面發出來的聲音啊,你在他家又沒有安裝攝像頭,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在看電視?”

我看著黎海不屑問道。

黎海聞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說絕對不可能是在看電視,隨後講起了半個月之前發生的一件怪事。

那天晚上黎海正在臥室直播,突然就聽到對門屋中傳來一陣打砸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爭吵和哭泣的聲音。

要是遇到別人家發生這種事黎海肯定管都不管,可對門發生這種事就有些奇怪了。

在黎海的印象中對門住著的青年就是妥妥的宅男,看上去十分怯懦,就跟個小姑娘似的,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血性,還敢摔盤子砸碗。

好奇心驅使下黎海便小心翼翼開啟房門來到對面門前,把耳朵附在門上之後就開始聽著裡面的動靜。

屋中除了一個男人叫責罵聲之外還有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那哭聲聽上去十分悽慘哀怨,其間還不時夾雜著杯盤破碎和驚呼尖叫聲。

一門之隔的黎海聽得真切,那根本就不是電視裡面發出來的響聲。

就在他想繼續往下聽的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到聲音黎海慌忙回到自己屋中。

剛將門關上黎海就透過貓眼看到樓下的一名大哥氣沖沖的走到了對面門前,舉起拳頭就朝著門上砸了過去,一邊砸還一邊喊著難聽的話。

砸門數下之後屋中的青年才將屋門開啟,樓下大哥看著一臉發懵的青年問道:“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鬧騰什麼,你是不是打人了,我怎麼聽到你屋子裡面有打砸聲和女人哭聲!”

“沒……沒有,屋子裡面就我自己……”青年剛要解釋,樓下大哥一把推開青年,隨即徑直闖入屋中。

數分鐘後樓下大哥一臉怒氣未消模樣從屋中走出,看著青年厲聲說道:“你一個人怎麼鬧出這麼大動靜,要是以後在讓我發現我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樓下大哥說完便轉身下了樓,隨後青年將房門關上,可就在關門一剎那屋中竟然再次傳來了那女人的哭泣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黎海頭皮發麻,剛才樓下大哥明明已經去青年房間中搜尋過一遍,根本沒有任何發現,怎麼這一關上門女人的聲音又傳出來了?這次黎海不敢再出門仔細探聽,透過貓眼觀望片刻後便回到了自己屋子,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總覺得對面這個青年有些邪性,自此每次黎海出門前都要透過貓眼觀望一下對門情況,只有對面大門緊鎖他才敢出去。

講述完經過後黎海翹起二郎腿再次點燃一根香菸,吞吐一番雲霧後看著我不解道:“你跟對門青年又不認識,打聽這麼多幹什麼,再說他是自殺又不是他殺,死不死跟咱們也沒關係.”

聽到黎海的話我心頭一震,先前在小區外面我明明聽那中年婦女說這青年是被人害了,腹部被剖開還用腸子打了個結吊在了電風扇上,如今怎麼又成自殺了,他們兩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老黎,你怎麼知道對門青年是自殺而不是他殺?”

我看著黎海詫異問道。

“我當然是看見了,今天一大早我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喊叫聲,出門之後我就發現對面門前圍了不少鄰居,聽說這青年自殺的時候門都沒關,是樓上的一位大媽下樓晨練的時候發現的屍體,然後就報警了,當時屍體就掛在客廳的吊燈上,是用麻繩勒死的,舌頭吐的這麼老長.”

黎海一邊說著還一邊雙眼上翻,口中還吐出鮮紅的舌頭。

看到黎海這副模樣我心中膈應,連忙將頭轉向一旁,過了數秒之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警方不是說要通知他父母嗎,聯絡上沒有?”

“不太清楚,當時警方跟他家裡人聯絡的時候我正好在門口觀望,聽那意思好像是他媽早就已經死了,他爸也不管他,反正最後沒有任何家屬答應要來收屍,說起來他這命也夠悲催的,死了之後都沒人收屍.”

黎海說著猛吸一口香菸,隨後長嘆口氣,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

黎海說完之後我便陷入一陣沉默,目前壽衣已經被警方帶走,我肯定不可能去警察局討要壽衣。

到時候壽衣拿不回來,說不定連我都會被警方控制,目前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調查清楚青年到底是不是被壽衣所殺。

如果是的話就說明這壽衣極度危險,帶在身上隨時有喪命的可能,如果不是的話也能解開我心中困惑,最起碼這件壽衣不會要了我的命。

黎海見我低頭沉默不語,似乎看出我有什麼心事,於是用桌上的啃剩的瓜皮砸了我一下,問道:“你小子愣什麼神呢,既然你不跟我絕交那我這房子你還住不住啊?”

