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北越,如果說她對北越對北越皇上有很深厚的感情,誰會信啊?皇室要什麼有什麼,唯獨親情可望而不可求,他們也不會長留在北越,就這麼偷偷離開,用這樣的方式和北越決裂,或許對他們還是件好事。
今日在御書房,順公公給他使眼色,容王世子有些吃驚,但還是照辦了,直覺告訴他沒準兒和明妧有關。
果不其然,順公公出宮了,他跟了過來。
衛明城看著容王世子,道,“容王世子是怕我們偷偷離開北越嗎?”
心思被看穿,容王世子一臉尷尬,“那倒沒有,我相信在走之前,你一定會狠狠的揍我一頓.”
衛明城笑道,“看來容王世子有這個心理準備.”
他不止有,而是一直就有。
不止是衛明城,還是楚墨塵。
不過這麼久了,一直沒有鎮南王世子的音訊,或許他已經……正想著,一小丫鬟跑過來道,“世子妃,二姑奶奶的手動了一下.”
丫鬟話音未落,蘇氏抬腳就往內殿走,她想看看衛明蕙是不是醒了,除了那天逼出毒血,衛明蕙醒了會兒,其他時候她一直昏睡,除了服下解藥,在這之前,衛明蕙會不會再醒,明妧也不知道。
或許會,更或許不會。
蘇氏走的急,定北侯隨手,柳兒扶著明妧過去,還是順公公招呼的容王世子。
等進了內殿,看到衛明蕙躺在床上,容王世子不敢置信,“怎……怎麼會?!”
順公公嘆息一聲,“怕皇上擔心,傷及龍體,明蕙郡主中毒的事一直不敢說,只謊稱她水土不服,避過皇上傳召,今日老奴讓世子爺幫忙,也是為了救明蕙郡主.”
容王世子是聰明人,順公公說這麼多,他就知道順公公幫了明妧什麼。
讓容王世子知道這事,是因為接下來需要他的幫助,當然了,這事對他容王世子有百利而無一害。
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明妧沒有出行宮一步,更沒有進宮,北越皇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這麼多天了,難道還沒有調製出解藥來嗎?正打算派人去催,外面一小公公跑進來道,“皇后,不好了,容王世子向皇上彈劾梁王貪汙賑災糧餉,皇上知道後,龍顏大怒,派人宣梁王進宮了.”
北越皇后臉色一青,氣不打一處來,“扶本宮去御書房!”
去年江北發生水災,梁王是想去賑災,可是容王一黨極力反對,梁王沒能去成,皇上派了容王的心腹去,她還想逮容王貪汙賑災糧款的罪證,只是容王有所防備,人是派去了,什麼罪證也沒找到。
現在倒好,賑災沒她兒子的份,卻給她兒子扣個貪汙賑災款的罪名,有這樣誣賴人的嗎?!因為憤怒,北越皇后腳步走的飛快,嬤嬤差點更不上,“慢點兒,仔細腳下.”
北越皇后到了御書房前,不等小公公通稟,直接就闖進去了。
御書房內,北越皇上坐在龍椅上,滿面怒容,容王世子站在一旁。
看到北越皇后過來,北越皇上臉一沉,“御書房重地,也是皇后隨便能闖進來的嗎?!”
北越皇后福身見禮,“皇上恕罪,臣妾實在是氣不過,梁王從不曾參與賑災,容王世子卻彈劾他貪汙賑災款,臣妾身為母親,豈能坐視自己的皇兒被人這麼汙衊?!”
北越皇上眉頭擰緊,他是沒讓梁王離京賑災過,但不離京,不代表就貪汙不了賑災款了。
容王世子既然把罪證呈到他跟前,必不是捕風捉影,他擔不起汙衊之罪。
北越皇上道,“若是梁王沒有貪汙賑災款,朕不會冤枉他.”
北越皇后沒再說什麼,她倒要看看容王世子是怎麼給她兒子扣罪名的。
沒等一會兒,梁王就來了,腳步從容,絲毫不擔心被容王世子彈劾的事。
他沒有貪汙過賑災款,身子不怕影子斜。
不過容王世子既然敢彈劾他,就不會一點證據沒有。
梁王是沒有貪汙賑災款,不過去年朝廷撥的賑災款有一部分到了他梁王手裡,足足十萬兩,有供詞為證。
北越皇上看到容王世子呈上的供詞,重重的拍在龍案上,質問梁王,“你有沒有收這十萬兩?!”
收肯定是收了的,但肯定不能認啊。
收受賄賂的罪名雖然比不上貪汙賑災款,卻也不輕了,一旦罪證確鑿,皇上一定會嚴懲他。
梁王一口咬定容王世子是在汙衊他,雖然有供詞,但供詞能偽造,不足取信。
梁王會否認,是意料之中的事,容王世子一點都不詫異,多少案子都在有罪證的情況下不了了之,沒這麼容易就扳倒梁王,何況,他今日的目的不是這個。
正想著,梁王要跪下請皇上查清這事,還他清白。
只是膝蓋一彎,梁王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栽了下去。
這一下,可是把北越皇上和皇后下壞了。
尤其是北越皇后,臉色刷白,叫了兩聲梁王沒反應後,喊道,“太醫!快叫太醫!”
梁王是在御書房暈倒的,容王世子幫著把他扶到一旁的小榻上躺好。
太醫來的很快,看到梁王唇瓣發紫的躺在小榻上,都有些惶恐,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中毒了,再看一眼,就知道這毒他擺不平。
太醫院麻煩過鎮南王世子妃太多回了,實在沒膽量一有治不好的病就推給她了,人家現在可是郡主了,雖然皇上還未正式冊封。
太醫跪下給梁王把脈,越把脈,手越顫抖,北越皇后急道,“梁王是怎麼了?”
太醫忙起身,回道,“梁王中了毒…….”
這是一句廢話!只要長了眼睛的都知道是中毒了。
“中的什麼毒?!”
北越皇后急道。
太醫嗓音飄了,“臣……臣也不知道.”
容王世子站在一旁道,“要不,請鎮南王世子妃來看看吧,她也有些日子沒進宮了.”
正說著,外面小公公跑進來道,“皇上,鎮南王世子妃來了.”