被瓜皮砸中後我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黎海後說道:“先不著急討論這件事,老黎,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幫什麼忙?咱們兄弟這感情還說什麼幫不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黎海看著我痛快答應道。

“我想去對門房間裡面看一眼,你有沒有認識的開鎖師傅?”

我看著黎海問道。

此言一出黎海差點驚掉下巴,他瞪大眼睛看著我,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震驚數秒後黎海伸手放在我額頭上,驚詫道:“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對面那可是案發現場,門口上已經貼了封條,咱們要是進去那可是犯罪,再說你跟對門那小子不沾親不帶故,操心他家的事幹什麼?”

面對黎海的質問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總不可能說我懷疑是壽衣殺了人,再說就算是告訴黎海他也不可能相信。

我沉默片刻後抬頭看向黎海,語重心長道:“這事你就別問了,我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就問你能不能幫我忙,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在附近傳開了,周圍的開鎖師傅肯定不敢接這個活,而且就算是接了說不定轉過頭就去報案了,所以我必須找一個自己人才行,到時候等門開了你也不用進去,就留在門口給我望風就行,哥們兒不會拉你下水.”

“你他媽說得好聽,就算我不進去也是個幫兇,真不知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黎海怒罵一番後見我低頭不語,最終還是軟下心來,嘆口氣道:“行了,我他媽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開鎖師傅我倒是認識一個,以前跟我是高中同學,前年我出門忘帶鑰匙還是找他幫的忙,等會兒我給你聯絡一下,不過醜話我可跟你說在前頭,門你可以進,但裡面的東西你不能拿,你要是打著這個幌子進去斂財,老子就算是跟你絕交也肯定把你送進局子!”

聽黎海說完我心中一陣無語,合著他是以為我進屋盜取錢財,我也沒跟他多掰扯,點頭後便趕緊催促他打電話叫人。

黎海的高中同學名叫薛晨陽,高中落榜之後就學了門開鎖的手藝,店鋪就開在天陽小區附近,大概十幾分鍾路程。

在薛晨陽到來之前我先把對門貼著的封條小心翼翼撕了下來,然後疊放整齊,畢竟等會兒搜查完之後還要再次貼上。

原本黎海想要幫忙,可我知道擅自撕扯封條是犯罪,也就沒讓他摻和。

撕下封條沒多久薛晨陽便來到了黎海家,寒暄幾句後黎海直奔主題,朝著對門一指,說讓薛晨陽把對面的房門開啟,並謊稱我是對門房主,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鑰匙。

或許是這件案子剛發生不久,薛晨陽還沒有得到訊息,亦或是他不知道事發具體位置,反正答應的很痛快,拿出工具之後就去開門。

其間我和黎海就像是做賊一般站在樓道口,一上一下聽著樓道中的動靜,所幸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已經去上班,所以並沒有人經過。

大概三五分鐘後隨著咔噠一聲屋門便被開啟了,黎海擔心薛晨陽會發現端倪,往他口袋中塞了五十塊錢後就讓他離開了。

見薛晨陽走後黎海朝著屋中瞟了一眼,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塑膠袋遞到我面前,裡面鼓鼓囊囊,似乎放著什麼東西。

“哥們兒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我雖然不知道你進去幹什麼,但既然你是我兄弟我相信你不會辦壞事,這個你帶上,現在警方還沒有結案,說不定還會來這裡搜查證據,萬一要是留下腳印指紋那就麻煩了!”

接過塑膠袋後我將其開啟,裡面竟然是一副白手套和一副鞋套,不得不說黎海這人心思的確縝密,竟然連手套和鞋套都準備好了。

穿戴整齊後我便讓黎海留在門口望風,而我則是小心翼翼進入屋中開始搜查有用的線索。

客廳中乾淨整潔,沒有絲毫凌亂跡象,杯子擺放整齊,桌上一塵不染,空氣中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這種情況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來說十分少見。

檢查完客廳後我直接轉身進入臥室,剛一進去我便被眼見的景象給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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